第一章 楔子 墨西哥,黑手党的地盘。 繁华的街头,人们踏着忙碌的步伐穿梭在各个街头。一辆加长林肯,后面一列布加迪的豪华阵容吸引了无数目光,车子并未停留,在人们的探究和艳羡的目光中扬长而去,驶向一座金色城堡。 “他们是什么人啊?” “肯定是有背景的人,你们看,他们往雷文顿伯爵的城堡去了。” 谁也不曾想到这些人确实是有背景的人,却并不是贵族,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的人。 雷文顿伯爵膝下一子,却在一场车祸中丧生,雷文顿伯爵在机缘巧合下被黑手党教父温傲峰救过性命,便将这占地4千余亩的建筑群赠予他,自己环球旅行去了。温傲峰趁机将黑手党总部秘密建立在这里,躲过了不少耳目,黑手党渐渐扩大势力,是北美这一块的黑帮的领导核心,几乎只手遮天。 一直在亚洲活跃的夜宫组织不甘落后,几次大的波折,又有几次大的整治之后,招募了大量优秀人才,使夜宫更上一层楼,夜宫组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整个亚,非,拉丁美三大洲。 传言夜宫组织首领宫铖与SA国际总裁顾绥安关系匪浅,暧昧不已。要说起顾绥安,无论黑道白道无人不对他的铁腕,冷酷的作风印象深刻,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就像一个谜,等那些商业巨头反应过来之时,SA国际已经从凭空出现到现在集娱乐,房地产,商业大厦等于一体的巅峰存在。 作为娱乐公司的领军人物,顾少频繁出现在镁光灯下,曝光率十足,同时成为无数名媛,影视明星争夺的对象。传言顾少的正牌女友乃国际大明星ladly。 近些年来,中东,欧洲恐怖事件时有发生,各国政aa府纷纷与国际恐怖组织联系,希望借他们那世界首屈一指的军事力量和在恐怖分子心中的威望进行压制与调和,并且强烈希望能够搭成一条生厂线,成为发达国家巩固地位的武器和平安符。 国际恐怖组织是由一群从小在特工岛进行生死磨砺的特工组成,首领是易慕擎,军师是黑杰克,莫离,四大长老是戚琰,叶钧,白沐,沈墨尧,这七个核心领导人从小一起训练,是生死兄弟,他们拥有牢不可破的团结力和举世无上的能力,无可厚非的成为了黑道NO。1。 如今的黑暗世界,以国际恐怖组织,黑手党,夜宫三分世界,无数小的黑帮俯首称臣。其中国际恐怖组织实力最强,就连世界最强大的美国也不得不主动要求建立合作关系,黑手党和夜宫近些年来争执矛盾频发,随着黑手党新任教父穆胥释的横空出世,并发起几次震惊世界的军火交锋,连带着亚洲,北美洲的和平生存受到了影响,美国联邦调查局不得不进行一系列的阻止。 恐怖组织不甘落后,几年之间铲除异己,传闻国际第一杀手戚琰是恐怖组织的人,替恐怖组织杀死不少心怀不轨的黑帮老大,国际联邦调查局发出通缉令,派出高级督察编号007进行调查取证,并努力抓捕,戚琰是何许人也,不仅让那个高级督察连衣袖都没碰到,还搅乱了他的很多计划,让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作为交恶多年的对手,只要遇见就动手加语言刺激,戚琰乐在其中,游刃有余。 国际军事日报发表呼吁世界和平,讽刺黑暗帝国的文章“国际黑帮交锋了,世界大战还远吗?” 这三个鼎鼎大名的国际黑帮无论是首领,核心领导,还是手下优秀杀手,特工个个年纪不大,席卷了一场年轻人的风潮。经过无数次的调和,夜宫与黑手党达成一致,决定进行谈判,地址选择在SA国际酒店,参与谈判的是夜宫首领宫铖,黑手党新任领袖穆胥释及他的未婚妻,上任黑手党教父的亲生女儿温予鸢,故事一切的一切就由此展开…… 第二章 生死谈判 金壁辉煌的酒店大厅,大理石装砌的洁净地面,几双高跟鞋嗒哒地踩在地面上。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子,裙上镶嵌着一百八十颗上等的金水晶,单是这件裙装就价格不菲,可见她的地位尤为崇高。只见她步履盈盈,摇曳生姿。心形朱纱正点在她的眉心,给原本精致无比的脸多加了几分古典的味道。嘴角间若有似无的一抹微笑,恰到好处地张显了女子势在必得的自信。 SA国际酒店果真名不虚传,她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什么样的场景没有见过,却还是被这样豪华的如宫殿一样欧美式的装璜叹服。 气氛很是和谐,不知是不是听了宫铖的命令,顾绥安居然把这里安排成宴会的形势。不得不说,这的确缓和了他们彼此势拔弩张的形势。 红衣女子眯着漂亮的眼睛看去,一排带着墨镜黑色西服的强壮男子簇拥着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昂首阔步而来。传闻中无人可以一睹宫铖的面容,这话果真不错。 身后的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上前附在红衣女子身边说了些什么,红衣女子立刻盈盈一笑,面容妩媚。 待到她们走到那帮黑衣人面前,才真正目睹了那个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黑道传说中的犹如神之子般的存在。虽被面具掩盖了大部分的面容,但依稀可见的是他没有温度的眼眸如秋夜间寒潭的清水,深邃透亮,光华闪动,精致的下巴。他的眼眸里有太多的冷冽霸气,似乎此次重要的中东生意手到擒来,宫铖凝视着红衣女子像是无需任何谈判,他都是毫无疑问的胜者。 宫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中和了坚毅的棱角分明的脸。他主动伸出右手,清冷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里:“温小姐,欢迎。” 宫铖口中的温小姐是黑手党教父的亲生女儿,也是未来教父穆胥释的未婚妻。温予鸢淡淡一笑,不失礼貌地握住了宫铖的手:“传闻无一人有荣幸亲眼目睹宫先生的容颜,不知我温予鸢可否有这个荣幸?” 宫铖轻轻地瞥了她一眼,走到了那把昂贵的手扶皮椅上,翘起二郎腿闲适地坐下,阴冷的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如北极的气温一样寒冷地答道:“难道温小姐没有听到过但凡目睹宫某面容的人,最终的结果都离不开一个字,‘死’!” 那个对于今天来说敏感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倒像是轻描淡写一般轻巧。 温予鸢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她所带的手下听了宫铖这样敏感的字眼,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掏出手抢对准宫铖和他手下的保镖。 宫铖的保镖自然也毫不示弱,举起枪对准温予鸢的人。 温予鸢一旁的白衣女子放下对准宫铖的手枪,不卑不亢地说“这倒也是,也只有SA集团的顾总才有机会一睹宫先生的容貌,宫先生,这话可对?” 宫铖微微怔了一下,目光中带着欣赏毫不隐晦地落在白衣女子身上。 她不似红衣女子那般穿着火红艳丽的颜色,但面容却清秀,似乎更适合驾驭这样女王式的色彩。她虽身着清秀洁白的白衣,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妖媚气质。低胸的纱质长裙完美的掩盖她惹人暇想的胸部,乌黑的卷发乖巧地落在肩上,红润的嘴唇像刚被水滴浸过一般美丽艳丽,俏丽小巧的鼻子,精致的眉,最漂亮的是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漆黑的夜空中最明亮闪烁的星星。这样一个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更像女王,霸气又不失妩媚。很难想像这样的人会屈居人下。 宫铖挑了挑剑眉,若有所思。她很聪明,反应机智灵活,懂得用道上流传的关于‘宫顾关系匪浅,暧昧不清’甚至有断背嫌疑的传闻来化解这场对峙,如果她能在自己手下做事的话,前程将不可限量。 宫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放下枪支。开门见山地说:“想必温小姐也知道,中东那块地,我宫某势在必得。” 第三章 以酒赌命 温予鸢反倒不着急回答,轻轻地摆弄着手上华美的尾戒:“听说宫先生好酒,对酒颇有研究,我也不拐弯抹角地说话,我们这里也有好酒之人,相信不会落后宫先生太远。我们来一场有趣的游戏,倘若宫先生赢了,中东和与恐怖组织合作的机会我们一同俸上,如果宫先生输了,算我们占了便宜。我们以酒赌命,宫先生认为这样如何?” “既然温小姐这样说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长长桌子上摆放着颜色各异的酒水。妖冶的玫瑰紫、透澈的水晶蓝、明亮的阳光黄,纷杂各样,色彩斑斓。八种颜色的酒水分别放在八种高脚杯中,红、橙、黄、绿、青、蓝、紫,白。像是雨后七色的彩虹,只不过多加了一种透明的光泽。 “先说一下游戏规则,这八杯酒中有一杯是毒酒,当然,我们和宫先生一样都不知道哪一杯是潜藏着致命的危机,宫先生和我一杯杯试酒,我们听天由命,如何?”白衣女子冰冷的叙事口吻讲述了游戏规则。 宫铖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意,眸中闪着噬血般的光芒,恐怖的像象征死亡的撒旦,“好,不过,我要她…”他将手指向那个白衣女子,一字一顿地说“和我比酒。” “温小姐应该知道,所谓的等量代换的意义。” “你什么意思?”红衣女子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没什么。”宫铖无辜地摊摊手,“只不过是希望和我垂青的女人赌命,就算是死也死得痛快一些。如果不幸死的是她,好歹还是死在自己男人的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你!”温予鸢咬着牙挤出了一句。 白衣女子倒是面无表情,“温首领,既然是宫先生要求的等量等价,我愿意。” 宫铖先拿起装有白色液体的高脚杯,仔细地嗅了嗅,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挑,“先敬这位白衣姑娘一杯,no,应该说是—我的女人~” 他一仰而尽,喉结滚动,张扬着一种难以驾驭的野性。 白衣女子绕过桌子,选择了一杯离宫铖最远的高脚杯,紫色的液体是最显神秘,最高贵大方的颜色,她微抿一口,随即摇了摇头,开始了第二轮品酒,这一次她拿起了那个色彩最艳丽的红色,浅浅地尝了一口,放下杯子,示意宫铖品酒。 宫铖拿起那杯绿色的液体,玩弄地轻摇两下,随即拿起另一杯黄色的液体,将他们掺兑到一起,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我说这两杯酒都没有毒,亲爱的,你信不信?” 白衣女子笑了笑,“宫先生这样说,不怕您家顾先生听到生气?也是,宫先生姓宫,自是小攻,怎么会怕身为小受的顾总生气?” 一旁候着的黑手党的手下听见白衣女子这样开宫夜组织首脑的玩笑,不禁都哄笑了起来。 他微眯起眼,幽深的如大海一般的眸子细细地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随即回答“他不会生气的。”宫铖将酒饮下,专注地看她拿起那杯蓝色的液体。 刚含在嘴里的那一刻,她的神情正常,可是,当酒水咽下去的时候,她漂亮的眉毛瞬时挤在了一起。刹那之间,她又调整了表情,快速的像那杯酒本就无事一样。游戏规则,如果断定酒水无毒可以不悉数都喝下去,可是当事人一旦断定酒水有毒,无论是谁,必须都喝。这样一来,她不得不喝,即使她知道那杯酒里是见血封喉的七夜情。 执起酒杯,她将毒酒一仰而尽。游戏规则,即使她会配解药也要如此。 她将酒杯扔到地上,玻璃立刻变成无数碎片。部分液体流过喉咙变得搔痒难耐,像是有人在她嘴里放了一把缭原的大火。细密的感觉像千百只小蚂蚁一起齐心协力地侵蚀她的喉咙。 的确,是她们输了,中东地区和与恐怖组织合作的机会都属于他了。可她,心有不甘。 第四章 救她一命 胡思乱想间,温热的嘴唇碰到她的唇,霸道地撬来她的贝齿,吮 吸掉她口腔里残留的另一部分液体,她抬头便可以看到那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写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他的手拦着她的腰,让她紧紧的贴近他的身体,在白衣女子女子挣扎之间,他将一个球形药丸送去她的口中。起初她很排斥,甚至拒绝接受他的施舍,但他总有办法逼她咽下去。 看她双颊有一丝红晕飞过,他情不自禁地轻咬着她的唇瓣。 不得不说他的药真的很有作用,喉咙间一下子凉爽了不少。 宫铖渐渐地松开他放在她腰际的手,他的带有酒精气味的唇扫过她的耳畔:“温予鸢小姐,中东的生意是我的了。” 红衣女子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声音中不觉间失了底气:“宫先生恐怕弄错了吧。” “蜜辰,他没弄错,从宫先生提出等量代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白衣女子淡淡说起,“你说的不错,我是温予鸢,不过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下车的时候,黑手党向来等级分明,你父亲又是独 裁主义,绝对的专权,你必定也差不到哪去,既然你是她的下属,便不会和她同时下车,除非你不要命了。从你说我和顾的时候,纵是很多人知道我与顾关系不清,也不会当面提起,因为这是我的禁忌,但你为了缓解争锋相对的尴尬局面时却不惜拿这样事来缓解气氛,这样一来,你必定不怕我。这个世上很少有人不怕我,你的蜜辰做不到这一点。想必那些话也是你教给她的吧,只可惜,温予鸢你输了。” 掌声瞬时响起,宫铖向后看去,昂贵黑色的手工西服包裹着完美的身型,迈着贵族般优雅地脚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黑手党的现任的主人,刚刚走马上任的纵横欧洲大陆的黑手党新首领穆胥释。 穆胥释走到温予鸢面前,自然的搂着她的腰,仿佛宣示着他的所有权。“宫先生,果真敏感睿智,我们输得心服口服。宫先生救了予鸢,这一点足以让我们臣服。中东那块地,我们无条件的让出。” 看着穆胥释搂着温予鸢那纤细腰肢的手,宫铖眼中显出一抹恼怒,但即刻就消散了。 “穆少,幸会。”宫铖微微点下头。 穆胥释并未对他的疏离感到不快,虽然刚刚的眼神一闪即逝,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了,他温润的回答道“宫少,这次的谈判,我们黑手党愿赌服输。” “如此甚好,如果早看清你们几斤几两,我就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对于这不羁的话语,穆胥释眯起眼睛,宫铖随意一笑,即使看不清容貌,他也知道他的脸上必然写着挑衅。 “胥,我困了,回酒店吧。”温予鸢牵起穆胥释的手。 穆胥释感觉到周围的气压骤然有了变化,狂暴而又压抑。心中不免冷笑:宫铖,情这个东西,一旦动了,就万劫不复了。 看着温予鸢略显无辜的笑脸,穆胥释最了解了,他这个从小疼爱的人,外表清尘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她的腹黑已经深入骨髓了,打过交道的,喜欢她的人会觉得她言语幽默犀利,一语成箴,像天使;不喜欢她的人,和她在一起就如坐毛毡,坐立不安,像恶魔。穆胥释冲她温柔一笑,“好,我们回去。”又冲宫铖点一下头,拥着她向门外走去。 望着两个相拥而去的背影,宫铖面色一沉。温予鸢,这个女人。 第五章 顾绥安 来到黑手党旗下的一家六星级酒店,虽然不及SA国际酒店奢华,但是温予鸢就是喜欢它,酒店里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绿植,有五颜六色的玫瑰,百合,郁金香……酒店的设计者将它们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在广阔的室外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彩虹,异常美丽,单是这片风景就吸引了不少客流,这也是为什么这家酒店不如SA国际酒店大,奢华,高级,却又旗鼓相当的原因。 温予鸢喜欢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有一个紫色鸢尾花海,她的名字里有鸢尾花的鸢字,她的母亲是英国贵族,鸢尾花是英国的国花,她的母亲对这有着深深的感情,尽管为了和她父亲在一起,被迫离家,这种钟爱也不曾变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母亲死后,父亲更加疼爱她,给予了她无数关怀。花海的四周设有遮阳伞和躺椅,温予鸢坐在其中一个上,思绪游离。 听到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惆怅的说:“哥,你看这片花海,我老爸对我老妈用情真深啊,据说这儿是他俩初次见面的地方,每年我老妈的忌日我爸总会在这里呆上半天,一回来就憔悴好多。” 温予鸢起身拿了一杯餐盘上的咖啡,小嘬一口,感慨地说:“我好羡慕我妈,有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如果有人像我爸爱我妈般的爱我,即使天 怒人怨,我也愿意与他共进退。” 穆胥释端着两杯咖啡过来时,就看见温予鸢在躺椅上出神,听完她的话,他焕然一笑“你怎么突然这么煽情啊,这辈子你再也找不出像义父这么爱你的,有句话说得好啊,世上最爱你的人是你的老爸,却娶了你妈。”。 “好啊,你尽敢消遣我。你呢,找那个人,找了那么多年,还没放弃啊。” 穆胥释收起嬉笑的嘴脸,突然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哀伤,“会找到的,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温予鸢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他愣住了,“我也相信你可以的。” 穆胥释笑了笑,恢复了原来温润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宫铖那扭曲的脸,“你觉得那个宫铖人怎么样啊。” 温予鸢的好心情突然不见了,她记起了那羞辱的吻,轻描淡写地说:“痞子一个” “哈哈,好评价,走,跟我吃饭去。” SA国际酒店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秘书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什么事?” “总裁,宫少爷来了。” “赶他走。” “喂,亲爱的,我都给你道歉来了,别生气了。”一道身影快速的窜了进来,还不忘说一句“月童,一杯咖啡。”“是,请稍等。”月童脸一红走了出去。 到了茶水间,月童拍了拍泛热的脸颊,那俊朗的脸在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如刀刻般的硬净,那吹弹可破的皮肤,连女人都羡慕,那深邃的眼眸,那挺翘的鼻子,那薄薄的嘴唇结合在一起,太完美了。虽然自家总裁够帅的了,可是人家的性格比自家总裁好太多了。 过了一会,月童犯完花痴,整理整理仪容,ok之后,赶紧泡好两杯咖啡给他们送了过去。 第六章 身份 月童端着咖啡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宫铖坐在桌子上可怜兮兮地看着顾绥安。 也许是这个表情有失他黑道首领的气魄,在看见她走进来时,宫铖咳嗽了一声,吩咐到:“月童,我和顾总有话说,你先出去。” 看着月童关上办公室的门,“顾~”宫铖孩子气的一声长音,让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顾绥安都不觉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铖,你知道的,不管用。”顾绥安冷冷地说,眼皮都不来抬一下,毫无惊讶宫铖变脸之快。 “顾,你非要我用强的吗?”宫铖的声音比他更冰冷了几十倍,像是死神在阴曹地府的歌唱。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两个俊美总裁要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毕竟现在“基情”无限都已到燎原的形势,况且这句话是宫铖咬牙切齿说的,可见宫铖到底有多愤恨。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宫铖的枪瞬时就抵在了顾绥安的头上,顾绥安面不改色,仍然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宫铖嘴角扬起歼诈的笑容:“听说今天你的初吻送出去了,怎么样,味道好吗?我都成全了你的初吻,这下该原谅我了吧。” 顾绥安悠悠地站了起来,推开抽屉,反复把玩着里面的金色面具,回想起温予鸢嫣红欲滴的双唇和她体内散发的淡淡幽香,的确,味道很好。 “你还有脸说,我今天差点死在自己的酒店里。” “不过现在生意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宫铖转动着手里全球仅五只的极地银狐,猛然一动,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宫铖照准窗外飞过的一排大雁打去,瞬时一同齐飞的六只大雁成为他枪下的亡灵。他的笑容染着死亡般的恐惧,“我宫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随后他悠闲地坐在顾绥安的老板椅上,喝了口月童泡的咖啡:“也幸亏你救了温予鸢,不然少不了一场战火。” “口服不如心服。我要他们心服口服。”顾绥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黑道向来注重道义,黑手党敢和我赌酒,就断定我喝了那杯酒必死无疑,却不料我当时取了两杯,我取的那两杯黄色和绿色的恰好可以中和掉七夜情的毒。温予鸢没那么傻,她知道那杯酒里有毒,她也知道我服用了七夜情的解药,所以准备鱼死网破,中东那块地,火拼也比送给我们好。” “可干我们这行的毕竟偏重诚信,既然黑手党事先说好不知道哪杯是毒酒,便不会傻到拆了自己的后台。而你,顾总裁这场英雄救美的戏份,可当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方才还一脸正经的宫铖,一下子很不正经地看着顾绥安冷若冰霜,潇洒俊逸的脸:“不过,顾,你真的对那个姓温的女人用情了吗?” 顾绥安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宫铖从未看到过他这样的眼神,像火一样炽热夹杂着势在必得的*和狂放:“她很聪明,已经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发出去的子弹,虽不见的会死人,但也绝对不能收回。我的子弹要不命中她的心,要么命中她的命。” 宫铖笑了笑,临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假装挤了几滴泪出来:“好兄弟,我还想多借‘宫顾断背’这个谣言多留你在身边两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妖精勾 引了去,勾 引了可以啊,千万别和人家上床,不然我抄了家伙捉歼去。” “别说的这么恶心,床我一定会上的。”顾绥安难得开了一回玩笑,宫铖摇了头,暗暗说服自己,刻意忽略他眼中的占有欲。 宫铖打开门,摇了摇手示意他不用送,边走边狂妄不羁地说:“顾绥安啊顾绥安,咱们俩个也不知道是谁更恶心!?” 顾绥安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A市,灯火辉煌的光照亮了整个繁华的市区。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到处都逃不过千篇一律的庸俗。如果有了温予鸢,他的生活会不会更加浓墨重彩? 第七章 冤家路窄 A市的早晨,有着和中国一等大城市一样的繁华,快节奏的忙碌像是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魅力,让人沉溺。 温予鸢享受这样的早上,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在这样的坏境里慢跑,更是一种享受。 她将长发束起,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运动衣和运动鞋,简单的悠闲服饰却仍然可以烘托她内而外的高贵气场。沿街的自然公园里到处是练太极,耍剑的老人,就连小孩们也起个大早,贪图清晨的时光在沙土堆上在过家家。 即使温予鸢拥有了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如美貌,智慧,权势,金钱,地位,却还是被他们无忧无滤,简简单单的小幸福所触动,眼角不觉间有一点湿润。 看见穆胥释坐在前面不远的长椅上,她跑了过去,接过他递上来的一次性奢华毛巾,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汗珠。 俊男美女,他们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耀眼夺目理所应当的吸引众人的眼球。 穆胥释收回递毛巾的手,看着她擦完汗,顺手接过毛巾准确投进了垃圾桶,有一种一掷千金的气魄,转过头看着她说:“听说这附近有一家酒店,最拿手的是美式早餐,你最钟爱的,去尝尝?” 温予鸢点了点头:“好啊。” A市最繁华的街道也是享誉全球的美食街,汇聚着全世界各式各样的特色美食,这里是市政aa府重点规划的地区之一,也是重点开发的旅游区。以前温予鸢就听说,这里的食品甚至有的都达到了天价,目前红极一时的“千元粽子”便是出于这里。 宫铖戴着他那金色面具,不知吸引了多少人想来窥探他面具底下的面容,他一手勾着顾绥安的肩膀,言语中怎么也掩盖不住一种伯乐寻到千里马式的自豪:“怎么样,这里我偶然发现的,食物超正点的。” 顾绥安抛下宫铖的胳臂,瞥了眼古风古色的金字招牌“醉生梦死”,不由暗叹,好奇怪的名字。 就这样,四个人,同样的光芒四射,同样的绝世容颜,在一道道惊艳的目光中落座。 “一份美式早餐。” “一份美式早餐。” 顾绥安和温予鸢同时开口,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向对方望去,俩人同时一怔。 是她。顾绥安只感觉他是被命运厚爱的,世界真的太小,本以为她已经回到了墨西哥,却不料她又惊鸿般地出现在他面前。 而温予鸢只觉得他清冷的声音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那个占了她便宜的无耻的男人的声音。寻到声处,也确实证明了她的观点不错,真是冤家路窄,真是那个不可一世臭男人。他还是那样目空一切地看着她,只不过他的笑容好像有些不一样,就像这清晨的阳光,有些温润却也渗透着一些邪气。他对面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女王受”吧,不过看那架势那个顾绥安倒更像是帝王攻。 强大的气场远远的穿破空气威慑过来,冷厉的眼神却在扫向这里的时候明显也放软,似乎带着几分不切实际的柔情将她紧紧包裹。比起宫铖这样的男人他似乎更合适去做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黑帮首脑。 温予鸢的目光来回在宫铖身上逡巡,眼睛微微眯起,鬼灵精似的像酝酿着阴谋诡计一般。 自幼了解她的穆胥释自然感觉到她那愈渐凸显戾气的气场和她眼神的深深意味,不由地露出了笑意,看来,接下来,他会有一场好戏看看。也罢,夜宫抢了中东那块肥肉,在这里丢个脸应该不算什么吧。 顾绥安看着温予鸢想要杀了宫铖的目光,便想打开她的脑袋好好看看她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居然会弄错人,真是笨蛋!看着她与穆胥释不言而喻的默契,更是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嚯”地站了起来。 “喂,说好陪我吃早餐的。”宫铖看着顾绥安突然瞪着他,不免有些冤枉,用眼神与他对话,“亲她的人是你,无缘无故的我差点被她的目光杀死,连你现在也用目光杀我,她恨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这样对我,真是无情。” 温予鸢嘲弄地看着他们的打情骂俏,悠然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活该!”顾绥安再次坐下,把一直注视着温予鸢的目光撤回。 第八章 恶作剧 “好好好,我活该我活该。”宫铖看他又坐了下来,心情不免愉悦起来,在打扮的如英国绅士一样的侍者问起点餐的时候,他和颜悦色笑脸相迎:“两份你们这里最拿手的美式早餐。” 服务员恭敬地弯了45度:“请稍等·····” 温予鸢那桌的服务生忙完之后路过,正好听见顾绥安他们桌的对话,赶快走过来,在这个侍者耳边说了些什么,侍者的脸由淡然变得有些紧张,随即充满歉意地低头说“抱歉,先生,已经卖完了。” 宫铖虽然在好朋友面前有些幼稚,不过在陌生人面前还是非常没有耐性的,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与黑手党交恶的原因之一。在听完侍者解释完,虚伪的面具也消失不见了,咬着牙说“你再说一次。” 侍者看到客人变脸,头低得更低了,温予鸢的侍者看到朋友受到了欺负,又着急又无措,刚要上前帮他解释,就被一股力拽到了一个角落。 侍者下意识的转头,只见刚刚令自己神魂颠倒的女王正一脸狡黠的盯着自己,那架势让他联想到自己将在一只狐狸手中上演一出皮影戏。他抚了抚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袖,看着女王那样打量自己脸突然就红彤彤的了,心想,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如此好命。可以被女神利用也不枉此生了。 猜到他心里所想,温予鸢面色一沉,一伸手,只听“啪”的一声,女王厉声命令:“别给本小姐胡思乱想,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侍者揉着自己的脑袋,嘟囔着暴力,乍一听她可以救自己的朋友,喜出望外,连忙说想。 “我跟你说……” 看着侍者屁颠屁颠远去的身影,温予鸢冷笑,祝你好运,宫铖,好好做你的小受吧。 大厅里,宫铖的凌烈的眼神已经将侍者杀死好几次,因为此时,顾绥安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这种感觉最可怕了,以他以往的经验,如果这小子吃不到这个该死的美式早餐,他就会死的很惨。自己造的什么孽啊,好端端出来吃什么早餐,直接让家里的庖厨做不是更好。宫铖暗暗发誓:“老子今后要不将此物划入黑名单他就娶最近一直追着他不放的督察为妻,一言为定,上帝作证。” “对不起,久等了” 那侍者惊喜看着朋友将两份美式早餐端了过来,赶紧说了句“先生,请慢用”就同朋友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感觉到气压骤减,宫铖不禁抹了一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由得感叹傲娇男最可怕了,他算是见识到了。 “吃吧。”看着顾绥安拿起刀叉,宫铖总算松了口气,他看着面前的早点,荷包蛋煎得是外焦里嫩,散发一种诱人的香气,培根火候掌握得很好,既不显老,又能看出它的筋络,火腿薄厚恰当,番茄酱粘稠,沙拉酱甜美,牛奶颜色醇厚,you惑着他的胃。 好吧,上帝,我刚刚是开玩笑的,美式早餐还是要多多益善的,上帝不要太认真哦。 真是不巧,上帝,偶尔也会认真一次,万亿分之一的概率,却不想真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拿起刀叉,迫不及待的切了一块培根,嚼了嚼,没有咽下又喝了一口牛奶,突然,他的脸由兴奋到扭曲,由黄到绿到红,糟糕,忍不住了,“阿嚏”“噗”的一声喷出,宫铖如释重负,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果然抬起头就看见顾绥安狼狈的样子,那嚼完的培根还挂在了他的脸上。 刚才,顾绥安余光瞥见温予鸢拿着一盘紫葡萄走了进来,紫色葡萄与她的运动衣相称,和谐得让他移不开视线。强烈的注视,温予鸢敏感地觉察到了,她扫视过去。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掉过头,就被喷个正着。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胡椒粉的味道,宫铖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顾绥安感觉得到牛奶顺着脖颈沿着他性感的胸膛滑落,第一次这么狼狈,恼羞成怒,拍案而起。宫铖身为夜宫的黑暗首脑血雨腥风中拼杀这么多年却不曾像今天这样心惊胆战过,但此时面对生死兄弟的怒气,他却无可奈何。顾绥安一怒,就如出窍的渊虹剑,不见血绝不收回。 第九章 你也配 温予鸢包下了所有的早餐将盗来的整瓶胡椒粉倒入杯子底部,撒了一层自己特制的固定药粉。当他们品尝时,胡椒粉会与药粉作用分散到杯子四周,顺着饮用者的角度涌出,那样就会上演她精心安排的好戏。 “哈哈哈”她看见宫铖吃瘪的样子不禁心情愉快,却看向顾绥安那双即将喷薄而饱含慢慢愤怒的眼时,心不由得漏了两拍。 顾绥安简单处理了身上的污渍,昂首阔胸,大步流星地向温予鸢走去。到了她面前,他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温予鸢。 温予鸢一愣,这样的声音太熟悉了,有着金属般的质感,却让人由衷的感觉不寒而栗的冰冷。难道那天的人是他?难怪宫铖的笑容与那日的人有着天壤之别的反差! 顾绥安刚发出吼叫就后悔了,他不该对她发这样大的火,看见温予鸢愈渐扭曲的脸,他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我·····” “人人都说顾总心机颇深,满腹阴谋诡计,起初我不信,想纵横世界的SA总裁手腕狠绝严厉不足为奇。”温予鸢紧紧地咬着唇,尖锐的牙齿将将下唇咬出了一个小口子,嫣红色的血覆盖了娇艳欲滴的红唇,让顾绥安感觉触目惊心的疼痛。胸口慢慢堆积起的强势的压抑气团,怎样也挥之不去。 “顾绥安,把我甩的团团转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温予鸢的话,字字诛心,再也没有比这更强烈的疼痛向四肢蔓延开来,足以致命。 顾绥安看着她沁出血的朱唇,眼中掠过一抹心疼,听着她字字诛心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如果不是宫铖眼明手快的扶住他,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可以继续站立下去。 他没想过会这样,他以为他会有机会解释,而不是面临现在被她识破的局面。此时的他脑海里一团糟,像密密麻麻麻的线把他所有的脑细胞串在一起打了一个凌乱不堪的结。没有了往日的毒舌,也没有了更甚于谈判专家的口才,千言万语都堵塞在喉咙,却无法说出一句话。只能在心中一边又一遍的默念对不起,对不起……。 在温予鸢看来,他不出声音是默认了将黑手党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事实,愤怒,羞辱狂风暴雨般地席卷而来,心里却又增添了一丝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她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穆胥释和宫铖作为局外人,却把他们的感情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对视一眼,又无奈的发出叹息。虽然他们是声名烜赫的黑帮老大,让人闻风丧胆,可他们行事同样光明磊落,遇到难分上下的对手也同样惺惺相惜。即使刚刚才有过交锋,可是他们并不反对两个阵营可以姻亲,如果达成这种关系,对自身的发展也许会有帮助的可能。 因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一个组织,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况且那个组织同样强大。 可是看他们两个的表情明显已经用情至深,可又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以温予鸢的性格,穆胥释感觉得到他们还未有交集,就已经有遭到扼杀的可能性。 宫铖了解穆胥释所推测的,他暗暗忖度,要是常人遇到这种欺骗,必定再深的感情也会终止,然而男主角是顾绥安这头犟驴,先天的优势和他的能力已经让他成为引人注目的焦点,可他洁身自好,从来不曾动过女人。可宫铖明白,顾绥安一旦动情,那将是万里冰封融化成温柔细雨,温予鸢是何等荣幸,能得到这个如神一样的男子垂青。 温予鸢看着顾绥安眼中那抹深情,不由讥讽:“怎么,一个什么也不算的吻竟俘获了顾少的心?” 看着她眼中不加掩饰的促狭,他的自尊心使他挺了挺本就已经笔直的后背,用力克制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冷笑道“你也配。” 第十章 感情升温 温予鸢并不见生气,掉过头要走。顾绥安不想她就这样离开,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他的毒舌不经思索就脱口而出“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对手。”话音刚落,他懊恼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在说些什么啊。 温予鸢果然停下了脚步,肩膀有些轻微的颤抖,她舔了舔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唇瓣,反而回过头,嫣然一笑“我就当你在夸奖我,听说,SA国际总裁从不轻易与人说话,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该受宠若惊?” 顾绥安被她的巧言噎住了,只狠狠地瞪着她,似乎在怨她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她自嘲一笑:“你可以嘲笑我不自量力,以一介女流妄想称霸世界黑帮,不过,我们可以走着瞧。”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了一道潇洒的背影。 顾绥安心一紧,急忙追了上去。穆胥释看着这俩人像吵架情侣一样的行为,想要上去帮忙,刚动身就被宫铖拦住。他挑眉不解,宫铖放下拦住他的手,插入口袋,摆出一副花花公子爱情专家的样子,自豪地笑了笑,他说“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而且,那天的确是我被一个督察拦住,无法按时到达,才让顾替我去的。” 温予鸢避开了人群,放弃电梯,沿着楼道往下走。顾绥安在楼梯转弯处追上了温予鸢,他拉住温予鸢的手腕,不顾温予鸢的反抗将她揽进了怀里,这是见到她之后最想干的事之一,是啊,之一。 温予鸢被他紧扣在怀里,动弹不得,刚要抬头呵斥,就被攫住了双唇。 顾绥安尝到了记忆中的甜美,心神一动,反复啃咬,也尝到了红唇上的鲜血,心疼地睁着眼看她,与温予鸢又羞又恼地眼神对上,看着她不经意间展露的娇态,顾绥安更加激动了,将她抵在墙上,加深了这个吻,滑腻的舌尖窜进她的蜜口,与她的教缠,掠夺她的甜美。 渐渐地,一直捶打顾绥安的肩膀的胳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的脖子,俩人在罕无人烟的楼道上演了一场激情澎湃的戏码。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温予鸢的嘴角流下,顾绥安一一舔拭,一向大大咧咧的温予鸢竟也红了两颊,顾绥安又寻上她已经有些红肿,凌乱的唇,印了上去,拼命夺取温予鸢嘴中的空气,温予鸢小声求饶,看着她的媚态,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 感觉到他的热情,温予鸢意识到自己的意乱情迷,立即清醒过来,猛地一推。猝不及防,顾绥安就被推开了。 温予鸢的眼里满是积怨,他又以这样的方式狠狠的将她羞辱,他很自豪这样的方式吗? 唇上的疼痛清楚地提醒着她不能介怀的耻辱和欺骗。 她转过身去,带有一种决绝和恨意坚决忽视顾绥安那双含情脉脉的仿佛带有欺骗性质的眸子,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骗她?可转瞬一想,顾绥安根本就没有必要向她解释,难道真有什么隐情。。 第十一章 也许,这样就叫原谅吧 她在来中国之前调查过宫铖和顾绥安。宫铖,亚洲最大黑帮组织的龙头老大,平时行事嘻嘻哈哈,性格却缜密无比。而他,顾绥安,在她搜索范围最多的就是他和某个国际巨星的花边绯闻以及他果断狠绝的处事方式。 她有一套调查卷来自和他打过交道的商人,千篇一律地说顾绥安恃才傲物,狂妄自大,除了将基友宫铖放在眼里,认为任何人对他根本就没有被理睬的价值。他平时很少说话,说出的话来要么一针见血,要么让人难受得要死。现在却低声细语的求得她的原谅,莫不会真的······ 顾绥安倚在楼梯上,将手搭载扶手上侧着身子看她一会阴一会晴的变幻莫测的脸,心想女人心海底针那句经典箴言当真不错。 “喂,温予鸢,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你怨也怨过了,气也气过了,是不是该消消火了。”见她没反应,顾绥安俯身靠近她的耳畔,梵音般的低声昵语。“还是,你真的希望那个人是宫铖而不是我?” 他宽阔的胸膛离温予鸢极近,她甚至可以透过他纯白的衬衫领子微微看到他蜜色的肌肤和强壮健美的肌肉,这样近乎情侣般暧昧的姿势,让温予鸢不由的脸颊一热。 然而顾绥安并未看到温予鸢有些娇羞的表情,他霸气转身,清冷的语气在空旷的空间显得异常空灵。他的话就像王者一样,传入温予鸢的耳朵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一般,让她不得不选择相信。 “如果是宫铖,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SA吗?宫铖不会给对手留半分生路,那个联邦督察在他手里就丢失了半条命。如果是你,你感觉你可以撑多久?” 顾绥安的话的确是震惊到了温予鸢,她看的出来真正的宫铖虽然表现的没有黑道上人说的那样成熟,但他真正深不可测的一面她又怎样见识过,况且,以她的直觉,宫铖绝对是个危险因子。顾绥安这样说有一定的道理。更何况的确是顾绥安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七夜彩虹的毒素蔓延极快,即使她有现成解药按照规则也不能当他的面服用,如果他故意拖着她让她错过了最佳时机,即使命不全失,毒素也会在她的体内无限蔓延。她的余生,也会以在轮椅上坐着为代价。 顾绥安虽未直接对她道歉,但他的话,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他的歉意。自己也是,他是否骗自己与我何干,为何这么大反应,真是难以理解。 而顾绥安认为是自己不对,将错误扛了下来。这样道歉的方式应该算真诚吧,这样说温予鸢那个笨女人应该懂吧? 他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如果她还没原谅他,他该怎么办?看来,是该买本《爱情三十六计》教教自己该怎样哄女人了。 温予鸢一米七的海拔,在女人里不算矮,而且身材也是回头率也可能是百分之百,可是,这样的身高在他的面前仍然显出明显的海拔差距。 她快速地跑到顾绥安面前,踮起脚尖向风一样吻了吻他的侧脸,她笑着冲他挥了挥手,迅速地消失在他面前。 顾绥安顿时像雕塑一般石化在那里,待他反应过来时,嘴角慢慢溢起淡淡的笑意,这样,也许就叫原谅吧。 “月童,买本《爱情三十六计》,对,现在就去买,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第十二章 怎样一场鸿门宴 英国行宫 温予鸢很久都没有回到这里了,小时候她在这里呆过一阵子,和兄弟姐妹的感情平平淡淡,现在回到这里,看到所有的皇亲贵胄都来虚伪地迎接她这个不受人欢迎的公主,不禁觉得讽刺。 如果不是爹地救了英国执政的首相和女王陛下,她和母亲在这里是不是永远都没有资格在那些达官显贵面前挺胸抬头? 举办家宴的地方是在英国新建的海上行宫,城堡漂浮在海上的小岛上,四周湛蓝透亮的水给巍峨壮美的宫殿填染了几分柔情的色彩。放眼望去,极度奢华的香槟色装点整个宫殿,庄重而不是华丽的尽显皇家威仪,美轮美奂的亭楼建筑,像海市蜃楼般给人不敢近距离窥视的压迫感。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海上的宫殿上,为这个豪华的宫殿填上了更加华丽的神奇面纱。岛边停泊着几十艘豪华巨轮,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为了迎接她的父亲,也是女王的恩人——曾经纵横欧洲大陆的黑手党教父温傲峰。 温傲峰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对那个古稀老人毕恭毕敬,因为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对他都是礼让有加。 温予鸢本是跟在父亲的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转身回头。原来,先前那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已经出落的这样标致。白色奢华的连身长裙包裹着她发育姣好的身材,头上的钻石发冠彰显着她无与伦比的贵族身份,她精致的眼睛像星空中最亮的星星镶嵌在白希的脸上,有说不出的灵气,让人不忍亵渎。 温予鸢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向她飞奔而来的小公主。 琳菲娜.伊丽莎白是整个英国王室最小的公主,也是女王伊丽莎白的嫡亲孙女。从小到她,琳菲娜都是由伊丽莎白女王精心抚养长大,伊丽莎白给她无尽的爱与关心,从来都没有哪一个公主比她更昂贵,更崇高。 “鸢姐姐,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呢。”十六岁的小姑娘仰着头看她,显得几分幼稚几分纯真,“听维诺斯哥哥说鸢姐姐去了中国,中国好玩吗?” “很有意思,如果祖母允许的话,姐姐带你去。” “鸢姐姐,中国人长得都像顾先生一样帅吗?是不是都和顾先生一样幽默?”小姑娘喋喋不休起来,长长的睫毛像煽动着翅膀的蝴蝶带着一种祈盼。 顾先生?哪个顾先生?难道说是顾绥安吗? 温予鸢在心里默问的时候,眼里余光飘向的地方已经给了她答案。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唇边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当顾绥安俊朗却带着野性魅力冷酷深沉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恍然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顾绥安真的在她面前。 他眉宇间总是隐隐透露着狂妄的霸气,一双炯黑的眼眸无比清亮的扫视一切,带着冰冷带着张狂,却在看到她时软了下来,平静的像淙淙流过的溪水。 琳菲娜见到他整双眼睛像被最强烈的灯光照耀一般,原本明亮的眼睛立刻提升了一个亮度,有些娇气地拉着顾绥安的手臂,甜甜叫了一声顾哥哥。 顾绥安没有回应,不动声色地推开琳菲娜的钳着自己的手臂。 小姑娘仍不失热情的攀上顾绥安的手臂,向他介绍:“顾哥哥,这是我鸢姐姐,鸢姐姐和我感情很好的。” 似乎看出了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流,琳菲娜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鸢姐姐和顾哥哥认识吗?” “不认识。”温予鸢清冷的说了一句,仿佛他们真的不曾相识一样。虽然自己与他是有几面之缘,有些暧昧,但并不意味着在这些所谓的家人面前表明自己与堂堂顾少相识。毕竟,爹地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嘱咐自己,尽量缩小自己的光芒,免得引致灾祸。 可是,如此完美的如太阳般光芒万丈的人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了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尽量远离焦点都是无用功啊。 第十三章 这是我的地盘 顾绥安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仿佛毫不在意温予鸢说的话,可是当温予鸢看到他抬起头眼里泛着的凉意时,温予鸢知道他很在意她这样的回答。 刻意忽视他眼里的不满,不过,顾绥安眼里流淌的神情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跳进她的眼里。 她正想把这乱七八糟的情感剔除眼底,一袭夸张的火红色的衣裙便跃入她的眼帘。她红如火舌的吊带长裙紧紧地包裹着身上,将她奥凸有致性感火辣的身材尽显无遗。窈窕动人的身材随着缓缓走来的步履显得一番妩媚撩人的风姿,饱满的丰盈呼之欲出,深深的汝沟若隐若现给人无尽的遐想。她步履轻盈地走到顾绥安面前淡淡的瞥了一眼万人瞩目的琳菲娜,讥讽道“小公主不要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有失了您高贵的身份。” “你!”琳菲娜好似自知说不过她一样,败下阵来,两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顾绥安,好像在说那个女人欺负我一样,希望他能够挺身而出。但是令她失望的是顾绥安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仍然保持着原先优雅的姿势。 温予鸢认识这个女人,尽管她们很少打交道。她是伊丽莎白女王的侄女,卡日涅德伯爵的女儿。温予鸢也曾听说过她的事情,她口才惊人,最会针对别人的痛处说事,她很擅长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所以基本上整个王室的人都不太喜欢她,但出于她出众的身份背景又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她说三道四。 她家室不是很好,父亲欺善怕恶,中饱私囊,已经令女王深恶痛绝,若不是祖父的丰功伟绩,他们父女俩早就如过街老鼠一样。 但梅璐.丽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虽然自己并不怕她,但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于女王陛下在一个餐桌上共进晚餐,可是,今天却有一个人打破了这原有的限制——她的父亲温傲峰。 其他的人被分配在不同的长桌上,不巧的是温予鸢的对面正好是她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顾绥安看到她充满针对性的眼神却不以为意,仍然把玩着手里的红酒。即使在一群真正的贵族里面,他的动作也仍不失贵气,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彰显着他独特的魅力,嘴角若有似无的微笑更是吸引了很多女人的眼睛。 琳菲娜的眼睛从他出现过一直都没离开过他,还有梅璐娇柔妩媚的眼睛迷恋而大胆的看着顾绥安,随着眼睫毛的眨动泛着动人的光亮。这样名目张胆的挑 逗,哪里是贵族女子该做的事情。 温予鸢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充斥着整个胸腔,她有些愤然,但还是压抑了下去,轻轻地像名媛淑女一般站了起来,清冷地说一句:“各位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间。” 温予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觉得感慨一句自己真的很欠抽,她们喜欢顾绥安有什么不好,这样一来顾绥安便不会有机会的与她纠缠,她也难得清静一下,正和她意,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可是,如果顾绥安真的禁不住别人的软磨硬泡做了那些公主的压寨相公,她怎么办?呸呸呸,碍着我温予鸢什么事,反正他和我又没关系! 对,没有关系! 温予鸢整理好衣服,向门走去的却看见顾绥安慵懒地倚在门上。 顾绥安看到她时,立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将温予鸢拉到墙角。他撑着墙壁,强壮的身躯铜墙铁壁般将她圈在一个拥挤的小角落里,他带有密密麻麻细茧的手眷恋般的抚摸着她娇柔的脸庞,他的眼眸跳动着火焰般的*,声音也燃上了几分沙哑,温予鸢只感觉他的唇慢慢凑到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喷洒在她的耳蜗。 “为什么说不认识我?”他的唇瓣在她耳畔旁一张一合,温柔地挑 逗着她所有的感官,温予鸢顿时觉得身体像电流流过一般刺激着她的神经。 温予鸢的呼吸有些不稳,却还是假装平静,她用手将他结实的胸膛推开一段距离,以防与他距离过近。挺直腰板,傲气地说“顾绥安,你看好了,英国行宫,这可是我的地盘!” 第十四章 情人间的吻 顾绥安不但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反而更紧的拥住了她,让她的肌肤与他的胸膛紧紧的契合。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温予鸢的发梢,脸庞,耳畔,他的手紧紧的扣着温予鸢的不堪一握的腰,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有些暧昧地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地盘,嗯?” 顾绥安的带有晴欲的尾音不断地挑 逗着温予鸢的神经,在她还没反映过来时,顾绥安一把将她抱起,往男洗手间走去,还没等她落地站好,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放心吧,这里没有人看见你。” 她光洁白希的脸庞,长而微卷的美如蝉翼般的睫毛,乌黑灵动的眼眸,小巧精致的鼻子,绝美的唇形和如玫瑰花瓣一样纷嫩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you惑着他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索。顾绥安撬开她洁白的贝齿,纠缠着她的舌头,掠夺掉她口腔的所有呼吸,与她的舌缠绵嬉戏。 温予鸢被他吻得火热,渐渐地放松下警惕,如藕般白希透亮的胳膊灵巧地环住他的脖颈,她的主动让顾绥安更加心猿意马,体内活跃的*因子在不停的叫嚣着。 他一张冰山似的脸,难道充满了真实的笑意,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待到她慢慢的失去呼吸,轻轻锤击他的胸膛的时候,顾绥安才恋恋不舍地停止吻她。他的额头紧紧的抵着她的额头,他停扣在她腰间的手仍然霸道地扣着她纤细的身躯。见她白希的脸上飘过娇媚的红云,他动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顾绥安的吻霸道且浓重,让温予鸢不觉的想,这或许更像情人间的吻。 “你怎么会来英国?” “想你了。” “顾绥安,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温予鸢明眸一转,故作生气地推开他,“下次你要再说想我了,可就一文不值了。” 顾绥安从未想骗过她,即使他要隐藏在他心里的秘密是无人能够触碰的伤,但温予鸢不同,他一直将温予鸢当作自己的女人,而且只能是他顾绥安的女人。他伸出长臂一手揽过温予鸢白希圆润的肩膀,见她微微皱眉,脸色有丝愠色,便向她交代了实话:“我来调查一下我自己。我怀疑我的母亲与英国王室有关。” 温予鸢瞪大眼睛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难道顾绥安是来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这似乎更不可能,他明明是亚洲人,有着亚洲男子的一切特质。浓密的黑发,深邃明亮的黑眼,怎么会和英国王室产生什么联系?还有如果他真的是混血,为什么混的好像差了几分力度一样? 顾绥安见她眼睛灵动地转动,就想起了几天前在醉生梦死餐厅收到的她的“礼物”,现在的他有些悸动地看着温予鸢这样的眼神,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似的,随时随地会准备给他一个惊人的surprise,他可受之不起。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没有任何人像她一样是他顾绥安惹不起的。他从来不曾想过这辈子他的生命还能受到阳光的照耀,他最近说的话比这几年说的还多,他一直会冷笑,阴晦地笑,可现在他也会发自内心爽朗的笑,都是因为这个叫温予鸢的女人,他是真的沦陷了。 “走了。”他松开搂着她的手,直起身子,将右手抄进口袋,侧头看她,示意她挽着他的胳臂。 温予鸢故意不看他,径直往前走去,顾绥安微微皱起眉,但在听到温予鸢的话后却舒展开来,嘴角勾起魅惑般冷峻的笑容。 温予鸢的声音夹杂着一股酸意,她说:“找你的千金公主去,我可受之不起。” 第十五章 哥特式手镯 看着那个英国王子的手慢慢搭在温予鸢的肩上,温予鸢也很配合的将白希的柔荑放在他的腰间,二人在舞台翩翩起舞,完美的容貌和舞技吸引着众人的目光。顾绥安只觉得一股怒气如火一般冲上他的脑袋。 他们言笑晏晏,脚步配合的很是默契。温柔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如同蒙上了一层浅薄的细纱,神秘,暧昧,迷离。 温予鸢始终笑靥如花,嘴角好像是不自觉间散发的真诚微笑。好像笑的更加灿烂,眉梢眼角都抵挡不住心里的喜悦,有时,他稍微弯下腰,凑到温予鸢的耳畔轻轻说着什么,温予鸢的笑容就会加深,露出孩子般纯真可爱的笑容。 顾绥安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表情。纯洁的像雪一样动人,没有半分杂质。 顾绥安知道,温予鸢和那个男人之间一定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毕竟是青梅竹马,而自己呢,才相识几天而已,其中的缘分肯定比不过他们革命般的感情。想到这里,顾绥安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那是他触碰不到的回忆。他感慨,为什么自己与她这么晚才相遇,相识,像她这么完美,优秀的人少不了成群的追求者,自己却已然输在了起跑线上。 温予鸢余光看见顾绥安失落的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不解。 维诺斯王子看出她的漫不经心,宠溺的摇摇头,“鸢儿,你的生日快要到了吧,想要什么?” 温予鸢感动一笑,每年的生日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贵重礼物,但是只有他的礼物最得她的心。 她很喜欢哥特式的手镯,一次无意在一次场家宴上说过一次,没想到维诺斯便记了下来。 无非是哥特式手镯,虽然不是最顶尖的最昂贵的首饰,却是她的爱好使然,那种癫狂神秘的恐怖色彩,黑暗阴沉的精神气质一直深深地吸引着她,她一直感觉在如此极致的色彩里,她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因为还差最后一个就完成了,所以听到表哥旁敲侧击的问,她可以断定表哥找到了她一直想找的最后一款手镯。 她收藏了很久,可是越到最后,收藏的难度就越大。仅剩的一个是第一批的奢华品,市场上已经早早断货了,黑市也被她找遍了,没有丝毫踪迹,难道? 温予鸢欣喜地望向他,就像一只渴望食物的宠物眼巴巴的看着他,很萌很可爱。 “没错,知道你喜欢,我特意去了哥特式手镯的发源地日耳曼部族,终于让我觅得你喜欢的镯子,而且是藏品。” 温予鸢兴奋地扑入他的怀里,维诺斯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看着越来越成熟的予鸢,脸上扬着欣慰的笑容:这是他疼爱了十八年的妹妹啊,如今已经这样落落大方,美艳绝伦。 从小到大,只有她会无条件的给自己感动。在母妃,父王去世之后,所有王子孤立,排挤他的时候,是她,给了他温暖。 那句“哥哥,你为什么不笑呢?”“哥哥,以后鸢儿爱你好不好?”那时候的她,自己都很瘦弱,却还撑起她小小的身躯却伸开双臂挡在欺负他的王孙贵族面前,“走开,不许欺负我哥哥。”看着她那背影,虽然纤小却在他心中渐渐高大。 十年的努力,现在他足以让英国王室所有目光浅陋的人刮目相看,又敬又怕。从之前的不嗤以鼻到现在的阿谀奉承,他冷笑,不屑,傲然地看着他们跪在他身下。 很多东西都已经失去了,嘲笑也好,欺侮也罢都在他逐渐强大的那一刻离他渐行渐远,而他得到的,除了至高无上的恩宠,相伴而来只有众人虚情假意的嘴脸。 于是,他带上了面具,只有他知道笑容背后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从来都没有人可以真正的走进他的心,因为他心里的门只为温予鸢开过。只要她需要,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他都会做。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因为他太在乎了,因为他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幸福就好,默默地奉献,不懂奉献,才会有后来的悲怆结局,以至于让温予鸢愧疚不已,悲痛的结束自己的爱情,当然这是后话。 第十六章 不好意思,我渴了 温予鸢轻轻一撇,顾绥安的举动便不费吹灰之力跃入她的视线。方才还抱着她又亲又吻,现在倒好,莺莺燕燕,言笑晏晏。 他身边一直不乏美女,世界小姐楚晴涵当红影视歌三栖明星吴紫嫣便都与他传出过绯闻。 维诺斯察觉她的目光总是来回游离,顺着她的目光,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冲他露出甜美的微笑:“没什~”那个“么”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她便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倒在维诺斯的怀里。温予鸢皱了皱好看的眉,细细的打量着撞到她的梅璐。转眼间梅璐便换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比刚才的火红长裙更能吸引男人的眼球,似乎也更能抓住男人的涩域和胃口。 她穿着一身及地的长尾拖群,酒红色浓烈动人的颜色,从她右腿往上是开裂的,走起路来即使动作不大,也会露出她白希诱人的修长美腿。衣裙的上部分基本上接近透明色,不堪一握的纤腰上面的一对丰盈便给人随时会破衣而出的可能。温予鸢承认梅璐有几分姿色,她这样一心一意打扮自己,究竟是为了勾 引谁? 被梅璐这样一撞,有些红色的液体遍洒在了温予鸢的礼服上,恰好落在她的胸前,维诺斯连忙接过佣人递过的手帕,示意她擦一擦。 梅璐好像毫不在意,低头看了一眼落在她胸前的红酒,有些自然得意的离开,她的眼神触及到温予鸢的目光,更加自豪地挺立了身子,那目光好像在说,看吧,没我的大。 温予鸢也懒得和她计较,她向来不会把比她弱的人当对手,也不屑和不如她的人争什么,与她争执似乎有损自己的素养。她擦干净,刚想把手绢扔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仔细的嗅了嗅,这个味道,还有红酒的颜色都有些奇怪,难道······ 想到这里,她的心猛然一惊,她看到梅璐和顾绥安在一起好像说的很开心,顾绥安一直露着淡淡的笑容不时的还回复梅璐几句。突然,他修长的手一点点靠近盛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在腹指即将触碰到杯子的时候,温予鸢先他一步,拿起了高脚杯。 这是温予鸢第一次主动触碰顾绥安的手,她只觉得一切好像是一场虚幻,带着不真实的色彩和感觉闯进她的心里,好像是有电流般流过,又好像他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某种上天注定的引力。这种感觉,很美好。 她冲他微微一笑,藏有足以魅惑众生的魅力,像是柔和的月光充满了恬静,淡然,与乖巧。 她话语间不难听出有些撒娇的成分,对顾绥安说:“不好意思,我渴了。” 梅璐见顾绥安脸上没有一点愤然的怒色,反倒对温予鸢很柔和的笑,不觉心里被妒火侵烧,越烧越烈。她刚刚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使他扯了扯嘴角象征性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拥有他的温柔,拥有他的笑意,怎么会这个样子?! “温予鸢,你堂堂一个旁支的公主,不会连这点礼貌都不懂吧?!” “那不还有一杯嘛,顾先生若是想渴了,就喝那杯就好了,难道说,你故意耍了什么手段,这杯酒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向以口才见人的梅璐竟然还有词穷的时候,也许是不想在顾绥安面前暴露他小儿科的阴谋诡计,还是想以这样的手段反衬温予鸢多么不懂礼貌,总之她跺了跺很高的高跟鞋,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一个“你!哼” 温予鸢才不会担心梅璐到底是出于怎样的意图,她只知道那杯酒她喝了,她真的喝了······ 第十七章 像吃粽子一样吃了她 温予鸢刚咽下酒就后悔了,怎么办? 温予鸢都怀疑自己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明明闻出来里面有那种药,为什么还是还是脑残似的抢了那杯酒喝了下去,而且是一饮而尽,那做派好像怕顾绥安真的会喝掉一滴一样。自己能闻出来酒里的名堂,顾绥安怎会不知,她百年难遇的傻劲犯了。 她对自己说,这个世界上好看而又有魅力的男人很少,尤其是像顾绥安这种有勇有谋,机警睿智的渣男更少,她一向以黑道侠女自居,总不能看顾绥安被人摧残了吧?如果顾绥安真的被梅璐摧残了,她承认她真的会有点难过。只不过有点难过而已。 还没在她彻底地想明白为什么要出手救顾绥安之前,温予鸢就感觉眼前开始有些模糊,头有些凌乱有些晕沉,而且越想顾绥安脑袋越不清楚,身体还想被谁点了一把大火,就等待蓄势待发燎原星火那一刹那,又像是好多小蚂蚁相约好了一起沁入她的身体,连骨髓都很难受。 维诺斯看她步伐有些混乱,连忙扶了她一把,温予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深蓝色如大海般波澜平静的眼睛,用她最后的一丝意识推开他,好像在说他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无视他有些关心的神色。 她独立往大厅外走去,再这样下去,她会难受的死去的,梅璐那个女人究竟往里面加了多大的剂量?! 她扶着宫殿冰冷的墙走,基本上她的身体都贴在了墙面上,仿佛只有这样,藏在身体上的灼热感和难受感才会一点点消失。 温予鸢沿着墙角走了一段,不但不能让她摆脱那种焦虑感,反而让一切变本加厉。她恐怕坚持不到她的房间都已将挂了,她突然想到宫殿的四处都是浩瀚的汪洋,她自幼深谙水性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从跳板跳下去的时候,腰被一个很大的力气揽了下来,她一下子倒在了顾绥安的怀里,对上了他深邃而波流涌动的眼睛。 但是那猎豹般犀利的眼睛轻轻一眨,就恢复了一贯的清幽冷漠,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他的神色,是不满她喝下那杯酒吗? 顿时,一股委屈涌上了温予鸢的心头,眼里蒙着一层清浅的雾气,扭过头,不看他。 顾绥安把她一把抱起来,温予鸢也不挣扎,顺从地把胳膊圈在他的脖颈上。 他把她放在自己房间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上,随即去浴室开了水,他用手去试水温,恰好的温度,等浴缸注了水,顾绥安才出去。 他刚离开浴室,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床头灯光微暗灯光的照耀下,一个曼妙的身体摆了一个性感的姿势,让人欲血喷张。柔柔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晕染开了一层暧昧的光圈。 只见她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犹如海藻般浓密黑亮的头发上,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挺翘的丰盈上,一条腿微曲,不停的来回慢慢晃动。包裹着她完美身材的长裙撩到了大腿,在灯光的晕染下,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里面性感又撩人的风情。药劲犯了,她有些迷糊的用后背反复蹭着床单,想要缓解自己身体上的不适。 顾绥安大步阔上去,单膝跪在柔软的床上,粗鲁地抄起她身下的床单,将她包裹地像个粽子。 温予鸢扭动着身子,大力反抗着。顾绥安咬紧银牙,温予鸢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她要再这样乱动,顾绥安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像吃了粽子一样吃了她! 第十八章 君子之风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拉住了顾绥安的胳膊,来回晃动他的肢体,嘴里还不停的呢喃地说:“顾绥安,我好热。”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褪他刚裹好的床单,小手不停的倒腾,最后褪地身上的裙子都落下一大半,斜斜地挂在她身上。 她撒娇的轻蹭,让顾绥安顿时感觉有种灼热的血液涌上了脑门,他有些心惊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影响力,连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变得轻柔起来。 温予鸢根本就没有意识自己现在正处于危险境界,只觉得他的修长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很细腻、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把自己更往他怀里推了一步,用脸蹭着他的胸膛。 她身体好热,像是在沙漠里一样,在那里她行走了很久,却仍然看不见海市蜃楼。她好想喝水来减轻身体难耐的灼热感,尤其是加冰的水。迷离的睁开了双眼,向周找寻找哪里有水可以喝,可是入眼的四周全是黑,眼睛像蒙着一层白布,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朦胧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那一盏晕出温暖光亮的灯被一个黑影挡着,只剩下两只闪烁着炙热光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顾绥安本来就把她折磨的心烦意乱,再加上被她媚眼如丝的眼神迷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红艳诱人的唇。 舌头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霸道的品偿着她的美好,侵占着她口腔里每一寸土地。充分感受到水源的靠近,温予鸢紧紧地靠近他,胸膛之间不留任何距离,她勾住他的脖颈,任凭自己的舌跟着他缠绵嬉戏,吮 吸着顾绥安口中的津液。 温予鸢的主动亲吻贴近,让顾绥安身体都忍不住开始叫啸起来,他的眼睛布满布满了含水般的脉脉深情,细密的吻着温予鸢的脸上的每寸肌肤。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翘精致的鼻子,红润透亮的双唇,越吻他越难以把持自己的情绪。 就在温予鸢想解开束缚在身上的障碍时,顾绥安突然晃过神来,将她一把抱起,轻轻地放在注满水的浴缸里。 温予鸢很不听话,扑腾着水弄了他一身,顾绥安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这件昂贵的手工西服算是报废了。 顾绥安一件一件褪掉掉她的衣服,甚至帮她脱掉了已经湿透了的内衣内库。 他将浴液抹在手上涂匀之后,在她的肌肤上涂抹。他的手来回在她的脖颈、胸部,小腹涂抹,然后用花撒将她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他将她拉起来,像是对待世界上最好最名贵的雕塑一般,同相同的方法清洗她的小腿大腿… 他昂贵的西装沾满了很多泡沫和水,他好像从不在意,依旧认真的帮她清洗。像是对待最神圣的东西,不允许有半分亵渎。 他这样圣洁地清洗他的躯体,温予鸢却完全不为所动,无意识地给他添麻烦。温予鸢的头失去支撑似的倒在顾绥安的怀里,一双小手不安分地在他上下抚摸,她好像终于看到水一样,眼睛里闪着满足的光,嘴里呢喃着:“有水~"。 第十九章 没事的,听话 顾绥安强忍着想把她吃掉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般温声对她说:“乖,听话一点。” 温予鸢那会那么听话,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他的底线。最后,顾绥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清洗干净。 他亲手为她擦干头发,亲手为她穿上他的衬衫,他的衬衫很大,她穿上有着滑稽可笑,但却更加衬托她完美的体形。衬衫松松垮垮地照在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上,衬衣下露裸在外的两条修长白希的嫩腿,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顾绥安将她抱在床上,拨通了自己私人医生兼好友的电话,然后轻轻地对她说:“没事的,听话,医生看过就好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想,如此轻柔,像和风细雨细腻的轻拂着脸颊,甚至他都在想,这样轻柔的言语是他有生一来的第一次。 在医生到达之前,顾绥安扣好了温予鸢白色衬衫的第一个纽扣,的确,他不希望其他男人窥视她的美好,就连医生也不行。 当顾绥安帮她盖好薄被的时候,温予鸢抓住了他的手,整个身体都靠到了他怀里。她紧紧地拽住他的,仿佛害怕下一秒,顾绥安便会离她而去。 顾绥安笑了笑,自从他认识她以来,温予鸢何时这样小女人的的依赖过他? 在他眼里,她是女王,坚强,聪慧,是他的女王。 他亲吻着她洁白的额头,神圣而尊重的低吻。他的头轻轻地抵着温予鸢的额头,他可以感受的到她的身体不似刚才那样散发着不正常的温热,她的脸颊也渐渐隐去了晴欲的潮红。此时已经凌晨了,可见药的剂量有多大。 或许他应该感激那个叫梅璐的女人,刻意给他制造与她相处的机会,可是她更恨那个女人,他会让她付出伤害温予鸢的代价的。 其实从他拿起高脚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梅璐有什么阴谋诡计。他自幼精通各种药品毒剂,在起初和黑手党赌酒拼命的时候,他就证明了这一点。 他有些怀疑,温予鸢应该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替他喝了那被下了药杯酒?难道她怕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想到这里,顾绥安的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医生来过,为她来了一服药。现在的温予鸢听话了很多,安静地让他喂药,还对傻傻得地笑。 她的笑很静谧,很柔和,像是温柔的月光一样美好而安静的落在了她的嘴角。淡淡的灯光落在她巴掌大的脸上,白希的脸旁,细腻的五官,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顾绥安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好,像是在精心呵护一件无价之宝的在意,他侧身将她拥在怀里,靠得得太近怕伤害她,离得太远怕不能给她温暖。最后,他犹豫一下,将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上。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阳光透过照在房间里的席梦思床上,刺眼而又温暖。温予鸢颤动着长长卷卷的睫毛,迷茫地睁开的眼睛,只觉得头痛得厉害,想要伸手揉一揉,不料被什么重重的压住了,动弹不得。 第二十章 枕头大战 此时此刻的温予鸢确实反应慢了半拍,片刻之后她反应过来,猛然做起。将压住自己的物体掀到了地上,“咚”的一声巨响让他回过神来。 顾绥安原本早就醒了,为了贪图片刻的温存才没有动弹,但他确实低估了温予鸢的爆发力,敏捷的身手虽然令他毫发未伤,但从床上掉下去真是有损他的形象。 “温予鸢,你恩将仇报啊!” 听见一声大吼,温予鸢机械般转过头,看见顾绥安光着膀子,露出蓄满力量的上身,虽然肌肉发达但并不显得粗狂,倒是蛮有看头,穿着勾勒出完美吓体的子弹头内库,将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一显无疑,再往下看连她都会面红耳赤。 这么说…… 温予鸢掀开被子,当看到自己衬衫底下什么也没穿时,彻底崩溃了。 她拿起枕头砸向那个十恶不赦的色鬼,挥舞着小拳头嚷嚷着要报仇雪耻:“啊……顾绥安,你毁了我清白,我要杀了你。” 顾绥安看着向自己飞来的枕头,出于本能的拿起随着自己一起摔下去的另一个枕头阻挡,本来是想着自己只守不攻的,但碍于温予鸢攻势太猛,难免有些疯狂,自己明明救了她,却被这样报复,心理很不平衡。 于是两个人开始在床上互相以枕头为武器搏击,开始了最原始的拼杀。 “温予鸢,你冷静点,我什么也没做。”顾绥安扑倒温予鸢按着她挥舞的手臂。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近到稍稍一抬头就可以碰到他的下巴,强烈的男性气息紧紧地包裹在她的周围,即使没有他脸上严肃认真的表情和强大冰冷的气场,单凭身高的的差距都可以带给她很强的压迫感。 温予鸢看到这样暧昧的姿势更伤心,凭什么顾绥安就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凭什么一定是这样男上女下的难堪姿势,凭什么从认识到现在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妥协,她在臣服?! 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温予鸢膝盖一顶他的下身,趁他伸手阻挡之时挣脱了束缚,释然了方才的鬼心情,抓紧枕头一边砸一边吼“混蛋,你还狡辩,我身上的衬衫就是证据,你竟敢扒了我的衣服!” 顾绥安无奈地反抗着,两个枕头在空中碰撞,枕头里的鹅毛被撞了出来,飘在空中,落在两人的衣服上,头发上,睫毛上。 顾绥安平静而耐心的话语,像极了在教导小学生的老师:“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至于你认为的逾越之举也是为了救中了媚毒的你,再说了,看见你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谁还能提起性致?!” 看着他如同繁星闪耀般的明眸里带着揶揄的笑意,温予鸢不服地顶了一句“你早晨起来不是蓬头垢面啊,你刚刚还被我踢下去怎么不说啊?” “你还敢说,是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哼,就你这头种马,这种人渣,不知被几女人上过?谁知道见到本小姐倾城之貌你起了什么龌龊心态啊。” “……” 就在两人正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幼稚之极的吵架时,温予鸢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边用眼光狠狠地剜顾绥安,一边接了电话:“喂,现在吗,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温予鸢叫来了宫殿的女佣,让她们送上来一套内衣内库,还有自己喜欢的香奈儿的夏装最新款。 换好之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宇光微微瞥到那个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顾绥安,他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倒比刚才那样顺眼得多。 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顾绥安的魔掌,她依旧是那个魅力霸气的女王。 第二十一章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温予鸢从顾绥安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身子慵懒地倚靠在轮船扶手的梅璐。 不再是暴露的酒红色衣裙,而是一身淡色的长裙,把自己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头上带着一顶白色蕾丝的公主帽,一缕微卷的天然金发调皮地落在肩上,不得不说这样淡妆的淑女打扮看上去的确要比花尽心思的烟熏妆顺眼得多。 见温予鸢向自己走来,她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嘲讽:“温予鸢,说我另有勾当,这样看来,那个另有勾当的人好像并不是我哦。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以为换了身衣服就能掩盖你道貌岸然的本质吗?” 的确,这样的梅璐,更像是温予鸢所认识的梅璐,不似昨天佯装无辜讲求皇家礼仪的小鸟依人,真正的她舌毒到以别人的痛惩罚别人,还理所当然地在别人疼痛的伤口上悠然自得的撒上一把盐。这样的梅璐,冷漠的让人感觉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一件事可以打动她的心。 “是啊,梅璐,你以为换了身衣服就能掩盖你勾搭顾绥安的事情吗?”温予鸢走到她面前,摆弄着指甲,“你说,如果这样事情传出去,对我们谁更不利。你是皇家有血统关系的真正的公主,而我只是因功册封不入流的公主,如果女王知道你使用媚药勾 引男人,而我只是意外的成为你的代罪羔羊,你认为谁的骂名会遗臭万年?” 梅璐呵呵笑两声,刺耳的笑声在宁静的早晨显得很是刺耳,在她的笑声中,温予鸢竟然意外的听到了苍凉,无奈,和嘲讽。 那讽刺,更像是在自嘲。 “我早就臭名昭著了,还怕再扣上其他罪名吗?!”梅璐笑了笑,笑的有些恐怖,有些悲凉。 温予鸢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梅璐这个女人尽管恶俗的让人生厌,但她的口才和智谋以及她敢做任何事情的勇气还是很值得她赞许的。在她所见的人里,没有人比梅璐更狠,对他人狠,对自己更狠。 就在温予鸢想梅璐这几年是不是经历过什么难堪的过往时,梅璐的一句话打得她的同情心所剩无几。 她窈窕的身影渐渐走出她的视线,她的声音肯定到没有温度,连她一贯的冷嘲热讽都悉数不见。 她说:“温予鸢,顾绥安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有时候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那个时候梅璐的话告诉她,梅璐一定知道什么,才会如此肯定的说出这样的话。 直到一年后,梅璐的话真的得到验证的那一刻,温予鸢才知道梅璐。伊丽莎白不仅仅知道顾绥安身世的过往,而且还很充分的了解她的性格和原则。 真的没错,有时候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有时候,对于已经被注定的命运,我们会无奈的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她想,如果她和梅璐一样决绝,狠毒,潇洒,在那段丝毫不见光芒的黑暗爱情里她是不是会幸福的多。 第二十二章 生日快乐 温予鸢到达英国行宫的第三天恰巧是她18岁的生日。以往的生日,她总是和父亲,哥哥一起度过。 每次哥哥穆胥释会是送她礼物最早的人,而父亲温傲峰会是最后送她礼物的人。一早一晚,虽然是故意的,但是不管怎样,有这样你爱的人的同时也是爱你的人肯陪你过生日的人,不管礼物是否贵重,只要诚意在那里,也会让温予鸢感到温馨。 晚送礼物似乎已经成了父亲温傲冯的专利,每次,予鸢总会装成几分不满地对父亲说:"爹地没有哥哥爱我。" 而父亲也不生气,宠溺地弄乱了她额前的头发,哈哈大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鸢儿和胥儿订了婚,未婚夫当然会比爸爸更爱你~~” 虽然这么说,不过温予鸢明白父亲的心意,因为父亲总会无条件的给予她最神圣的关爱,用心呵护她这朵弱小娇嫩的花朵。 也许在黑手党教众看来,温予鸢是他们雷厉风行聪明漂亮的首领大人,可是,在父亲和哥哥眼中她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公主。 今天也是如此,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穆胥释送来的,远在墨西哥的他几天前就准备好一份豪华礼物空邮到英国行宫,一辆最新款蓝色的保时捷,温予鸢收到礼物的时候就想象穆胥释亲自去车行一辆一辆试驾挑选的情景,心里便被暖暖的泡泡填充的满满的。 表哥亲自送来了哥特式手镯,高级的彩色绸缎完美的包装着精美的盒子,维诺斯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执起她白希的手,将镯子戴到她如藕般的手腕上。铂金的半环形细镯,交相相缠的锡和金铜细小花纹,一朵上好紫玉的樱花汇瓣镶嵌在金铜锡纹路的中间,简单却不失大气,淡紫色的色泽洋溢着贵气。 温予鸢很喜欢这样精致的东西,而且这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哥特式风格的物件,喜悦之情更是显而易见。 小公主琳菲娜送给她一个毛茸茸的很可爱的贵宾狗,小狗很小,像是刚出生的样子,缩成一团,好像在讨抱抱。还有一些英国贵族也送来了礼物,其中不乏些名贵的晚礼服,温予鸢本是名低调的首席礼服设计师,见到这么多名贵的衣服,自然要好好珍藏。只不过,让温予鸢意想不到的是,一向与她关系不太亲密的梅璐居然也送了礼物给她。 她拆开层层的包装纸,打开了檀香的礼品盒子,盒子里的礼物把她吓了一跳,久久心还在悸动不安。礼品盒的礼物是一个DIY的手工娃娃,娃娃的样子和她很像,温予鸢典型的外貌特征在娃娃身上淋漓尽致地显示出来。这个娃娃并不工整,大大的脑袋,细长的身子,她的脖子更是细的可怜,如果不是温予鸢拽得紧,估计娃娃的脑袋都会掉下来。 最恐怖的不是在这里,而是娃娃的脸,血泪从娃娃的眼睛里流出来,流成一条长长的血河,显得很诡异,很恐怖。 梅璐这是什么意思?在暗示着什么,还是单纯的想吓唬她? 温予鸢本想低调的请几个亲朋好友一起过生日,没想到女王知道她生日后高调的在行宫举办一场大型的生日晚会。所有的王孙贵族都去捧场,其中有些贵妇还把自己的亲戚孩子介绍给她和她的父亲,温予鸢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想联姻,想靠温家的黑道势力来达到他们的政治目的。 然而面对这一切,温予鸢却兴致缺缺,在这场生日宴会上她一直在等一个人,而今天她想听的只不过是那个人的一句话。 只可惜,那个人始终没有在今天出现。没有人可以看出她微笑背后的那一抹失落,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二十三章 陪我一小时吧 将近上百数量的礼物一起堆在温予鸢的房间,大件小件形形色色的礼物仿佛都可以把整个房间堆得满满的,但她为什么还觉得差些什么? 心里,好像有个地方一直空荡荡的。 夜晚华灯闪烁,五颜六色的璀璨灯光打在微波轻荡的黑色水面上,仿佛像各色的碎银子铺在辽阔的海面,熠熠生辉,美丽绝伦。 看着这样恬然的夜色和平静的水面,温予鸢突然想到,几天前自己就在这个地方想要跳下水里一解媚药的难耐。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顾绥安立刻抱住她,恐怕她真的会不顾生命危险跳下去。 顾绥安,顾绥安… 为什么顾绥安这三个字连在一起会对她有这样一种影响,就像是一根被施了魔法的魔法棒,他的名字,总能在她心里燃起赤烈火焰,挑起亘古未有的轩然大波。 难道,顾绥安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了吗? 像阳光一样无孔不入的穿透到她的生命中,带着最宝贵的营养物质滋养着她的生命。没有阳光,她固然能活,只不过生活缺少了最绚丽最精彩的那一部分。 他不会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吧? 可是,她心里刚刚问了这样的问题,就被自己无情的否定了。女王特意吩咐整个王宫贵族都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如此大规模高调的生日晚宴,甚至连小宫女在和她打招呼的时候,都对她说“生日快乐”那几个字顾绥安怎么会没有听闻? 纵然他听闻了,为什么不来和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温予鸢不曾奢求过顾绥安会为她准备多么精致奢华的礼物,她只想听他对她说那几个字。 很多人会在她的生日上反复的说着同样的四个字,可是只有从一个人口中说出的那四个字对她有特殊的意义。她想听的,也仅仅是这一个人的。 夜晚十一点钟,连一向最晚的父亲都送来了礼物,她还有怎样的暇想怎样的理由来留给顾绥安呢? 温予鸢趴在巨型游轮的扶手上,播打了顾绥安的电话。 “喂。”顾绥安的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耐烦地问她,“你是谁?” 他居然都不知道她是谁,亏得温予鸢还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方才的委屈忧伤仿佛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腔怒火,在她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顾绥安的声音一下子响起,下了她一跳。 “是不是你,温予鸢?” 见她不回答,他又问:“是不是我老婆小鸢鸢?” 听他这样不正经的语调,带着一种揶揄的笑意,温予鸢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你做梦呢吧,谁是你老婆!” “你没和我睡在一起,怎么知道我做梦梦到了你了?老婆大人,半夜有什么事情需要为夫效劳?是不是那件事情?” “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龌龊的事情?” 顾绥安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脑袋里想的都是你。” 温予鸢:“……” 和顾绥安说话,她占不到半点便宜,索性换了话题,“顾绥安,你陪我一个小时吧,就一个小时就好…” 第二十四章 我看像私奔 温予鸢看到顾绥安的时候,顾绥安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润,看样子是干洗完澡就匆忙地来见她。没擦干的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下来,性感中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野性和张力。他本是如面瘫般冰冷的脸在看到她时,稍微缓和了下来。 随后他就欺身将她圈在栏杆扶手和他的胸膛之间,他有些清冷的声音在整个迷人的夜色中显得很动听,夹杂着金属般的质感和魅力:”这么晚了,想我了,嗯?“ 他的那个”嗯“字带着常常的尾音,you惑着温予鸢的神经。 “鬼才会想你!我给所有朋友打电话,他们都睡了,只有你接听,无聊了,就找你聊聊天了。”温予鸢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能力,撒气谎话来面不改色,“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顾绥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却反过来问她。 “我在这句话里听出两个意思。一,我们还算朋友是吧。二,其实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他微抿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中和了身上与生俱来的霸气和戾气,显得平易近人了不少。他漆黑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轻薄的蝉翼,柔和的剩下了月光的亮度,当他的手渐渐的触及她白希娇嫩的脸庞,想要趁机亲吻她时,却被温予鸢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然后,他就听到温予鸢很是随意的说:“顾绥安,有没有人告诉你,人最怕自作多情了!” 顾绥安好像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不过他眼睛的亮度仍未有半点消退,在这样的夜色里,像是最名贵的钻石散发着强烈的光芒,这样的目光让温予鸢突然有种错觉,他像是百发百中的猎手,永远掌握者势在必得的主动位置,而她像是自然界弱小的兔子,随时都有可能葬送到他的手里,而且绝无半点还手的余地。 像极了狼的眼睛,在夜里泛着光亮,清冷,孤傲,还有一种强势的恐怖感。 温予鸢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四十分钟,这一天就要过去了,她的生日叫要终结了。她突然改变了注意,她想多留他在身边两天,而且是两个人单独相处。 单独相处,温予鸢细细地品着这几个字,怎么要想有一种要过二人世界的嫌疑? 不去理会顾绥安别扭的表情,温予鸢拉着他的手臂,“我们逃出这个宫殿两天,我准备了游艇,放心好了,不会耽误你查你的身世的。” “逃?”顾绥安看了看她紧紧拽着的手臂,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个样子会给他一种错误的信息——他是她全部的依靠。 “我看像私奔。” “私奔就私奔,你去不去?”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故意凑到他脸旁,看他的眸子更深了点,呼吸也因为自己的勾 引有分不稳,她心里有几分得意,“不过顾少好像不能去了。” “怎么不能去?”顾绥安趁机吻了吻她的耳垂,对她的话持有几分怀疑。 第二十五章 他说,我的予鸢 温予鸢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逡巡,看他还没有反应,她便指着顾绥安的睡袍,“你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去?” 顾绥安白了她一眼,好像在嘲弄她没脑子。 他的话一经他口里说出,温予鸢不由的心生感叹,这个男人,可真是厚脸皮! 他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又不是没穿衣服。 他知不知道这样比没穿衣服更容易引起色女的暇想…… 呸,她在想什么,她才不是色女! 不再理会他,温予鸢先上了快艇。一路上,温予鸢都没有和顾绥安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害怕顾绥安真的忘记了这件事,或者是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的生日。 无论怎样,她生日的最后几时分钟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就好。 温予鸢看了看手上的表,还有一分钟,她的生日就要结束了。看着渐行渐远的行宫,温予鸢有丝失落,他还是没有和她说她想听的四个字,他还是不曾在意她的生日。 心头仿佛压着一团气,胸腔排斥着浓浓的苦涩,她还是无比奢侈着他的祝愿,她只要那四个字就好。 “顾绥安,今天是我的…”她的话语未落,便被烟花的巨大鸣放声吸引,过去,黑色的天空上所有烟花一齐绽放成一片鸢尾花的花海,烟花制成的各色鸢尾花一同点缀了英国行宫上空的那片夜空。像是无数美艳璀璨的花朵编制在黑色的丝绸上,即使是织女也不一定可以织出这样漂亮的绢匹。 绽放,陨落,在空中构成绚美的画面。 还有人为她的生日付出这么多心思,还有人放她最喜欢的鸢尾花,还有人真正的在意她,温予鸢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在她的泪水将到掉下来的时候,所有的烟花聚集到一起,在行宫上空的那片天空上拼写出一句话——“鸢尾花开,绥遇而安。” 她努力睁大眼睛,仰着头,不想让泪水留下来,可当顾绥安温柔地说出那四个字时,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的声音轻柔地拂过他的耳畔,像清风细雨一样细腻温柔。他将她拥到怀里,如梵音般的呢喃蛊惑着她的心,他说“生日快乐,我的予鸢。”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把她当做他的专有物品,给她无穷无尽的宠溺,而顾绥安说,她是他的啊,就连一向最爱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的予鸢,那时温予鸢发誓,那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温予鸢的眼泪像决堤了一样,把顾绥安的睡袍肩膀处湮的湿湿的一片,不过顾绥安好像丝毫不在意,他带有密密麻麻细茧的腹指小心翼翼的抚过她带泪的脸颊,见她的泪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顾绥安不禁皱了皱眉,吻去她脸上的泪。 “谢谢你,顾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吻住了双唇,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 烟花依旧,月色迷人,那一刻,躺在顾绥安的怀里,她想她所要的也不过如此。 第二十六章 致命的吸引力 顾绥安原以为温予鸢只有在醉酒的情况下睡相不好,没想到在正常情况下她也没有那么老实。 躺在他怀里胳膊依赖性地圈着他强壮的腰身,一颗小脑袋时不时地往他宽阔胸膛钻,如海藻般繁密黑亮的卷曲长发顺从的缠绕在顾绥安的指间。这样的睡姿,像是被驯服的小野兽,磨去了身上所有的戾气和个性,乖乖地留在他身边。 或许温予鸢永远都不会知道,在顾绥安心中她有多贵重的存在。 顾绥安常常想,如果这个世上真的存在无价的琛宝,对他来说,也只能是她。 被海风轻轻吹拂的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精致的脸上,精雕细琢的小巧鼻子,天然的有如清水沁过殷红的唇,还有紧闭睡梦中的眼睛,有如蝴蝶翩然欲飞的长长睫毛,无一不吸引着顾绥安的心。 这样的她,听话的像个小女人,在他身边掩盖了所有的锋芒。看着她这样乖巧的样子,顾绥安有一种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低头想吻她的时候就想起了那天温予鸢拿枕头扔他的场景,不由的心生感叹,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一意孤行,不能他解释。 温予鸢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顾绥安那张被放大的冷酷的俊脸,这张脸上什么都好,就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与他的冷毅俊朗格格不入,这叫什么表情,嫌弃她吗? 温予鸢不由的生了闷气,连忙推开了顾绥安,昨天培养的良好氛围被她一推不要紧,顾绥安连吻她的兴致都没有了。 “快到了~”温予鸢兴奋地指着前面的小岛,“呐,就是那里,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一听温予鸢说“秘密基地”这四个字,有一种欣喜之情顿时涌上他的心头,她说秘密基地,就代表温予鸢完全信任他,和他之间不存在秘密,是吧? 当快艇到达岸边的时候,顾绥安现在岸边四处打量些小岛的地形,温予鸢停泊之后就看到一个浴袍翩翩的白衣男子站在海岸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的风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这样的顾绥安俨然有种古代小说中描写的白衣侠客的感觉,这样的以他为主角的风景,倒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 不知不觉,温予鸢都怀疑自己是否看痴了。迎风飞舞的衣角,修长挺拔的身姿,还有那张堪称完美的脸旁,衬托着冷俊清冷的气质,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现在顾绥安只是认真的勘察地形,温予鸢就感觉他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们所到的这个小岛是在离英国新建的海上行宫三百海里的地方,是英国国境内最小的海岛,四处海水包围,东岸有一片柔软的海滩,上面撒落着千奇百怪的贝类生物。西岸是相对平缓的土地,沿着这条小路向上走,是浓密的温带海洋性植被,岛的最高处应该有座小型的山脉巍峨地俯瞰环岛的海洋。北部是一些以渔业为生的居民村落,民风淳朴,乡情浓厚。 这样的风光,有山有水,还有美女佳人陪伴,真的很好!尤其是这里是他最爱的女人的秘密基地,兴奋之情更是不溢言表。 “走了”,看着温予鸢明亮灵动的眼睛里倒映着满满的自己,脸上还洋溢着浅浅的笑容,顿时有一种满足感涌上顾绥安的心头,很暖,很浓厚。 如果,人世间不得不选择一个人相知,在他顾绥安的生命里,那个人只能是温予鸢。 如果,人世间不得不选择一个人相爱,在他顾绥安的生命里,那个人只能是温予鸢。 如果,人世间不得不选择一个人相陪,在他顾绥安的生命里,那个人也只能是温予鸢。 是啊,他的予鸢,他顾绥安的温予鸢! 第二十七章 回忆 温予鸢默默地与他并排而立,两人就这样站在岛屿的一处制高点,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有一种莫名的和谐,和谐到连温予鸢自己都认为他们像是误入凡间的神仙伴侣。 天地都很安静,温予鸢和顾绥安都默契地不想打破这种和谐的平衡,因为此刻他们都无比清楚他们的立场,身为对立的两个组织的领导人,他们的结合自然会充满荆棘,所以,他们想暂时放下这些恼人的东西,让爱情随遇而安。 海岛的气温却来越低,顾绥安怕温予鸢着凉,故意冲温予鸢吼道:“喂,你还要在这呆多久啊?” 温予鸢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被他这么一吼,一下子回了神,淡然一笑:“那,我们走吧。” “呃……”没想到女王般不可侵犯的某某,竟然没有吼回来,顾绥安愣了愣,显然这个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一大堆话梗在喉咙。这个女人,在他看来,霸气,聪颖,坚强,高贵,可现在,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脆弱,忧郁,令他莫名的想要怜惜。 她说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顾绥安知道这里一定有她痛苦却又怀念的回忆,只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以这样的方式陪在她身边。 “呐,顾绥安,你看见那一片茶花了吗?”温予鸢指着前方的一片白色的山茶花林,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这片茶花是我亲手栽种的,因为在我的心目中,茶花是很美的象征。每每见到它,我都会受到坚强、刚正的高洁气质的熏陶和激励,忘记尴尬身份带给我的屈辱。我从小就没有朋友,皇室的人也当我如病菌,避之不及,自从我母亲走后,以前和我母亲交好的皇亲贵胄对我不闻不问,真可谓是人走茶凉,世态炎凉。直到很久之后,我找到了这个小岛,和渔民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也许是被他们感染了吧,所以有些不开心的事情自然也就忘记了,所以现在我叫它忘忧岛,怎么样,很好听吧?” 听着温予鸢云淡风轻地说出自己童年的记忆,顾绥安为她心疼,一个人有多大的毅力与坚强她才能够蜕变的如此优秀? 他幽深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这个坚韧的女人,他有过相同的人生经历,所以可以深刻的体会到温予鸢当时的心境。 是啊,只有挫折的磨砺,才能成就一个优秀的女人,才有她如今超乎一般女人的吸引力和一种像悬崖峭壁上生长出的红玫瑰般的魅力。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深深沦陷,不可自拔,不是吗? 温予鸢,如果你肯全心全意地接受我,那该多好,可是你为什么不肯看看这颗为你支离破碎却又为你痴狂的心。 温予鸢在这里有一幢临海的二层别墅。小岛上有一座小镇,大约一千数居民在这居住,以打渔为生,他们淳朴,善良,热心。没有大城市的冷漠,和人与人之间的设计,尔虞我诈,有的只是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到了晚上,这里灯火辉煌,人们捕鱼归来,在一个大广场上开篢火晚会,人们远离喧嚣,在这里尽情玩乐。年轻的人往往玩个通宵,手牵手围成一个圆圈,一边转一边跳着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圆圈舞。 小岛上的人都认识温予鸢,毕竟她漂亮,温和,很有人缘,一帮人远远的看到她就上前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入正在热舞的人群中,慌忙之中温予鸢牵起顾绥安的手,就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手牵手围着正在燃烧的火堆旁跳着很具特色的民族舞。 顿时,音乐换成了激昂的摇滚乐,一男一女人面对面大跳贴身热舞,一对比一对火辣。 温予鸢妖娆一笑,挑衅道“喂,你该不会跳吧?” “哼,我怕你跟不上。” 俩人一个倾国之色,一个英俊霸气,在那里上演了一码激情澎湃地贴身热舞,汗水飞溅,两人的脸都流露出沉醉的神情,显得无比迷乱,顾绥安搂着她的腰肢,没有丝毫缝隙。 身旁的舞者都停下了舞步,惊诧地望着两人的完美表现,“好啊,再*一点!”“加油啊,好棒啊~” 第二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四周都是纯朴居民的喝彩声,掌声,甚至有几个青年的男子看到这样的热身辣舞吹起了口哨。一旁年轻的情侣们也毫不示弱,学着他们的样子尽力地扭动起来,尽管动作上看起来还是有些僵硬,但热情洋溢的活力还是让他们的舞蹈略显示几分青春奔放的气息。 绕过High翻了的人群,温予鸢拉着顾绥安离开了。 温予鸢的别墅和村民的居所同外岛屿的北部,虽说是别墅的构造,倒更像是民风纯朴的人家。墙是普通的砖支材料垒积而成,一道深深的黑色木门,推门而进是具有渔乡特色的二层小楼。 安顿好之后,温予鸢从一个渔民手中借了一套得体的衣服给顾绥安穿,虽然她很喜欢看顾绥安穿睡袍的样子,但是一想到村子里的渔民姑娘看顾绥安那艳羡的眼神,温予鸢就想把顾绥安打扮的丑一些。 可是,即使顾绥安穿上普通的衣服,依然掩饰不住他清冷孤傲的气质,温予鸢不禁赞叹:果然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冲完澡之后温予鸢换了一件比较保守的睡衣,弄了一个简单的发型,顾绥安看到这样的她仍感到惊艳。如出水芙蓉般清新秀丽,全身散发着天然的体香,尚未全干的头发有着湿嗒嗒地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犹有几分天然纯情的味道。 他见过她一种光彩照人,让人只能仰视的样子;也看到过她一种素面朝天,却让人难以忘怀的容颜。前者浓烈如酒往往惊鸿一瞥,来去匆匆不许人间见白头;后者则清淡如茶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沁入心脾。 无论怎样的她,都可以牢牢控制他的心境,让他为她为之疯狂。 “过来。”顾绥安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俨然一副古代君主的作派。 温予鸢擦擦头发刚走过去,就被他拉坐到腿上,顾绥安有些霸道地抢过温予鸢手里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干头发。他的腹指时不时地划过温予鸢的脸颊,带着几分温情,几分眷恋。他神情款款,黑亮深邃的眸子中隐藏着脉脉深情,像大海般平静幽深,倒真的像对待无价珍宝般认真、尊重。 待到温予鸢的头发干的差不多的时候,顾绥安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怎么样,我跳的还好吧?要不要再来一段?” “不了,困了,去睡觉。” 顾绥安挑了挑眉,一脸坏笑:“那我抱你去。” 温予鸢太累便任凭他把她抱到床上,可是可是她还没躺稳,便被顾绥安拉到怀里,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阴郁,像是层层乌云压在他脸上,他紧皱着眉,牢牢把她护在怀里。 顾绥安迅速地掏出他的沙漠之鹰,用眼神示意温予鸢小心一些,顺着顾绥安的视线望去,她看到了窗台上隐隐约约、影影绰绰的身影,如果不仔细看他们的身影融进黑暗的夜色中,根本不易看清,若不是她听觉灵敏,再加上顾绥安的提示,恐怕只有和敌人动手的时候,她才可以察觉敌人的动态。 这帮隐匿在夜色的黑衣人一看就是经受过十分严密的训练,行动精密无比。 温予鸢伸手往腰上一摸,抽出一根黑色细长鞭子,那是条蛇皮长鞭,如紫色鸢尾花一般的鞭柄上镶嵌着一颗漂亮的紫水晶。 她用力一甩,鞭子穿过玻璃窗,卷住站在窗台上的一个黑衣人,灵巧地收鞭,黑衣人便被甩在了地上。她抽出长鞭,倒刺伸展,勾住对方的手枪一卷便落到了她的手中——M500转轮手枪。 第二十九章 腥风血雨的江湖 M500转轮手枪,号称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枪,它所发射的子弹的动能,已经达到了大威力步枪弹的动能。杀伤威力完全可以用吓人来形容,称其为“手炮”一点也不过分。 温予鸢曾经听说过这把手枪,据说这把手枪打死一头非洲象也不在话下,因为杀伤力极其大,所以很早就被联合国明令禁止使用,如今可以公然使用转轮手枪的恐怕只有世界黑帮之首的恐怖组织才有此胆量。 恐怖组织这个让黑道望而生畏的恐怖联盟,这个喋血噬肉杀人不眨眼的黑道第一组织,凡人听到它的名字,所能联想的第一个字便是“死亡”。 恐怖组织的强大,就连她的父亲温傲峰傲视北美南美的黑手党教父都要对恐怖组织礼让三分。可是,如今恐怖组织这样公开的行使刺杀活动,不怕惹得与他们同是三足鼎立的北美黑手党和亚洲夜宫组织的不满吗?! “恐怖组织早以不在乎这种黑道间相互制横的原则,他们要的是一家独大!” 顾绥安的话音刚落,短短一秒钟所有的黑衣人破窗而入,像风一般迅猛,凌厉,方阵式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的行动十分有秩序,破窗而入的方向和玻璃被击破的大小基本上呈相同口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身上没有丝毫被玻璃剐破的血迹。 破碎不堪的碎玻璃大小不一的落在地上,好像散发着死亡的可怖,在像他们招手。 算上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前来的一共十人,看着这样的架势,温予鸢知道他们并不好对付。十个训练有序的黑衣人,M500转轮手枪,一个名字立刻浮现在温予鸢的眼前——戚琰,那个被喻为死亡女神的女人。 正当温予鸢想告诉顾绥安的时候,“砰”的一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成了顾绥安的枪下之魂。 如果温予鸢感觉黑衣人的动作迅猛地像风一般,那么顾绥安便更像是霹雳的雷电,在她眼前呼啸而过,像像一柄利剑带着死亡和凌冽的气息划破了黑沉沉的夜空,直逼黑衣人。 温予鸢舞动长鞭,倒刺伸展,勾住对方的腰用力一甩。她片刻未停丝毫不理会对方是否武器在手,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向几人身上招呼,连着血和皮肉飞溅,溅得一身黑色衣衫斑斑驳驳。 戚琰,如果是戚琰的手下,那她必定会露面,如果是戚琰的手下,依照她向来狠绝的的方式和原则,必定不见血腥不回头。温予鸢虽未和戚琰交过手,但听说过她的习惯。她每执行一次任务,必定安放定时炸弹以做为执行任务的时间设定。 一个小时,她只给对方一个小时的生存时间,时间一过,炸弹会定时爆破,不留任何生命迹象,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所有人畏惧的不仅是戚琰了得的身手,还有她不留任何余地决绝的没有任何人情味的死亡做派。 像是来自地狱的女神,她要的是极致的毁灭。 “顾绥安,拖住他们,我们转移阵地,不能连累那些渔民!” 第三十章 生死一线 “好。”顾绥安也明白职业杀手是不会在乎那些无辜的平民,只是那些渔民生性淳朴厚道,又热情地招待他们,顾绥安知道温予鸢不想让他们成为戚琰的刀下亡灵。 到时候,定时炸弹一旦爆破,任何人也回天无力,而他们所能做的便是通知那些善良的居民,把危险尽可能的转移开来。 “岛上有类似广播的设计吗?” “我记得有。” 温予鸢刚说完,顾绥安就播动了手上的高科技的腕表,连接了岛上的通讯设施,随后施布命令:“现在有危险,大家听我的安排必须迅速离开这里!” 片刻,在温予鸢的带领下,两个人来到了偏僻的岛屿一侧,也是他们停泊的之地的正上方。天黑呼呼的,温予鸢正卯劲跑着,突然脚底一松,几块石头掉了下去,她一个不察随即身子下坠,千钧一发之际,顾绥安急忙伸出双臂搂住她,抱着她后退几步。 断崖下海水不停地冲击,波涛汹涌,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恐惧,仿佛下面的不是海水,而是要人性命的开锅沸腾的油。 他们站在崖上背对着大海,看着远处愈来愈近的黑衣杀手,脸上都流露出谨慎的气压,温予鸢咬紧雪白的牙齿,“哼,真当老子没被人追杀过啊。”只见她收好长鞭,从长筒皮鞋中分别拿出两把精致的银枪,与顾绥安背靠背,将弱点给予对方,就这样,两人张开双臂左右开枪,一刹那,击毙了一半的杀手,枪枪命中眉心,顾绥安耍酷之余不忘臭屁地吹了吹冒烟的枪口,挑衅的望向敌方。 看着他们眨眼间秒杀了伙伴,这批杀手被惹火了,大嚷大叫的冲向前,温予鸢不屑地开枪,子弹霎时穿破了三个人的头,脑浆流了一地。顾绥安也不甘落,百发百中,这两个人配合默契,犹如撒旦散发着来自地狱般的死亡气息。 两人相视一笑,干就实干吧,这么躲着,被发现是早晚的问题。于是两人分开,各显其能。 一时间,枪声,肉搏声此起彼伏…… 温予鸢和顾绥安一边躲藏,一边干掉恐怖组织的人,一边又要忌讳暗枪,不敢靠近太空旷的地区,否则会成为狙击手的目标,死在M500之下。 余下九个黑衣人中的首领冷冷地眯起眼睛,挥手,霸气下令,“执行命令,生死不论。” 可是仅剩的特工却不敢轻举妄动,温予鸢,顾绥安转眼又放倒了几个人,他们面面相觑,不敢蠢蠢欲动。 顾绥安洞悉了战斗的态势,保护温予鸢往杂草丛生的安全地带地方跑去,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背后都交给彼此,在这种极度危险下,交出了信任。 这是温予鸢第一次对除了家人和穆胥释以外的人交出信任。 一名黑衣人从温予鸢身后闪身而出,朝温予鸢背后开枪,顾绥安没有犹豫,速度比他更快,射杀了这名黑衣人,而温予鸢同时也以飞刀射入一名杀手的眉心。 这样合作默契十足,整波杀手都被他们杀得七七八八,领导者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恐怖组织花重金培育的杀手如此不堪一击,竟然在不到半个小时内差不多都被干掉了,有的受了伤,昏迷不醒。其实不是他们太弱了,而是顾绥安他们太强了。 温予鸢和顾绥安越来越勇猛,杀出一条血路,突然有一名男人从高处扑下来,把温予鸢扑倒,温予鸢和顾绥安是两人,他见温予鸢的女人,所以选择温予鸢下手,温予鸢正戒备前方,没注意他,一时被他扑倒,手中的枪落地,滚出五六米远,那男人黑乎乎的枪口对准温予鸢的脑门,另外三名黑人杀手扑向顾绥安,把他们两人分开解决。 温予鸢扣住那人的手腕把枪口扭到一旁,与他扭打起来,顾绥安不顾自己正对付的杀手,急忙支援,只听“砰”的一声,那个黑衣人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温予鸢骤然大惊,顾绥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毙了开枪的杀手。温予鸢冷芒钝起,不管她和顾绥安的交情如何,这一次危难中,他救了她的性命,算是同伴,她决不允许出现伤亡,如果她自己连累了同伴,她会很自责。 第三十一章 那个叫戚琰的女人 满地的尸体,一汪汪的鲜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温予鸢脚下踩着唯一的幸存者,那个领导人模样的,不管他呲牙的惨状命令道:“喂,回去告诉那个叫什么琰的,今天的仇,姑奶奶记下了,让她最好先出去躲两天,否则,一旦我找上她,定叫她生不如死。” 尽管他们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可惜的是,温予鸢并不清楚顾绥安为她受了伤。 “何必等到两天后,温小姐我们不如在这里一决高下!” 动听的犹如银铃碰撞的声音,又像淙淙流过的溪水,甜美而不显矫情,却又有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强势力量,这个声音是被喻为死亡女神的恐怖组织的黑夜暗主之首的戚琰吗? 温予鸢转身回眸,便看到一个身着雪纺白裙的女子迎风傲立在山的顶端,翩然飘飞的白色一裙上锈着一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那预示着死亡的悲戚之花。 她很高,甚至比温予鸢还要高出一公分,她的模样很you惑人,小巧精致的五官完美地镶嵌在白希水嫩的脸上,如宝石般光华闪动的眼睛在夜间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这样的女子,如果仅凭外表,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是,如果看内心,恐怕是千年不化的冰,奇冷无比。 温予鸢没有时间去打量这个女人的容貌,如果可以,她想亲手杀死这个女人。 戚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温小姐,你还剩下一刻钟的时间。” “滚蛋!”温予鸢甩起鞭子,鞭风快如闪电划破夜色中逐渐堆起的雾气向戚琰袭去。 温予鸢都没看清楚戚琰用的招式,蛇皮紫金鞭就落到了她的手中,而戚琰嘴角的笑好像更浓了,比这清冷的夜色还要寒冷几分。 她拿起温予鸢的鞭子笑得很邪魅,出鞭,扬鞭都像一场极具美感的艺术,温予鸢眼睁睁地看着鞭子向她张牙舞爪般地袭来,却因扬鞭迅猛,一时失去招架能力,片刻,她以为她定会重重地吃上一鞭时,却感到一只温暖宽大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透过他的指缝,温予鸢看顾绥安抓住了鞭子细细的头部,用力反弹,紫色的鞭柄便不费吹灰之力落到他手中,他紧攥鞭子将鞭柄打了出去,瞬时便听到紫水晶破碎的声音,温予鸢猛然拉过他横放在眼前的手,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纤尘不染的白衣长裙的血迹,一滴一滴的像人工制染的红色彼岸花,嚣张的肆意张扬,然后是戚琰嘴角触目惊心的血渍。 “予鸢,听着,恐怖组织这样大动干戈地对付我们无非是想挑拨黑手党和夜宫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发生意外,都可以令黑手党做收渔利。所以,你必须逃走,如果你能平安离开这个鬼地方,拿着这把枪去找宫铖,他会相信你的!你要告诉他停止关系中东的一切项目。”顾绥安拉住温予鸢的左手迅速而深情地吻了吻,“你先走,只要出了这里,就是英国王境,你是英国策封的公主,他们不敢动你!” 第三十二章 如果,希望破灭 “不行,要走一起…” 温予鸢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四周响起的枪声,戚琰身旁一下出现了四个同样白衣的长发姑娘。 她们一模一样,几乎难以分辨。 冷漠的声音再次想起,还有五分钟。 这样的时间就意味着如果在坚持五分钟,恐怖组织就完成了任务。同时也意味着如果五分钟内他们还不能顺利逃脱,他们就会死在这座孤岛上。顾绥安把温予鸢推的远远的,一个人与四个白衣女子周 旋,而戚琰远远地站在岛屿的最高处,像是观看垂死之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她抹掉嘴角的血静静地睥睨着他们。 “两分钟!” “一分钟!” 温予鸢拿着短枪照着鞭柄镶嵌紫水晶的地方打了出去,迅速地往打斗中心扔去,瞬时,一片朦胧的毒物扬空而上。她只希望,顾绥安可以识得清这是毒雾,可以像他看得清七夜情和媚药那般清明。 可是,顾绥安还没有出来… 还有二十秒钟,温予鸢实在不知道如果顾绥安再不出来,她会怎样,带着他的话找宫铖,还是陪着他一同去死… 十五秒钟,温予鸢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开始被冰陈封住,不再剩下温度。 最后十秒钟,温予鸢感觉她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那一刻,她真的感觉生命在开很大的玩笑,大到要以生命做代价,以顾绥安做畴码。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考虑她对顾绥安有没有心动,哪怕一点点也好。 五秒,连她都绝望了。 即使不在炸弹爆破中死去,这样高浓度的毒他怎么会受得了? 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顾绥安,我不要你死!”温予鸢哭了,她的声音嘶鸣般地划破夜空。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手上,她在心里默念,顾绥安你一定要活着。 最后三秒钟,如果他再不走,便真的没有活路了。 三… 二… 温予鸢多想时间可以永远定格在那一秒,那样就不会有人告诉她,他们之间最后剩下的仅仅是一秒钟。 “一·······” 戚琰甜美的声音落下,宣布游戏结束。 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最后,温予鸢看了看毒气浓浓的一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她感觉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是她此生最美的笑靥。如果,不能同生,死在一起是不是更好一点?原来,她对顾绥安的心动远不止一点点。 多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要以生命作为代价,去交换人世间的贪恋。 温予鸢怔怔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炸弹爆破的那一刻,等待着生命的终结,等待着用此生的痛来换取顾绥安对她的一往情深。 原来,顾绥安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在开玩笑。其实她早该意识到了,不是吗? 顾绥安生性冷漠,不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没皮没脸的嘻嘻哈哈?他若不是对她一见钟情,怎么会冒着中七夜情的危险,帮她稀释毒药?他若不真心待她,何必因为的一句不相识而怒气冲冲,又何必为她放烟火,甚至以生命为代价只为将她救出这个困境? 他早就中了她的蛊,她呢,何尝不是中下了他埋得毒?! 第三十三章 只是顾绥安,我要你活着 “顾绥安,我不要你死!” 最后一滴泪流尽,灼伤在这暗无光明的夜黑,他们的感情和灵魂是不是最终归于火,化成一缕青烟,飞向无人问津的终点,只是,顾绥安,我要你活着。 一阵风猛烈的吹过,带着几分秋意的寒冷,一只冰冷的手触碰她有些温暖的却以失去水润感的手,拦着她的腰将她抱起,随后他们像腾空飞翔的鸟,翱翔在天际,甚至温予鸢抬起手来,都可以触碰得到逐渐变白的黑夜。 原来,死是这种感觉。原来,死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温度,真好。 “把眼睛睁开。”她还能听见那样的声音,如覆天山上覆盖的融雪,清冷到好听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温情,温暖着她方才冷到冰点的心。 温予鸢缓缓的睁开眼睛,黎明前的黑暗不似深夜给她寒冷彻骨的恐惧,一轮淡白色的弯月有用渐渐隐去光芒的姿态去召唤新一轮的朝阳,温予鸢有几分诧异,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新生?! 她微微抬头,便触及他如汪洋大海般深邃幽冥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给予她黑暗的光亮和在黑暗中前进的勇气。是真的,顾绥安还活着,他还在她的生命里。 泪水猛然落下,却再也止不住。 顾绥安强壮有力的胳膊紧紧地圈着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胳膊拉住由腕上的高科技拉出的结实的铁索,铁索划过一条长长的弧度,从打斗的地方一直荡到他们快艇停泊的海岸。 温予鸢突然感觉在他的怀里,紧紧怀抱着他的腰身,很有安全感。她想感激他为她活着,以她的方式。 轻轻地吻着顾绥安的唇,带着对生的眷恋,对他的深情。 顾绥安收到她的热情,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唇,撕咬,疼痛,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像灼灼燃烧的炽热火焰,带着如获新生的*,给予她边走边爱的勇气。顾绥安霸道地吻着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缠绕她的灵巧舌,温柔地在她唇上辗转缠绵。 滚烫的泪水来不及收回,在他的薄唇辗转肆虐到她的唇瓣时,那股熟悉的温暖和霸道袭来,泪水一碰即落,滚烫地蔓延在她整张小脸上,她突然间很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在他的怀里,在她的心里。 身下是一片鲜艳的如血一般的火海,炸弹在他们腾空而起到达安全地带时,“嘭”的炸开,震耳欲聋的破碎声昏天黑地的被无尽渲染着,大火肆意的飘舞着,黑夜的风成了它最好的帮凶,狰狞而邪恶的目光映红了整片天空,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它身边的事物。霎时,整个岛屿瞬间幻化成一片火海。 索性,他还活着,索性她还没输。 “为什么不走!你不知道危险吗?!”顾绥安的声音和背后的漫天大火形成明显对此,带着深深的责备冰冷到了极点,但是她却感动到了极点。 既然他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不顾生命去保护她?! 三十四章 拉开黑暗的序幕 “滚蛋,顾绥安,你也知道有危险!”顾绥安却沉默了,只是紧抱在她腰际的手不觉间更紧了一些。一双温暖而干燥的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透过她棉制长裙将那种温暖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顾绥安从未感觉上天对他如此宽厚过。他自幼失去母亲的疼爱,父亲对他很严厉,他们父子在清贫如洗的岁月里一直相依为命。父亲是一个帮派里的小混混,做着打打杀杀的日子,直到十年前父亲才一下子由一个小混混一跃成为黑道雷霆帮掌管千人的堂主。 自幼,父亲便对他苛求极严,让他在黑道摸爬滚打最终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他的人生多半都是黑白灰这三种颜色,如果再多一点那也就是红色的鲜血的颜色,是温予鸢给他苍白的生活中多绘画了几种其他颜色,让他的人生多了几分不同的精彩。 现在,抱着她,他有种死里逃生的幸福感和满足感。顾绥安开始感激上帝,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给予他第二次爱她的机会。 如此虔诚。 身后的爆破早已燃烧成一片红色的汪洋,血色的火焰如巨大波澜越烧越旺,焚烧了岛上一切,包括那些还未逃散的人群…… 那些人,在火中挣扎,在血中丧生,原来,只有血在火里才是血的颜色。 温予鸢紧紧地抓着顾绥安的腰,指甲狠狠地扣住顾顾绥安的肌肤,盈白的牙齿坚实地咬住失去水润的下唇,眼里闪烁着的光亮一点一点暗下去,直到空洞的看不到一点光亮。 她的瞳孔里不再有他的身影,有的只是一片火红,红的如血一般死亡的火海。 那些渔民,没有逃来吗?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些居民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尽快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顾绥安知道这个地方对温予鸢的意义,还有那些不熟识的陌生人他们在温予鸢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只是他为什么拯救不了那些人!他们本是无辜的! 从来都没有如此愧疚的情感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她空洞的眼神让他的心隐隐做痛。 如果可以,顾绥安想承担她所有的痛楚和压力。 “血……”温予鸢呢喃着,裂了口的嘴唇不断渗出血来。 绳锁滑到沙滩上,顾绥安抱着她稳稳落地,他把温予鸢放好,解开了快艇上的麻绳。 “予鸢……” “予鸢……” 顾绥安唤着她的名字,温予鸢一点反映也没有,只是面无*、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片燃烧的火海还有已经化成灰烬的房屋和骨髓。 什么都没了,静谧的小村庄没有了,昨天晚上鲜活舞动的生命消失了,就连她纯白的童年也被毁灭了。 天亮了,但是,这样的黑暗才刚刚开始,恐怖地拉开它暗无天日的序幕…… “予鸢,没事的……有我在。”顾绥安哽咽地说出的话,更像是一个千帆过尽永不变质的誓言。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游艇上,做着保护她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开动了游艇。 第三十五章 为什么戚琰没有心 笼罩着大地的黑云渐渐的散去,天边露出了白希的亮光,三两声鸟鸣打破黎明前的寂静,海鸥划过波澜不惊的水面,沾着一江秋水向上翱翔。 海还是安安静静的就像昨夜来的时候一样,没有风,也没有浪,如同凝固般被一块厚厚的玻璃压住,平躺在那儿波澜不动。 顾绥安心疼地注视着怀里的女人,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上,本是白希的脸上也有些灰土,她的眼里仿佛没有焦点一般,一直看向岛屿居民区的方向。 大火仍然炽热的燃烧,不止不休的尽情欢畅。 他很想抱着她,给她他能所给的所有的温暖。 可是,温予鸢这个样子,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将她那颗玲珑剔透的玻璃心愈合。 顾绥安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揽着她瘦削的肩,她的肩有些轻微的颤抖,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仿佛那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 顾绥安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脆弱的像个陶瓷娃娃,仿佛温柔细软的风微微吹过,她的精神都会不堪一击地倒塌,支离破碎。 那些无辜逝去的渔民,连他都感觉罪恶,更何况色厉内荏的她呢? 经过一个小时他们才到达英国行宫。顾绥安通知了宫铖停止中东地区所有的项目,宫铖不放心他的安全,特意从中国赶了过来。 与此同时,站在英国行宫门前的还有许久未见的穆胥释。 在看到穆胥释的那一刻,温予鸢猛然撒开了顾绥安的手,她的眼睛也由空洞开始,瞳孔里满是穆胥释的身影。她瞬时扑到穆胥释的怀里,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臂,声音破碎而不连续,仿佛只有抑制住心理起伏不平的心情才能使声音尽可能平稳一些。 她说:“为什么戚琰没有心!”穆胥释瞬时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用心呵护着她受伤的心。 片刻,温予鸢便在他怀里安静下来,仿佛她是随波不定的蒲公英,只有他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顾绥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感觉这样和谐信任的场景刺激着他的眼球,他的眼有几分酸楚,几分苦涩,好像有些隐藏在心里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随时便会无可阻挡的喷薄而出。 他还不是她最信任的人吧…… 她还是不会把心无条件的交给自己吧? 可是,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还要以生命为代价来等他? 既然给了他希望,让他看到了一点光亮,为什么还要这样残忍的给他失望,甚至绝望? 如果有一种毒涂抹与皮肤,会慢慢渗入骨髓,吞噬他的心,那个人,他会给机会的那个人,只有温予鸢。 是失望了,还是绝望了,为什么他不肯承认? 又为什么不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是他?! 宫铖看到了他脸上阴冷的表情,便已猜到了他心里所想,他却不着急,一幅专家的作派,拍了拍顾绥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顾,感情的事情急不来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三十六章 介于亲情与友情的爱 顾绥安心中闷闷的,一团浓厚的气压排挤在胸腔,似嫉妒,又似心痛。 为什么?难道立场不同就可以否定他的一切吗,这并不公平。是,穆胥释是她的青梅竹马,但并不妨碍她接受自己。 顾绥安知道,穆胥释对她并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如果有的话恐怕他们早就走到一起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是介于亲情和友情的爱,因为亲情所以温予鸢会义无反顾地在脆弱的时候下意识的依赖穆胥释,因为友情所以有心心相惜的信任和包容。 顾绥安明明知道穆胥释的话是安慰温予鸢,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地越过那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他面容冷淡,刻意佯装这样的面具,如果一切都当作是视而不见,是不是他就真的不会看到这样刺眼的一幕?! “予鸢,你醒醒。”背后传来穆胥释焦急的呼唤“快,去请医生。” 顾绥安死死压住因条件反射想要冲到她的身旁,用力压抑心中那抹担心。他的手下看到主人平安归来,甚是欢喜。他们是他的人,多多少少知道点他与温予鸢的交集与心中的郁结,看到一向凛凛霸气的主人这样的一面,心里都不禁感叹主人究竟爱那个女人到怎样的地步,才会佯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 为了避嫌,顾绥安派人去打听了她的病情与伤势,从来没有这样一种害怕,害怕她还是那个样子宁可全身心的相信穆胥释,也不愿意依靠他。 他一个人漫步在英国泰晤士河畔,仿佛是优美的画卷,所有行人都为这个面容冷峻,却又夹杂着淡淡忧郁的男子驻足停留。其实,英国街头不乏各种各样的帅哥,但是与这个男人相比显然是云泥之别,在手工黑色KITON的包裹下衬托着他那种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冷峻气质和与生俱来的凛凛霸气,是任何男人在短时间内都可望不可及的。 感受着街头的喧嚣和四面八方的注视,顾绥安漠不关心,他此刻心心念念的那个正躺在床上的女人,她是否还像刚才那样精神不定?! 无视街头抛来媚眼的女子,和暧昧地盯着他的浑身散发着gay的气息的伪娘,要是以前,他定叫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生不如死,可现在他满脑袋都是温予鸢。 予鸢,虽然我们处于黑暗世界,但是我们并不是那些未达目的滥杀无辜的人,我们都拥有的除了坚强,狠绝,还有尚未泯灭的人性。虽然注定我们比不过现在世界最大的黑暗组织,但是他们缺少我们最重视的东西,或许他们的军事实力足以媲美北美的超级大国,可是组织就是组织,敌不过国家背后的政aa府。所以他们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吞掉我们,壮大自己的实力,来和国家抗衡。 所以,当我决定完成父亲的遗愿,接手夜宫,壮大,发展它,将它领到世界的高峰。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一定会付出代价,当我双手染满鲜血时我就已经做好挨报应的准备,可是你呢,一个女人,我不怕因果报应,我只希望它不要报应在你的身上。 正在悠悠漫步的他突然步伐一滞,他感觉身后有人,不急不缓的跟着他走了很久,他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穆胥释,你很闲吗?” 第三十七章 顾绥安的回忆 “呵呵,我以为你会让我再跟下去。”穆胥释知道顾绥安身手了得,心思敏感,想必当他跟着他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只是穆胥释没想到,顾绥安这么能沉得住气,到现在才揭露他。 顾绥安皱着眉头,仿佛是对他现在这样极为悠闲的样子很是不满,冰冷的声音顿时跃入穆胥释的耳朵里:“你不用陪着她吗?” 穆胥释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提到温予鸢,本以为他会先打一阵子的太极。他看着顾绥安明明很担心却装作一脸冷酷的样子,不禁焕然,“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正好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就来了。” 既然醒了,应该伤势并不严重,顾绥安稍稍松了松眉头,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了淡淡的笑意,言语中冰冷的温度也瞬时降下了几个度:“找我能有什么事?” “自然是予鸢的事。” 听到他亲切的叫法,顾绥安心情更加低落,浑身由内而外散出一股低压,从心到肌肤都把他压得死死的。是啊,他还没有在公开场合这么唤她的权利,他只能用最温暖的言语去称呼她温小姐,称呼那个最没有温度的称谓。 意识到自己的称呼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穆胥释不好意思的笑笑建议倒:“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吧。” “好” 于是两人雇了一艘小船,并未要船家,就让小船在泰晤士河上随意的浮动,船并未远去,只是在岸边活动,随着河水的频率,小船也缓缓的起伏,但这俩个人的内心却十分平静。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让顾绥安这个闷骚型的人先开口是不可能的,于是穆胥释首先开口,一开口就离不开他最在意的妹妹温予鸢:“你觉得温予鸢怎么样?”可以说出温予鸢的全名,穆胥释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还说得过去。 “鲁莽,霸道,不知所谓。”顾绥安冷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是啊,她评价你是闷骚,冰块,不知天高地厚。你们还真是一对啊。” 听到自己在她眼里的形象,他真是伤心啊,一听穆胥释说他们般配,心里又甜甜软软的,真是矛盾。 是啊,当初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鲁莽,才被妈妈看成实诚,结合在一起才有了他,也正是因为父亲的霸道才有了夜宫的雏形,虽然父亲鲁莽霸道,但却给自己最伟大的父爱,并且给自己留下了一批死士,成为自己成功道路上的基石。 他永远忘不掉在黑市打拳时,几岁的他被高猛大汉大的血肉模糊,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忘不掉染上毒瘾,生不如死的感觉,戒毒时那骨瘦如柴的样子;他忘不了因为母不详被人家叫做野种时的绝望。 可是,纵使这一切都加注在他的身上,也不及温予鸢在他身上轻描淡写留下的痕迹。 其实,在和四个双胞胎对打的时候,他真的绝望过,他身上负有很重的伤,毒雾会沿着伤口渗入到骨髓里,可是他只想拖延时间争取换的温予鸢最大的平安,本以为放完毒气之后她会离开,没想到她还傻傻的在那里等他。 那时,顾绥安分不清在心里聚集的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温予鸢是他的唯一,他今生最珍贵的唯一。 第三十八章 我想带她走 “穆胥释”顾绥安刻意压抑了自己的声音,喉咙耸动,使他的声线显得不那么冰冷,也没有那么多理直气壮,如果仔细去听甚至还能听出他的声音中有几分高傲式的卑微,穆胥释知道他是因为温予鸢而对他放低姿势。 顾绥安是多么高傲的人,起初谈判时那不可一世的高姿态,何曾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后来在醉生梦死餐厅相见时他也仍然不肯退让一步,反而舌毒地去激予鸢,如今他能这样以这种语气来潜意识的和他说话,难道还不能代表他对她的在意吗?! 如何去证明爱,并不是看他对待爱情有多高傲,而是要看他可不可以为那个女人卑微。 他妹妹予鸢果真没有看错人。 尽管顾绥安在声音上没有那么冰冷,但是他的眼里还是冰冷到没有温度,高傲地像是目空一切地看待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 所有人,所有事,他顾绥安都有毫不在意的资本,只是温予鸢他无法让自己对她置之不理,哪怕以他的骄傲作为代价。 “穆胥释,我想带她走。”顾绥安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商量,而是毋庸置疑地肯定“我很清楚我不能给她平静地生活,但我会用生命去护她周全,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知道你对予鸢没有男女之情,把予鸢交给我!”他眼里燃烧着太多炽热的志在必得的火焰,穆胥释想如果他是女人,恐怕也会在这样男人的目光下被收的服服帖帖。不是因为这样的目光多么有诱人的吸引力,而且这样的认真在告诉他,这样的顾绥安对他的妹妹予鸢是认真的。 “我可以把予鸢交给你,不过如果她受到丝毫的伤害,顾绥安到时候我们连盟友都没得做。” 是啊,得到温予鸢就意味着与黑手党结盟共同对付他们最爱的敌人恐怖组织,可是一旦温予鸢在他身旁发生半点意外,所有的局势都会扭转,且不说黑手党会改变计划和恐怖组织沆瀣一气,单是处理夜宫与黑手党的关系,或许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挑战。 顾绥安何曾不明白他们的爱情会有很多无奈,甚至何时中途夭折沉寂的时光里都是个不定之数。在这条不归路上行走,除了勇气和智慧恐怕还要靠上天给予他们的运气。也许哪一天他会死去,但他希望最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她温予鸢。 哪怕那时的她还和现在这样精神不太稳定。 只要她是他爱的温予鸢。 她是花,是他无法得到的花,顾绥安想要得到她,即使硬摘下来会伤害到温予鸢,他还是会那么做,他只想把她留在他身边,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我知道!” 如此坚定。 “那你也应该知道予鸢是我的未婚妻,即使我对她不是男女之情,但以后我们仍会结婚。” “我知道。” 穆胥释叹了一口气,顾绥安的执着让他敬佩,“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碰她。” 第三十九章 杀出一片血路 穆胥释的条件在顾绥安的意料之中,其实穆胥释的条件很在理,他担心的不过是如果哪一天顾绥安不再这样真心对待温予鸢,他只不过希望她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穆胥释却忽略了一点,如果一个女人连心都失去了,她还保留那个清白之身又有什么意义?! 温予鸢还是那个样子,不吃饭也不说话,一个人侧身躺在床的以角,背对着所有人的视线。 穆胥释关上了房门,留下顾绥安一个人陪她。 一天没有相见,温予鸢居然可以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梳着复杂的头发松松散散地落在肩上,巴掌大的脸上不见任何血色,让人心疼的苍白到有一种透明的感觉。她将被子掩的紧紧的,只把一个小脑袋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的身体不再颤抖,看样子精神状态也有些恢复,他灼热的大掌穿过她耳边的发丝,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满是深情。他俯下头,轻轻地抵着她白希的额头,温热的薄唇袭向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呵护般的呢喃:“予鸢,明天,我们回家……” 温予鸢紧闭的眸子听到他这句话不觉的动了动,但并未完全睁开。穆胥释说,自从予鸢回来后,她拒绝看任何人,包括他和他们的父亲。 窗外微风吹进,撩拨着予鸢的发丝,顾绥安伸手题她整理头发,唇边扬起浅浅的弧度,他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样耐心,这样温柔。 “予鸢……” 有千言万语积聚在他的喉咙里,最后都幻化成了那句痛彻心扉的名字。 如果上天给他一个活路,哪怕是最后的末路,即使是以鲜血作为最终的代价,他顾绥安也会在绝望中为她开拓出一片希望,在末路中杀出一条血路。 凝视着她没有任何*的脸,顾绥安疼惜地说:“予鸢,我们认识不过短短几天,但我却忘记了我对你的爱到底有多深,或许是融进了血里,骨子里,连我都不敢轻易相信。” 顾绥安知道温予鸢也许不会听到,因为现在的她心里总是自觉地屏蔽掉所有人,所有事,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却想把你留在身边,这叫强取,豪夺是不是?这样的占有是我把你留在身边的唯一手段。” “除了我,不要把心交给别人,我不会伤害你,却一定会杀了他!” 即使有一天,她真的和穆胥释结婚,她真的爱上了穆胥释,纵然是冒着世界混乱,环太平洋地区战火不断,他也会杀了穆胥释! 哪怕,她会恨他,恨他余生…… 半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道雷光刹时劈开整个黑暗的天际,一声巨响打破了夜间的宁静。 温予鸢被惊地一下颤栗,紧紧地拽着被子。 顾绥安下意识地抱紧她,以这样的姿势给她安全感,在她耳边沉沉地说:“别怕,我在!” 黑暗中,温予鸢渐渐松开被子,本能地搂着顾绥安的腰身,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有安全感,才会忘记外面恐怖的夜色还有梦中燃烧不尽的大火。 她侧过头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眸子,她从未忘记的顾绥安的眸子。 第四十章 回国 从英国开往中国A市的飞机沿轨迹由低空向下缓缓停下,透过彩色镀膜的机窗,也许你会看到一个纯美的女孩目光空洞,神情涣散地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像是女神维纳斯,留下的残缺却是她最吸引人的气质,安然静谧,像一个不可言说的谜,给人留下更多遐想的空间。 随后,飞机平稳落地,你会看到一个身着高级手工西装的英俊男子搂着一个戴着大大的墨镜,略施淡妆,穿着雪纺裙的卷发女人,虽然被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她冷魅清秀的脸庞。 她的手紧紧地拉着男子的衣袖,像是在找依靠一样,柔弱的身躯几乎是瘫在男子身上,每走一步都紧紧的拉着男子健壮的手臂,虽然这个女人看上去一身病态,但无疑像小女人一样小鸟依人的和这样让人仰视的男子和谐地站在一起,倒让人觉得一切都浑然天成般理所应该——一个强势的如同王者一样的男人身后就该有这样一个小巧精致的女人。 而这两个人就是顾绥安和温予鸢。 宫铖是在顾绥安回来的头一天回来的,他开着顾绥安卡宴去接机,本想一会由他做东,请未来的弟妹去吃顿饭,一来是为他们接风洗尘,二来还可以和美女培养一下感情,谁知道当他刚要打开后座坐上去时,车就猛然窜了出去,剩下他保持着拉车门的动作石化在机场门口。 宫铖扶额,忍不住抱怨两句:“靠,顾绥安你要不要这么过河拆桥!起码给我一个充满谢意的眼神啊,真是无趣!”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一辆骚包法拉利停了他的身旁,里面的是对他一脸灿烂的微笑月童。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月童你家总裁太没人性!开车,去公司。”看来,自己还得忙几天了。宫铖无语看蓝天,我的美女啊~~ 丛林环绕的幽林中,两座仿真的复古城堡坐落在这里,城堡很新,看样子也不过三五年,但精美别致的仿佛真的是14世纪中期建筑的古老城堡。 两座城堡是相同规模和样式,同样是复古风和现代风相结合的完美艺术品,不同的是它们站在对立的两个不同的方向。除此之外,一个城堡依山傍水,瀑布飞溅,链接对外出路的却是一条糟木朽木巨大锈链串接而成的木桥。另一个城堡却相对来说正常的多,城堡的右侧是一大片竹林,溪流,还有紫色的鸢尾花····· 鸢尾花······ 其实,这些鸢尾都是在顾绥安在SA和温予鸢邂逅后种下的,这些Iris tectorum花形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花瓣形如鸢鸟尾巴,带来春的盎然气息,而iris为希腊语“彩虹”之意因其属名的音译,俗称为“爱丽丝”在希腊神话中。爱丽丝是彩虹女神,她是众神与凡间的使者,主要任务在于将善良人死后的灵魂,经由天地间的彩虹桥携回天国。 这样看来,他怀里的这个女人,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善良的女神,来普渡这个犯下罪恶的自己。 可是,顾绥安却忘记了,同样他们都是罪恶的,都需要上天来普渡。 第四十一章 予鸢,我们到家了 从下车起,顾绥安就一直将温予鸢抱在怀里,他把她的手圈在他的脖颈上,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 站在一旁迎接的女佣看见主人抱着一个女子回来,脸上尽是好奇的目光,索性他们都恭敬地低着头,如果让顾绥安看到她们暧昧的目光油走在主人和那个女人之间,恐怕下一秒她们就会被自家主人凛冽的目光杀死。 可是下一秒,她们还没被顾绥安的目光杀死,就已经被顾绥安的话给汗死,好像那些话是顾绥安对她们说的,甚至有一个小女佣脖跟都红了。 她们跟了顾绥安很久,从来都没有听过顾绥安如此温柔的说话,像是天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突然在强烈的阳光下解冻了一样,剩下的是被融化掉的淙淙溪流,流到人的心房都是暖暖的,又像是随风飞散如飘絮,软软的,柔柔的。 他的腹指轻柔的在她娇嫩的脸庞辗转,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顾绥安低声呢喃,缓缓低下头,向温予鸢凑近,他孤冷的没有温度的唇落到温予鸢的额头,像呵护早晨花瓣上的一颗露珠,那么温柔细腻,那么虔诚尊敬。 他说:“予鸢,我们到家了。” 顾绥安有力的手臂越来越紧,用力的将温予鸢拥向自己,只可惜那个时候,他并未看到温予鸢的眼角有一丝清泪流过。 作为主人,顾绥安自然而然向温予鸢介绍:“这个城堡,占地5平方千米,每一个转角都是一个国家的特色,像是一个小世界一样,予鸢在这里你会看到世界的缩影。” 的确,顾绥安说的没错,意大利的罗马风,英国的伦敦风,日本的东京风等等,在顾绥安的城堡里都可以找到。 城堡的主色调是金色,从外围看上去金光闪闪的,就像埃及的金字塔,主要走的是复古路线,白色的汉白玉石柱上都雕有精致的百合花,绚丽华贵的让人移不开眼。蓝紫色的鸢尾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环绕着这个城堡,清幽的鸢尾花香味更是扑鼻而来,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美好, 平静的似乎远离了外面的血雨腥风。 可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不是吗? “家里除了我,还有四名厨师,一个老管家,十个佣人,三十个保镖。他们都是我的的人,很可信,你不用害怕。还有那边的城堡是宫铖的地方,城堡前的木桥,千万不要走,很危险。” 一进城堡,金碧辉煌的大厅,用深红色的落地窗帘,一金一红竟不显得突兀,反而有一种和谐,将金色城堡的铜臭味中和掉了,让人留恋不已。温予鸢虽然见过大世面,英国皇室名下的城堡更是数不胜数,但这种城堡还是吸引了她。 看着温予鸢明明很好奇,很喜欢,却又保持着名媛淑女的低调,不禁笑道“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没必要压抑自己,想看就看吧,我不会笑你的。”温予鸢无视他揶揄的笑,环顾四周,只见如教堂般的圆拱形的天花板刻着许多图案挂着名贵字画。 每个房间都很豪华,落地窗和低调奢华的窗帘,复古的装潢与现代气息完美结合,而且每个房间的主色调不同,最多的是深沉庄重的黑色,高雅简素的灰色,还有纯洁到不然尘埃的白色。 第四十二章 记得谁的英明 不过有一间房间好像是刻意为女性准备的,向阳,应该是这座城堡里最好的房间。柔和的浅色墙壁,白纱的窗帘低垂在地,流苏落下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 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得到外面盛开的各色鸢尾花争奇斗艳,可以看的到那片葱绿的竹林和淙淙溪水,换个角度,甚至连宫铖家门前的那座危险残破的木桥都看的一清二楚。 在这样有山有水,有虫鱼鸟兽相伴的环境下生活,应该会很惬意,很舒服吧。 顾绥安没有说话,轻轻带上房门,仿佛是想让她一个人静静,给她留下一些私人空间。 当温予鸢看到一个放好各种衣物的试衣间时,还是不觉间赞叹了一句:“真的好大啊~” 各种各样的衣裙,裤子,上衣,鞋子被分好类整齐的挂在衣架上,内衣内库也被叠放好放在靠近窗户的柜子里,仔细看看全是国际知名品牌,而且每一件衣服都是自己的尺码。 随意挑选了一套衣服,看着镜子中换好后的自己,像是特意为她量身制作的一样,增一分则长,短一分则短,看来,顾绥安真的是费心了。 温予鸢把自己抛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黑亮的眼睛灵动地转了转,分散了那些不自然的佯装出来的空洞神色。 她的一天三餐都是在顾绥安的注视下吃的,顾绥安对她很耐心,像是对一个很小的孩子一样,宠溺的揉揉额前的刘海,然后微笑地给她夹菜,看她对着秀色可餐的红烧肉皱皱眉,顾绥安边夹了一块亲自喂她,本来是很贴心的举动却惹得来为他接风洗尘的宫铖的不满。 “顾,什么时候你也像对她一样喂我吃饭啊?” 顾绥安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说:“等你变成女人的时候。” 不用说宫铖脸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如果顾绥安说等你也这样的时候,或许他还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可是现在,只怕他连这样的幻想都被摧毁的一干二净了。 或许,在宫铖面前的顾绥安才是真正的顾绥安。温予鸢不自觉的这样想,因为在朋友面前的他最放松,最自由,最真实。她这样想着,眼睛也便不自觉得盯着顾绥安看着,当触及他深如潭水的眼眸时,她刻意低下了头。 顾绥安好像没有注意她眼神转瞬即逝的变化,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地擦好她的嘴角,才缓缓的抬起头问宫铖:“怎么,你的麻烦解决了?你就不怕那个女人再溜出来?” “她······”宫铖好像对那个女子嗤之以鼻,连提到她言语中都夹带着轻轻的不屑:“那女人很BT的,一个年轻貌美花样年华的小姑娘,大晚上天天唱老歌,装深沉。” “哦?这样一来两个BT在一起不是更好?” 宫铖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说:“顾绥安,你别在弟妹面前毁了我的一世英名!” “她只要记得我的英明就好!” 第四十三章 只欠东风 夜晚。 看着孤寂的夜色,看着夜色中微微皱眉的他熟睡的脸孔,温予鸢有一种想要抚平他内心所有烦乱的冲动,当她的指间真实地触碰到顾绥安的眉心的时候,顾绥安微皱的眉心,奇迹般的瞬间化开。 她枕着胳臂侧着头看他,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让这个城堡里每一个人都不敢抬头看他,还有他的魅力究竟有多大,明明深深吸引着那些异性,却又让她们感到若即若离,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很有本事,对自己说的一句话,竟然有让一个小姑娘羞怯到红了脖子,这样的男人虽然不花心,但也给予温予鸢不了任何安全感。 “哼哼,顾绥安叫你无意识的勾 引别人!”温予鸢转过身去,有些生气的背过身去,但转瞬一想这样轻易的放过顾绥安她的心里会很不平衡的。 其实,温予鸢一直很清醒,在亲眼看到和她相处的部分的渔民葬身火海时,她的确很伤心,那时她真的想封闭了所有的意识,不去想,不去触碰,从此形尸走肉地活着,以这样的方式忘记一切保护自己。 她听到了顾绥安的话,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地说:“予鸢,明天,我们回家。”那时,好像心里最柔软的部分,都被人轻轻的触摸一下,有酸涩有苦楚一起拥堵在她的鼻尖,她很想哭,却生生的压抑者这种感情。 可是,心里的那个自己此时却满脸是泪,早已哭成了泪人。 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感动,即使是家人也没有,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顾绥安,偏偏是她讨厌过的顾绥安?! 她很想拥抱住他,用她所有的力气,然后把所有的脆弱不安都展现在他面前,这样是不是埋在心里的压力就没那么大了?她的心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么累了?就不用坚强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承担,只是她的肩膀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宽阔……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这样独立这样坚强的生活,习惯把自己包装的像个刺猬,不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可是,顾绥安还是这样轻而易举地闯进她的心,拨弄着她的心弦。 在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她的眼眸触及到他的眸子,温予鸢就打破了心里为顾绥安拉开的层层密封所有的防线,从此,此生不复。 他说,别怕,我在。 仿佛一切都会有他在,只要有他在,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仿佛真的可以信他的话,连同心都可以无条件的交给他,不用再一个人孑然一人地走在未知的黑暗道路上。 其实,温予鸢早就设好了一个局,她要亲眼看着戚琰跳下来,看恐怖组织万劫不复。 可是她有她的打算,为了她的计划她不惜装疯卖傻。 只差时机,只欠东风。 温予鸢侧耳听着窗外微微吹开的风,嘴角扬起一丝妖媚的弧度,像极了被纱翼笼罩的月光,透着神秘而致命的吸引力。 她在等待那个时机。 第四十四章 战火燎原 温予鸢坐在藤制的摇椅上,看着西下的夕阳在天边留下红彤彤的霞光,黄色的柔和晕染着红色的细腻,让人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红彤彤的霞光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闪耀着灿烂的光辉。一阵微风拂国,湖面泛起了层层波纹。每个波纹都在跳跃,在平静中跳跃着生命的活力。 在这里,感觉每个物种都闪耀着生命的色彩,顾绥安葱绿的竹林,城堡前的鸢尾花海,宫铖的九天飞瀑,陡峭山涧,还有其中鸟兽虫鱼,都像是大自然赋予的礼物,以鲜活的生命存在于这个像城堡一样的家里。 如果,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剩下的生命是不是也像今天一样平静而安宁? 温予鸢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以目前的形式,只怕她想要平静,恐怖组织也不会给她了。 恐怖组织步步紧逼,依照军师黑杰克的方略计划,准备联合世界其他黑帮势力共同对付他们现在的敌人——夜宫和黑手党。 现在整个黑暗势力的版图被分为五个部分。西欧,亚洲,非洲,北美,南美,大洋洲。西欧和非洲的黑道势力现在已经完全由恐怖组织控制,分别由四大长老主持四大重要的地方地中海,波罗的海,黑海,北海。就在前两天传出消息,南美在这场战役中沦陷,被恐怖组织占为己有。现在剩下的也只有以宫城和顾绥安为首的亚洲,和以穆胥释为首的黑手党。 不过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可以拉拢的盟友,身在大洋洲的龙头老大,黑道中名声昭著的黑道新锐凯文.克文一直想提高自己在黑暗帝国的地位,所以对于他来说,无论是提升自己的地位,还是选择在夹缝中生存,选择一个正确的合作伙伴对他来说都是生死攸关的重要决定。而恐怖组织兼并南美的事件正是给温予鸢想要的东风,她希望借这次东风来帮她联合凯文克文,再借助夜宫的力量彻底消灭恐怖组织。 当然还有些其他帮派在两个对立战线中摇摆不定,他们采取作壁上观的方式,准备随风倒,哪边风大,哪边得势有优势,便跟随哪边,虽然他们是胆小无能的鼠辈,只想保全自己全身而退,不过却不是她的大敌,因为这样的人最有利用的余地。 从古到今都是如此,没有比木偶和傀儡最好操控的了,没有比没有思想的人最好利用的了。他们注定当别人的跳板和牺牲品,尤其在这场拉开帷幕的黑暗战役中,绝对不会有人全身而退。 而妄图全身而退的人,最后恐怕是最不能保全自己的人。 最后的重量级人物便是山口组代目高山檠肆,山口组则是日本最大的黑帮组织,是日本认可的合法组织,而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所以这层关系对改变夜宫和黑手党的劣势有重要意义,如果联合了山口组,就等于受到日本政aa府的支持。 第四十五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山口组具有任何黑帮都没有的与生俱来的优越性,因为他们的确是作为政治的夜壶为日本政治服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山口代目高山檠肆从来都没有把任何黑道人士放在眼里,尽管在黑道帝国中他的名次排在并不靠前。 日本的山口组倚靠日本政aa府的力量一向自立为王,狂妄自大,从来都不曾像人臣服,所以绝对不可能为恐怖组织马首是瞻的。 而这个时候,正好是拉拢和山口组的最佳时机。 稳居黑暗帝国榜首的恐怖组织BOSS易慕擎的野心路人皆知,他是想将所有黑道势力蚕食鲸吞,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势力,真正的成为黑道的一枝独秀的超级霸主,然后和全球各国人民的对抗,建立一个无敌的有如君主*的恐怖帝国。 黑暗早已拉下序幕,能安然无恙走出战场的只有赢者。 而在英国海岛主动出击攻击他们以此来挑拨夜宫和黑手党的关系只是恐怖组织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序幕而已。 其实,黑道和政界生存的方式是一样的,在政治上,没有人,只有主义,没有感情,只有利益,黑道也是如此。和政治一样,黑道所是杀的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清除了一个障碍,一个挡在前方不得不清除的障碍。 而她,也要这样去做了,或许明天一切未知都会有答案,只在那张谈判桌上。 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的夕阳,越烧越旺,把西天烧成血红色。向来能消灭漫无边际的黑色的只有两种颜色,一种白色,明亮的纯净的一尘不染的白色,就像白昼总会赶走的黑暗的黑色,那象征一种纯净的真善美,而她温予鸢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所以她只能选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用血的颜色去打开黑色,用最恐怖的颜色去消灭最恐怖的颜色。 如果是那场大火拉开了黑暗的序幕,那就也让它终止于这样相同的火里,以此来祭奠那些无辜的渔民吧。夕阳,仿佛一颗跳动着的心,燃烧自己最后的光亮,努力挣扎着在会同黑暗做着顽强的斗争。 也许是思考的太认真,直到顾绥安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 穿着铁灰色西服更能衬托顾绥安伟岸挺拔的身材,他弯下身双手扶住藤椅的扶手将她圈在椅子与身子之间,他白色衬衫的扣子并未扣紧露出了胸颈间古铜色的皮肤。他不会离她过近,也不会离她过远,永远都保持着那么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冷酷严峻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在看到她时,平静的像一汪清冷的水。他瞳孔中倒映着她蜷缩在藤椅上的身影,瞳孔慢慢扩大,眼里闪着柔和的亮光,在本是深邃的不敢让人直视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柔情。 第四十六章 敏感的洞察力 他瞳孔中倒映着她蜷缩在藤椅上的身影,瞳孔慢慢扩大,眼里闪着柔和的亮光,在本是深邃的不敢让人直视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柔情。 和顾绥安生活的这些日子里,温予鸢看多了他这样的表情,尽管每次看到她时,他的目光都会自动地柔和下来,可是她还是上了瘾一样,对这样温柔的的目光百看不厌。 温予鸢想,或许对于顾绥安她真的没有太多的免疫力。 或许,顾绥安就像是海洛因,只要凝视着他的眼睛,无论她在思考着什么,都会像顺其自然一般瞬时停止,然后被顾绥安所有的深情you惑,麻痹她仅剩的神经,最后理所应当的占据她所有的思绪。 温予鸢突然有些后怕,海洛因是一种很难戒掉的毒种,如果适应了这种毒品,便会对它产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依赖,如果真的被海洛因俘虏,戒掉它,她该用怎样的毅力和坚决? 可是现在,她似乎对顾绥安越来越依赖······· 温予鸢似乎忘记了自己有一种习惯,当她全心思考一个问题的时候,会自觉屏蔽周围所有的事物,眼睛会不停的转动,像一个小狐狸一样露着狡黠而灵动的光芒。 “嘿!”顾绥安吓她一下不要紧,她一下子往一侧栽了下去。她本是蜷缩在藤椅的一侧,被他这样一吓,她差点栽了下去,幸好顾绥安一双大手拖住了她,将她抱了起来,看着距自己有一米多高的地面,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心脏“砰砰砰”地跳地极快。 她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想要平复突如其来的惊吓,却无意撞见了他的眸子,黝黑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却像深不见底的潭水丝毫不起任何波澜,看不穿,猜不透,像个漩涡一样将她深深地吸引其中,让她为他痴迷,为之疯狂。 在他的眸子里,温予鸢似乎看出了一种隐藏的不详,他好像看出了她的佯装,她以为的天衣无缝的佯装。 如过他真的有那么敏感的洞察力,她该怎么办? 她不是故意要欺骗他的,只是她想用自己的计划为那些无辜的渔民报仇,不想被任何人阻止。 或者这样说,任何人都不能成为她复仇的障碍。 她在赌,赌顾绥安察觉力的敏感度是不是真的有世人说的那般精明。 温予鸢双手慢慢圈上顾绥安的脖颈,像受了伤的小兽一般畏惧地躲在他怀里,紧紧地依靠着他坚硬宽阔的胸膛,她的发丝划过顾绥安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荡起一圈暧昧的涟漪。 可是,在顾绥安的眼里她看不出任何表情,片刻,他冰冷俊逸的脸上才慢慢浮现一丝柔情,呡紧的双唇才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像再也抑制不住般,他开始笑出了声,那样的豪爽,像是很满意她对他下意识的依赖。 原来,男人都是那样,他们的成就感只不过是有女人心甘情愿的可以依赖他们,借此来满足他们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 第四十七章 莫不是YY 温予鸢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看的文娱杂志,一位当红国际影星冰冰说:“谁愿意当女汉子,如果男人都靠谱有责任心有担当,哪个女人愿意当女汉子,不愿意小鸟依人?” 而温予鸢这样小鸟依人的举动好似完全俘虏了顾绥安,这样看来似乎是她多想了,也许顾绥安根本就没有察觉她的变化。 顾绥安一直抱着她走进大厅,在她的背后放了一个柔软的垫子,平稳地把她放在沙发上,他挨着予鸢坐下,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肩,修长的手指在她裸露白希的香肩上暧昧的跳动。顾绥安的表情却无比正式,脸上没有半分亵渎的神情,他的动作很自然,好像是被彩排数百遍般在正常不过。 突地,他的大掌穿过温予鸢耳畔的发丝袭上她的脸,灼灼的目光像火一样燃烧,温予鸢知道顾绥安很强势,却也极少看到他像今天这个样子,好像有即将奔薄而出的隐隐怒气还有些与她近距离接触被她挑起的*,一时间让予鸢无法将这些情感准确地的分辨开来。 看着顾绥安一点点靠近,剩下一脸呆若木鸡的温予鸢。 额头上湿润的触感还是提醒着她,方才顾绥安的温润的薄唇碾过了她的白希玲珑的前额,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便把她抱在腿上,唇也顺其自然地袭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温柔的辗转缠绵。他的每一个吻都像是精心呵护最尊贵的东西,小心翼翼,疼爱备至,让温予鸢以为她是被宠上天的无价珍宝。 温予鸢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红晕。她虽然被迫的和他亲吻过几次,但这样近距离的肌肤相亲的却还是第一次,她甚至都可以感到她的心跳似乎都在和她唱反调,自觉地加了速。 看着她低眉信手的娇羞样子,顾绥安不禁起了玩弄的心思,将她抵在沙发的角落里,整个身子轻轻地压下来:“刚才在想什么?莫不是YY?” 看到顾绥安这样捉弄自己,嘴角慢慢淡开的揶揄笑意映着傍晚的夕阳带着淡淡的暖意,还说出那样嘴尖毛舌的怪话,温予鸢就一种想要凑他的冲动,若不是看着自己要瞒着他自己已经恢复了意识,恐怕她早就痛打他一顿,好好发泄一下! 意淫,亏他想的出来?! 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脑袋里天天想着这种事情?! 意淫,意淫,她看一心想要意淫的人是他才对! 温予鸢瞪着两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一脸坏笑的顾绥安,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种天然的痴萌,好像把一个大大的问号挂在脸上在无辜地问他,“呐,YY是什毛意思?” 顾绥安没有回答,而是更进一步靠近她的身体,好像想用行动来解释这个特殊的名词。他微微抬起快要与她肌肤相亲的健壮身躯,刻意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像是害怕他全身的体重压在她身上会弄痛了她一样。 这样的距离没有肌肤相亲的亲近,却是恰到好处的暧昧十足。 第四十八章 解解渴也不错 他一脸坏笑的说:“其实,我可以言传身教,把暇想理论的上升为社会实践。” 温予鸢掩饰千百个不愿意的表情,在心里吐嘈:色男!色男!那句话说当真的没错,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成天想着关于情爱的事情! 见她不说话,顾绥安接着说起了他的滔滔理论,继续精心教导着:“实践很重要的,马克思说实践是认识的基础,我们实践了,你才会知道YY是什么意思,对不对?实践还是认识的来源,不实践你怎么有资格说出你对YY的看法?” 接下来他是不是要说实践是认识的动力,有了实践我们才会更进一步的认识YY的真正含义,尝到感觉,我们才有支持关系更深层次发展的动力?!还是他会说实践是认识的目的和归宿,只有去实践,来能把脑袋里想的贯彻落实成真的活动,才会让梦想照进现实?! 他这个样子导师像极了辅导员在不乏耐心地教导小学生。 第一次看到顾绥安这样厚颜无耻的样子,温予鸢用力忍住想笑的神经和细胞,大大的眼睛无辜而迷茫地看着他,很不给力地摇了摇头。 顾绥安好像吃瘪了一样,低头丧气地从她身上退下来,脸上带着被K.O.下去的惨淡笑容,他伸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在即将拉她起来的时候,他的大掌紧紧的扣住温予鸢不堪一握的腰肢,随后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便迅猛的席卷她的口腔,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顾绥安一手拦着她的腰身,一手扣着她的右手与她的手,十指紧握在一起。开始的时候顾绥安也仅仅是合乎情礼蜻蜓点水般吻她,可是后来,他的吻就渐渐浓烈,带着她的躯体向下弯曲,甚至把她的腰都要折断。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再加上她身体的着里点都在他身上,予鸢只好用力地攀着他的肩膀,以求的平稳一些。 顾绥安夺去的不仅仅是她肢体的平衡,还有她的呼吸。 温予鸢的齿缝被重重撬开,强悍的男性气息灌入口中,顾绥安的舌头便如闯无人之境一般嚣张,在她的口腔里长驱直入,辗转缠绵,在她的唇角留下了一条旖旎的银线。 似乎很久之后,顾绥安的吻渐渐平和下来,不带着狂风暴雨般的躁动,倒有着雨后出晴般的晴朗,每一次吮 吸着她晶莹的唇都像是呵护最珍贵最无价的琛宝一样。他扣在她后脑的手也渐渐移到她不堪一握的腰间。 温予鸢站的并不稳,只能依靠着顾绥安的力量勉强让自己不倒下去。 顾绥安这样大规模的残忍掠夺还是吓坏了温予鸢这个连初吻都赔在他手里的姑娘,为了不让顾绥安发现自己的变化,她只能死死拽着他西装的衣角,靠着他呼吸新鲜的空气。 最后,他的吻渐渐慢了下来,更像是在享受人世间美好的欢恋。清新的薄荷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唇齿间交融缠绵。他吻的很有技巧,让她感觉一下子像被电击,抑制不住身体轻微地颤抖着,一下子又像是一块浮木被置身在汪洋的大海,而她只有随波逐流的余地。 似乎是吻了很久,顾绥安才不舍地放开她,他的大掌轻轻地穿过温予鸢的光黑柔亮的长发,略带茧子的腹指慢慢擦去温予鸢嘴角暧昧的银线,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说:“吃不到解解渴也不错。” 第四十九章 正中下怀的东风 温予鸢一下子被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内,傻傻地被他圈在怀里,留下了一张顿时石化的脸,心里不禁默默感慨了一句:这都什么逻辑思维能力啊?! 顾绥安却好似完全忽视她脸上的表情,薄唇在她的耳垂上留恋,边吻边暧昧地说:“我去冲个冷水澡,不然会浴火焚身的。”话音刚落,他把她平稳的放在柔软的沙发上,便步若流星地离开了,剩下额头黑线的温予鸢。 现在的顾绥安越来越无耻,一个大男人天天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用尽各种手段讨吻,讨抱,讨睡。刚到城堡的那一天,顾绥安口口声声说会给她独立的个人空间,事实也证明了如此,可是那个空间独立的还没有一个小时,他又以不放心她的安全为名,晚上潜入她的房间抱着她睡觉。 哪里会有什么不安全,顾绥安对他家里的保安措施就这么不信任吗? 他怎么不说有危险的是他才对,她要防着的是他呢! 温予鸢刚找个舒适的姿势坐下,就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划开屏幕,解开密码锁,便看到了她一直在等待的消息——万事俱备的东风。 信息是穆胥释发过来的,内容是南美洲各地的大小黑帮已经成为恐怖组织的囊中之物。 若是按照别人来说,自己曾经统治过的地盘如今被别人蚕食鲸吞一定会怒意四起,恨不得杀了那个人,可是温予鸢却不然,恐怖组织这一计正好正中她的下怀,她一直等着恐怖组织在走这一步。 恐怖组织先走这一步也是在她的情理之中,因为按照黑杰克的既往手段他更喜欢用周围去包裹中心,然后步步紧逼,用四周的力量将最关键的中心挤得死死的,以至达到孤立无援的地步。他很愿意看到别人绝望的眼神,想要流泪却流不出的绝望,他喜欢把人玩弄掌心,任他们枉费心机也逃离不开死亡的绝境。 所以,占据南美是他们要走的第一步。随后便是大洋洲,日本,然后是整个世界。 可是他们的计划并不是没有破绽,恐怖组织要想打败黑手党必须要用日本来牵制夜宫的力量来稳定四周中重要的一方亚洲,才能使他们有机会以西欧,南美,澳大利亚三面环住北美从而无后顾之忧,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资格称霸世界,做真正一枝独秀的黑道霸主。 温予鸢关上手机,远远的凝视窗外那片绚美的晚霞,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闪烁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现在她所需的是一个可以和顾绥安摊牌的机会,尽快摆脱顾绥安的视线,独自一个人与黑暗抗争。 她不想过多的牵扯顾绥安或者是受顾绥安牵扯,他们之间本不该有太多的交集,如果交集太多,她想全身而退或者保障她爱的人全身而退的机会便会大大下降,包括她要保护他的那份坚定和决心。 第五十章 选择摊牌 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未来本来就是不可预知的,如果再拖延几天也许突如其来的事件会打乱她的计划。 如其那样,倒不如现在便向顾绥安摊牌,让一切都按照她既定的方向去走。 温予鸢盯着如火的晚霞,这样的晚霞灿烂绚丽的就像那天燃烧不尽的火焰,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吞噬岛屿上一切鲜活的生命,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那天的情景好像再现了一般,哭声,喊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残忍的无可预知的召唤着那些无辜的淳朴的渔民。 温予鸢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狠狠地扣紧掌心,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和不甘,转动着大脑努力想出一个既不伤害自己又不会给顾绥安造成多大伤害,突然灵感在脑海里瞬间浮现,也许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却是目前最符合她要求的办法了。 突然,一声尖叫在空荡的空间响起,接下来所有佣人立刻跑进来看到的是一个少女的后背紧紧地贴着沙发,将整个身子抱成了团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清秀的脸上挂着莹莹的泪珠,大滴大滴的从她的脸颊流过,像是易碎的玻璃般,一触即碎,她的眼睛静静地定格在窗外的一片晚霞上,精致乖巧让人疼惜的像个楚楚可人的陶瓷娃娃。 温予鸢这样样子,让一群佣人顿时手忙脚乱,有人拿起毛巾要擦她的眼泪,有人在一旁小声的问她温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温予鸢却不言不语,更往沙发的里侧靠了靠,双手死死地拽着柔软的抱枕。她的力气太重,手里的汗把抱枕里面的棉絮攥的变了形,显得皱皱的有些难看。 可是当女佣手里的毛巾刚刚触碰温予鸢脸上的眼泪,就被一声怒斥吓的一下子往后退了几步,全身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滚!”顾绥安脸色铁青,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大步地迈到温予鸢面前,哄走了所有的人。 顾绥安听到温予鸢的叫尖叫声,还没有穿好衣服就匆匆的从楼上的洗浴室跑出来,他的头发湿透,赤着上半个出现在她面亲,没擦干的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下来,性感中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野性和张力。顾绥安一把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仿佛以这样的动作给她坚强的力量。 顾绥安微微一瞥,便看到了窗外的晚霞,他心里固然知道这样火艳的颜色对予鸢意味着什么——黑暗,恐怖,还有不可饶恕的罪恶感。 轻轻地把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略带茧子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拂去她眼里的泪水,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像是在做千帆过尽不会变质的保证,温暖的语言让本不想再流泪的予鸢,又抑制不住的流出了泪水。 他说:“予鸢,没事,有我在!” 第五十一章 心照不宣的默契 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从他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个字,听在她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不再那么冰冷,冷到指尖的心痛。 “顾绥安·····”温予鸢轻轻地唤着在心里默念千千万万遍的名字,笑了笑,泪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到嘴角,有些咸,有些苦涩,原来眼泪是这种味道。 像是突然乌云见日般的晴空万里,现在她终于可以叫他的名字了,告诉他顾绥安我很好,真的很好。从此之后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霞光映射在她的脸上,她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瞬间,她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 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单纯的笑容,略显几分脆弱和伤感,灵动的眼睛在原来的那张脸上有找到了原来的样子,还是如此的让他怦然心动,顾绥安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湖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他们之间很默契,默契地心照不宣,甚至是各怀鬼胎。 顾绥安很早便知道温予鸢是在欺骗她,至于什么时候,应该是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蜷缩在摇椅上,双手抱膝,这样的动作证明她此时此刻很没有安全感。如果她真的失去意识神志不清,怎么还会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怎样危险的状态,即使一切都是生理上下意识的动作,她的眼睛为什么会转动地那么快? 顾绥安观察过温予鸢很多次,温予鸢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漆黑如夜的眼珠总是不自觉的转动,这样的目光总是让人不自觉的联想到狐狸,狡黠歼猾的像是一个狐狸一样机灵。 还有她吻她的时候,若是平时他只吻她的额头,在她受伤的时候,顾绥安轻轻吻她额头的时候她都会有些惊恐紧张的往后退几步,可是那个时候,他清楚的记得她的迎合,她的热情,还有她嘴唇的热度。显然,她已经不再怕他,不再把自己的心锁定紧紧地,不许任何人靠近。 最后肯定下来,便是他说YY的时候,那是温予鸢的眼里亮亮的,像是有一把小火苗在燃烧,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告诉他,她很不满意他的提议。 顾绥安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他看了看在他怀里的女人,嘴角扬起一丝不易让人觉察的弧度。 在他看来,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健康安乐就好。欺骗或许是每个人在必要的时候演示自己的手段,他没有理由怪她。 第五十二章 女人心计 但是他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还是被温予鸢敏感的捕捉到了,锐利的目光透露着一副了然于心掌控大局的强势和信心。 既然察觉了,那他为什么不说? 温予鸢从他的怀抱中撤出来,离开了顾绥安宽阔的胸膛,温予鸢顿时感觉身上和周围的温度骤然都下降了几度。 顾绥安有些慵懒地靠着沙发,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在沙发背上,下身用白色浴巾包裹着,赤 裸着上身,尽显他身上完美的充满野性与魅惑力的腹肌,蜜色的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在她身上,目光中的柔和带着溺宠像是夜间最朦胧的月光,即使只是随意的坐着,顾绥安的姿势和动作也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知道她欺骗了他,为何还要用那样柔和的目光看她,带着全部的纵容和宠爱,好像可以包容她所犯下的一切过错一样。 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懂得包容,有着海纳百川的气度和风范。 所以,如果再藏着掖着,倒显着是自己小气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温予鸢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抑制到平静。 顾绥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双腿重叠,翘起二郎腿,他并没有回答予鸢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即使是不同的两个问题,却共同验证了一个结果——他们很默契,默契到不用任何言语,任何表情都可以准确的猜透对方的心思。 他说:“你想师出有名,是不是?借助受伤这个噱头,对恐怖组织师出有名,对吧?这样一来恐怖组织会借你受伤的事情挑拨夜宫和黑手党的关系,你想反咬他们一口,我说的没错吧?” 温予鸢点了点头,他居然说的都对。 “如果大家都知道恐怖组织刻意挑拨其他黑道关系,这样的行为若上升到罪名,便是干预世界和平,黑道向来注重道义,自然不会允许这样丧失道义的人存在,就算恐怖组织权利再打也不会公然和全世界黑帮叫板,若进一步,恐怖组织便是世界的公敌。若退一步,内部便会怨声载道,出现分歧。这样恐怖组织就会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进退两难,在夹道中生存,你是想这样逼迫他们给他们警告是吗?” 顾绥安竟然说的都对,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如此清楚,如此默契,好像他们之间本无隔阂,是完整的一个生命个体一样。 温予鸢闭紧了微微张开的嘴,其实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她要向他解释的麻烦。可是当她想对他近来的包容说声感谢的时候,顾绥安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着她的眼眸。 希望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本小说,是暮楚的第一本小说,很用心写的,暮楚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多评语,都推荐,您的支持是我们前进的动力,谢谢! 第五十三章 怎样的地位与存在 他一把把她拽到怀里,紧紧地扣着她纤细的腰。他的眼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深色,跳跃着她看不懂的火焰,像最幽深的大海深处危险的漩涡,深深地将她吸引,凝视着这样的目光,她有一种错觉,这样谜一样的眸子,或许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清晰的知道他内心所想,但她却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这样似乎或许更危险。无论是于她来说,还是于她最终的计划和目的来说。 顾绥安好听的声音骤然响起,看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你的行动好像没有我,是吗?” 那一刻,温予鸢有些呆了,她怔怔地看着他瞳孔中的自己,举足无措地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那些言语能清晰的表达她所有的感情,才能不会伤害他。 在他的脸上,温予鸢看不出任何一丝其他的表情,她想哪怕只有一丝她就可以清楚的判断他现在的心情,愤怒,平静,或者开心,只要有一点她就可以准备好措辞。可是,他一点提示也不给她。 “对不起。”温予鸢低下了头,她只能这样说。 顾绥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在说真的败给了你一样。他略带茧子的大掌小心地拂过她的耳旁细碎头发将它们别在了她的耳后。 顾绥安言语很轻,带着几分纵容,一点也不像责怪,他说:“予鸢,我不是要怪你,只是希望你遇到事情可以和我商量一下,不要让我担心。” 他缓缓地扶起她的头,在她白希圆润的额头上轻轻地烙下了一个吻,温热的唇触碰她的那一刻,温予鸢甚至听到了她快速的心跳声。他经常这样吻她,可是却没有这样让她心动过。 这一秒,她认为好神圣,神圣到好像被爱之女神在她的心里一下子射中了丘比特之箭,而她无能为力对宿命的安排sayno。 顾绥安很正式的凝望着她,清冷的声线中不自觉的夹杂着柔情,他说:“予鸢,我一直把你当做我自己的女人一样疼爱,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瞒着我,我希望你好好的,有些事情是男人应该去做的,我不反对你的参加,但我希望你在我的身后,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以后的路,不要一个人擅自主张的走,我们一起走,好吗?” 顾绥安的这些话在第一时间触及到了温予鸢心里最柔弱最敏感的地方,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在那张棱角分明、冷毅俊然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如果先前温予鸢不是很确定自己对顾绥安的感情,那么现在她想即使他们最后不能走到最后,于她,顾绥安都是重要的存在,像亲人一样。 她极少拿不熟悉的人和家人做比较,因为她一直感觉任何人和家人相比都没有可比性,可是现在她想如今顾绥安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地地闯入她的心,速度的迅猛,长驱之入她内心的强度,甚至连她都始料未及。 第五十四章 注下疼痛的毒 认识顾绥安这半个月来,他为她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顾绥安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受伤了的事情,但是温予鸢还是敏感的发现了。 在夜里,顾绥安的汗液会涔涔流过,湮湿了枕头的一边。他会强忍着着伤痛的折磨,用力紧要地牙关,不让一点破碎的声音泄露出来。 夜很宁静,除了宫铖所说的半夜歌声,悠悠扬扬偶尔间断性的出现,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的杂音。所以温予鸢可以清楚地听出顾绥安的疼痛,那紧咬牙关的坚韧,像一根冰棱一样,割过她柔软的心脏,深深地留下一片斑驳的血迹,模糊不清。 有时她会在夜里留下一抹清冷的眼泪。那时她总是不自觉的想起穆胥释的话,他说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将别人的感情感同身受,即使他们也会痛,但比起那个人,他们的感情或许只是那个人的十分之一,如此微不足道。但即使如此,我们的心还是会有疼痛的刺痛感,因为你在乎那个人,不管在乎的有多深。 当她脑海里浮现这句话的时候,连她都会微微惊讶,她脑袋里顿时浮现了一个画面。如果用一片一望无垠、大雪封顶的雪地来比喻她的心的话,那么顾绥安深深浅浅留下的脚印绝对不是踩在表面,而是凝固在她的心里,将那部分积雪踩成了冰,尘封在她内心最深最深的地方,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再涉足踏入相同的部分。 温予鸢猜想,顾绥安的毒应该是她鞭子里的毒,可是就算她鞭子里的五彩玉兰香毒素再厉害,也不至于将顾绥安折磨地这样死去活来的,唯一一个可以解释清楚的便是也许她差了哪个环节忘记了,五彩玉兰香不是一种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但它若是和鲜血纠缠在一起,便会产生近乎奇迹的化学反应,它的毒素会迅速蔓延到血脉里,骨髓里,然后便会产生强烈的阵痛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种毒药,往往是对付那些监狱里的死囚,是逼他们松口和招供的工具。所以它对于顾绥安的折磨,任何了解药性的人都会清楚。 五彩玉兰香不能沾血,它虽然没有见血封喉的效果,但也让人招架不住,她亲眼见过很多人丧生在它的折磨之下。最可怕的是,这种毒根本就没有根治的方法,从温予鸢接触毒药的时候起,她就很清楚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温予鸢就有些生气,她板起脸,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抬起他的手狠狠地咬着顾绥安的手臂。她像一个生气的小兽,把全部的火气都撒在他的身上。 她咬的很紧,久久不肯松口,口水泪水都流到了顾绥安结实的手臂上,但他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温予鸢一反常态的举动。 温予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阴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她却努力不让它们掉下来,可是,最后它们还是不争气地流到了顾绥安的手臂上。 第五十五章 下次我会轻点的 等到她咬够了,温予鸢才甩他的胳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说有事情共同面对的,那你呢,顾绥安,为什么你受了伤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顾绥安的表情有些无辜,故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若是平常看到一个傲视天下的黑道总裁这样一副装傻卖萌的表情,她一定会笑得和不笼嘴的,可是现在她感觉她不哭就不错了。 “谁担心你了?你不要自作多……” 温予鸢的话还没说完,或者说她还没有骂够顾绥安,便被他的唇堵住了双唇。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吻过自己,如此激烈地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孤冷的薄唇碾过她娇嫩欲滴的唇瓣,封锁了她所有的呼吸,他的吻带着强势的霸道,狂热而激烈。他的舌头灵巧地撬开温予鸢的洁白的贝齿,纠缠着她红润的舌尽情地缠绵嬉戏。 温予鸢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即使是单纯的亲吻,她都感觉不是那么单纯,但即便知道如此,她还是承受着顾绥安炽热而缠绵的吻。 顾绥安赤 裸着上身,她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感受得到顾绥安体内的热量,很浓很热烈,仿佛有人在他体内点燃了一把熊熊大火。 顾绥安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的后颈,搂住她柔弱的肩膀,一直手温柔地拨开她垂在肩上的发丝,细腻而柔和地吻着她的脖子和锁骨……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来回抚摸,让温予鸢感到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突然很怕这种感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也慢慢地停止回应顾绥安的热情。 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也不是怀疑顾绥安对她是否真心,只是,她不想这样把自己交给他,她希望她和最爱的男人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在那天夜里,她会像所有新娘一样成为一个男人真正的女人,温予鸢希望那个男人是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情愿,顾绥安立刻撒开了她,他的表情有一丝受伤,但转瞬间却一闪而过。 “对不起,予鸢。受伤的事情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会瞒着你了,别生气好不好?” 温予鸢扶额有些无语,原来他要说对不起的是这件事情。 “还有……”一向舌毒的顾绥安居然会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温予鸢不禁带着几分看笑话的窃喜看着他。 “还有,刚才弄疼你了吧,下次我会轻点的……” 顾绥安的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的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一观点,他吻的极其细腻耐心,不同于刚才的狂风暴雨的吻,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唇瓣上,像是呵护清晨花瓣上的一颗露珠,那么温柔虔诚。 有一种被呵护在掌心的感觉,她不喜欢的,顾绥安都不会强加在她的身上,能被这样的人恩宠着,似乎是所有女孩提梦寐以求的愿望。她温予鸢何其幸运,能够得到顾绥安的尊重和宠爱。 第五十六章 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 夜晚的时候,顾绥安还是很疼。今天的他好似格外的疼,有些细碎的申银从他的口腔里传出,他额头上的汗涔涔地往下流,夸张地说都快填充满了一个气球,做成温予鸢小时候爱玩的水汽球。 温予鸢轻轻地下地,顾绥安睡着了不容易,尤其是在忍着钻心疼痛的时候,她不想吵醒他,不然他再次入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温予鸢将毛巾沾在清水里,小心翼翼地擦去他额头的汗液。她不敢开空调,一是怕空调沉重的噪音会吵醒顾绥安,另一点便怕冷热交加的他第二天会生病感冒。温予鸢显然忘记了顾绥安身强体健,拿起一本杂志替他轻轻地扇了起来。 顾绥安的眉眼很好看,长长的睫毛覆在英俊的脸上,不但没有显示出一点娘娘腔的味道,反而将他有些凌厉的棱角分明的脸中和了一下,显得没有那么强势。剑眉星目,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立体的五官,无形中都威慑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 本以为他清醒的时候就浑身散发这样的气场,没想到他睡着的时候这样的气场仍然存在。这样如同王者一样的男人,无论是清醒还是熟睡都好像完美的没有任何破绽一样,永远都让人仰视。 也许是她摇得太大声了,她花痴般看着顾绥安的那一秒被他定格在他的视线里。他躺在床上,仰着头看她,一脸坏笑:“舍不得我啊,这么晚都不睡?谁让你不吃我,煮熟的顾绥安下午邀请你都不吃,后悔了吧?” 煮熟的顾绥安!这句话的原话是,煮熟的鸭子吧。顾绥安等于鸭子,这样的形容似乎还满贴切的。 “你不是很疼吗,疼还停不住嘴。” “嗯,很疼!”顾绥安倒吸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便头枕在温予鸢的腿上,他一抬头,便看到为他扇凉的予鸢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在此之前,他看到的是另一处别致的风景。 “予鸢,这里好像变大了。” “嗯?哪里!”温予鸢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在看到他的目光总是在她胸上乱瞟时,温予鸢狠狠地敲了敲顾绥安的头。 “顾绥安你看哪里呢?” 顾绥安继续无耻:“我看我老婆,有什么不行?!” 予鸢彻底无语,一直以来都是他口口声声叫她老婆,她什么时候答应他要做他的老婆,再说他明明很清楚她和穆胥释有婚约,怎么还这样孩子气似的口无遮拦? 温予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顾绥安,你知道我和我哥有婚约的事吧?” 他闭上眼睛无所谓地哼哼两声,全是回答。 温予鸢顾及他的情绪,看在他是病号的面子上,姑且原谅他无视自己的不礼貌,没想到顾绥安却一下子凑过来,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惩罚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的女人不许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予鸢,我很疼,抱着我睡觉!” 他的前一句话散发着威风凛凛的霸道气势,后一句话立刻软了下来,像个无赖的孩子抱着温予鸢的腰占有欲十足枕着她的腿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夜很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温予鸢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顾绥安清醒地说“予鸢,抱着你才没那么疼。” 他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着光亮,他说:“予鸢,我会娶你做我的妻子的!” 第五十七章 温馨的早餐 温予鸢没有想到她醒来的时候,会在顾绥安怀里,实际上,她不是很清楚昨天晚上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清晨,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打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惬意。 转过头去,顾绥安还在熟睡。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应该不是那么疼痛了。 轻轻地易移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尽量不出半点声音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顾绥安的男管家起的很早,站在大厅里恭敬地向她鞠躬问她:“温小姐昨晚睡得好吗?想吃什么早餐?” 管家提到早餐的事情,温予鸢才想起来,或许她应该为他做一顿早餐来感谢他近来对自己的包容。 对,这样做比较好。 当予鸢和管家说明自己的意图之后,管家点了点头,恭敬地说:“如果少爷知道小姐这么早起来为少爷做早餐,我想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冰箱里有很多食材,她见过得没见过的,怎么说也有三四十种,有些食材她甚至叫不出名字,不过也无所谓因为温予鸢从小到大只会做一道菜,菜是穆胥释教她的,他说女孩子总要学做一些家务的,也许你永远都不用动手,不过多学一些事情还是很好的。于是她就学了那道菜,与其说是菜倒不如说是粥——皮蛋瘦肉粥。 温予鸢准备好了食材,开始精心熬制,几分钟后大米、火腿、皮蛋的香气都散发出来了,很香很纯。 她做的很顺手,轻轻地吹了一口品尝一下,满意地笑了笑。 她端着粥走出去的时候,顾绥安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居家服,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他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看到她时目光都灼热了几分,嘴角的弧度也大了几分。 顾绥安凑到温予鸢面前,将她包裹在自己结实的身躯里,他稍稍低头就会碰到温予鸢头顶的发丝,完美的身高差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大掌穿过在她乌黑浓密的发丝间,将它们缠绕在之间,暧昧地在她胸前闻了闻:“真香” 予鸢的脸瞬时红了下来,带着小女生的羞涩微微低下了头。她有自知之明,顾绥安这个色鬼根本就不是在夸赞她的早餐和她的头发,而是她的······ 温予鸢踮起脚尖狠狠的拍了一下顾绥安的头,得意洋洋的笑着看他一脸纵容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老婆,你又谋杀亲夫!”顾绥安小声的嘀咕着,在看到温予鸢威胁式的目光的时候,他立刻配合地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看到他这样乖,温予鸢也便柔和了下来:“尝尝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好像我多放了一点点盐。” 顾绥安尝了一口之后,不发表任何评论,但是却把皮蛋粥全部喝完了。 温予鸢很开心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可是当她为自己乘出一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仅仅是多放了一点点盐。 可是,顾绥安仍然将它们全部都吃了······ 第五十八章 我只骗你一个小姑娘 吃过早餐以后,顾绥安提议说既然她已经全都好了,就带她去宫铖那里看看。 这几天温予鸢很少见到宫铖,她对宫铖的印象很浅,只感觉他棱角分明、成熟稳重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孩子一样的心。当温予鸢把自己对宫铖的印象对顾绥安说了之后,顾绥安有些温柔地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宠溺地对他笑了笑,言语中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傻姑娘,你被那个人渣骗了都不知道,宫铖最擅长的便是用这样的手段糊弄你这样的小姑娘的。” 温予鸢撇了撇嘴,“那是顾少骗小姑娘的手段厉害还是宫少的手段厉害?” 顾绥安倾身凑到温予鸢面前,嘴角扬起一丝优美的弧度,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明亮灵动的双眼。他没有直接回答温予鸢这个问题,而是绕了一圈,用不同的答案回答了温予鸢问的一个问题。 他说:“我只骗你一个小姑娘。” 话音刚落,瞬即,温予鸢便看到顾绥安被无限放大地俊脸渐渐靠近她妖娆嫣然如花倾城的脸畔,在她娇嫩的唇瓣印下了蜻蜓点水的吻。 虽然温予鸢知道这句话只不过是顾绥安为了不让自己生气的甜言蜜语,到不得不说这样的甜言蜜语真的很受用,心里像升起了很多暖的小泡泡,将她的心挤得满满的,暖暖的。 清晨的阳光温暖地照在她和顾绥安的脸上,暖意浓浓的。 温予鸢抬起头,突然发现几个小女佣在树下看着她和顾绥安拥吻,她脸一红,瞬间推开了顾绥安。 顾绥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几个小姑娘,她们的脸色不比温予鸢显得淡,他轻轻地咳一声,几个女佣立刻低下了头,迅速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看到顾绥安这样受欢迎,心里不觉间酸酸的,涌起了一股醋意:“我看还是顾少勾 引小姑娘的手段更厉害!明明亲吻的是别人,却还让幼稚的小姑娘以为被接吻的对象是自己!” 温予鸢说出来的话有些讽刺和嘲弄,连她自己都感觉这样说他有些过分了,可是顾绥安没有说她,她本以为他一脸坏笑地凑到自己面前说的那句话是“吃醋了”然后有些得意地看着她,可是她猜想错了,顾绥安没有说这三个字,而是淡淡地笑了笑,双手扶住了她洁白圆润的香肩,“生气了,嗯?” 他的那个“嗯”字带着性感的尾音,轻柔地拂过温予鸢的耳畔,让她的怒气顿时不自觉地少了几分。 顾绥安的大掌慢慢袭上她的脸畔,带着掌心温暖的热度和内心的炽热,深邃的目光滚烫火热地凝视着她的眼眸,似乎很满意她漂亮瞳孔中的自己,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顿时又浓重了几分。 他轻轻执起她白希嫩滑的手,在唇角边轻柔地烙下一个温热的吻。顾绥安将她的手一直往下牵,牵到他心脏的位置,她的心砰然跳动得厉害。 那一刻,他眉稍眼角都是温柔和的笑意,他说:“我的心只给了一个叫温予鸢的傻姑娘。” 第五十九章 宫铖是个变态 那句话的感染力太深,在她看来甚至比“我爱你”更让人心动。直到多年以后,温予鸢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听到那句话时她的心有多么强烈的悸动。 尽管宫铖城堡的外形结构和是顾绥安的一模一样的,但是别墅周围四处的奇山异景还是深深吸引了她。 顾绥安的城堡建立在比较平稳的平原地带,而宫铖的住处更像是以小型丘陵和巨型的瀑布作为城堡建造的依托。 顾绥安一直拉着温予鸢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紧紧的教缠在一起,握着顾绥安宽阔的大掌,温予鸢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很放心将她的手交给他,包括她所有的情感和她的心。 看到宫铖的那一刻,他还是一副不变的吊了郎当的模样,浅蓝色的细格衬衫,手腕处随意的微微挽起,简洁大方,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的。 温予鸢和顾绥安看到他的时候,他在城堡前健身。上身的衬衣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 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他从吊环上跳下来,瞬间脱了潮湿的衣服,赤 裸着上身,露出了健美的蜜色腹肌。不得不说,宫铖的身材真的很好,结实但不纠结的完美身材,让温予鸢都不由地称赞一句。 宫铖狐狸似的一脸坏笑,摩娑着自己坚毅的下巴,嘴角勾起了一丝挑 逗的笑容:“美女,不然试试啊?” 感觉顾绥安凌厉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徘徊,温予鸢连忙摇了摇头。 “又一个不识货的!”宫铖慨叹一声,好像在替她惋惜。 又一个不识货的?温予鸢不禁有些纳闷,这样说她不是第一个拒绝宫铖的人了,那还有谁还有这样的胆量敢拒绝宫铖的?! 推开城堡的大门,城堡里所有的景象都在温予鸢眼前一览无余的时候,温予鸢终于明白顾绥安在这一路上为什么会说宫铖是个BT了。 他的家根本就不像一个家,不仅在此找不到一点家的温暖,就连什么是什么家具都很难弄清。如果说在顾绥安的城堡里还能找到几样除黑白灰以外的暖色系的色彩,在这里基本什么都找不到。 墙壁是复古的深色青铜色,地面是大理石铺成的平滑地面,这里与其说是布置的一个家,倒不如更像是一个地狱。四处的窗户全部封得死死的,不让一丝空气流通,厚厚的神色窗帘把房间里外阻隔来了,没有光线的打照,这里更显得黑暗,死气沉沉地没有一点生机。 他的客厅更是奇怪得很,墙壁上是手绘的浓墨重彩地十八地狱图绘,每一幅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就像是真的地狱真的罪恶的惩罚在你眼前浮现开了来。 黑暗,恐怖,罪恶,这是温予鸢对宫铖家的最初评价,可是当她进一步仔细看的时候,她才发现如果仅用这几个字来形容这一切仍显得浅薄,苍白! 如果仔细去对比,你会发现其实房子里布局很像是参考着监狱,而宫铖是把这里当做囚禁别人的监狱,焚烧别人的地狱,让人生不如死的人间烈狱。 第六十章 囚禁在地狱里的女人 温予鸢本以为宫铖的城堡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可是当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温予鸢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却更加肯定了宫铖是个BT的说法。 那是个看不太清脸的女孩子,她的双手紧紧地捂住她的脸,戴着铁制撩烤的双脚用力地摩娑着大理石地面上血红色的毯子上,撩烤的索链上挂着几个小型铃铛,与肢体摩擦相撞的时候发出清脆的悦耳声,显得格外悦耳动听。 女人的声音虽然尖锐,但却不失该有的甜美,她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很刺耳。 “你快把衣服穿上!快点穿上!!” 宫铖大喝一声,女人便立刻闭上了嘴。 温予鸢刚刚感觉耳朵消停了会儿,那个女人又嚷嚷了起来,不听地咒骂着:“宫铖你这个大BT!暴露狂!死混蛋!你怎么不去做鸭子,你怎么不去街上脱!你这么爱脱没有什么职业比夜店的鸭子更适合你的!” 听到这话的宫铖脸色蓦地暗了下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他大步迈到女人面前,瞬间狠狠地捏住了女人尖尖的下巴,眼里燃烧了猛烈的火焰,逼迫着女人看他那张铁青的脸和盛怒之下充满火气的漆黑眸子。 女人被迫抬起了那张白希窄小的脸,一张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脸顿时出现在温予鸢眼前。 精致小巧的五官镶嵌在如珍珠般细嫩的脸上,浓密微卷的睫毛如翩跹的蝴蝶一般不停地眨着,最美的是她的眼睛,像是比天上最明亮的星星还要闪亮,带着天然而生的蛊惑力,让直视她的人无法移开眼睛。 她身材很好,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紧身长裙的包裹下更显得更加美好。她的腿白希又纤长不安地颤抖着,侧坐在火红色的地毯上对男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唯一与女人的面容与气质格格不入的便是她有些肮脏的被撕的四分五裂破碎不堪的黑色蕾丝的长裙,还有她裸露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她的手臂上有几处大概一寸长的鞭印,站在已经结疤,但即使如此,印在女人白希嫩滑的肌肤上,仍让人感到触目惊心。她白希的脖颈上有几个略像梅花的暧昧的吻痕,不是狠狠地吮 吸和撕咬,恐怕很难将它们烙在肌肤上。 看来宫铖不但对这个女孩子使用暴力,还曾经强迫她做过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激吻,或者是更猛烈的事情。 温予鸢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顾绥安在醉生梦死餐厅楼梯里和她说过的话,看来都是真的。 她不由的庆幸了几分,还好那天去SA和她谈判的人是顾绥安否则她真的会如顾绥安说的那般不仅失去了中东的地还失去了命,现在想来,她都有些后怕。 温予鸢微微瞥了一眼顾绥安,正好对上了顾绥安深邃的眼睛,他一把揽过她的柔弱的肩,将她搂在怀里。 第六十一章 半身不遂的爱情观 好似知道她内心所有的想法,顾绥安宠溺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了吧。” 温予鸢点了点头,的确,一比较才知道顾绥安真的是个好男人,真的比宫铖那个BT强得太多了。 宫铖不把顾绥安当做外人温予鸢可以理解,可是他竟然也不把自己当做外人,温予鸢还是有些汗颜。 宫铖毫不避嫌,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激情澎湃的戏码。他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上撩烤女人的殷红妖艳娇艳欲滴的唇,甚至都咬出了一个口子,鲜血从唇间涔涔流出。 他的双手狠狠地掐着女人白希的精致的脖颈,愤怒之情在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显而易见,他咬牙切齿地说:“唐奚毓,你好是不是?你要好为什么还要我碰你!我看倒是你更适合去夜店工作!一定不会很多男人迫不及待地想上你!” 那个叫唐奚毓的女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好像没有想到宫铖会说这样过分的话。许久,她才冷笑一声,咬着唇一字一句地说:“宫铖,你就是一个败类!活着浪费空气,死了也浪费坟地!当初你的父母怎样生出你这个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人渣!” 听到这句话的宫铖仿佛真的怒了,甚至连顾绥安都没有见到他这个样子过,宫铖一向最讨厌别人提到他的父母,唐奚毓触犯到了他的禁忌。 很少有人可以在宫铖盛怒的时候逃脱他BT到极点惩罚,看来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 倒是宫铖还是下手轻了,若是照顾绥安的了解宫铖一定会给那个人近乎地狱般的惩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甚至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唐奚毓恶狠狠地瞪着宫铖,愤怒的程度丝毫不减宫铖。 猛然间宫铖压住柔软她的身子,下一瞬,唐奚毓就感觉自己微启的唇瓣,被毫无预兆的封住。 宫铖的唇,如狂肆的暴风雨一般,朝唐奚毓席卷而来。狂野,霸道的冲击地冲击她柔软的唇,他的舌尖勾住唐奚毓唇瓣上的一丝血迹,将它们一并吮 吸到他的口中。 唇齿间猛烈的冲击,带着发泄般的怒意,那桀骜的感觉,仿佛一只正在怒头上的雄狮,毫不怜惜的撕咬着她。 对! 这个吻,是一种撕咬般的发泄,原始性地发泄着他心里的怒气! 温予鸢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宫铖这是要吻到什么时候? 当她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宫铖停下来激吻,他眼里的怒火仍然没有消退,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唐奚毓下次你再说这种话的时候我不介意让你的身上再多一些难看的疤痕!还有,你最好听清楚了,这里是我家,我就算是光着身子也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说完,宫铖转身离开,顾绥安拍了拍他的肩,“整天一副爱情专家的你,怎么也会遇到这种问题?对待女人还是温和一点好,免得她记恨你。” 宫铖讽刺一笑:“她早就记恨我了,还怕恨的更多!罪多了就不算罪了,恨多了也就不算恨了,他们用一声告诉我的这个道理,我怎么会不知道?!” 顾绥安知道,他们说的是他的父母。 他们爱情观都半身不遂,他还有什么理由要求宫铖的爱情观正常健康。 第六十二章 真实的宫铖 中午的时候,顾绥安和温予鸢的午餐都是在宫铖这里用的。 桌子上是满满的西餐,没有一道中国料理,温予鸢不禁有些疑惑他不是中国人为什么桌子上没有一道中餐? 宫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衣男子立刻出现在温予鸢面前。黑子男子尊敬地向宫铖鞠了一个躬,然后恭敬地向顾绥安打了一个招呼:“您好,顾先生。” 顾绥安没有抬头,继续体贴地为温予鸢切牛排。 宫铖轻轻地瞥了一眼唐奚毓,黑衣男子立刻明白了宫铖的意思,他立刻端出一份西餐放在唐奚毓面前。 唐奚毓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话却是对宫铖说的,“我说过我不喜欢吃西餐,他还要故意多久?!” “你爱吃不吃,一会和藏獒撕咬起来的时候别抱怨我没喂你吃的!” 藏獒?撕咬! 温予鸢嘴里的饮料一下子喷了出来,宫铖这是要干什么?柔体上使用暴力不算,难道精神上也要使用暴力吗? 温予鸢有些同情那个女人,看样子似乎和她年龄差不多却要承受这样狂虐的折磨,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严重太BT了?! 虽然温予鸢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该插足宫铖的事情,如果哪句话说错了也许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照宫铖的冷酷狠绝来看以前关于他们“宫顾断背”的传言看,若真是真的也是宫铖是绝对强势的帝王攻,看来她的小顾只有受苦的份了。 不行,为了她家老公的尊严和地位,她也要替弱者说一句话! “宫先生这样对一个女孩子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怎样才算怜香惜玉?她不是你温小姐,我也不是顾。”他的这句话有些强硬,让温予鸢感觉城堡里的空气都不流通了。 “铖,别欺负我女人!”顾绥安缓缓地抬起头,双手擦干净温予鸢嘴角的果汁。他言语很轻,就像是在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言语间虽然没有风雨欲来的猛烈,却不动声色地提醒他温予鸢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知道,所以今天看在弟妹的面子上就饶了那个疯女人!不过,顾,你非要在我面前大秀恩爱吗?” “你刚才不也在我们面前大秀恩爱?”顾绥安的一句话叉得宫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宫铖的脸色明显好转了不少,温予鸢也注意观察到了这一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他吻完唐奚毓的那一刻吧。那时,宫铖脸上带着沾沾自喜的满足感是她在顾绥安的脸上曾经看到过的表情,所以予鸢现在肯定宫铖绝对不是因为她的求情或者因为顾绥安的威胁而放过那个女孩,而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这样去做。 宫铖也是一个霸道强势的男人,虽然有时候他展现在人前的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大男孩形象,但是他骨子里的狠毒不羁温予鸢今天确实真正地看到了。 所以她敢肯定,如果宫铖不想宽容的话,没有人可以逼他。 第六十三章 叫我名字 温予鸢和顾绥安回去的时候夜色浓重的像化不来的墨。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暗,朦朦胧胧的几乎让人寻找不到它的影子,偶尔有一个星星闪闪发光,像个眨着眼睛的顽皮孩子可爱。 温予鸢走在前面的小路上,想到刚才宫铖的举动,不禁笑了笑,转过头轻轻地凑到顾绥安的面前,挑着好看的眉毛一脸坏坏的微笑看着顾绥安,如藕般洁白娇嫩双臂环着顾绥安的脖颈,“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欢装,以为那就是深沉?” “嗯?这话怎么说?”顾绥安轻轻地搂住她的纤细的小蛮腰,瞬时将她更进一步搂在怀里,贪婪地吮 吸她发气间散发的淡淡幽香,亲吻着她黑如夜色的发丝。 “你看宫铖啊,他明明自己想放了那个女人,却还要故意找台阶下,难道这不是装的吗?他很喜欢那个姑娘是不是?” “连你看过第一面都确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却还自欺欺人的瞒在鼓里。” “那你没想帮帮他吗?”温予鸢问。 “很多事情外人是无法插手的,如果你最在乎的人被你最爱的人杀死,你也不会轻易地去宽容那个人的,是吧?” 温予鸢顿了顿,思绪紧张地纠结在一起,明明知道顾绥安说的是宫铖与唐奚毓之间的故事,可是她还是不自觉地联想到自己,如果她最在乎的人被顾绥安杀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明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却还要流自己的泪。或许,以前的穆胥释说的没错,没有一段感情不是殇。 看着温予鸢有些伤感的样子,顾绥安不禁有些心痛。他轻轻地捧起予鸢娇嫩的脸,额头轻轻地抵着她光洁白希的额头,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无微不至的贴心关怀,“怎么了,老婆?” “没什么。”温予鸢笑了笑,立刻掩埋了眼底的伤感,为了避免顾绥安会担心她,她故意放轻语气,“顾,我累了背会儿我吧。” 第一次听她这样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生硬的顾绥安,顾绥安感觉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像是所有的阳光悉数洒在他的心上,又像是有人在他最柔软的地方抹上了一层甜美的蜂蜜。欣喜之下他一把将她抱起,在原地抱着她转了一个圈。 予鸢只感觉自己像飞起来一样,双脚离开了地面,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肩抱着他的头。顾绥安豪爽的笑声在她耳畔很大声的回放,让她有一种冲上云霄的错觉。 “予鸢,再叫一声,叫我的名字。”顾绥安的声音里满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顾。”为了满足他愿望,予鸢一连这样唤了好几声顾绥安的名字。 顾绥安像一个大男孩一样满意的笑着,予鸢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就像是每一个谈恋爱的男人,单纯的像是一个孩子。原来顾绥安也有这样的笑容,即使在黑暗的夜色中,也仍让人感觉有阳光洒在了他的眉梢眼角。 第六十四章 顾绥安,我不喜欢你的脸 晚饭的时候,温予鸢和顾绥安和宫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她打算在顾绥安国际中心酒店宴请山口组的山口代目高山檠肆和澳大利亚黑盟的首脑凯文.克文。 宫铖没有反对,摩娑着坚毅的下巴,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狡黠如狐狸的笑容,“是时候该给恐怖组织一个下马威了,免得易慕擎真的以为我们是不发威的猫,病危了!" 温予鸢从未看过这么美的朝阳,太阳在朝霞的迎接中,露出了红彤彤的面庞,霎时,万道金光透过树梢给淙淙溪流染上了一层胭脂红。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顾绥安的整个竹林。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那一刻,温予鸢才意识到是自己错了,或许美丽的不是朝阳,而是陪她一起看朝阳的顾绥安。 淡淡的朝阳打在顾绥安冷俊的脸上,在他坚毅下巴、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涂染上一层温柔的浅黄色。 温予鸢很喜欢这样的他,柔和的就像天上的朝阳一样温柔地环抱着给她的温暖。 她伸手手想触摸他坚毅下巴,刚稍稍微微一动,身上顾绥安的黑色意大利手工西服上衣便落了下来,沾满了竹林里的土。 顾绥安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更紧地把她往怀里抱了抱,他喉咙耸动,声音有些嘶哑,夹杂着浓浓的晴欲,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别动!不然我不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听他这样一说,温予鸢就乖了。安静地躺在顾绥安的怀里,看着他眸子中的自己。 顾绥安的眼眸很漂亮,让温予鸢常有一种错觉他的眸子比黑夜更黑,比大海更深。和他的眼睛比起来,夜的漆黑和大海的深邃仿佛在那一秒都是相形见绌的陪衬。 顾绥安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她那张清秀素净的天然容颜,仿佛在暗示她这个世上只有她温予鸢一个人可以占据他所有的视线,温予鸢不禁窃喜,小手不一觉地从顾绥安的怀里伸了出来,抚上了他英俊坚毅的下巴。 她呵呵笑了两声,一手捏了捏顾绥安的下巴,一手撑着地当做身体的着力点。 她明眸浅笑,笑靥如花:“顾绥安,我不喜欢你的这张脸!” 顾绥安无所谓地笑了笑,更近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予鸢的周围,顾绥安如她一样捏了捏她白希的下巴,“这样的脸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怎样的脸?” 温予鸢想了想,漂亮的眸子灵动的转了个圈,“我喜欢黄渤的脸!” 黄渤?金马奖的影帝吗?!《疯狂的石头》里的黑皮吗?可是怎样看顾绥安都感觉黄渤不如他! “他那里比我好?”顾绥安有些认真,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起来,“难道你不认为我这张脸比黄渤更有魅力吗?” 第六十五章 她的主动 对!的确比黄渤有魅力,但温予鸢还是喜欢黄渤的脸。 “可是,我还是喜欢黄先生的那张脸,肿么办?”温予鸢不禁有些撒娇地看着顾绥安。 “那我去整容。”顾绥安看着她的眼睛很正式,言语间无比坚定,“你喜欢什么样子,我就弄成什么样子,绝对不会让我老婆受委屈的。突然想想整成黄渤那个样子也蛮好的,至少证明我是用一颗赤诚之心将我我婆收入囊中的。” 温予鸢承认当顾绥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很感动,她想,今生有顾绥安陪伴,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方式不是看他可以给你什么,而是看他愿不愿意为你舍弃他最珍贵的东西,而顾绥安完全做到了这一点。 他是拿一片赤诚的真心来对待她,温予鸢知道。 “不用了,你已经证明你是拿一颗真心得到了我。”温予鸢的指尖轻轻划过顾绥安的侧脸,带着眷恋般的柔情蜻蜓点水地抚过他坚毅立体的五官,她言语轻轻,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我以为像黄先生那容貌的人可以给女人不可撼动安全感,免得很多莺莺燕燕吸引了你的目光,不过现在看来顾先生很自觉,也可以给我安全感,的确比黄先生更有魅力的多,为此特意发给你一张好人卡,顺便再送顾先生一份特殊的礼物!” 听到礼物,顾绥安的眼睛立刻提上了一个亮度,他专注地凝视着温予鸢不想错过她窄小的脸任何一丝表情,他很感兴趣,特殊的礼物,顾绥安的确真的很想看看温予鸢说的这份礼物有多特殊。 “你闭上眼睛。”温予鸢做起了保密工作。 顾绥安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秒钟,温予鸢红润的唇瓣便袭上他冰冷的双唇,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唇上辗转缠绵,像是被刚刚点燃火柴的明火,带着他温暖的轻柔触感,但那些触感太具有影响力,在转瞬的时间里燃成燎原大火,在他身上每一个部位肆意窜动,教唆着他体内不安的活跃份子。 温予鸢每每触碰他的唇瓣,都会让他感觉体内的大火以迅猛之势烧的更旺,像红色灼热爬山虎将他的心缠得紧紧的。 她的吻很青涩甚至很幼稚,却足以跳动顾绥安的心弦,让他为她疯狂。她的舌头一点一点挤进顾绥安的口腔,玩笑般追逐着他的舌头。 顾绥安缓缓地睁开眼睛,妩媚娇羞的温予鸢便展现在他的面前。 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这一切都在引诱顾绥安,引诱他把被动化为主动。 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沉醉在这缠绵炽热的吻里。 第六十六章 被宫铖抓住了把柄 温予鸢醒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阳光尽情地洒在她的身上,暖意浓浓的。 她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想到投入一个温暖的怀里,贪婪的吮 吸一下那人身上的味道时才顾绥安已经不在床上,摸了摸还残留他体温的床单,予鸢确定顾绥安刚离开不久。 顾绥安这些日子并不是很忙他的公司也一直由宫铖打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宫铖说其实他们两个表面把事业分的很清楚,由宫铖掌管亚洲地区的黑道事业,顾绥安替宫铖掩护从事正经的买卖生意,所以,顾绥安的酒店、房产包括从事的影视行业都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夜宫组织的糖衣炮弹。 夜宫是顾绥安和宫铖他们两个人的心血,有任何重大的决定也是由他们两兄弟商量决定。 外人从来都知道这个内幕,而这个秘密不是由顾绥安告诉她的,而是宫铖告诉她的,这充分说明在宫铖眼里已经不再把她当做外人。 以前宫铖总是没羞没耻地叫她弟妹,可当温予鸢知道他将她拿自己人看待,温予鸢对宫铖的BT的恶劣态度就明显的好转了些。 简单的梳洗一下,温予鸢想出去晒晒太阳以此来迎接新的一天。 她本以为顾绥安已经去了公司,当她看到顾绥安笔挺坚毅的身影被对着她的时候,她还是不由的长大了嘴。 顾绥安最近对她太娇纵,温予鸢就顺其自然地把这里当成了家,所以和保镖佣人混熟了之后,她也恢复了那个平易近人的真实的自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像个被人仰视女王。 现在的她却恨不得自己再多装几天女王,多装几天至少她不用这么尴尬的出现在顾绥安面前。刚刚的她把脸洗干净之后就贴了一个面膜,身上还穿着一脸露肩的裸色丝绸睡衣,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肩上,如果再乱一些,温予鸢感觉她不用化妆就和女鬼差不多了。 重要的不是这些她没有想到宫铖也在这里,而她没有穿内衣,如果顾绥安知道她没有穿内衣在其他男人面前乱晃,她实在不知道顾绥安要强吻她多少次才能解了他心头的怒火。 她讪讪地看了一眼坐在宫铖对面的顾绥安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趁顾绥安还没看到她,她要立刻换件衣服才行。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头,宫铖放荡不羁的声音便远远地传过来,他的一句“弟妹”不要紧,立刻唤来顾绥安炽热的目光。 接触到顾绥安炽热而柔和的目光,温予鸢只好不情愿的走过去,在走到宫铖面前时她刻意把双臂交叠在一起盖住那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胸部,然后狠狠地瞪了宫铖一眼,让他少说话。 温予鸢发誓宫铖绝对是故意的,因为她走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宫铖的嘴角一直噙着狡黠歼诈的笑容,带着几分戏耍的瞄了瞄她的胸,好像在说“你看,小弟妹,被我抓住把柄了吧。” 第六十七章 把顾总当作衣服 尽管面对宫铖这样强烈的不怀好意的挑衅,温予鸢仍旧从容面敌,踩着一双卡哇伊风格的拖鞋哒哒哒的跑到顾绥安面前。 在看到温予鸢风一样欢快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顾绥安的目光一下子柔和的像一汪平静的水,淙淙流动着默默深情。 可是,在仔细的看她穿着的这件裸色的睡衣后,他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难道她不知道裸色的衣服贴在身上比没穿衣服的效果好不了多少吗?她不知道她这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天然纯净的模样就更能吸引男人的*吗? 虽然他无比相信自己的好兄弟宫铖,可是看她这个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他就感觉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着他的心脏,将他隐藏最深的盛放着酸意和醋意的气囊全部咬破,所有的愤怒和强烈的占有欲一触即发。 顾绥安一把拉住温予鸢的手大力地把她往怀里一带,温予鸢便落在了他的腿上,瞬时顾绥安宽大的西服便落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顾绥安凛冽的目光刀棱般的,他的大手紧紧的扣住温予鸢的后背,用力把她拥入怀中,像是在捏一张纸片用力,他的手掌穿透力无比清晰的袭上她的后背,带着几分警告,仿佛是要借此宣布他的所有权。 看着顾绥安这样霸道的样子温予鸢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啊,顾绥安仅仅瞟了她的衣服便这样对她,如果他知道她少穿了件衣服还不要杀了她啊,纵使顾绥安舍不得杀她,温予鸢也知道自己活罪难逃。 为了让顾绥安减轻愤怒,温予鸢只好小鸟依人的躲在他的怀里,乖乖的吻了吻他线条坚毅的下巴。 温予鸢知道顾绥安很好哄,只要她柔软一些,轻轻碰碰他的唇,他都会像个吃了糖的孩子一样露出满意的笑容瞬时阴转晴朗。 温予鸢刚刚把顾绥安哄好,宫铖却在不留余力地拆她后台,他笑的很欠凑:“诶,弟妹今天怎么乖的像只小猫,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温予鸢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顾绥安,余光狠狠地秒杀了宫铖,对宫铖发出强烈的警告。 “顾,你交友不慎,你看宫铖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顾绥安点了点头,似乎很同意她的意见,凌厉的目光打在宫铖的身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一句话:“铖,你的眼睛多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温予鸢立刻环住了胸,呵呵的干笑两声:“你都知道了?” 顾绥安狠狠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算是惩罚,他目光灼灼的在她胸前绕了一个圈,”下次把衣服穿好再出来。不要每次都把我当做衣服。” 坐在顾绥安腿上几分钟后,温予鸢知道他们两个正在讨论明天的谈判。他们在乘凉桌子上放了一个巨型的沙盘,沙盘上分布着一些重要黑道信息,比如说他们所在的地理位置,所掌管的地域范围以及他们可能使用的军事装备和发展方向。 第六十八章 你慢慢心疼吧 顾绥安和宫铖讨论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半个小时之后一个电话把宫铖召走了。 宫铖离开后顾绥安所有的不满就都暴露出来了,注视着温予鸢的眸子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怒意,使原本漆黑的眸子看上去像墨一样深不见底,如狂风暴雨地狠狠地嘶咬了她的唇很久,顾绥安才渐渐撒开他扣在她脑袋之后的大手。 顾绥安这样的近乎BT惩罚简直和宫铖没什么两样,温予鸢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真的是好兄弟啊! 她的唇瓣很痛,都被他咬破了皮,本来就对宫铖有气的她对宫铖就更有意见了,小脑袋里想方设法的要把今天的一日之仇还回去。 看温予鸢眼神转动顾绥安就有预感没有好事,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敲了敲她的脑袋,“在想做什么坏事,嗯?” 听到顾绥安这样说,温予鸢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明明她是受害人好不好,现在为自己争取一下反击都好像成了奢望。 既然顾绥安猜到了她的心思,她也不想隐藏什么了,“想怎么报复一下你的好基友,把我今天吃的亏全部还回来,让他也尝尝被人强吻的滋味!” 顾绥安轻笑两声,捏了捏温予鸢挺俏的鼻子,带有几分娇宠几分无奈地说:“你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惹怒了宫铖,我可不会管你。” “你就是偏心,偏着你的好基友!顾绥安明明我是弱者!” 顾绥安看了淡淡地她一眼,好像再说你是弱者,你不知道要比宫铖强多少倍。 顾绥安之所以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宫铖只能明着对温予鸢开开玩笑,而温予鸢回报宫铖却有两种途径——明与暗。况且,宫铖会看在顾绥安的面子上对她一概退让,只有她真的不做什么触碰宫铖底线的事情来,这样一来与其说她是弱者,倒不如说宫铖是十足的弱者才对。 “好了,好了,我的错,好不好,老婆大人,女王大人别生气了,有礼物要送给你。” 温予鸢本来也没真的生气,只是想和宫铖开一个无关痛痒的小玩笑借此来报复他一下,没想到顾绥安真的以为她生气了,索性温予鸢就装装,任凭顾绥安怎样说她就是不回头。 “真的生气了,嗯?”顾绥安一把把她带进怀里,性感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温予鸢还没站稳,就被他狠狠地困住,只能双手僵硬的抵在他胸前。 “我才没有生你的气,只是生宫铖的气,要不是他叫我,你也不会看到我,也不会把我的嘴唇咬破了皮,我要不耍耍他给他个教训还怎么在我兄弟面前混啊?” 顾绥安哈哈大笑两声,笑的很爽朗,眉稍眼角满是掩盖不住的喜悦,“这个意思是不是你对我敢怒不敢言,所以才拿铖出气?” 温予鸢微微一笑,笑靥如花故意说道:“是啊,就是拿你的好基友出气,你慢慢心疼吧。” 第六十九章 只怕她离开他的生命 可是,当温予鸢真的把说出的话落实的时候,顾绥安被她雷的外焦里嫩。 真的有人强吻了宫铖,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顾绥安。 夜宫组织与日本山口组、澳大利亚黑盟组织的谈判定在明天晚上。 晚上,从公司里回来后,顾绥安回到城堡并没有看到温予鸢。他来来回回里里,外外找了半天却还不见温予鸢的身影。 顾绥安很担心她,虽然他城堡的安全设施十分可靠,但是温予鸢在中国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她离开城堡,离开他能够监视的范围,一旦遇到什么危险,她该怎样应对?他该怎么办? 正当顾绥安想找宫铖发动所有兄弟找温予鸢的时候,一个小女佣匆匆跑过来,喘息粗气,指着宫铖城堡前面的瀑布说:“主人,找到温小姐了……温小姐在吊桥那边……” 顾绥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嗵嗵嗵地跳的极快,像是在蹦极一样很不安定,不是和她说过不要随意去宫铖那里,不要走吊桥的吗,她怎么不听呢?! 紧紧地攥紧拳头,青筋凸起在手臂手背上异常明显,还没来的急听完小女佣的话,顾绥安就立刻飞奔了过去。 女佣看着顾绥安匆忙跑过留下的背景,不禁羡慕起温予鸢来,自家主人真的很紧张温小姐,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主人,其实我想说的是温小姐在吊桥那边的瀑布浴池里洗澡。” 当顾绥安跑到吊桥的时候并未看到温予鸢的身影,一时间心更纠结了几分,桥下的流水是从瀑布上顺流而下,水流湍急,惊涛拍案的声音在他耳畔像是一声声噩耗让他的心随着激流快速起伏。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心好像飘在半空中,任自己怎样说服,它都固执的不落地,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他平生很少也没有几次,第一次是父亲去世的时候,他看着父亲的尸体烈殓成灰,他按照父亲的遗言把父亲的骨灰洒入大海,另外一次便是宫铖为救他受伤,在生死徘徊的时候紧握着他的手对他说,顾,替我把人生活下去! 这次,他有相同的刻骨铭心的疼痛,像是有一块被灼热的通红的刚铁,生生地烙在他的胸口,在他的心尖烙下了一朵朵巨大的火花。 胸口仿佛有一团久久不化的气,每每提起时,连呼吸疼的都有些困难。 顾绥安连忙掏出一根烟,点起,仿佛只要这样才能稍微平复一下自己焦虑的心情。 她真的不见了吗? 他不知道。 他只怕她离开他的生命,离开他的视线。 从来都没有一刻感觉思绪这样的凌乱,密密麻麻地纠缠在一起,凌乱成一条连环的解不开的麻绳,甚至连一个出口他都找不到,瞬间,不详的预感从他脑中划过,予鸢不会掉下去了吧?! 水流得更急,更迅猛,飞天瀑布张牙舞爪地飞溅到湖,水反击到木板破裂的铁链桥上,猖狂地证明顾绥安的瞎想。 第七十章 屏风后的舞蹈 一个猛子,顾绥安从吊桥跳入水中,在水下寻找温予鸢的身影。 可是,在吊桥下可流域的范围之内顾绥安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那一刻他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抹净了脸上的水珠,还好她没有掉下来,否则以这样的高度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非死即伤。 心,在霎那间平静下来,可是,随之前来的还是焦虑的担忧,如果予鸢没在这里,也没有掉进水里,那她会在哪里呢? 城堡里的人纵使是女佣也是他精心挑选培养多年的亲信,她们断不敢和他说一句假话,既然她说予鸢来到吊桥这边,她就一定会在这附近。 双手用力,猛身顾绥安便上了岸。夜色漆黑的如同晕染不开的浓重墨色,一轮皎白的月光像雪一样照在地面上。突然一袭悦耳的水声划过,顾绥安敏感地转身,回头便看到一个曼妙身影破水而出。 顾绥安定睛一看,一丝邪魅的微笑在嘴角渲染开来,迭荡起伏的心,仿佛在那一刻瞬间平静下来,如释重负。 他终于找到她了,找到他的予鸢。 心里不禁感叹一下,只要她没事就好。 顾绥安突然想到了那个告诉他温予鸢消息的小女佣,也许他并没有给她说完那句话的机会,他就疯子一般的跑过来了。 只是因为他的心太急,太担心她。 不过,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他无需再为她心神不宁,忧心忡忡了。 眼里沉淀着璀璨的光辉,似乎比着清辉的月光还要迷人,还要耀眼。 这次,也许他该夸奖让他头疼的这个女人,很乖地在岸上立了一个宽大屏风,看来她很有自觉不把自己的身体暴露给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不得不说早晨的强吻惩罚果真见了效。 顾绥安不由的想起了早晨的那个吻,如此的甜美,可口像蜜一般的甜蜜诱人,不断引他更深的和她唇齿交融,缠绵嬉戏。 比起方才焦躁不宁的心情,现在他的心情就像直上云宵般兴奋,屏风后渐渐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瘦弱高挑,却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该凸该翘的地方在屏风前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惹火的身材让顾绥安顿时感觉鼻子涌上一股热流,全身像被火点燃般燃起一阵炽热。 而屏风后的人好似并未察觉到顾绥安的存在,她好像心情不错,不由的哼起了一首小歌,声音甜美悦耳,用天籁之音形容都不足为过,温柔地麻痹顾绥安的听觉。 但若与听觉效果相比,视觉效果更加刺激。只是一个曼妙轮廓,在皎白的月光下影影绰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惹火的引人暇想。她的双手在身间来回油走,乎快乎慢,随歌声肆意起舞,性感撩人、*动感的舞姿,足以撩拨任何男人的心弦,让他们口干舌燥。 顾绥安自以为自制力十分强悍,可见到温予鸢这样性感撩人的暴露在自己面前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 第七十一章 联手戏弄他们 脚,不听使唤的移动起来,带着某种急切的心情朝着屏风后那个曼妙多姿的身影走去。 顾绥安有点困惑,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太正常,浑身散发着太多见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陌生气息,不断提醒他那好似并不是他正常情况下的生理反应。 他被她蛊惑了,眼睛开始有些轻微的模糊,眼里的沉淀的璀璨光暗瞬时了几分,夹杂着几分朦胧,几分隐晦,在黑暗中越渐沉迷。 那歌声仿佛是一种莫名的信号,不断引诱他走到屏风后,一窥他心心想念的女人。 更近一步出现在她的面前,温予鸢笑意嫣然地看着他,眼神含水般柔情,似乎只需一秒就可以完全融化掉他的心,他的身。 瞬时顾绥安欺身覆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便迫不及待地用那灵巧舌探入对方的口腔,当他想翘开她洁白的贝齿的时候,瞬间,便被一个很大的力推开。 幸亏顾绥安反应的快,否则他一定会跌倒在地。这样一摔,顾绥安瞬间才清醒几分。 他一抬起头便看到让他大吃一惊的人,他吻的不是温美人而是他的好兄弟BT宫。 宫铖走过来狠狠地擦了擦嘴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虽然最近有一句话说真正的兄弟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当你的女人,可我真心没有这个打算。顾,你该不会尝不到弟妹想让我代替她解渴充饥吧,虽然我也很诱人,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顾绥安的思绪跳跃,联想到温予鸢上午的话,顿时全然明白。 原来他和宫铖都是这场玩笑的受害者,温予鸢果真说到做到,真的找了个人来强吻宫铖。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顾绥安。先前他为什么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个法子! 这样一来刚刚困惑顾绥安的不正常的生理反应也能做出合理的解释来了,他中了毒,这种毒无气无为一般人很难察觉的到,就算是用毒高手也得在事后才有所知觉,此毒名叫迷迭香,是一种西域毒药,用来迷幻人的意识,降低人的清醒度。 顾绥安检查了一番,那个屏风也有蹊跷,它连接电脑设施,使屏风像近似与投影仪一样的装置,所以他所见的曼妙舞姿只不过是透射出来的倒影而已!原来温予鸢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歌声是怎么回事? “铖,那个女督警在哪里?”顾不得宫铖脸上吃惊,疑问的表情,顾绥安一脸阴霾地拉着宫铖到了宫铖的城堡。 打来城堡的大门,果然证明了顾绥安的猜想。两个美女正闲适地坐在地毯上吃冰淇淋。 她们两个一红一白,一左一右搭配得浑然天成,恰到好处。红的如玫瑰般火红炽热,好似天上仙子,翩若惊鸿,瑰丽绝美;白的如山茶一般纯粹清冷,犹如人间精灵,楚楚动人,清纯绝然。 看来顾绥安想的不错,温予鸢和唐奚毓这两个人是联起手来整他们两个兄弟。 第七十二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看到顾绥安出现在自己面前,温予鸢不紧不慢地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睛,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得意,她嫣然一笑,“怎么样,送你们的礼物还好吧?” 宫铖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唐奚毓的头发,逼迫着唐奚毓看一脸盛怒的自己,“你也参与了,是不是!” 唐奚毓手里的那份冰淇淋一下子掉落在她火红色的衣裙上,本是不太干净的裙子现在又多了几分触目惊心的污垢。 “是又怎么样?不是有怎么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问我还有意义吗?!你忘记我以前说过的吗,你给我的屈辱,我会成百倍,成千倍的还给你!”唐奚毓似乎也被激怒了,狠狠地瞪着宫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此时的宫铖更像是一个盛怒中的狮子,眼里充斥着燃烧不断的怒意,他的视线随着冰淇淋下落到唐奚毓的破碎肮脏裙子上,顺势向上便可以看到她凝脂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吻痕,他眼光一闪,眸子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 宫铖紧紧地攥住拳头,好像以此来提醒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的隐忍和清醒,他挑起唐奚毓的下巴,看着她浅浅的眉眼,一丝冷俊邪魅的笑容从嘴角划过,“这次,我全当你和予鸢一起开了个恶作剧,如果还有下次,唐奚毓,你应该知道后果如何!” 唐奚毓冷笑一声:“后果?还能有怎样的后果,难道还有比毁人清白更卑鄙无耻的吗?!” 宫铖一手狠狠地钳住唐奚毓的下颚,另一只手残忍地拉住她像丝绸一般光滑黑亮头发,他逼迫唐奚毓凝视着自己,“我说过,只要你不逼我,我会对你负责!” “负责?”唐奚毓讽刺一笑,“你的负责就是把我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是吗?!你的负责就是让我像一个妓女一样,随时随地等候你的恩宠,是吗?!还是说,你的负责是让我成为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奴隶,天天戴着撩烤为你跳舞?!在你眼中,我什么都不是,连你的藏獒都不如,起码你心情好了会为它一根骨头,我呢,你凭什么说对我负责?!” 话音刚落,唐奚毓的眼泪也恰好流到了嘴里。晶莹剔透的泪珠汇成一条狭长的线,进入嘴里,唐奚毓分不清眼泪是苦还是咸。 慢慢的,似乎不想看到宫铖脸上的表情,唐奚毓低下头,垂下眼帘,如扇子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一颗颗泪珠顺着脸庞滑落在宫铖的手臂上。 瞬时,宫铖拽着她头发的手松开了,扣在她下颚的手也松了松,大掌捧着她的脸,孤寂的唇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如此耐心,虔诚,像是最柔和的阳光,不炽热,不缠绵,却很温暖。 唐奚毓的泪越流越多,像是发泄积压在内心许久的不满,她的泪山洪一样爆发,宫铖有些无可奈何,小心地解开唐奚毓的锁链,一把将她抱起,向他的房间走去。 第七十三章 关系跟近也说不定 宫铖抱着唐奚毓进房间后就再也没出来,顾绥安等着温予鸢吃完整盒冰淇淋后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宫铖的城堡。 顾绥安不想在晚上带温予鸢走吊桥,因为吊桥太危险,且不说潭水如何激流涌进,光是桥板到潭水水面的距离就叫人叹为观止。他一个人不到万分紧急的情况下都不会走吊桥,更何况带他最在乎的女人走那里。 可是,当时唐奚毓却敢孤身闯宫铖的吊桥,这还是他听说的第一个敢这样不要命的女人。 他们绕过瀑布有的是后山的小径,小径虽远却可以直接到达顾绥安的城堡。 顾绥安十指紧紧着温予鸢的手,他在心里许诺无论什么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可是,走着走着他就发现温予鸢有些不对,她眼神游离好似行尸走肉一般任凭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顾绥安试探性地渐渐撒开手,她还是往前走,看来证明他想的没错温予鸢的心不在这里。 从宫铖抱唐奚毓离开他们视线的时候他就察觉她有些恍惚,现在他敢肯定她心里真的有事。 “温予鸢。”顾绥安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当她的脸触及到他的下巴的时候,他才知道她的身上有多冷,刚下水的他全身湿透,只能用手心的热度温暖她的肌肤,他的声音有分不满,几分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关心,“怎么这么冷,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吃那么多冰淇淋?” 温予鸢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硬,像石头一样坚硬,但却是她唯一的依靠,许久她才说:“顾绥安,你说我会不会连累唐奚毓,宫铖好像对她并不好,你也听到了是不是?” 原来,她是因为这件事而心神不宁啊。的确,宫铖对唐奚毓并不好,从唐奚毓潜入城堡调查他们起宫铖就对她保持谨慎,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宫铖言出必行这一点永远都是毋庸置疑的,他若对唐奚毓无心,便不会说出要对她负责的话,只是他们的爱情或许更难走,而宫铖不是不知道这些。 轻轻地拍了拍温予鸢的后背,温柔地在她耳畔说:“被你这样一搅和也许他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温予鸢的心情才好点,抬起头看着顾绥安漆黑闪亮,璀璨的如同钻石般光华闪耀的眸子,似信非信地问:“真的吗?” “傻瓜,你说呢?”他点了点温予鸢小巧的鼻子,“据我对铖的了解,这件事情应该是他们关系的突破口,你仔细看他的动作没有那么小心谨慎,还有些小小的慌张和不知所措,我从来都没有看到他那个样子过。” 顾绥安的话无疑像一个定心丸安定了温予鸢担忧的心,她实在不想让唐奚毓因为她受到什么伤害,否则她会愧疚一辈子的。现在她只希望唐奚毓可以好好的,宫铖真的不要对她那么残忍才好。 第七十四章 不似往昔的宫铖 一脚踹开 房门,宫铖把唐奚毓平稳地放在那张宽阔的双人床上。 他将她抱到她柔软的床上后,从身后贴着她的身体,他轻轻的环抱着她,近一点怕伤害到她,远一点怕他无法给她温暖,贴心不像往昔的他。 宫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唐奚毓,脆弱的像一个细碎的陶瓷娃娃,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她就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这是她突如其来地闯入他的生命中第一次哭泣,以前纵使他对她再残忍她都不曾哭泣过,而今看着她雨打梨花的面庞,他的心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紧紧的。 宫铖翻过身去,附在唐奚毓娇嫩的身躯上,他不敢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是的,他不能再弄疼她了。 宫铖修长的手划过她的脸畔,她的眉眼,他的唇吻着她的眼睛,辗转缠绵,他轻轻地附在她耳畔,轻吻着她的耳垂,带着几分you惑,轻轻地说:“别再哭了。” 暗淡的月光下,恰巧他又有些偏侧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这样的语气,虽然说不是很平静也不是很凌厉,但是唐奚毓的心还是不觉间紧了一下。 他第一次对她这样柔言细语,第一次对她嘘寒问暖,第一次没有那些皮鞭抽打她的身体,没有对她恶语相向、残忍占有。唐奚毓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复杂的心情,她竟因为宫铖的一句话而停止哭泣,停止难过,那一刻,她很清楚她被宫铖蛊惑了。 唐奚毓终于停止了哭泣,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一张勾魂摄魄的俏脸在那一刻露出了笑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深不见底的眸子。 宫铖顺手牵过她的手背,看着那只白希瘦弱的手,忽的都送到嘴边轻轻一啄,他漆黑深邃的眼神深深地凝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唐奚毓,无论你信与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唐奚毓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有着茫然地看着宫铖,他这是什么意思,相信他说的那句话会对自己负责,还是相信他已经开始爱上了自己? 正在她胡思乱想地时候,宫铖便覆了下来,把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轻咬她的唇瓣。他的吻温柔细腻,痴情缠绵,仿佛精心呵护清晨叶子上滚落的露珠,虔诚深情,贪婪地吮 吸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灵巧娴熟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诱导她的舌与他缠绵嬉戏。 唐奚毓完完全全被他you惑,迷失了自己,双手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的后颈,回应他的火一般的吻。 宫铖好似很满意她的顺从,吻缓缓地向下移动,唇齿在她精致的脖颈上就连吮 吸,他双手不安定地油走在唐奚毓玲珑有致的曲线上,带着某种炽热的魔力,让唐奚毓的身体忍不住地轻轻地颤抖起来。 第七十五章 顺从自己的身和心 宫铖的大掌袭上她的宿兄,纤腰,所到之处暧昧一片。她的身体也开始迎合他一样,他的手经过的地方都有了莫名的热度,甚至连她的呼吸都可以被他牢牢掌握,唐奚毓咬紧牙关,可是那破碎的靡靡之音却还是从她口中溢出来。 他对她极度的耐心,生怕她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忙转移阵地含住她细滑的舌。他的手极不安稳的滑过她的脚踝,一路向上,触碰她大腿内侧,咬着她的唇瓣说:“乖,不要这样对自己,顺从自己的心和身体,你需要我。”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鼻尖的距离也仅仅有一厘米,她从未和他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宫铖如此透骨地说出这样的话,让唐奚毓的脸上浮起了一朵娇羞的花。 他的唇开始寻找她的唇,狂虐的撬开她的贝齿,风卷残涌般席卷她每一个细胞。 他的吻不断地熨烫在她的脖颈、锁骨和胸前,仿佛带着火焰挑 逗着唐奚毓的极限。 宫铖紧紧圈住她欲下坠的身子,一手按住她的头,更紧密地贴向她,舌头灵活地敲开她的贝齿,攫取她口中的甜蜜,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舌,按着她头的手也缓缓下移。隔着衣服抚上她的背脊,慢慢下滑,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覆上她高翘的臀部。 他的手似带着一股热浪,每到之处,奚毓都感觉皮肤似要烧起来般,灼灼地热。就那样被他禁锢在怀里,就那样任他肆意地亲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窒息了。 随着他的动作而渐渐急促起来,她那条破碎不堪的红裙瞬间落地,片刻时间宫铖飞快卸下自己的衣物,又覆上她娇柔的身躯,带着点粗暴,带着点狂野,带着霸道,他一下进入了她。 随后而来飞快的冲击,令她置身于风口浪尖的顶端,唐奚毓狠狠攀附着他,仿佛一松手,她就会迷失了自我……迷失方向…… 黑暗中,他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她和他一样喘着气,心也和他一样跳得飞快。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背,一路向下,抚上他刚劲的腰,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悸动了下,她在黑暗中绽开娇艳的笑。 身体无限的契合,仿佛心也那一秒无比的契合。 …… 宫铖看着唐奚毓绝美的睡颜,撑着头的手覆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她的唇瓣满是他的味道,她白希的肌肤上也满是他的痕迹。情不自禁地靠近,亲吻着她的唇。 唐奚毓的唇仿佛被施了魔力一般,每次触碰亲吻她的唇都会让他感到莫名的悸动,似乎怎样吻也吻不够。 他的灼热的目光一直向下,却在她手臂处停了下来,她手臂由鞭子抽打的伤疤还是那么浓重,让他感觉触目惊心的刺眼。还有地上肮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衣裙,他真的感觉以前的他对这个女人过于残忍。 这些都是他留下她身上的,她一定很恨自己吧。 第七十六章 替谁讨公道 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过往,如此清晰,像放电影一般回放在宫铖的眼前。 宫铖见到唐奚毓的时候是在一个月前的晚上。 那天的夜色很迷人,夜是柔软的,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藏青色的夜幕上,点缀着闪闪繁星,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中。 但是,他所见的那个女人似乎比这夜色更让人着迷。 宫铖从来都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比的上大自然的美丽,然而那个女人却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原来,她美的不仅是无懈可击的容貌,还有一般女人少有的胆识和智慧。 那时的宫铖正在后山的瀑布下冲澡,他一向器重的手下乔虎在这个时间段一如既往地向他禀报所有重要的有价值的事情。 “主人,黑手党的前任首领温傲峰的女儿温予鸢现在入住了酒店,她带了很多黑手党的教众,看来来者不善。还有,我们安插在恐怖组织的线人已经充分地取得对方信任,恐怖组织的军事黑杰克对她深信不疑。” 宫铖简单的“嗯”了一声,“顾那边最近如何?” “吴小姐近来倒是没有总是缠着顾先生,不过……顾先生却在自己制造绯闻。” “他这一点是对的,为了转移媒体的注意,他的动静闹得越大,外界对夜宫的注意越轻。他不打算给自己制造一点桃色新闻,我还准备帮他一把呢。” “对了,主人,还有一件很事情需要您亲自处理。”乔虎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这样的小事值不值的他日理万机的主人知道,如果他息怒不定的主人认为这件事情不值得惊动他老人家,那就算有一千个乔虎也死不起。 正在他飞速的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宫铖冷如冰霜的语言如千斤重物振地有声,“乔虎,我教过你作为一个男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吗?” “是,主人,属下知错了!”乔虎恭敬地行礼,“外面有一个女人自称是紫蔻小姐的亲人,说要向您询问紫蔻小姐死前的事情,要替紫蔻小姐讨个公道。” 宫铖摩娑着坚毅的下巴,接过乔虎递来的毛巾,言语中夹杂着几分淡淡的不屑,“呵,一个死人的事情还有什么可问的?一个对我不忠的女人难道不该死吗?!” “是!主人说的没错!”乔虎恭敬地低下了头,主人不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任何人玷污,哪怕是玩物也不可以,没想到紫蔻小姐却被着主人和其他男人苟且,这简直是触碰了主人的底线。 与其得不到,或者得到了也是残破的半成品,倒不如彻底毁灭,这是宫铖向来的处世作风,没有人有资格说“不”! “公道?我倒看看她的这个公道要怎样讨!” 第七十七章 没有退缩的余地 到最后,唐奚毓或许也不知道,宫铖见到她的第一面不是在他的城堡里,而是勇闯吊桥的她。 他见到的唐奚毓穿着一袭火红色的露肩长裙,双黑色的高筒靴,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乖巧地搭在她白希圆润肩上。她的身材十分惹火,奥凸有致,玲珑性感,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如玉般的修长美腿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然而这样柔美的女人在面对他精心设计的吊桥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紧张。 她眸色清冷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慌张,不错乱,镇定自若的不像一个普通女人在面对危险时应有的表情。 宫铖不知道的是,其实唐奚毓的内心也在颤抖。 唐奚毓作为国际联邦调查局的高级督察,什么危险的地方没有去过,可是在来到这里时,她的心还是有丝颤抖。 宫铖是国际情报局绝对重点研究的对象,唐奚毓自然靠一些数据研究对宫铖“了如指掌”,据她所知,宫铖是黑二代,他的父亲曾经是中国最厉害的黑道大哥,在他的管教下宫铖的性格很不好,不好到可以用性格分裂来形容,一般情况下宫铖总会用一副天然无害的表情示人,可是他内心又腹黑又恶毒。 在情报局所有人都管宫铖叫BT,这是同事根据他的行事作风取的外号,当然也有些不怀好意的同事管他叫帝王宫,而他的好基友顾绥安理所当然的便被称为顾小受。 比如,这座吊桥和他生活的环境就完美的见证了宫铖的BT。 木桥虽是残破不堪的,却是与外界相接的唯一一条出路。木桥的构造结构是典型的悬索桥,一条抗拉强度高的钢绞线承担了所有木头的重量,将那些残破的木头完整地串联在一起。 桥下,浩瀚无垠的水面离湖里约有五百米,低下头根本就看不到湖里;水流湍急,迅猛,张牙舞爪地飞溅到湖,肆意猖獗地反击到木板破裂的铁链桥上。一般人单单是看到这样惊险的桥都会不寒而栗,更何况是通过这里。 不仅这里如此,放眼望去,这里几乎没有安全得让人可以放心的地方。 木桥旁的绝崖峭壁上,一条条喧声如雷的悬泉飞瀑,从城堡后的高山顶上倾泻而下。飞浪万马奔腾、浊浪排空,一翻起来,波浪滔滔、惊涛骇浪,咆哮着猛扑下山,发出惊人的轰响,宛如万马奔腾,呼啸而来,水气蒙蒙,珠玑四溅,美的眼花缭乱,却又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而宫铖的城堡便在这个瀑布之前,仿真的复古氏城堡,精美别致的像是14世纪中期的高档艺术建筑成品。这座城堡似摩天大厦仰面压来,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 这里,幽深得显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连唐奚毓都不由得被这样险峻惊吓。 但是,她是专业且有素质的警察,组织将她送到这里执行任务,她都没有退缩的余地。 第七十八章 夺命的锁链桥 即使是付出任何代价,唐奚毓都坚决不会退后,这是作为国际刑警的自觉。 唐奚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已经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她冲自己微笑,那笑容带着一个强烈的自信,让宫铖对她有了另眼相看的兴趣。 唐奚毓的眼睛很漂亮,清澈明亮的瞳孔,在弯弯的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而她的笑容就像漂亮的蝴蝶落在她美丽的嘴角上。 这样的笑容很美,这样的女人也很美,让宫铖有了强烈的兴趣。 这个女人有可以征服男人的一切,宫铖很满意这样的对手,对手越优秀他玩的就越尽兴。 黑暗中,见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嘴角轻轻扬起的那丝清浅的弧度,在夜色中闪着邪魅又神秘的光芒。 唐奚毓迈出一条修长漂亮的长腿,待到她的腿平稳地落在第一个残破的木板上,她便迅速地将整个身体移到木板上。 可是,当她把全部的重量放在木板上时,她瘦弱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她努力地调整平衡,在看到水流张牙舞爪地向上飞溅,反击撞碰到木板和铁链时,唐奚毓死死地抓住木桥上的充当扶手的铁链子。 唐奚毓只能劝说自己平静,强迫自己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只有一直看着前面,她才会忘记吊桥下流水的猖狂。 唐奚毓又走了几个木板,可是越往前走一步,索链桥摇晃的越厉害。她想向左偏一点,右边便不安定起来,她想向前走一步,后面和前面的锁链都开始摇晃出哗啦啦的声音,好像在提醒她,无论怎样走,她都会没有出路。 或许,有一条出路,也是唯一的出路在等待着唐奚毓,那便是葬身在一百米以下的湖里。 当然,那样等待她的也会是死亡。 横竖都是死,与其那样倒不如选择前进。起码,最后人们还会把她当做一个英雄一样,对她歌功颂德。她母亲和弟弟的生活也会因为她的壮勇牺牲而有个好的生活保证。 唐奚毓继续向前,一步……两步……三步…… 她将心提到嗓子眼里,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突然,整座桥像发疯的野兽更加剧烈地晃动起来,唐奚毓一时间只感觉天昏地暗,夜色本来就漆黑无比,现在,她感觉也许她连明天的朝阳都看不到了。 轻轻抬起头便看到木桥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的衣服与夜色容在一起,奚毓离得又远,她看不清那个人,所以也无法肯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宫铖。 那人在对面摇着索链,似乎是和她作对一样,唐奚毓只感觉她在翘翘板上,只要对方故意,她连唯一的平衡都做不到了。 这样,似乎比刚才还要棘手几百倍! 翘翘板!刚才她怎么没想到,也许她可以用翘翘板的原理,让自己平安地走过这个木板桥! 第七十九章 温柔了岁月的男人 唐奚毓对着前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之后开始了她的计划。 她继续向前走,不再是小心翼翼地,而是勇敢直前、昂首阔步的大步向前。 唐奚毓开始感谢对面用力摇晃索桥的那个人,是他的无心之举成就了她可以顺利地走过这样绝对危险的吊桥。 其实,这样剧烈的摇动看似危险,实际上却是保持了桥梁的平衡性,唐奚毓想如果不用这个方法,同时有两个人对面走,同分同秒,且两个人有绝对相同的重量,也许也可以顺利地通过吊桥。 唐奚毓平安地走过吊桥后,就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轻轻地冲自己笑了笑,有一种云淡风清的感觉,像是被浅墨晕染过的淡淡的水墨话,不浓重,不渲染,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的舒适感。 这样的笑容让唐奚毓感觉很熟悉,熟悉到好像他们本来就认识一样,但是,唐奚毓真的确定他们不曾相识,因为她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索一遍,她真的不曾见过这样的容颜。 股汹涌澎湃的瀑布,咆哮着猛扑下山,发出惊人的轰响,宛如万马奔腾。 那个人在这样惊心动魄的环境下,仍然可以保持着这样宠辱不惊的淡淡笑容,有一种温柔了岁月的感觉。 唐奚毓最近经常听到一句话,一个女人总会遇到两个男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她不知道在有生以来自己是否还会找到惊艳时光的那个男子,但是她却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笑容足够温柔了所有人的岁月。 宫铖看到这样一副和谐的场景的时候,嘴角间扬起一丝邪魅的弧度,郎才女貌,西装革履,惹火长裙,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有几分魅力,可以请的动他夜宫霹雳堂的堂主严洛恒亲自帮她度过吊桥,倒真的不是一般人! 宫铖皱了皱眉,命令道:“阿虎,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尽快给我结果。另外,你过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我要问问她究竟怎样讨公道!” 瀑布倾泻而下,隆隆地咆哮,喷涌,抖出一缕白烟,用万斛晶珠闪出一道银白色的狂颠。 宫铖光洁英俊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轻轻地摩娑着下巴,眼里闪烁着如狐狸般的阴险狡黠的笑意,突然一直黑色的鹰落如流星般迅速地在他赤 裸的肩上,他抚摸了飞羽墨色的羽毛,冷俊邪魅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飞羽,给你介绍一个新玩具,那个女人,将是你的玩偶。” 黑鹰扑了扑宽阔的翅膀,似乎在应和宫铖的邪恶。 那个温柔如玉的男子并未过多的停留在吊桥附近,他轻轻地暼了唐奚毓一眼,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唐奚毓有些困惑,这样的男人似乎像是一个难解的谜题,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多疑团,密密麻麻,烦乱难解。 那个男人帮助了她,但是他究竟是敌是友呢?还有他倒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第八十章 宫城的几分钟 唐奚毓正思索这一系列问题的时候,旁边的一个男性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乔虎恭敬地说:“您好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主人? 难道是亚洲最大的黑道组织夜宫的老大宫铖? 她终于可以看到了,那个她用尽千方百计想要接近的男人。 乔虎带唐奚毓到城堡后面,美丽的湖深深的吸引着唐奚毓的眸子。 月光照在波纹细碎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锻。 湖水清澈至少极,像一块无暇的翡翠,泛起层层涟漪,月光下波光粼粼,美的如此透彻。唐奚毓心里不觉赞叹,原来这样险象环生的地方也有这样平静的让人心如止水的湖。 “小姐,我家主人就在这附近,请先在这里静等几分种,主人一会儿便来。” 唐奚毓点了点了头,她刚想问那个人所谓的主人是不是宫铖的时候,带她前来的那个人就离开了,如风般的迅速,甚至唐奚毓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乔虎就消失在她面前。 宫铖的手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宫铖呢,看来她要当卧底潜伏在这里调查宫铖的案子,还是需要费着脑子的! 唐奚毓等了很久,却仍不见宫铖的身影,不是说几分钟的嘛!他们夜宫组织的几分钟究竟还要多长时间?! 唐奚毓起初是站着的,后来实在是太累,她勉强坐在了地上锤腿休息,宫铖是故意耍她的吧,言而无信到这种地步他还怎样让帮里的兄弟臣服?还臣服什么啊!直接解散了得了,免得她还要羊去虎口! 正当唐奚毓狠狠地抱怨宫铖的时候,一个美男子的出浴图实在是惊艳了她。从上而下,唐奚毓便看到了一个绝美的男人。 宫铖破水而出,赤 裸着上身游到岸边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女人,在他看她的时候,唐奚毓同时也在打量着宫铖。 唐奚毓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男人,仅仅注视着他的眼睛,就会让她感觉有种不易亲近的冰冷气场。 完美无缺的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幽深的五官,都给她强烈的视觉冲击。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向上扬着,凌厉地像把刀子,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像个漩涡紧紧地吸引着唐奚毓的眼球,仿佛一不小心就让自己陷下去。 他的长相优雅,皮囊白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就是让人闻风丧胆有些BT死神之称的宫铖,唐奚毓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可以被人包养的小白脸。 对,他这个模样靠那个职业绝对可以谋生! 不过这样的小白脸也不好惹,人家气场太强烈,根本就不好接近的,好不好! 唐奚毓看得很认真,这样的表情似乎有些痴迷。宫铖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色女,老老实实地盯着他这个秀色可餐的猎物,就差流口水了…… 唐奚毓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 第八十一章 该死的春光乍现 她,坐在柔软的沙子上,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蝌蚪似的两颗黑亮的眼珠一闪一闪的,显得有些不合年龄的稚气。浓密的如同海藻般微微弯曲的长发有几颗水滴落在上面,柔和乖巧。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浓密的长发让唐奚毓有种自然的纯真妩媚的气息。 宫铖这个游在水里样子看去,不仅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精致绝美的容颜,就连她裙里的白色蕾丝底 裤和里面的一点黝黑他都可以清晰的看到。 真是若隐若现,惷光无限啊!该死的,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他竟然有了反应,难道是最近禁欲了太久?! 宫铖有些无语地看了他兄弟一眼,看到唐奚毓还是那样眷恋,痴迷的看着自己,他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长的太帅,没办法啊~ 宫铖用力一挺,顺带将唐奚毓带到水里。唐奚毓好像不会游泳,扑腾扑腾地,后来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狠狠地抓着,扣着,捏着,揉着,以此用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宫铖皱了皱眉,玩弄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唐奚毓便听到了那具有磁线的深沉的男子的声音:“喂,美女,抓着人家屁股的感觉很好吗?” “啊?”唐奚毓尴尬地呵呵一笑,她刚撒手,就掉到了水里,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湖水,然后她就意识到自己在往下陷……往下陷…… 真是倒霉到发霉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当旱鸭子了,当初死活也要赶鸭子下水了! 正在她无比忏悔以前种种不该的过往的时候,身体像被充了气的气球一下子浮了起来。宫铖的大掌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她低头就看到他宽阔的赤 裸的胸膛,再往下,居然还看到了他的…… 水太清,要这么清澈的水干什么!怎么不浑浊一点! “啊……”的一声,宫铖便听到了唐奚毓的尖叫,“你快把衣服穿上,快点穿上!” 宫铖狠狠地鄙视她一眼,冰冷的声音顿时响起,“你看到哪个人穿着衣服游泳的?” “那你也不能裸泳啊?!”唐奚毓紧紧地闭上双眼,一边说还一便手臂乱舞,“快去穿衣服,快去。” 他的家,他的湖,为什么不能裸泳? 不过她这个样子还真的很好看,火红的的露肩长裙漂在湖面,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胸前的美好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水将她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她的脸上闪过几丝红晕,带着小女人的娇羞,让宫铖下腹更加灼热,好在他在水里,否则有浴火焚身的嫌疑。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地嘟起,宫铖竟然像是着了魔般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 起初,他的吻温柔细腻,痴情缠绵,仿佛精心呵护清晨叶子上滚落的露珠,虔诚深情地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 第八十二章 被他吃了豆腐 后来似乎这样太浅,宫铖始终觉得不够尽兴,便灵巧娴熟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诱导她的舌与他缠绵嬉戏。 唐奚毓睁大眼睛一副强烈的不相信的样子,她的初吻就这样毁在了黑帮老大的手里?不,是嘴里! 她可是正面人物,怎么会败在一个反面人物手里?! 唐奚毓很不甘心,她用力地推宫铖宽阔的胸膛,不但没有推动,反而you惑宫铖更加变本加厉地向她索取,他的舌进入她的口腔,用力地勾吻着她的舌头,留下了一条暧昧的银线。 他的手似带着一股热浪,每到之处,唐奚毓都感觉皮肤似要烧起来般,灼灼地热。就那样被他禁锢在怀里,就那样任他肆意地亲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窒息了。 他这样不让她好过,唐奚毓便准备颜色给宫铖看看,她的牙齿狠狠地咬住宫铖的舌头,宫铖皱了皱好看的眉,加重了扣在在她腰上的力量,唐奚毓自然不肯服输,加深掐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在唇舌来往中,唐奚毓感觉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这种吻简直是场灾难,耗尽了双方体力,有几分钟了吧?或许更长时间?! 许久宫铖才放开她的舌,她的唇,给她自由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他轻轻地附在她耳畔,带着几分you惑,几分玩笑的说:“真甜!”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浓浓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据说雄性动物在满足自身欲求的时候都一副那样的表情,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小人嘴角。 BT!色狼!谁说他是同性恋的!谁给她的情报说他只对男人感兴趣的,要不是听说他只对男人感兴趣,她才不会为了高额的奖金,为了治好奶奶的病,为了供弟弟上美院来执行这个该死的任务呢! 甜,甜个屁!唐奚毓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她刚一低头便看到水里宫铖高昂的热火,她顾不得骂他,立刻闭上眼睛,马上说:“BT!混蛋!暴露狂!你快去穿衣服!” 宫铖却完全不理她,挑眉一脸坏笑,“你刚才吻的不错,还来吗?我会让你飘飘欲仙的,顺便爱上接吻这个运动。你不知道接吻可以减肥吗?要不要我帮你~~” “去死!”她哪里胖,完美的比模特还标准,吃了人家豆腐还一副她欠了他的样子,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人界的败类! “没见识的女人!”宫铖刚说完话就撒开扣在她腰间的手,一个人游上了岸。 唐奚毓这次是真的没有支撑了,她狗扒了两下,扒了很久才扒上了岸边。 裙子,胸衣,内库,头发,都湿了。唐奚毓叹了一口气,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会遇到这样一个BT+暴露狂! 第八十三章 不翼而飞的胸衣 唐奚毓上岸后并没有看到宫铖,她想像宫铖这样的人来无影去无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不在他身边她该怎样找到那份绝密文件呢?唐奚毓不知道那份文件到底在哪里,但是她很清楚文件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 国际情报局提供给她的秘密情报是文件藏在一个芯片内,按照宫铖的习惯纵使不随身携带也会将芯片放在一个万分机密的地方。芯片内记录着是夜宫的所有数字化的商业交易,现在联邦调查局怀疑夜宫进行非法枪支交易活动,与w国走私军火。 如果情况属实,罪名成立,无论是宫铖还是夜宫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罪名不成立,夜宫也已经陷入联邦调查局的视线范围,所以对于宫铖来说他照样也逃脱不掉同样的命运。 而唐奚毓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在不被敌人发现之前,尽可能的保全自己并顺利的找到那个芯片,早日完成任务。 夜一片漆黑,四下无人,那个超级无敌大BT也早都不见了踪影,唐奚毓索性把衣服一件一件都脱下来拧干。 月光照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闪着莹莹光亮,如雪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浓密的头发天然卷曲着,黑色长发在月光下闪烁着格外美丽的金光,宛若清幽山潭中倾泻而下的一壁瀑布。 唐奚毓本来就长相甜美,这样被水湮湿,就更像是出水芙蓉一般纯美清澈。 她皱了皱好看的眉,这些衣服还是没有干穿在身上湿嗒嗒的很不舒服,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穿了,她不能肆无忌惮地光着身子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跑吧,而且他还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晴欲泛滥的恶狼! 不!唐奚毓摇摇头,准确的说是“饿狼!” 唐奚毓迅速地穿好了内库,刚刚拿起胸衣,抬起头却发现她的那件性感的胸衣不翼而飞了,她咬牙切齿地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黑噗噗的东西来回盘旋在上空。 不过是只鹰! 竟敢偷她的衣服! 唐奚毓愤恨地瞪着那只鹰,那只鹰好像明白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嚣张的在她上空翱翔,不时发出“小鸟得志”的炫耀声,最后它还不忘翘翘尾巴摆一个pose来嘲笑一下唐奚毓。 宫铖玩她也就罢了,现在连他的鸟也这样气焰嚣张,唐奚毓只感觉胸腔堵着一层浓浓的气需要排泄! 她从沙岸捡了一个贝壳用力地朝它砸了过去,鹰扑了扑翅膀,立刻发出了几声“呜呜~”的悲惨哄鸣。 敢惹她,不给它一个教训她唐奚毓就不姓唐! 飞羽愤怒地振了振翅膀,迅猛地向下附冲,风驰电掣,快如闪电,以唐奚毓看不清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冲到唐奚毓地头发上,抓乱了奚毓的头发。 好似怕主人给的礼物真的生气了,又或者是真的报了唐奚毓“羞辱”自己的仇,飞羽扑了扑翅膀就叼着唐奚毓的内衣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第八十四章 刻骨铭心的记忆 唐奚毓本来对这个地宫铖方就没什么好感,这样被一个BT和一个畜生闹过之后,她就更想马上完成任务,她真的连一秒钟也不愿意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飞羽落在宫铖地肩上,扑了扑黑如墨色的翅膀,兴奋地嗷嗷叫了两声,撒娇似亲昵地在他肩上磨了磨。 宫铖对飞羽实在无奈,多大的一只鹰了,还经常有事没事的向他撒娇,看来还是自己娇惯了飞羽。 想来飞羽在他身边呆了三年了,除了顾绥安和弟弟宫辰以外,飞羽是他最亲近的“兄弟。” 宫铖抚慰地摸了摸飞羽乌黑亮丽的羽毛,飞羽兴奋扑扑翅膀回应了两声。 余光飘过,宫铖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女式内衣,铺天盖地的黑色蕾丝随同若隐若现的镂空细纹,性感惹火。精巧褶皱的荷叶边完美的勾绣在胸衣的外围,倒是在性感上增加了几分清纯甜美的气息。 回想刚才吻她时候,她凝眸流转的娇羞妩媚,她的泛着莹莹水泽嫣然甜美的红唇,倒真的让他魔了。 这是宫铖第一次去吻一个女人,他一直把性和爱分的很清楚,他可以和每个女人做 ~爱,却不会让她们触碰他的唇,纵使他们真的做到水汝胶融,难解难分的地步,他也不会允许让他身下的女人吻他。 宫铖一直把两者区分的很清楚,因为他一直认为前者是简单地发泄yu火,而后者却是他能够真正证明他爱过的方式。 宫铖还记得十五岁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他的父亲在昏暗的灯光下,与一个女人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父亲强烈地进入那个女人的体内,他们紧秘地像个连体婴儿一样,此起彼伏浑浊的呼吸声申银声,都像是被放大真人秀的充斥在他弱小的记忆里。 那个时候,母亲牵着他的手,透过狭窄的门缝,附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小铖你看,那就是你的父亲,你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 那时的宫铖尚小,但却已经明白母亲话语间的含义,已经明白那两个相互缠绕的白花花的身体是什么意思,已经明白母亲眼里的恨恶坚决。 所以当母亲用手里的医用针,以针灸的方式杀死与父亲做 爱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宫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母亲要用这种方式结束那个女人的性命,这样一来父亲不都会知道一切都是身为中医的母亲做的吗?! 最后他才知道,原来母亲是故意那样做的,她只是为了考验一下父亲是否还在意她,或者是还爱着她。 父亲从不爱她,连小时候的宫铖都可以看得出来,只是母亲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母亲杀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姑姑,他父亲的妹妹。 多么好笑,他的家庭居然*,而那个破坏他家里的第三者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平时最亲近的姑姑。 那段记忆,包括以后的记忆都在宫铖心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疼痛。 第八十五章 品味着实一般 父亲愤怒了,那是宫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父亲,他的眼里布满血丝,红的触目惊人,若照以前母亲一定会心疼地哭泣,可是现在她只是麻木地坐在那里冷笑。 再后来,母亲疯了,父亲因思念姑姑不久也变去世了。父亲临死之前把母亲囚禁在宫家的墓园,他说,纵使母亲疯了,他也要把她留在宫家,让她为她的罪恶忏悔。 其实,宫铖知道父亲从未真正的恨过母亲,不是因为他不恨,也不是他突然幡然醒悟以前的过错,而是他说,恨多了便不会再恨了。 从此之后,宫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成天流连在花天酒地,他想,爱情,或许是这个世界最不忠诚最难以饶恕的东西。 几年后,所有人都知道纵横四海的夜宫老大宫铖宫铖床伴无数,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唇是所有女人的禁忌。 当这个消息无意间被人传出去的时候,一些骨灰级的腐女欣喜若狂,她们对帝王宫钦佩不已,说什么,你看我们宫铖多好,多专一他的唇只为顾小受一个人留。 还有一些人留否定了,既然说宫铖对顾小受好,那么为什么还要碰其他女人,难道在他眼里顾绥安扮演的不是女性角色吗? 后来,腐女们吵累了,也就达成一个协议——人们总是这样,喜欢的是一个人,爱的却是另一个人。宫铖喜欢的是女人的身体,爱的却是顾绥安的灵魂。 人们往往这样,更容易原谅的是柔体出轨,而不是精神出轨,这样世人仍然坚信,只要宫铖爱的是顾绥安便好。 其实,宫铖之所以只做不爱,是他对爱情连唯一镜花水月的幻想都没有了。 可是,他却还是吻了唐奚毓,一点预兆都没有的,那样顺其自然,劈头盖脸地吻了下去。 他还记得她身体的温度,她体内的柔软,她甜美的舌头,一点点地诱导着他想要更深地探索其中。 在他的女人里,唐奚毓不是最年轻的,也不是最貌美的,却是唯一一个触碰到他唇的女人。 宫铖突然很想看到唐奚毓只穿着这件性感的内衣站在他面前,那时的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呢?那时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还是会被她的容貌,她的身体牵着鼻子走吗?! 似乎要竭力去证明什么,宫铖给乔虎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乔虎恭敬的声音:“主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的吗?” “派飞机把凯丽接过来。”宫铖淡淡地命令道。 凯丽.楚雷梅是一个外国女人,性感奔放的人间尤物,也是陪在宫铖身边最久的床伴。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一个性感火辣的金发美女便出现在宫铖的城堡里。 唐奚毓刚刚换好衣服,去城堡里找宫铖的时候自然会看到那个女人,她皱了皱鼻子,言语中对着这个脂粉味十足的洋妞,带着几分隐隐嘲笑“原来宫铖看上的女人也就这个样子!品味……着实一般啊!” 第八十六章 飞机场也算美女 唐奚毓看到凯丽时连她都不由的惊叹,或许这样的女人可以勾起每个男人心里的浴火。 只是她向来不喜欢这样的暴露的女人。 凯丽个子很高,比唐奚毓高出五公分,大卷的栗色长发披在肩上,一身枣红色的镶满金灿灿亮片的露肩上衣,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透明玻璃吊带的钢丝胸罩,硕大的波涛汹涌的轮廓若隐若现。性感修长的美腿,黑色蕾丝丝袜,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玲珑有致的s曲线,以及手指上的妖艳的朱色指甲,无不拥有男人喜欢的一切。 她下身的袖珍短裙,走起来甚至都能露出里面的底 裤,简直没穿没有什么区别,因为裙子的布料实在是太少了。 与她的身材相比,凯丽的相貌不算抢眼,甚至还可以说的上庸俗,浓墨重彩的烟熏装,庸俗的没有半点气质,所以唐奚毓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宫铖的眼光她真的是不敢恭维。 也许,宫铖看重的不是容貌,而是凯丽的身材呢,对于男人来说,关上灯反正都一样,何必不找一个身材好的且的性感奔放、风情万种的妹子呢? 唐奚毓静静地看了几眼这个女人,嗯,实在不适合宫铖,别的先不说,光是皮囊就远不如宫铖那个小白脸。 这个女人实在配不上宫铖,倒是宫铖有些吃亏了····· 唐奚毓正天花乱坠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宫铖的那只恶鹰又嚣张迅猛地从她头上掠过。 随后,她便看到了正迎面走来的宫铖,宫铖一脸笑意,眉眼间都难以掩盖他的愉悦之情,这样的笑容很魅惑,有种帅帅的,酷酷的,坏坏的邪气。 他边走边吹起一个挑 逗的口哨,长长的带有某些暗示。 宫铖说:“嗨,我的美女~” 现在,走在大街上听到美女这两个字连卖菜的大妈都会不自觉地条件反射回头应答,更何况唐奚毓是真正的美女。她刚想给点反应的时,宫铖正好从她身边经过,目光瞥了一眼她的脸,瞬时向下又瞥过她的胸,那意思好像再说“飞机场”也算美女?! 她的胸怎么了?他刚才又不是没看到,比这个女人的小多少?! 真是斯文败类!黑道大哥中的超级色狼! 唐奚毓在心里咒骂了好久,还没来得及停口,只见外国女子飞一般的扑到宫铖身上,双手吊着宫铖的脖子,火热的唇印便烙在宫铖的脸上,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来回惹火性地油走、抚摸。 宫铖自然不把唐奚毓当做外人,或者准确的来说,他是根本就不把唐奚毓当做人看。他的大掌瞬时在女人身上油走,顺着贴身衣物滑进去,不一会儿便解下了凯丽透明的胸罩。 “坏~”凯丽娇笑着推开宫铖,一手继续勾着宫铖的肩颈,一手牵着透明的bra,狭长的明眸媚光流转,殷红的嘴唇泛着水润的光泽,媚眼如丝,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第八十七章 上演一出春宫 宫铖这样大张旗鼓、若无旁人的秀恩爱,莫非真的要在此上演一出春宫图? 她唐奚毓虽不是什么清纯女生,但也还没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事情,难道他这个黑帮老大想当面调拨,教化她?! 那她真要看看,她还没看过真人秀呢,再说她也不能让黑老大的心思白费不是? 起初,唐奚毓还怀着一点点好奇心看着,可是越到后面尺度越大,女人的手似有若无地油走在宫铖的危险地带上,大有惹火上身,浴火燎原,一触即发的趋势。 唐奚毓实在是不敢看下去,红着脸,双手紧紧地捂住眼睛,她竟然替春宫图女主角“啊~”了一声! 这声“啊~”不要紧,男女主角立刻停下了动作把目光投向她。 宫铖深邃的眼瞳在黑夜里犹如那桀骜的雄狮一般,冷傲地震慑人心,唐奚毓看到了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她讪笑两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宫铖轻轻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玩弄的弧度,“美女,火是你点着了,又被你突然灭了下去,难道你不准备负责吗?” 负责!唐奚毓怎么感觉这句话很不着边际,再说她哪里点过的火?难道黑道大哥说话也逻辑不清吗?那他的手下可以清楚的听懂他的命令吗? 在宫铖眼里火的确是唐奚毓点着的,要不是她的那个性感内衣让他下腹的坚硬突然有了感觉,他至于大晚上去英国接一个性感撩人、床上功夫极好的女人来替她灭火吗?他至于用别人来实验自己是否对这个傻女人有了莫名的感觉吗? 后来唐奚毓懂了,为了让宫铖对她反感,她只好装疯卖傻,她扬起乍小的脸装出可怜兮兮,顾盼生怜地样子问他:“我又没有灭火器,怎样帮你灭火?” 果真,宫铖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并在额头上划过三行黑线,飞羽还充当了乌鸦配合地从他头上飞过。 这个女人,当真笨的可以! 真不知道她是真笨还是装笨,既然可以闯过他的吊桥,为什么连这些话都不懂是什么意思?还灭火器,要是灭火器可以灭的话,他找其他女人做什么?! 不过,另一个想法却告诉宫铖,唐奚毓还没有被人开发过,也许她还没有谈过恋爱也说不定,这样想来,刚才的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初吻吧~ 那还真的是很甜啊~ 宫铖锐利的双眸紧紧地锁住唐奚毓的脸,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 他的笑永远都是那样,显得有丝痞里痞气、放荡不羁的邪魅,让唐奚毓再次误以为宫铖的笑容不怀好意。 于是唐奚毓只好选择打马虎眼,她哈哈一笑,笑的有些牵强,“这样吧,下次……下次你再这样,我保证唐奚毓以人品保证一定会买一个大一点的灭火器来帮你灭火的!” 唐奚毓,原来她叫唐奚毓,这个名字真好听,钟灵毓秀,倒是符合了她的气质和容貌。 第八十八章 一场春梦罢了 宫铖摸了摸坚毅的下巴,好像在考虑唐奚毓的提议,他细长的桃花眼微微迷起,如磁石般性的声音便出现在她的耳畔,他说话很轻,却十分有力,“唐奚毓,是吗?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因为我一向不喜欢说话不做数的人。” 说完揽过外国美女的裸露肩膀,离开了她的视线。 晚上的时候,唐奚毓总是不断的做着噩梦,她梦到有人抱着她的身子,亲吻她的嘴唇,纠缠着她的舌,与她进行舌吻,梦里的感觉太真实,唇齿间的相互交融,缠绕,微微被撬开的牙齿,冲撞了她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梦里似乎有人一点点解开她的衣服,然后她便感觉身体有些微冷,晚风拂过,她如雪般白希透亮的肌肤便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好像有一双手,带着火苗一般炽热的温度,沿着她精致的锁骨油走,经过她玲珑有致的腰身,大腿,小腿,再到她的脚踝,脚心。 依稀间还是那个人的唇,还是他唇的热度,那样令人轻颤的舒适的温暖,渐渐袭上她的脚背,瞬势,吻遍她的她的脚踝,她的小腿,她的大腿……她的眉眼,她的额头…… 那个人的手好像具备了某些魔力,所到之处她的身体都配合地颤抖,她的身体也灼热难耐,她的下面好像都湿了。 然后,她好像听到一声低笑,磁性深沉的熟悉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不错,你表现的很好!” 那时,她似乎嘤咛出声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唐奚毓不知道在梦里潜移默化驯导自己的人是谁,但心里有个声音却告诉她,那个人是宫铖。 宫铖…… 唐奚毓猛然醒来,四下什么也没有,只有即将秋来的凉风,吹划着她长长的裙摆,划出一条火红如舌的漂亮弧度。 那个梦也只不过是一个惷梦罢了,根本就没有人吻她,没有人抱她,而是她的胳膊环绕着胸。 她竟然靠着城堡在城堡的窗子下睡着了。 起初,宫铖带着性感的外国女郎进去的时候,她分明听到女郎欲休还迎的娇羞声音,“你好讨厌~”,“唔,讨厌,不要吻那里……”“疼,宫少,轻点,好不好嘛?” …… 然后,唐奚毓便睡着了,再也没有听到声音。 夜正浓,唐奚毓习惯了这样一个人对着空旷的夜色发呆,她喜欢看到群星闪烁发出的淡淡光辉,对于她来说那样似乎比太阳更让她感到温暖。 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宫铖反感地皱了皱眉,他不是不满意昨天凯丽的服务,而是在他做的正兴起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容颜发疯似的闯上他的脑海。 那时,似乎心底有个声音在冥冥之中告诉自己,突然闯入他生命的唐奚毓,似乎会成为他宫铖牵扯一生的疼痛。 而那样的疼痛,或许,远比他们父亲母亲的爱情来的更轰轰烈烈,更让人感慨叹息。 宫铖披上一件黑色睡袍,离开了房间。 第八十九章 他不会图谋不轨吧 城堡内的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如同地狱般恐怖的布局和色彩,兆示着他内心的邪恶与黑暗。 行走在黑道的这些年,宫铖自然听说过江湖送他的外号,然而对于这个称为他也总是不置可否,因为他的确是个BT,的确心理上有阴影,有残缺,他不会否定,因为一切都是事实。 宫铖打来城堡大门后,便看到唐奚毓的身影。朝阳把她的影子照得小小的,小的像个婴儿一样可爱。 然后,宫铖微微低头,便看到了这样一个女人。唐奚毓背靠墙壁,双臂抱腿蜷缩在一起,漆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却不影响美观的自然地搭在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被水滴过的玫瑰花般瓣娇嫩欲滴。 尽管她的裙子有些脏了,尽管这样的她有些狼狈,但是,她还是这样倾城国色,貌美如花。 手,便那样不由自主地抚了上去,超出了宫铖所有的预想。 她是这样美好,美好的似乎用言语都很难描述清楚。 牛奶一般光华白希的肌肤,刺激着宫铖的神经,在手指处晕开一道微微的细痕。 感觉似乎什么东西拂过她的脸颊,唐奚毓轻微皱了下眉,嘤咛地翻个身,也迷糊地睁开眼来,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眨巴了好几下眼,才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似的,猛然蹦起来:“你……你……你……” 唐奚毓的那三个你字说了好久,最后她才指着他,大声地说了一句,“暴露狂!” 暴露狂个屁,现在他还穿着衣服就叫他暴露狂,那他要是不穿衣服呢?! 宫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女人,有多少女人都求他让他显示一下身材,他都没脱,这个女人倒好,竟然嫌弃他了。 宫铖不禁怀疑起来,难道前几天播的文娱消息是错的,难道现在不是卖肉时代吗? 看着唐奚毓害怕似的身体一点一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宫铖不禁起了玩弄美人的心思。 他脸上噙着坏坏的笑意,伸出好看修长的手指挑起唐奚毓的白希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他话语轻轻带着几分不羁,几分耍弄,几分轻佻的凑到她的耳畔,用他们彼此能够听到的唇语说:“唐小姐怎么知道我是暴露狂,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也应该知道每个暴露狂都有作歼犯科的潜质吧?” 唐奚毓把头低地低低的,他不会真的是那种人吧?!他不会真的对她图谋不轨吧?! 昨天晚上的话,现在格外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一点点地扩散开来,直到唐奚毓感觉它们都变成了立体图形,最后朦胧一片。 他说,他不喜欢说话不做数的人,她说,如果有下次,她会帮他灭火。 她当时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来,宫铖如果真的有那种不良倾向,她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真是悲催啊! 第九十章 替她做选择 唐奚毓越想越不对,她刚想说些什么,把他打发回去,宫铖便哈哈大笑起来。唐奚毓这幅表情真的好搞笑,明亮的大眼睛迅速地旋转着,像个狡猾的小狐狸要算计他一样,但是她的表情很怪异,好像再说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敷衍他。 看着宫铖那么不怀好意的笑容,唐奚毓便立刻意识到自己被这个BT耍了,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只是想单纯的发泄一下怒气,指甲,便自然地掐进了宫铖的胳膊里。 “混蛋!” 唐奚毓愤怒地骂出了声,当她听到回荡在空气中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做了多大的错事。 她竟然掐了宫铖…… 唐奚毓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现在她只希望宫铖的脸色能比她想象的好几分。 果不其然,她看到的宫铖比她想象的恐怖的多,连那一身黑睡衣也掩不住他怒火冲天的愤恨。 如大理石雕刻出冷俊的五官都紧紧地收缩,棱角分明线条似乎在这一刻僵硬的没有一点曲线的弧度,锐利深邃目光,带着火般的炽热,灼灼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燃烧成灰烬,再加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的超不过五公分,唐奚毓只觉得宫铖不自觉得给她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看到唐奚毓一脸害怕却还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宫铖挑了挑眉,“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惹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嗯?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你是看我秀身材,还是和我道歉,哄我不要生气,两个之中,你自己做选择。” “我能不能……” 还不待唐奚毓说完话,宫铖就已经倾身向前,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只余半寸。唐奚毓微仰着头便看到宫铖那张被放大的俊脸,他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间。 这样的姿势很暧昧,暧昧的超乎了唐奚毓的预料。 而她竟然没有推开他······ 我能不能不选······ 宫铖明白唐奚毓的意思,接下来她是不是会说,两个之中我能不能一个都不选。 与其等着她拒绝他,倒不如他替她做选择。 在唐奚毓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宫铖迅速脱掉自己黑色的睡衣,胸膛紧紧地压住唐奚毓的上身,将她圈在他修长的双臂和冰冷的墙壁之间。 他的目光就那样赤 裸裸地锁着她,似笑非笑,“既然唐小姐不好选择,宫某只能不留余力地帮你一把。” 唐奚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脸懵懂,就像个天真的小姑娘一样瞪大着眼睛看着宫铖,宫铖迷起长眸,略带玩味地地抹了抹唇,更一点逼颈她的身体,将她堵入无法逃离的死角之中。 宫铖高大宽广的身材对她来说是种威胁,被他困在怀里,唐奚毓只觉的自己像是一个弱小可怜的虫子,而宫铖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等她落在他精心编织的蜘蛛网里,任她绞尽脑汁,翻云覆雨也无法逃脱。 第九十一章 现在我来教你 突然,宫铖带有细细麻麻茧子的手执起唐奚毓白希透亮的左手,他反复打量着她的手,像是要做什么实验一样认真,片刻,他问:“这双手会做什么?钢琴会弹吗?” “以前学过一点点。”唐奚毓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有什么意义,但是她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天知道BT宫要用怎样的方法惩治她,她只能见招拆招。 “现在,它有了新的功能!” 他挑了挑眉,下巴的线条欧洲贵族般冷俊高傲,邪魅迷人的眼眸隐隐闪出宝石的光芒,他邪魅不羁的笑容仿佛在那一瞬间晕染的更大了一些。 他轻轻的附在她耳旁,温热的气息环绕着唐奚毓敏感的耳涡,“现在,我来教你。” 宫铖的话音刚落,唐奚毓便感觉他拉着她的手覆上了他健壮的胸肌,他的肌肉发达,但不纠结,让人感觉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天然的阳刚之气。他的肌肉很硬,硬的像一块带着体温的石头。 宫铖一点点引诱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油走,她的手很细很软,像轻柔的海绵一样柔软无骨。 尽管宫铖知道是自己在逼迫她,可是唐奚毓的手若滑过的地方还是像一把大火,燃起了他心底的熊熊烈火,他甚至感觉到身体在不安的叫嚣,感觉到下腹的灼热瞬间涨起。 然而唐奚毓真的没有感觉到宫铖身体的变化,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很少接触男人,除了比她小五岁正在念高中的弟弟以外,她根本就没接触过任何男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真的吓一跳,宫铖那瘦的和竹竿一样的身体,居然有八块腹肌,而且每一块都那么完美,简直可以和专业的模特媲美,这种反差有些震撼,就像林佑威于彭于晏。 看到这样的身材,她都不禁要流了口水,真的是太棒了,太让人震撼了!居然可以这样完美! 她在联邦调查局的师兄师弟们的身材虽然也很好,但绝对不如宫铖的好。 唐奚毓只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宫铖的手已经撒开她的手,她软若无骨的手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正在惹火般的油走在宫铖健美的上身上。 像是弹琴一般,她修长的双手在他的身上痛快地弹奏了一出人间绝唱。 一向自制力十分强悍的宫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自己尽然无法克制自己的*,也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摸他两下,都可以让他有了反应。 他不该这样的,刚才他明明要了凯丽,怎么还会感到欲求不满呢?!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器官都在整齐划一地冲他叫嚣,让他要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宫铖知道而这仅仅是生理上的。 宫铖不知道是该顺从自己的心,还是身体,但是身体的反应却给了他答案。 他低下头,狠狠地撅取她柔软的唇,撅取着她的甜美。他看到她毫无妨备地瞪大的双眼,便伸出大掌拂过唐奚毓长长的睫毛,让她闭上眼睛。 第九十二章 今后可以再接再厉 唐奚毓一点也不听话,在他怀里她会挣扎,宫铖只好迅速地将她放在地上,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他火热的唇蛇一般灵巧地冲撞了她的口腔,橇开她的贝齿,准确无误地找到她殷红无比的舌头,强迫着她的舌与他的环绕、缠绵。 唐奚毓只感觉自己所有的呼吸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宫铖的手中,她想喘一口气都要靠他来给。 他的唇像带着火一般的席卷唐奚毓的整个神经,她有些举足无措的拉着他褪在腰间的睡袍,仍凭他的舌灵巧地滑进她的口腔,纠缠着她小巧殷红的舌头。 他们舌尖想缠,像是难解的绳线,彼此依靠着对方给予的热度如情侣般的缠绵逶迤。 这个吻,远比宫铖想的更久,更炽热,也更缠绵。他觉得体内的那种冲动在疯狂的叫嚣着他的理智,冲击着他整个神经。 泛着晴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灵巧的嫩舌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她口腔的每一个地方,每个角落。 唐奚毓由开始的不配合渐渐地滩在了他的身下,双手支撑似地抚上他的赤 裸的背,媚眼如丝,美艳的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而现在,宫铖想要的更多,似乎带着某种急切,他将自己硕大抵在唐奚毓的柔软上,唇,缠绵地流连在她白希的锁骨上。 这时,当有个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双腿 之间的时候,唐奚毓似乎才觉察到宫铖的变化,原来,宫铖不单单是想吻她,而是想要她,占有她,意识到这点,唐奚毓猛然推开宫铖,双手保护性的挡在胸前,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宫铖仍然覆在她的身上,只不过距离没有那么近而已,这样的距离很暧昧,甚至比刚才还要让她错乱不安。 因为她要看宫铖的眼睛——那双过分美丽却可怕的眼睛。 无论是他俊美绝伦的脸庞,有棱有角的如刀棱割过的下巴,还是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的气质,都没他一双剑眉下的细长的桃花眼好看。 那双眼睛充满了多情,就像是陷阱一般,好像一不小心它就会引诱唐奚毓就会沦陷进去。 然而这次唐奚毓的反抗,并没有得罪宫铖,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言语中有几分轻佻,“小姑娘学的不错嘛,今后可以再接再厉。” 唐奚毓紧紧地闭上双眼,像波浪鼓一样剧烈地摇着头,脸上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样,“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宫老大,求求你,不要再耍我了好不好!” 宫铖锐利的双瞳宛如测透了她的想法,在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看得众人不禁忘情轻叹。 他附身低头看着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脸羞涩的唐奚毓说:“那要看看唐小姐是否可以让宫某满意了~” 是否让他满意,满意个屁啊~~ 唐奚毓只能用咒骂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宫铖的对手。 第九十三章 做了假的身份 宫铖就像一个狡猾的狐狸,眼里满是精明的目光,他看上去虽然一副吊了郎当,却难以掩盖他的狡黠。 眼睛却永远不会出卖一个人内心的灵魂和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一点唐奚毓一直坚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也许宫铖便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唐奚毓看得出来宫铖有心放她一条出路,他若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恐怕以她瘦弱的身躯根本推不动宫铖。 在这样的桃花眼中,唐奚毓看到的是轻佻,是耍弄,是不羁,还有丝淡淡的无所谓。 真正的宫铖不会对每个人真心,又或者即便真的有人闯进他的内心,也是同他经历过什么,否则以宫铖这样精明且冷血的人怎么会给对手抓住他把柄的机会?! 唐奚毓突然起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红裙,小跑地追着宫铖的步伐。他走的很快,她要用力追才能追的上宫铖。 当她气喘吁吁地跟上他的时候,宫铖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平静的湖立刻泛起了波澜。 阳光照在波纹细碎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清白色锻子。 湖是静的,在宫铖脱下睡袍纵身跃入水中后,又恢复了它方才的平静。宛如明镜一般,清晰地映出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和昨天刚来到这里的湖大相径庭,仿佛天壤之别。 湖水清澈极了,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就连那由山涧而下的瀑布似乎都温柔了许多,没有昨夜的狠绝猖狂,用万斛晶珠像一道白色的幕布,倾泻而下注入湖中。 飞爆撞击岸石激起千万朵水花,在阳光下幻变为五彩缤纷的水珠,水气朦朦,珠肌四溅。 这样的环境好像昭示一切危险都随之消失,有的只是唐奚毓想要的平静与安乐。 宫铖似乎在水里泡了很久,等到他的头钻出水面出来的时候,唐奚毓便再也不想错过机会了,“想必宫先生对夏紫蔻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夏紫蔻?他当然不陌生!宫铖几乎差点忘记了这个女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她是来替夏紫蔻讨公道的! 宫铖迷丝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唐奚毓,阳光下,她绝美的容颜自然美的那样耀眼,只可惜她是夏紫蔻最好的朋友。 昨天晚上他让乔虎迅速的查出了唐奚毓的身份背景。 她,唐奚毓,身高一米七二,体重四十七公斤,目前就职一家国有企业,上有一个七十岁患有严重疾病的奶奶,下有一个比她小五岁正在读高三的弟弟。她家事清白,祖上并没有任何作歼犯科的不良记录。 当宫铖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他脑袋里闪过一丝疑问,这本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物简历却并非没有任何破绽。既然唐奚毓没有多么绚丽的人生,没有完美的背景又怎么能找到夜宫的本部?! 第九十四章 见不得人的阴谋 可见,唐奚毓的档案必然是做了假。 那这个女人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千方百计地来到夜宫,来到他的身边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宫铖突然想起在吊桥上霹雳堂堂主严洛恒不动声色地帮了唐奚毓一把,或许他可以从严洛恒的身上入手,来看看这个女人真正想要得到什么。 宫铖迅速地拨打了严洛恒的电话,他要求严洛恒亲自调查唐奚毓的资料并尽快交给他,同时他也想证明严洛恒与唐奚毓之间是否有什么不能说的关系。 如今她问到了夏紫蔻,宫铖皱了皱眉,一脸反感。 夏紫蔻是宫铖为数不多的可以成为周期性的宠伴,也是宫铖曾经以为会和自己保持这种关系时间最长的女人,可是,在三天前她背叛了宫铖,经过宫铖的严刑拷打夏紫蔻声称自己爱上了一个普通的男人,可是实际却不然,据宫铖所知,夏紫蔻的普通男人是现在威镇全世界黑帮老大——恐怖组织的首脑人物易慕擎。她这样苦心孤诣地埋伏在他身边只是为了窃取更多关于夜宫的情报,也就是人们所谓的间谍。 间谍并你不可怕,可是如果最疏于防范的枕边人是间谍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而唐奚毓这个女人提到了他的禁忌,无论是她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说是真的想为夏紫蔻讨回一个公道,都不是一个明智之举,甚至会把她逼上死路。 唐奚毓凝视着宫铖的脸,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宫铖的喜怒哀乐在脸上区分的很清楚,所以唐奚毓可以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宫铖绝对不能轻易的去招惹,因为他的脸色当真黑的可以。 唐奚毓也知道在宫铖面前提夏紫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夏紫蔻曾经背叛过宫铖,且同时油走在两个黑帮老大之间。不知是否是利益驱使,最后夏紫蔻选择跟随易慕擎,帮助他窃取有关夜宫的情报。 也许夏紫蔻本就是易慕擎安排在宫铖身边的间谍,或者是中途被易慕擎作为利用的棋子,不过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向狡猾如狐的宫铖真的被这个女人欺骗过。 其实恐怖组织、黑手党、夜宫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明朗,作为世界黑道霸主的老大恐怖组织一直把排行第三夜宫看做一号潜在敌人,因为恐怖组织的首领易慕擎无比坚信夜宫的发展趋势,它们将来一定会比黑手党更能成为恐怖组织的直接威胁。 唐奚毓纵使知道不能在宫铖面前提夏紫蔻,但是对于目前来说夏紫蔻是她唯一可以与宫铖联系的手段,只有利用夏紫蔻她才能留在这里,顺便找到那个芯片。 唐奚毓明白也许这条路会将她落在一个死胡同中,但是她别无其他办法,虽然她本不认识夏紫蔻,但是她还是完美的伪造了另一个身份,唐奚毓唯一没有隐瞒的只有她的名字以及她的家人。 第九十五章 好言相劝 宫铖的脸色很难看,嘴角扬起一抹讥笑,目光如火地看着她,“夏紫蔻,你若不说我真的要忘记了当初这个女人是怎样苦心孤诣地爬上我的床,怎么唐小姐想重走旧路吗?” 唐奚毓笑了笑:“抱歉宫先生,我对这些问题不敢兴趣,但是有一件事情要向您说明一下,夏紫蔻小姐是我的好朋友,她离奇死亡之前据有效证明她是在您的家里,她见过最后一个人也是您宫铖先生,所以您认为您不需要为此事负什么责任吗?” “负责?”宫铖轻笑道,好像在嘲笑唐奚毓的无理取闹,“你现在也在这里,如果你下一秒因为一些突发性疾病而去世,这个黑帽子是不是也扣在我身上?唐小姐,有些事情除了亲眼所见,最好不要相信。” 宫铖的脸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似笑非笑的唇角在阳光下格外好看。这样的宫铖即使在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仍显得神采飞扬,事不关己。 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加上一脸的淡漠的表情让唐奚毓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纵使夏紫蔻与她无关,纵使夏紫蔻死亡事件不归她管,纵使她真的会因为替夏紫蔻说句公道话而因小失大,失去她得到芯片的机会,她也要坚决的现在一个死者的立场上。 这是她作为美国联邦调查局高级督察的自觉。 唐奚毓走到湖边,直视宫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地将话说的很清楚,铿锵有力,“宫先生,根据贵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处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三种刑事责任。宫先生以为以您的所做所为应该判处哪一级别的刑事责任呢?” 宫铖没有说话,而是游上了岸,他清楚的看到他游上岸的时候,唐奚毓紧紧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原来,她还是怕看到赤身果体的男人,即使她已经摸过了他的身体。不过这样也好,她怕他光着身子,同时也会怕别人赤身果体的出现她面前。 宫铖小声走过去,没有弄出一丝声响,等到唐奚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狭隘的眼睛带着促狭的光,慢慢逼进唐奚毓的脸,在距唐奚毓还有十公分的时候,他修长的骨指分明的手挑起唐奚毓的下巴,“看来唐小姐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很是了解,那我没有人告诉过你恶意造谣中伤他人的同样也要负刑事责任?” 见唐奚毓不说话,宫铖接着说:“还是那句话唐小姐,没有亲眼所见不要相信的为好,纵使亲眼所见了有些事情你也仍会无能为力。这个世界有白就有黑,有阳光的地方也总会有阴影,很多时候一切都是相互制衡的。就算我承认了你不同样拿我没办法,既然如此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 “既然你敢来找我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夏紫蔻是在我手上死的,当然我也不会否认。可是唐小姐,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连你都知道了,政aa府会不知道吗?” 第九十六章 第一次,最后一次 宫铖说的没错,无论天国政aa府还是国际联合国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它们不想插手这件事,而是真正的不能插手此事。 夜宫完全可以说这是帮派间正常的纠纷来搪塞所有的事情,让一切瞒天过海,到时候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情妇,一条卑贱的生命。 更何况这件事情恐怖组织不会插手,因为只要易慕擎证明了这件事情,夜宫和恐怖组织的战火就会一触即发,现在恐怖组织尚未团结好黑手党的力量,所以它不会轻易挑衅夜宫,挑衅宫铖。 目前黑手党会是操控全局的关键,黑手党与谁结盟,谁就掌握了战争的先机和关键。 所以,宫铖说的完全在理,他的话不仅是在给她理清关系,还在警告唐奚毓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唐奚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就算不是出于自己的良知,她也还是要依靠夏紫蔻的事情留在这里寻找出路。 她缓缓的低下了头,似乎是妥协了一般,闷闷地说了一声,“我知道。” 宫铖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眼里似乎有璀璨的群星,光华闪动,泛起少见的涟漪。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自己的脑袋里。 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白希无瑕的皮肤和瓣娇嫩欲滴的唇,以及她低头无措的样子,也许都会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了。 宫铖只给自己一秒钟铭记这个女人,然后他迅速起身,昂首阔步地往吊桥走去。 “宫先生……”唐奚毓在他背后叫他,询问道“我能去紫蔻生前的最后一个地方看看吗?” 听到唐奚毓声音的那一刻,宫铖顿了顿,第一次他因为一个女人驻足停留,第一次他去和一个女人解释什么,还有第一次他真正的让一个女人触碰他的唇。 很多个第一次,原来他都给了这个陌生的甚至他不知道背景的女人。 “去吧。”宫铖喉结耸动,声音也有丝微微的僵硬,“你走吧,离开这里,就当没有见过我……还有,如果……不!没有如果了。” 唐奚毓看着宫铖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感觉心里似乎有一个地方失去了平衡。她内心的天平好像有些倾斜了许多,就像她真的开始分不清黑与白的真正界限,连以前那些明确的界限都开始有些模棱两可了。 或许,黑与白之间真的有界限,那便是灰色,只是这种颜色在她真正爱上宫铖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 唐奚毓永远都不会知道宫铖那句如果指代的是什么。 他给她机会放她离开,如果下次唐奚毓还出现他的生命里,他绝对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 就算是囚禁,宫铖也会将她囚禁在自己的牢笼里。 亲们,踊跃收藏吧~你们的鼓励是暮楚前进的动力~如果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写在底下,我们会听取大家意见的~么么哒,谢谢大家支持了~ 第九十七章 这两个男人 夜宫组织名义上是宫铖的黑道组织,实质上是宫铖与他的“小受”顾绥安共同成立的黑道组织。 当然,对于外界来说,他们知道的夜宫的合法法人只是宫铖而已。 人们所知道的顾绥安一直是一个商业传奇,他将夜宫的明面帝国延伸到各个领域,房产,珠宝,影视,石油,金融……基本上有金钱利益的地方都有顾绥安商业帝国的身影。 夜宫的两个领导人之所以要这样以一明一暗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角,是因为夜宫想凭借顾绥安的商业帝国来洗白自己黑道组织的身份。 宫铖一般不会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人们所认识的宫铖也紧紧是网络上的百科资料和几张图片,且大多数都是他带着金黄面具下的邪魅容颜。 与顾绥安频频出现在媒体面前的高调相比,宫铖在大众面前出现的频率简直是九牛一毛。如果得有必要出席一些场合,宫铖也仅仅是戴着一副金黄色的面具,因此那副金贵奢华的面具现在已经成了宫铖的代名词。 宫铖这个如王一般的男人,翘着二郎蹆优雅的坐在舒适的米色沙发上,环顾四周,或许这套沙发是他的城堡中唯一正常的颜色。 五官分明而深邃,如刀刻般俊美,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更为他邪魅狂傲的气质添加几分琢磨不定的神秘感,深邃睿智的眼眸让人深深迷恋,冷漠高贵的气质中隐隐透出王者才有的霸气,容不得人猜测置!深邃的眼瞳在黑夜里犹如那桀骜的雄狮一般,震慑人心。 他目光紧锁着电视屏幕上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嘴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微笑。 顾绥安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衬托他清冷如冰的气质,嘴角勾起的若有似无似乎在证明他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无论是与恐怖组织合作的中东的机会,还是他眼前的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犹如天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如神般猖獗的男子,带着宫铖金色的奢华面具,更显得顾绥安盛气凌人的霸气。 其实,那个叫温予鸢的白衣女子表现的不错,在顾绥安面前不卑不亢,冷静自若,她很聪明也有些冷幽默,懂的用冷幽默化解危机在这样随时会丧命的战场来说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不过这个女人虽然聪慧,但却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绝,她居然可以想到那么极端的方式,宁死也不把中东拱手相让,这当真是超过了宫铖对一般女子的认识。 脑袋里有这样的一个意识,好像唐奚毓与温予鸢的脸在那时重叠起来,也许她们的性格有些这样的相同点。 宫铖可以感受的到顾绥安赞许温予鸢这样的女子,而且以自己对顾绥安的了解,顾绥安对温予鸢有很深的好感。 顾绥安的眼睛不会骗人,尽管他眼里有淡淡的疏离,但是他眼里闪烁的炽热却永远都是摄人心魄,让人不敢直视。 第九十八章 没错,一见痴情 顾绥安对爱情甚至比宫铖更有原则,他不喜欢的人连微微瞥一眼都会不屑,更何况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所以宫铖敢肯定顾绥安对温予鸢一见痴情。 没错!是痴情! 居然有人可以让顾绥安痴情,宫铖还真的是有点佩服这个黑手党的千金大小姐。宫铖虽然从未见过温予鸢,但还是对这个大小姐有些了解的,无论是黑手党前任教父温傲峰还是现任接班人穆胥释都对这位大小姐宠爱有嘉,而且据他了解温予鸢是黑手党现任教父穆胥释的未婚妻。 且不说温予鸢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妻,单是她父亲温傲峰那里或许都会是一个很深的阻碍。 夜宫是目前世界三大黑道组织中最年轻的一个,即使它们都很强大的发现能力,却还是不受那些资深的黑道组织肯定,黑手党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宫铖断定顾绥安要想走这条路,必定要打个持久战。看来,顾绥安要想真正的俘虏美女的心还是有些挑战,有些距离的。 宫铖点燃一根烟,任凭烟雾环绕着自己。烟雾弥漫,让他突然有些错觉,也许很多事情都是朦胧的,而他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比如说目前夜宫组织所处的环境便是如此。其实黑道之间的关系和利益有关,宫铖一直明白恐怖组织把他当做头号劲敌,甚至在公开场合也曾和夜宫叫板,但即便如此,只要恐怖组织没有大规模的公开作战,宫铖也不会轻易地挑起两端战火,毕竟人们都不喜欢战争,况且他还想洗白夜宫把它引入正道,所以对于现在的夜宫来说声名比什么都重要。 宫铖到SA国际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进去的时候月童正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他刚让月童通知顾绥安他来了的时候,就听到顾绥安没好气地说:“赶他走!” 宫铖对月童笑了笑,示意要月童放他进去,有什么事情他来担待。 月童是一个好秘书,一身笔挺干练的铁灰色职业套装,将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淡褐色的双眼闪过精明干练的光芒,精緻的五官犹如洋娃娃般楚楚动人。 当她看到宫铖的那一秒,月童的脸颊有一丝微红,抬头刚好触及宫铖墨色的眼眸,一刹那她仿佛从他眼中看到了整个宇宙。宫少不同于她的老总顾绥安,他嘴角荡漾的宛如春风一样让人亲近的笑意不知俘获了多少无知少女,甚至连一向干练的顾绥安的私人秘书都陶醉其中。 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痞痞的笑意,也许是每个少女对男子的一种向往,当然月童也不会例外。 不过,月童聪明的地方也在于此,她的喜欢与那些小女孩的喜欢不同,她的喜欢是有关于她的理想,她的抱负,她想要争到的一切。 今天是国庆节哦,祝大家国庆快乐,吃好,喝好,玩好哦~~么么哒~~ 第九十九章 不是一个好啃的骨头 在宫铖的眼里,他从来都没看到过月童的眼里对自己或对顾绥安有什么非分之想,她的眼里流露的是一种对于成功人士的崇敬,也正是因为月童聪明懂得分寸,所以顾绥安才从数千个面试者中亲自选择月童并把她培养成一个出色的工作机器。 “喂,亲爱的,我都来和你道歉了,别生气了~~”宫铖一脸笑意,带着几分卖萌的腔调,挤进顾绥安的办公室,顺便对月童说,“月童,一杯咖啡。” 月童礼貌性地点头微笑,“是,请稍等。” 顾绥安的办公室很大,放眼望去可视的范围内都是透亮的黑色,气派十足,纤尘不染。 顾绥安坐在旋转椅上看到宫铖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仍然认真地看着资料。冷俊的眉眼,坚毅的轮廓,雷厉风行的作风,一如既往的迷人。宫铖一直都知道顾绥安是外冷内热的人,与他看似外热内冷简直是天壤之别。 宫铖嘻嘻哈哈地和顾绥安开了几个玩笑,当顾绥安问起宫铖为什么要让自己替宫铖参加那个谈判的时候,宫铖仍然玩笑式的回答:“我成全了你的初吻,这下应该感激我了吧?” 顾绥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表示鄙视。宫铖最讨厌他这副表情,每当他这样看着自己,就代表宫铖一定要向顾绥安说实话。 “好了,不转移话题了。”宫铖收敛了放荡不羁的态度,认真的和顾绥安说,“我遇到了点麻烦事。我被一个女人缠住了。” 还没等宫铖说完,顾绥安摩娑着坚毅的下巴,挑起好看的剑眉看他,言语中有浓重的疑问,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怎么,还有宫少搞不定的女人?” 宫铖鹰隼般的眼眸划过一抹深不见底的弧度,凌厉地像是划过夜空的闪电,“她不是一个好啃的骨头,甚至是敌是友都尚不清楚。现在我怀疑我手上的关于那个女人的身份和资料是假的,如果这样形式对我们有害无利。” 顾绥安皱了皱眉,说出了宫铖心里的担忧,“你担心那个女人是易慕擎的人吗?” 宫铖顿了顿,却说出了夜宫组织霹雳堂堂主的名字。 “也许不止这么简单,她和严洛恒或许也有些渊源。你知道最近恐怖组织在暗地里有一些针对夜宫的活动,所以我不能让内部出现任何问题。” “都这么多年了,严洛恒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服你。”顾绥安说,“你们以前真的是很好的兄弟。” 宫铖抬头仰望着空旷清澈的天空,他背对着顾绥安挡住了顾绥安所有的视线,许久他才不痛不痒地说:“是啊,一切本无关我们,却要让我们兄弟两个承担一切的罪恶,我本不该恨他的,却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去恨她的母亲恨他的全家。” 宫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缓缓地诉说一件无关自己,无关罪恶的往事,顾绥安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自然了解宫铖的心思。 第一百章 洛恒与过往 宫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天蹦地裂,顾绥安永远都会是他最好的兄弟。 宫铖从顾绥安的办公室出来后,划来手中的腕表,解开密码锁,就看到了乔虎送来的情报。 乔虎说严洛恒已经调查好唐奚毓的身份,由于事情重大,需要面呈宫铖。 然而对于这份重要情报,宫铖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并不着急去了解情报,而是驱着一款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安静,安静到让人恐惧的庄重。 即使是白天,这里遍布也是黑暗的色彩,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聆听凄凉的风伴随着远处传来的琴声寂寞地低语,有女子的声音婉转着浅声轻吟着。 若是平常,换做任何地方,每个人都该认为这样的声音是动听的,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宫铖可以联想到的唯一的字眼便是凄冷。 是的,他的母亲以前就生活在这里,就在这样荒芜人境的家族墓园中被他父亲囚禁为他的姑姑忏悔。 当然,现在他死去的的父亲和姑姑也葬在这里。 宫铖一手拿着黄白的桔花,走到父亲宫自远的墓前,他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带着鬼魅般死亡的弧度,他轻笑一声,将桔花放在宫自远的墓前。 慢慢的,双手抚摸上墓碑上刻着的名字,下角亲属署名不是他,而是严洛恒,他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弟,现任夜宫组织最大内部机构霹雳堂的堂主严洛恒。 对于父亲来说,夜宫父亲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宫铖继承,他内定的合法继承人是严洛恒,严洛恒从来都不服自己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但严洛恒却从来都不知道那些血腥的过往,作为一个兄长,作为曾经最好的兄弟,宫铖也从未动过一丝告诉严洛恒真相的念头。 因为,他可以死不足惜,他可以下地狱万劫不复,但是母亲却不能做到,如果可以他会积累福泽,不为自己,只为他的母亲能够未来安乐,不再问心有愧,不再担心受怕。 这也是为什么宫铖现在在处理尽量黑道事物上尽量减少杀生,和积极的把夜宫组织引入正道的原因。 当宫铖回到城堡的时候,严洛恒显然已经恭候多时。 沙发上的严洛恒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好贵优雅地坐着,浅褐色的发丝略微凌乱,为他的迷人五官增添了一股慵懒的风情。他一手执着酒杯,一手轻撩着腹间发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随意搭配着他自身清冷孤绝的气韵,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他人的眼睛。 严洛恒轻轻地笑着,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像悬崖上的百合花显露出的却是罂粟的味道。 他的人始终冲和清淡,繁华于他不过是满身阳光照耀,走过了,就能恢复青衫淡泊。 严洛恒给人的感觉似乎永远都这样云淡风轻,无欲无求,其实,他的外表真实的掩盖了他内心对于权利的向往。 哈哈哈,恭喜恭喜,一百章了呢~~感谢大家对暮楚的支持!!已经写了三个月了,时间过的好快啊~~ 第一百零一章 若是不恶 严洛恒很早就想夺回夜宫,宫铖知道。 但是严洛恒同样不会拿夜宫开玩笑,宫铖也知道。 所以,如果严洛恒真的说调查出结果,一定不会有错。 看到宫铖的那一刻,严洛恒微微抬头,冲他淡淡一笑,他拿出资料放在桌子上,“她叫唐奚毓,基本资料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调查的结果是她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国际督察,还有她是夏紫蔻的好朋友,他们儿时同在一个孤儿院过。” 宫铖拿过资料,淡淡地扫了一眼,唐奚毓的纯真甜美的笑容顿时跃入他的眼眸,很早宫铖便察觉唐奚毓在骗他,没想到骗得他这样惨。 夏紫蔻的朋友?或许夏紫蔻只是一个托词,这本来就是唐奚毓接近自己的一种手段才对! 联邦调查局的人是么,他倒看看唐奚毓能调查出他什么信息?! 亏他早晨还放唐奚毓一马,宫铖的双眼顿时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但瞬时他又恢复理智,如天山般冰冷的声音即刻传入严洛恒的耳中,“你为什么要帮她?” 严洛恒慵懒的扶着沙发地靠背,点燃一根烟,云雾缭绕间他缓缓说道:“帮敌人的敌人就等于帮自己,大哥,这是你告诉我的,你不会忘记了吧?再说帮助她于我没有丝毫损失,不是吗?” 宫铖淡淡的凝视着严洛恒,说:“洛恒,你终究是想和我站在对立面是吗?” “大哥,路是你和舅母选择的,我只能选择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是么?! 既然这样,宫铖便也陪他到底。 严洛恒离开城堡后,宫铖的心不知怎的悸动开来,久久不能平静。 他抬头仰望天空,这样的确风景的确很美,天空的明净和深邃,空气清朗透明。金黄色的云块 散布在天空中,越来越细,仿佛是梳洗过的头发新鲜的、轻盈的空气静静地象波浪似地摇荡着,自由了的滚动着。 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宫铖常常独自一个人仰望天空,年少的时候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但是现在他却像一个王者一样仰天针对目光,或许,不是针对,而是仇视。 他霸道的已经容不下自然。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以前的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是看到父亲的背叛,母亲的疯狂还是在血雨腥风中火热拼杀的自己?!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日积月累起来,甚至他自己都有察觉他变了。 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灵魂,宫铖经常告诉自己,孟子所说的性善论也许本就是错误的,人性是恶的,若是不恶,父亲和自己的亲妹妹上演一场不伦不类禁忌之恋吗?!若是不恶,母亲会亲手杀了姑姑,然后发疯被关在祖宅的墓房里吗?!若是不恶,谁还会说出恨多了便不会再恨的糊涂话! 可见,每个人都是罪恶的,见他也是。 既然这样,他宫铖就应该做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第一百零二章 纠结而扭曲着 那么,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呢? 父亲的死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与其说父亲是思念姑姑,情殇而死,倒不如说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那天,是一个狂风暴雨的黑夜,天黑沉沉的,像突然被打翻了墨汁,漆黑无比。轰隆隆的雷声响彻整个云霄,闪电划空,震耳欲聋,像是本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的阴谋诡计。 那是他父亲最后一次允许他去看望她的母亲,他很生气,从始至终他便认为母亲没有一点错,纵使有错,身为一个一直教自己有男人都担当的父亲也应该担下全部责任。可是,父亲却以那样的方式去惩罚他的母亲。 那一刻,仿佛有一团怒火由天而降,在他心里点燃,燃烧成熊熊大火,又在同一时刻,同时化为灰烬。 他恨那个男人,尽管他是他的父亲。 那时,宫铖故意走丢,他知道一向老实憨厚的管家一定会告诉父亲这个事实,两天两夜,他把自己隐藏很好,甚至都没有人察觉到他。就这样,他看着一波又一波地人来来回回的出现在他往返的路上,直到半天后,他终于等到了父亲。 宫 铖从不会想父亲还会等他,那时的绝望掩盖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情感。 最后,终于他将父亲亲手推进他设计的陷阱里——那是一口绝命的枯井。 再后来,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雨淅淅沥沥地飘着,横的、竖的、斜的,密密麻麻,像断了线的珠子,又像一块巨大的绸缎,在天与地之间轻柔飘舞着,如烟似雾的雨丝缓缓地落在宫铖的脸上。 他抬起头,发现,原来世界都模糊了。 也是,在那一刻,宫铖看到了当时的顾绥安。 顾绥安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稚嫩的脸上有着和他年龄不符的成熟。他走到他面前对满手鲜血的宫铖伸出右手,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他是你亲人吧,他死了难道你不绝望?” 宫铖漠然地笑了笑,说:“没有比死亡更绝望的了。” 绝望,怎么会不绝望…… 可是,如果母亲死了,他才最绝望。 如果还有希望,他不会手刃生父。他想把母亲救出来,救出那个牢笼,救出那座坟墓。 可是,母亲似乎已经习惯了那里。她不能在明亮舒适的环境中,在那里她会哭泣,她会抓狂。 后来,宫铖终于发现,只有在黑暗恐怖的环境里母亲才会正常一些。 原来,他最爱的母亲疯了。 自此之后,宫铖就把他的每一个家都装修成地狱的样子,血红,腥红,殷红掺杂着地狱的青黑,惊悚恐怖得让人触目惊心。 梦里宫铖也曾梦见过这样的画面,仿佛他置身于烈狱之中,周围也是这样如城堡这般让人不寒而栗的色彩,他恐惧地畏缩着在墙角,周围的一切好似都要把他吞噬掉,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他眼前的美好幻影般的一点点消失,就连平时看来很温暖的东西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 第一百零三章 再次闯入他的视线 以前的宫铖何曾没有恐惧过,罪恶过,只是真的像父亲所说的那般,恨多了便不会再恨了,恐怖多了也便不会再恐惧了。 宫铖第二次见到顾绥安的时候,是在一个平静的夜晚,那天月色清冷,清冷的没有一点颜色。 那时,严洛恒为争夺夜宫的领导权,联合众堂主,众兄弟合谋设计他。 那时的宫铖负了很严重的伤,鲜血淋淋,顾绥安看到他的时候他强忍着疼痛,支离破碎地申银,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气若游吟地吐出:“顾绥安,我不能死,死了便真的没有希望了。” 顾绥安冲他坚定地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话语轻轻,宫铖却看到了他眼 神里面的肯定及支持,他说,“我知道。” 那时候,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坚定的告诉自己,顾绥安也曾和他这样绝望过。 现在想来,究竟是什么把他们的命运绑在一起,也许便是生命中最残忍的绝望。 于是,绝望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暗无天日中寻找唯一的一点光亮。 宫铖不是一个可以容忍背叛和欺骗的人,所以对于唐奚毓的欺骗,他愤怒到无可饶恕的地步。 不过,宫铖万分也没有想到,上天是偏爱他的,他竟然还会遇到唐奚毓。 唐奚毓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或许只能证明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如果达到唐奚毓不会再冒着生命危险闯入他的视线。 看到唐奚毓的时候,宫铖同时也看到的一场女人间的战争。如果说一个女人在说话的时候等于三个鸭子,那么宫铖只能无语的感到他看到六个鸭子在嘶叫。 凯丽狠狠地拉扯着唐奚毓的柔软黑亮的长发,长长的兰蔻指甲胡乱地抓着,她好像故意的,手总是袭上唐奚毓白希如雪的脸上,仿佛想唐奚毓的脸上留下一条惨目忍赌的伤疤。 凯丽.楚雷梅的中文不是很好,说出来很难听,“臭女人,贱女人,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我说过,我没碰你东西!”唐奚毓脸上有明显的不耐烦,她不屑和宫铖的洋妞解释什么。 凯丽推了唐奚毓一把,脸上满是讥讽,五官顿时挤到一起,恶狠狠地瞪着唐奚毓,怒气冲冲地说:“没动,你去我房间做什么?明明就是小偷,不是小偷怎么会偷偷摸摸的!” “我说过,我不是!” 唐奚毓说完这句话时,凯丽突然像吃错药一样,她立刻停止了叫喊,目光柔和,虚伪的抹了几滴眼泪,言语中尽是羞涩,尽是委屈,“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那条链子是我死去的奶奶送的,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意义,如果你拿走了,还给我,唐小姐,好不好?” 唐奚毓顺着凯丽.楚雷梅的目光看去,只见宫铖身姿笔挺的站在一旁,阳光下,他柔软的头发折射着栗色的光泽,好看的让唐奚毓感到窒息。 第一百零四章 连撒谎都没学会吗 宫铖的眉头因为刺眼的光线而微蹙,却无碍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散发逼人的英气。颀长的身躯包裹在剪裁恰到好处的黑色手工西装中,轻微抬起的下颚,充分彰显了他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 这样的宫铖帅气而迷人,有如神抵。 原来是这个样子,既然想在男人面前装作楚楚动人的模样,那唐奚毓成全她就好。 唐奚毓伸出手狠狠的按着凯的脸,待到时机成熟,她如风般迅速地挥手,袭上了凯丽的脸庞,顿时凯丽妖艳的脸上留下一道深红的手印。 凯丽捂住脸,眼里顿时如泉涌般喷薄而出,莹莹的泪水湮湿了精致的妆容,大有一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感觉。 唐奚毓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内心对这个名叫凯丽.楚雷梅的女人满是反感,以她这样的演技恐怕十个奥斯卡的小金人都可以被这个女人收获囊中。 唐奚毓向来鄙视这样的女人,只会装模做样地博取男人的同情,有本事继续打啊!宫铖?她以为她真的能给她撑腰吗?! 别说唐奚毓真的没有碰她的项链,就是碰了她也不会承认,因为这样装腔作势的女人太让人作呕。 唐奚毓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到如果对方步步紧逼,故意不放过她,她也没必要给对方留点情面。 唐奚毓的表情很严肃,声音冰冷的像是天山上覆盖着的千年积雪,冰冷的没有一点情感,她像是教训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严肃的声音中尽是讽刺:“奶奶送的是吗?!凯丽小姐心智真的没有成熟,连撒谎都没有学会吗?” 唐奚毓说的很镇定,面色清冷,即使在宫铖强烈的气场下,她也仍然淡定的有条不紊,“看凯丽姐的容貌,今您年最大也就25岁吧,您奶奶如果在世最大的年龄也不会超过一百岁的吧,就算打出富裕,您的奶奶一百五十岁,也不可能送给您那款项链。” 唐奚毓看了宫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肯定而自信的弧度,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是想吸引宫铖的注意力,待到宫铖的视线紧锁着她的眼睛,唐奚毓以同样的目光凝视宫铖,片刻她继续说:“宫先生,您的好友SA国际酒店的总裁顾绥安先生前几年也涉猎过珠宝行业吧,顾先生在珠宝行业做的风生水起的第三年发行过一款名叫蓝奻之星系列的项链吧?” 唐奚毓这样说,宫铖似乎想了起来,他记得那款首饰,他以前瞟过一眼,所以对那款首饰多少有些印象。 那款首饰主要以项链作为主打,是用贵贵典雅的蓝色宝石为主宝石,蓝宝石的右下方镶嵌着八枚淡紫色的碎细钻,显得好贵大方,闪亮无比。 脑袋里蓝奻之星的画面渐渐清晰,宫铖嘴角荡漾一丝邪魅的笑容,这个丫头虽然有时候有种呆气傻气、迷迷糊糊,不过却还是很聪明的,宫铖不得不佩服她观察细节的能力。 第一百零五章 蓝奻之星 唐奚毓的余光微微瞥到宫铖身上,然后迅速而又凌厉的扫到凯丽的脸上:“凯丽小姐,照你的描述,我偷的项链应该是蓝奻之星,是吗?” 凯丽.楚雷梅不知道唐奚毓的目的何在,目光游离的飘向宫铖的方向,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唐奚毓满意的地笑了笑,目光凝视着凯丽的眼睛,好像不想错过她脸上瞬间变化呢表情,几秒钟后唐奚毓淡淡微笑:“.楚雷梅小姐知道欧洲平均的生命年龄吗?如果凯丽小姐忘记了,我可以告诉你,欧洲女性平均的生命年龄是81周岁,据目前获得吉尼斯世界纪录认证的“世界上最长寿的人”法国老妪让娜·卡尔芒,而她也没有活过123岁。”唐奚毓自信满满,步步紧逼:“按照推算,难道三年之前是您奶奶的魂灵为凯丽小姐送的礼物吗?” 凯丽.楚雷梅似乎是没有预料到唐奚毓会和她算这样精密的账目,的确,是她在撒谎。 凯丽承认她看唐奚毓很费劲,甚至是厌恶,今天凯丽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宫铖亲吻着唐奚毓的唇,吻的火热,吻的缠绵,有着对无价之宝的疼惜,对清晨花朵上上露珠的呵护,那是凯丽看到的最痴情的宫铖,那张英俊而深情的面孔是她在这个男人身下从未看到过表情,那种感觉好像天蹦地裂、海枯石烂也无法将他们的紧紧吮 吸的唇分开。 凯丽.楚雷梅是呆在宫铖身边最久的一个床伴,他当然知道宫铖有哪些习惯和禁忌,宫铖允许女人和他撒娇和他开玩笑,甚至挑战他的极限都可以,却不允许女人触碰他的唇,哪怕有一点这样的倾向,这样的想法都不可以。 凯丽.楚雷梅亲眼看到过一个比她年轻,比她貌美的女子试图亲吻宫铖的唇,而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被关到了一个不见人烟、暗无天日的地方去照顾一个精神病一年。 可是,这个女人,那个被她的宫少成为“飞机场”的女人,有什么资本留在宫少身边来和她较量?! 况且唐奚毓本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秘密,她为什么偷偷潜入宫少的城堡,还在宫少的房间里左看右顾?! 不是国际偷盗的惯犯,也是一个胆子很肥的小偷! 一想到这里,凯丽.楚雷梅就气愤,那款蓝暖之星的项链的确不是她奶奶生前馈送自己的遗物而是她从朋友手中花高价买来的,之所以撒这样的谎言是因为这样可以加重宫少偏向自己的砝码,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让唐奚毓这样有心计的贱女人将她一军! 真是出师不利啊! 凯丽.楚雷梅轻轻咬着殷红无比的红唇,火红色的唇彩被她咬下去不少,一丝血迹安然的挂在唇的正中央,然而这样并没有增添她的不满,反而多了几分委屈,多了几分女人的小鸟依人的娇羞,她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受害者。 第一百零六章 谁为愚蠢买单 所以,相比咄咄逼人的唐奚毓楚楚可怜的凯丽.楚雷梅更能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然而唐奚毓却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的乘盛追击让她的机敏在宫铖面前大大的打了个折扣,这个女人有很多优点,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是最好的选择。既然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众人面前,剩下的就应该交给明眼之人去裁决了。 而唐奚毓却仍然固执地不依不挠,她很认真的看着凯丽的眼睛,那眼底的神色璀璨的似乎比漫天的星辰还要耀眼,比最美的珍珠白还要诱人,她轻启朱唇,留下一条动人的弧度,“楚雷梅小姐,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谎言买单的,请你和我道歉。” 凯丽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可怜楚楚地看着宫铖,挤出水的眼睛仿佛在暗示宫铖为她做主。 不知何处,清风在夜里吹过,宫铖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明亮的黑曜石,他双手随意插西裤口袋中,随意地瞟了一眼唐奚毓,嘴角上扬起一抹邪邪的浅笑。 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澈,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漆黑无比的眸子蕴含着不可琢磨、深不见底的色彩,“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代价,那么,唐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总要有人为自己的愚蠢和错误买单?” 黑色的天幕下,男人和周遭的礁石融为一体,唐奚毓只能看到宫铖身型的轮廓,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强大的压抑之感。 他的目光赤 裸裸地锁着她,似笑非笑,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突然听到这句话时唐奚毓只感觉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甚至连她的肌肤都有些寒冷,唐奚毓反复推测这句话的意思,难道宫铖察觉出什么来了吗? 如果察觉出什么了,他到底察觉出多少?是简简单单的身份,还是更多?!那他会不会已经知道她来的目的?! 一下子,唐奚毓的心里很没底,像是随波逐流的船,一时间找不到停泊的岸,她第一次没有安全感,心,空洞洞的,久久不能落地…… 低沉冷漠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却让唐奚毓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现在,我是应该叫你唐奚毓小姐,还是唐奚毓警官?” 唐奚毓怔了一下,显然宫铖已经查出了她的身份,这已经成为不言而喻的事实。 可是,她还怎样见招拆招呢?如果触犯宫铖的禁忌,别说芯片找不到,案子没法查成,或许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说不定下一秒会出现在哪条海里! 唐奚毓倾城的容颜上瞬时飘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不过倾刻之间这种淡淡的不自然就被掩盖在她纯净的笑容之下。 她笑的时候,如峨眉月般的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轻轻,淡淡的酒窝勾起诱人的弧度。 第一百零七章 在黑老大面前谈笑风生 唐奚毓这个样子很清纯,如果再配上一件素白的连衣裙,当真像宫铖母亲年轻的时候。 宫铖的母亲便是这样一个安静的女子,纯白的如同冰冷彻骨的天山上盛开的妖娆雪莲,美好的让人不敢窥视。 可是,现在他的母亲再也不会有那样纯白素净的笑容。 现在母亲不会慈母般微笑,只会呆滞着看着一切黑暗系的色彩。 “呵呵~”唐奚毓微微一笑,“唐小姐和唐警官都未免太生疏了,宫先生还是叫我小唐、小奚或者是小毓吧。” 小唐、小奚或是奚毓?! 宫铖真的很佩服唐奚毓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淡定的来这种玩笑! 这个女子有时候愚蠢是愚蠢了些,不过却似乎永远都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宠辱不惊的淡定。 是他母亲以前的样子,是他宫铖曾经喜欢的、向往的女子的样子。 清纯,恬然,淡定,像水一般。 宫铖没有过多的恋母情节,但是他喜欢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他母亲的影子,从他对女人有赏美印象开始,宫铖便认为女人应该如水般温柔,细腻,如自己的母亲大方而不失柔软,高贵而不失从容。她们微微一笑,像是一天中最后的一抹夕阳,不带有一分炫目的光华,柔和的让人感到亲切、惬意。这样淡然的笑容不说倾国之美,却也足矣让所有的人为之动容。 然而,宫铖再也没有机会看不到那样美好的母亲。眼前这个女人和母亲年轻的时候在气质上有些相似,超凡脱俗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纵使唐奚毓的气质和笑容和他母亲的笑容所带给宫铖的感觉有多么相似,宫铖也无比清楚他对唐奚毓不会动情,甚至,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动情——因为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他的母亲如何用实际行动教会他怎样不要在相信爱情。 宫铖鹰隼一般的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唐奚毓窄小的鹅蛋脸,嘴角漾起了一层深不见底的涟漪,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促狭开来,“唐奚毓,是吗?美国联邦调查局高级督察,敢问宫某何德何能请的动您大驾寒……?” 宫铖的话音还没落地,唐奚毓连忙摇了摇头,“一副可怜的请你相信我”,“有苦说不出”般的说:“我走完紫蔻生前走过的所有的地方,只是单纯的出于礼貌想要告诉宫先生一声,才会去宫先生的房间找您,我没有想到您的城堡里没有人,也没想到您有这个习惯,所以,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哦?”宫铖尾声上扬,脸上挂着轻轻的鄙视,一副好不相信的样子,他皱了皱剑眉,冷声说道:“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黑道大哥面前这样谈笑风生,镇定自若的。” 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宫铖的举止都没有一丝生气或是愤怒的感觉,但即使这样,唐奚毓仍然可以感受的到他不怒自威的气场,如风般扑面而来。 第一百零八章 食物链顶端的人 突然,宫铖轻轻的挥了挥手,优美的弧度在空中扬起,墨色飞羽不知从哪个地方迅速的附冲而下,迅猛地如同划破天际的闪电在低空中盘桓着。 它拍了拍墨黑的翅膀,低沉地鸣叫两声,高傲地停立在离宫铖最近的树的枝叉上,如同鸟类的王者孤傲的不可一世。 看着飞羽一副狂傲的样子,唐奚毓顿时感觉这只破鸟真的和宫铖当是一对主仆啊~ 同样的狂妄,同样的骄傲,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还没待唐奚毓反应过来,宫铖修长的健壮手臂在空中又划出了一个弧度,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眸中蕴绽着光亮。 宫铖的手势似乎像是一个暗号,飞羽剧烈的猛扑翅膀,瞬时勾住唐奚毓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唐奚毓挣扎地晃动着,想要摆脱飞羽的束缚,可是飞羽的尖锐的抓子却将她牢牢地抓着很紧,就像苍鹰抓兔子般如此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唐奚毓顿时心里一片苍白,她突然感觉到她与站在食物链最顶层人的差别——他们就像最强悍的、最暴力的雄狮,而她只能是被雄狮玩弄的小白鼠。 且不说哪天狮子不开心杀了自己,光是说错一句话,也许惹宫铖生气她唐奚毓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唐奚毓心里不禁叹了一口,吐槽一下她悲惨的人生境遇:和黑帮老大相处太危险,尤其是和像宫铖这样阴晴不定,腹黑BT的黑老大相处更危险! 飞羽的力气远远超过了唐奚毓的预料,它这个畜生黑黑居然可以将她提到二十米之外的高空之中,而且任凭唐奚毓怎样挣脱挣扎飞羽都会死死地抓住她不放。 唐奚毓可以感受的到飞羽尖锐的爪子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划痕,让唐奚毓的如牛奶一般白希的肌肤立刻显得触目惊心。 很疼,真的很疼!飞羽尖锐的小爪子像针一样,狠狠地扎着她的皮肤,疼得唐奚毓的眼角都疼的挤出几滴泪水。 唐奚毓用力向上挺身,反手抓飞羽的爪子,可是宫铖凌厉的眼神仿佛早已洞悉了她所有的想法,他的右手猛然下滑,飞羽便有准备地将她抛了下去。 唐奚毓以为她会就此解脱,但是她显然小看了这对BT的主仆,飞羽在把她放下之后便以电闪雷鸣的速度附冲之下迅猛地抓住了唐奚毓的头发。 “疼~疼~”唐奚毓不禁叫了起来,“宫铖,你什么意思,我都解释过了,你不相信也不能叫一个畜生这样对我啊!” 面对唐奚毓哭天喊地的挣扎,宫铖毫不在意,他不断地变换手势,手指在半空中划过好看的弧线。 一个美男子做这样优美的姿势本应该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可是,现在宫铖的举动只是让唐奚毓恨的牙痒痒! 飞羽按照主人宫铖的指示,勾着唐奚毓的头发和衣领来回上下晃动,暴力异常,让唐奚毓有一种漂泊在海上的感觉。 第一百零九章 高跟鞋的完美弧线 很晕,很晕,胃里好像还翻滚着一些没来得及消化完全的食物,总之唐奚毓现在难受的想吐。 脑袋一片眩晕,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唐奚毓咬了牙,狠狠地将指甲往掌心里扣,她在用这个举动来提醒自己保持最理想的清醒状态。 突然,脑袋里飘过一丝灵感,是的,她清醒了。尽管眼前一片昏沉,但是一向素质良好的唐奚毓还是可以成功的完成她脑袋里的想象的动作。 唐奚毓小时候学过跳舞,在美国联邦调查局闲暇的时候也经常为师兄师弟们跳舞,所以身体的柔韧性十分好,她用力挺身,在宫铖为飞羽正在发号下一个动作命令的时候,唐奚毓双腿一抬,脚上七公分的高跟鞋便立刻飞了出去,在蔚蓝的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 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起初唐奚毓只想踹掉宫铖正在打手势的右手,没想到那双高跟鞋特别给力地正中宫铖的脸上,那只傻鹰在没有BT宫的指示下,只好把唐奚毓扔在了地上。 “臭鸟!很痛的!”唐奚毓揉了柔屁股,如花似玉的小脸纠结成一团,不停地抱怨着,“臭鸟,你等着哪天姑奶奶心情好也把你从空中抛下去!” 唐奚毓说这话时完全没考虑鹰的习性,纵使唐奚毓真的把飞羽从高空中抛下去,也只不过给飞羽一个展翅翱翔的机会而已。 同时,沾沾自喜的唐奚毓也忽略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当她意识到她拿高跟鞋砸了黑老大的时候,偷偷的眇了眼宫铖,只见他本是英俊的脸满是通红,一直红到发根,带着火般的怒气,鼻翼由于内心愤怒张得大大的,不停地颤抖着,嘴唇深深的抿起气势汹汹地向下巴伸展过去。漂亮的桃花眼瞬时便暗了下去,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唐奚毓满意地看着站着的宫铖脸色大变,惨白了脸颊,连薄唇也微微颤抖,而那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烧成灰烬。 唐奚毓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丝毫没有退却。活该!惹到她的都没好果子吃,黑帮老大算个屁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她唐奚毓这个女汉子呢?!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宫铖怒意灼灼,唐奚毓也不肯放松,瞪着漂亮的眸子企图用眼神杀死宫铖。 然而她的举动却完全惹怒了宫铖,宫铖大步流星地向前跨一步,一手狠狠地抓着唐奚毓的衣领,一手反手掐上了唐奚毓白希精致的脖颈。 凯丽.楚雷梅像是看一场好戏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扬起的弧度好像在证明她的心情不错。她的心情当然不错,只要看到唐奚毓这个小践人不好过,她就十分解气,尤其是她向往的男人夜宫的首领宫老大还向着自己~~ 心情好没办法,老天还是长了眼~~哈哈哈哈~~~ 第一百一十章 没有怜香惜玉的必要 唐奚毓被掐地喘不上气来,便顾不得BT宫生气到什么地步,她手脚并用地向宫铖袭击。 吃了一次亏的宫铖自然长了教训,他一把提起那个身材矮小的女人,狠狠地提着唐奚毓的衣领,将唐奚毓拖到城堡的客厅里,粗暴地将这个小女人一把甩到地上。 宫铖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在唐奚毓这个女人面前就更没有这个必要。 宫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铐狠狠地攥着唐奚毓的手,猛的推她,唐奚毓便倒靠在客厅的青铜圆柱上,那根柱子是宫铖平时为了磨练自己的意志做的,直径有半米多,唐奚毓瘦弱的身子贴在那里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一样。 宫铖用手铐将唐奚毓拷在柱子上,又拿了一根沉重的带着几个小铃铛的铁链子绑住了唐奚毓纤细白希的脚,他的动作很粗鲁,狠狠地抓住唐奚毓的脚踝,任凭她怎样骂他,踢他,宫铖就是不放手。 唐奚毓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去攻击宫铖,宫铖凛冽而狂狷的眸光瞪来,让她多少有些恐慌。 他的眼眸,深沉地像看不见底的夜空,眼里凌厉的眸光细蕴了猖獗,让唐奚毓下意识的别开眼去,刚想张开说话,问他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这样对她的时候,头顶传却来宫铖那低沉却极富磁性的声音,他狠狠威胁着她:“你再动,动一下,我废了你的手!” 唐奚毓愣了一下,显然她在怀疑宫铖说话的真实性。 宫铖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她好像真的不怕自己,任凭他威逼利诱她都毫不在意,从来都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权威,既然如今有人想挑战他的极限,他不妨就以此敲山震虎,震震唐奚毓后面的人,无论那个人是严洛恒,还是联邦调查局那帮该死的条子!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他缓缓地靠近唐奚毓,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不信是吗?不信我来教教你。” 他话音刚落,唐奚毓便感觉一股刺骨的疼痛感袭击了她的小拇指,随后十指连心般蔓延到她所有的手指,麻痹着她的直觉。 很疼,很疼,那种感觉好像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会比这样的痛更让人心疼的了,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是钻心的,刻骨的疼痛。 唐奚毓睁大眼睛,原来,那个BT真的没有开玩笑,他真的折断了,她的小拇指! 她紧紧地咬紧牙关脸色如纸般不正常的惨白,额头抑制不不住地冒着细细的冷汗,柳眉攒蹙,娇美如花的小脸因为疼痛微微扭曲着,唐奚毓双用力攥紧双手,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嘴唇,仿佛这样她手指的疼痛才会略微的减轻一些。 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那破碎痛苦的申银逸出。她不想让恶魔看她笑话,因为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在这个BT这里遭受到的屈辱,她会成百倍、成千倍的陪还回去! 一百一十章了,呼呼,收藏吧,收藏吧~~么么哒~~ 第一百一十一章 突然到访的大姨妈 唐奚毓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但一阵眩晕袭来,四周的物品都似在渐渐里她远去,她困顿地合上眼睑,湮没了漆黑的漂亮眸子,不省人事了。 唐奚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但背后青铜铁柱清晰的冰冷触感不断提醒着她方才屈辱的过往。 四周一片漆黑,不似方才那般清明,这时唐奚毓才意识到也许她昏迷了很久。 复古的深色青铜色墙壁,大理石铺成的平滑地面,没有一丝空气流通的封闭空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有如真的地狱真的罪恶的幕景让唐奚毓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淡淡的月光折射到对面墙壁的如同电影院屏幕大镜子上,唐奚毓看到了这样的自己,她跪坐在一席和自己裙子一样红的地毯上,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她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 唐奚毓只要稍微动了一下,撩烤的索链上挂着几个小型铃铛,与肢体摩擦就会发出清脆的悦耳声,显得格外动听,就像是淙淙流过的溪水让人赏心悦目。 唐奚毓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丝微笑,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黑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笔直的鼻梁显露出倔强的性格。 是啊,她是唐奚毓,即使再狼狈不堪,她也不会被打败! 这个任务就算不牵扯到她的家人,她也一定要完成。 宫铖,那个小看她的男人,她唐奚毓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四周这浑厚的墨色,似凶猛的野兽,要将她羸弱柔软的身体吞噬了一般。不,这黑暗,绝对可以摧毁万物生灵。她索性坐下,合上疲倦的眼睛,淡淡地等待着这无尽的黑暗消逝。她神色自然,淡定自若,姣好的面容上丝毫没有恐惧,好似这里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她刻意忽略掉十指连心的疼痛,静静地注视了远方的星空。 尽管一只小指失去了直觉,但最起码她成功的进去到这里,只要契机合适,她就可以查到芯片的下落,只要她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可以回去,回到她爱的奶奶、弟弟的身边,今生都不用分离,只差一点点,唐奚毓绝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身为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一员,平时在校场接受严格训练,自己都挺了下来,所以这次唐奚毓这样告诉自己,她同样可以挺过去的。 可惜,唐奚毓却高看了自己。 其实,若是按照正常情况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唐奚毓都会死咬着牙坚持下去,可是,现在,她只感觉身体想被车轮撵过一样,小腹一阵猛烈的疼痛,下面也好像潮湿一片。 突然有一个不能再坏的字眼冲击着她所有的意识——月经。 让她痛不欲生的大姨妈突然来看她了。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赶上这个时候! 又一阵撕裂般的绞痛袭来,唐奚毓苍白的小脸渗满汗水,伴着经血四溢,泛滥开来,她力气都被抽干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疼痛的折磨 唐奚毓尽力把自己拖到青铜铁柱上,忍着痛将一厘米厚度的红色地毯折叠起来,垫在她屁股下面。 唐奚毓甚至都可以感受下面有快状的液体流到她内库上面,湿湿的,黏黏的,很不舒服,她的那个一定来了很多,很多。 唐奚毓一直感觉上天对女人很不公平,尤其是对她,为什么有的女孩子来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疼过,而她却每次都疼的要死? 痛苦地闭上眼睛,唐奚毓靠坐在青铜的铁柱子上哼起了歌。 痛苦的时候,唐奚毓往往用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来麻痹自己,那样她会认为痛苦相应的减少一些。 是的,她喜欢唱歌,当然,虽然除此之外,唐奚毓还有别的爱好。 嘴里的歌声,有时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悠扬动听。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婉转深情。 唐奚毓很用心的浅声吟唱,仿佛只有这样痛苦才会消失一些。 听到唐奚毓歌声的时候,宫铖正在睡觉,在黑道这么多年,对于睡眠他本来就比较敏感,唐奚毓哼起歌来,他就更睡不着了。 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 莫非,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不成? 他起身,没有再多想,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转身打开房门离开。 初秋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 宫铖低着头,月光朦胧中他看不清唐奚毓绝美的容貌,只觉得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安静、纯明、柔美的气氛之中。  “痛……好痛啊……”昏迷中的唐奚毓嘤咛出声,白希的脸颊泛着些许汗水和泪水,黛眉因痛苦给紧蹙着。宫铖一步走过去,单膝触碰地面,他俯下身,与她平视,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随手擒住几缕秀发,凑近鼻间细闻,淡淡的洗发露的清香夹杂着牛奶般的香气扑鼻而来。捏住唐奚毓小巧的下巴,即使是满脸痛苦的神色,依然能看出她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白希细腻的肌肤象羊奶凝乳一样晶莹剔透。 她不安地动了动,好像在以这种无言的方式暗示他弄疼了自己,看到唐奚毓那张如雨打梨花,楚楚动人的脸,宫铖不禁放松了手劲,温柔了下来。 “怎么了?”宫铖的声音有丝哽咽,夹带着他以前没有过的情感,一张俊脸,却冷得像冰,没有一点温度。 “疼……疼……”破碎不堪的声音从口腔中溢出,清澈眼眸中也积满了泪水。 “哪里疼?”宫铖注意到自己话语有些急促,他这是在关心唐奚毓吗?!  “我……”唐奚毓嗫嚅着开不了口,因为小腹传来的疼痛眉心紧蹙着,水珠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大滴大滴的,凌乱了宫铖的心。 然而被疼痛折磨唐奚毓,意识早已不是那么清晰,溢满泪水的眼睛无助地看着宫铖。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是下面,我痛经 娇艳欲滴的唇上碰下碰,除了能够申银出那个“疼”字,她什么也不能说。 该死!!  宫铖从未尝试过这种感觉,微怒充溢着胸膛,他真的想狠狠掐死她,她在说什么,口口声声说痛,到底哪里在痛?! 为什么不说清楚?! 可是,怒火烧过之后是铺天盖地的怜惜与疼爱,却又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轻如蝉翼的东西,近不得,又远不得,不断拉扯着他的理智。 “这里吗?”话语还没彻底落下之前,宫铖略带细茧的大掌便执起唐奚毓的那只被废的小拇指上,“是这里疼吗?” 唐奚毓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不是这里?宫铖的大掌又往上移动一点,难道是手吗?看唐奚毓仍然一副痛苦到想要死去的表情 ,潋滟的水眸还泛起朦胧的雾气, ,他带有温度的大掌又移动了一下…… 手臂……脖颈……小腿……大腿……都不是。该不会是胸吧? 宫铖紧紧的抿起薄唇,目光也从唐奚毓那张小脸移到了胸上。 其实她的那两个浑圆很漂亮,包裹在白色的衣裙下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想到有可能是她的胸痛,宫铖布满粗茧的大手从衣领下直接就抚摸上少女光洁细滑的肌肤,覆盖了唐奚毓胸前白希嫩滑的美好上面,“唐奚毓,是这里痛吗?” 流连忘返地不停摩挲着,直把少女娇嫩的雪肤弄得红红,那指尖上的粗粝一下一下轻打在少女光裸的肌肤上,挑战着他的底线,也惹得唐奚毓一阵激灵的颤抖,像电一般迅速地袭遍她的全身。 “宫铖……不是那里……”唐奚毓原本颤抖的声音更颤抖一些,像是要阻止宫铖在她身上油走的双手,她纤细白净的手拉过宫铖的手,一直沿着她挺俏的胸瞬时向下,直到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时,唐奚毓的脸也红的不成样子,她轻柔地呢喃着,“是这里,这里痛。” 宫铖皱了皱眉,肚子痛怎么会痛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唐奚毓吃错了东西吗?! “唐奚毓,你是不是胡乱吃了什么东西?!”宫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唐奚毓小小的脸上有几分委屈,眼里氤氲着的水汽更重了一些:“不是……我还没有吃饭,不会吃错东西的。” “那是饿了吗?”宫铖抱着她坐起来,大掌揉着她软软的发丝拥她入怀,“是不是饿着肚子疼了?” 唐奚毓艰难的开口,“不是,是下面,我痛经。” 宫铖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如夜幕星辰般璀璨又清冷的眼眸顿时变了样,怪不得唐奚毓总是吞吞吐吐地不说,原来是来了大姨妈。 “唐奚毓!”宫铖大声斥喝着,“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你们女生那点事情。你这样是干什么,想委屈自己,疼死了吗?!” 宫铖眉头微蹙,大掌迅速地从唐奚毓衣服里伸出来,隔着唐奚毓的衣服在她小腹的部位有规律的轻轻地按揉。 第一百一十五章 熨帖般的怀抱 半晌之后果然听到了她细细的申银声,人也微微清醒了一些,被汗水打湿过的小脸迷茫中透着魅惑。 “这样呢?还疼不疼,有没有感觉好点?”他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炙热的气息压下来,目光却害羞式地偏到了另一侧。 水一般清澈高看的眸子睁大了一下,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相信的质疑。 唐奚毓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宫铖怎样说也是阅女无数,床伴多多,他这样一个种马居然也会有这样害羞的表情?! “嗯……好点了……”唐奚毓本想对宫铖说谢谢的,但转瞬一想,也许她本不用对宫铖道谢。一是他们是敌对关系,二是,以宫铖这样娴熟的手法不一定给过几个女人按摩,他这样只不过代表他良心未泯,同情她罢了,既然是同情,那何须道谢。 迎着灼灼的目光,宫铖刚想瞪唐奚毓一眼,可是眸光淡淡洒向怀里半昏迷状态的人,他还是心疼了一下。 他从来都不知道月经这种事情居然可以让一个女人痛不欲生到这种地步。就像,她是一个脆弱的蒲公英,随时随地,也许都会被大姨妈折磨下随风飘去。 唐奚毓脆弱起来远比清醒下粘人娇娆,精致小巧的五官镶嵌在如珍珠般细嫩的脸上,浓密微卷的睫毛上挂着因痛留下的莹莹泪珠,原本清澈漂亮的眼眸微微闭起,嘴里轻轻地哼着细碎温柔的歌谣。 唐奚毓这个样子太乖巧,太you惑,无意的撩拨反复袭来,不断挑战着宫铖的底线和自控力。 微微迷离的月光下,宫铖英俊邪魅的脸染上一层冰霜,搂紧怀里的人,另一只大手微微强制地扣紧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抬起,眸色冷冽不知不觉间夹带几分柔情,带着一丝霸气将唇印上她的额头。 四周很安静,仿佛可以听到月光洒落时的声音,静谧,美好。 月光下,没有娇艳的花,没有青翠的叶,没有温暖,有的只是寒冷,萧瑟,沉寂,和夜的温柔。 凝视着女人的男人的目光出奇的耀眼,夺目。仿佛是瑰丽的宝石,正在飘落一地的雪花,白鸟如蝉翼的羽毛…… 待到唐奚毓真正安静下来,缓缓地闭上了如钻石般明亮闪烁的双眸,宫铖小心翼翼地松开她身上的铁撩烤,像是担心她受伤般轻柔地将她公主抱地抱了起来。 月明星稀,一弯浅浅的下弦月悄然挂上了枝头,清风不断袭来,轻柔的穿过窗口,缓缓的往室内狒来,床边深色的窗帘轻轻的摆动着,伴着徐来的清风奏出了一曲动人悠长的宁静晚曲。弦月的银光照进室内,火红地毯很快就出现了随风起舞的绚丽斑斓。 唐奚毓原本以为这一夜就这么悲哀地过了,她睡得迷迷糊糊,昏天黑地。 当一双臂膀伸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顺从地靠过去,攀着他的肩膀贴在了他颈窝里。 熨帖般的怀抱,温暖如春,舒服的让人足以安心的温度。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别样的刺激感 宫铖低头看怀里的小女人,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女那张恬静柔美的脸上,恬静而柔美。 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还有嘴角旁轻轻扬起的微笑,都那么完美的让人心动。 此时安安静静深睡的少女更像是一尊玉瓷娃娃,太过精致太过细腻,也太过柔弱了。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少女就会破碎坏掉。 唐奚毓睡觉时一点也不端正,小脑袋微微歪着,任凭乌黑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到她美好的胸前,落到她她弧度姣美的臀部。  怀中的小人儿触感很不错,白滑的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 宫铖伸出手,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但是下一秒钟,手却紧紧的捉住她小小的手腕,敏感的白希肌肤立刻泛红起来。 看到唐奚毓这样美好的样子,宫铖忍不住地想起了昨天触摸她胸的感觉,她的两个漂亮的浑圆不大不小,他的大掌正好可以握住,她的皮肤很细,像牛奶和丝绸一样柔滑,不断挑 逗着他的理智,叫嚣着让他把她占为己有。 还有她的唇,也是同样的让他心驰神往。她的唇美妙的像糖果般甜美,柔软,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时时刻刻地都在you惑着他。宫铖不由自地俯身下去,凑进她白希如玉的脸庞,唇,主地覆盖下去,吻,便落在了那殷红柔软的唇上。 辗转开来,如火一般。 趁着唐奚毓熟睡,宫铖想要的就更多,瞬间撬开她的齿缝,席卷着她的舌尖让她染上自己的味道,强制地邀她的舌与他共同翩跹起舞。 “嗯……唔……”  似乎是感觉睡眠受到外界的干扰,唐奚毓蝶翼的睫毛轻轻跳动着,然后缓缓抬起、睁开,潋滟的水眸略带迷糊,却又璀璨得勾魂夺魄,流光溢彩的灵气,恍若黑宝石一般,漂亮。 “宫铖?”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唐奚毓不太确定地唤着宫铖的名字,娇娇软软,柔柔糯糯,好听极了。 听到唐奚毓这样温柔依赖的叫自己的名字,宫铖的心微微泛起了波澜,然而他覆在唐奚毓唇上的唇并没有离开,反而更深一层发起了冲击,男人炙热的薄唇悍然吻落,尖舌强势地撬开她嫣红的小嘴儿,挑起她白希贝扇的牙齿,毫不迟疑地长驱直入侵城掠地,占据她小小甜甜的口腔,吮~吸着她的甜美,纠缠着她柔软殷红的舌头,卷着唐奚毓的舌来回滑动,恣意吃着她的蜜业,也逼着她吃掉他的蜜汁。 她光洁白希的脸庞,长而微卷的美如蝉翼般的睫毛,乌黑灵动的眼眸,小巧精致的鼻子,绝美的唇形和如玫瑰花瓣一样纷嫩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可爱,you惑着他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索。 唐奚毓被他吻得火热,直到很久才渐渐地清明起来,唇齿间的缠绵无疑带给她别样的刺激感。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如藕般白希透亮的胳膊灵巧地环住男人的脖颈,她的主动让宫铖更加心猿意马,体内活跃的*因子在不停的叫嚣着。 “昨天为什么不直接说你痛经?”宫铖的唇瓣在她耳畔旁一张一合,温柔地挑 逗着她所有的感官,唐奚毓顿时觉得身体像电流流过一般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白希嫩滑的脸上飘过一丝红晕,样子有些娇羞,可爱极了,“这样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而且是那种地方。” 他撑着上身,强壮的身躯铜墙铁壁般将她圈在床上,唐奚毓一抬头便看到宫铖覆在她的身上,他的唇慢慢凑到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喷洒在她的耳蜗。他挑眉轻笑一声,漾起一丝坏坏的笑容:“原来唐大警官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现在怎么样,那里还流吗?” 他居然可以问出这样的问题,唐奚毓再一次鄙视黑帮老大的无耻。 不过好像真的好了很多,早晨起来之后,她竟然一点也不痛了,难道是宫铖的按摩起了作用?! 唐奚毓目不转睛地盯着宫铖看:“难道肚子上有固定的穴位是治疗痛经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宫铖就一脸鄙视:“亏你还是联邦调查局的警察,生活阅历和必要的知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低。按揉右太冲穴和左太冲穴,那,就是这里,这里,就可以减缓疼痛。” 宫铖一副中医作派地拉过唐奚毓的手将她的左右拇指分别放在这两个穴位上,“看清楚了吗?” “嗯嗯。”唐奚毓点了点头,细细地看着宫铖,如果他穿着一身白大衣的话,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你学过中医?” “我母亲是中医。”母亲这两个字很久都没有从宫铖口中说过,如今这样说出这两个字来,显得有些生涩和僵硬。他眼眸低垂,似乎过了几分钟他才像是要解释什么一般缓缓地说,“我母亲很优秀。” 是啊,在他眼里母亲是神圣的。 唐奚毓看清了宫铖眼里一闪而过的东西,像是寂寞,又像是孤独,或者还隐藏着其他她没有觉察到的东西,那一刻,她的心不自觉地痛起来,为这个男人,这个她恨的男人。 唐奚毓的如藕般白希嫩滑的胳膊仍然搭在宫铖的脖颈上,她轻轻地笑着,牵强地转移话题,“我每次例假都会很痛,那按照中医原理是不是会一直这样?” “这倒也不是,做 爱也许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宫铖带有密密麻麻细茧的手眷恋般的穿过她身体的束缚抚上唐奚毓洁白光滑的肌肤,由脚踝一直瞬时向上,他的狭长的眼眸跳动着火焰般的*,声音也燃上了几分沙哑:“女人,我想要你!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下一次你会帮我灭火的,现在,我想要你! 宫铖的话中有不容置喙的坚决:“该吻我也吻了,该看我也看了,你底下的内库和卫生棉是我帮你换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对不起,我饿了 “啊!”唐奚毓被宫铖的话吓得叫出声来,一脸的惊恐状,对他的突如其来的行为措手不及。 唐奚毓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什么,宫铖给她换的内库和卫生棉,那他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还有,他的确吻过她,昨天还把她的身子摸了个遍,可是那时她意识混沌啊,做不得数的,对!做不得数的。 唐奚毓不断劝慰自己。 看她瞬息万变的脸色,宫铖就知道这个女人想耍赖。桃花眼微微迷起,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身下的这个女人,“想耍赖?嗯?” 他的话音带着性感的尾音,在唐奚毓看来却像是恶魔的低呢,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想要逃离宫铖的束缚。 宫铖紧紧圈住她欲下坠的身子,一手按住她的头,更紧密地贴向她,舌头灵活地敲开她的贝齿,攫取她口中的甜蜜,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舌,按着她头的手也缓缓下移。 宫铖更加变本加厉地向唐奚毓索取,他的舌进入她的口腔,用力地勾吻着她的舌头,留下了一条暧昧的银线。 隔着衣服抚上她的背脊,慢慢下滑,抚上她纤细的腰肢,覆上她高翘的臀部。 他的手似带着一股热浪,每到之处,唐奚毓都感觉皮肤似要烧起来般,灼灼地热。就那样被他禁锢在怀里,就那样任他肆意地亲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窒息了。 唐奚毓完在宫铖霸道的索取当中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带动着生涩的她,熟练地吻技让她为之折服,现在的她就像毫无招架之力的羔羊一般,任他在她的口中汲取更多。 待到她慢慢的失去呼吸,挣扎锤击他的胸膛的时候,宫铖才恋恋不舍地停止吻她。 宫铖好似很满意她的顺从,唇渐渐地放开唐奚毓的唇,吻缓缓地向下移动,唇齿在她精致的脖颈上就连吮 吸,他双手不安定地油走在唐奚毓玲珑有致的曲线上,带着某种炽热的魔力,让唐奚毓的身体忍不住地轻轻地颤抖起来。 他的额头像情人一样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他停扣在她腰间的手仍然霸道地扣着她纤细的身躯。 突然一声奇怪的声音打扰了宫铖的晴欲,低头看向唐奚毓,她的脸红了,像玫瑰一样殷红妖娆,“对不起,我饿了……” 她小声地说着,好像是怕会受到责备一样。 见她白希的脸上飘过娇媚的红云,想到她的身子还有些不适,他更紧地拥抱住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唐奚毓的发梢,脸庞,耳畔,他动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再睡会儿,睡醒了我叫你吃饭。” 宫铖起身,转动着门把,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房内,拨打了城堡里厨房特级厨师的电话,淡淡地吩咐道:“做一些清淡的东西,最好煮一碗小米粥,还有沏一杯红糖水来。” 刚刚吻完这个女人,宫铖只觉全身都是一阵燥热难耐,吩咐完厨师,迈着沉稳的步子,这个邪魅的男人走进了浴室。 第一百一十九章 直接称呼宫铖名字的孩子 看着宫铖离开的背影,唐奚毓不知道心里还是什么滋味,自己该作何感想。 好像五味瓶刹时翻到在自己心里,然后一时间,她再也闹不明白在她的心里究竟那种味道更深一点。 和宫铖在一起的这两天,他们很少会和睦相处,当然除了他们敌对关系以外,或许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性格原因。他们性格不合,而且还不愿意彼此将就对方。今天和昨天晚上,宫铖虽然还一副臭脸的样子,不过明显是对她温柔体贴了很多,起码态度上还是值得肯定的。唐奚毓不知道这算什么,甚至在昨天下午他还亲手废了她的小拇指,这些事情到让唐奚毓思索:人,怎么可以变化的这么大?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骤然打来。唐奚毓原以为是宫铖回来了,忙拽了拽浅色的薄被,把自己窄小的脸蒙在被子里。 可是,许久,整个房间都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的错觉,还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宫铖?! 抱着这样的怀疑,唐奚毓从被中钻了出来,露出一个小脑袋打量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神秘人,神秘人很小,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圆圆的脸蛋有些婴儿肥,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却闪烁着些许精明的光,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看着唐奚毓时眼睛放着光亮。 他长得很漂亮,让唐奚毓不得不相信这个小男孩长大了一定有祸害万千少女的资本。 男孩眉目清秀,却躲在门后面,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唐奚毓,在唐奚毓以为他真的不会说话时,男孩走进了房间,仔细地端量着她,不客气地说:“喂!你和宫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唐奚毓倒没有认真的想过,还能有什么关系,警察和恐怖分子的关系呗,不然还有什么? 还没容唐奚毓回答她和宫铖之间的关系,男孩就像打量一个玩具一样打量着她,阳光静静的打在她的脸上,恬静而美好。一头乌亮浓厚的美发,像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柔软而妩媚,一双如宝石般绚丽的双目镶嵌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还有嘴角旁轻轻扬起的微笑,都那么完美的让人心动。 嗯,不错,这个容貌的确很像芭比娃娃。 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流动时如空中飞走的星星。的的确确是个美人。 男孩轻哼一声,似乎是把她当做凯丽.楚雷梅那类人,言语中多少显得有些轻佻,“什么时候宫铖改了口味,改了清纯风?” 别的不说,单是这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和态度,就足以让唐奚毓推测他的身份。 敢张口闭口管明目张胆地称呼宫铖名字的小孩子,这,还真的是第一个。 第一百二十章 看不见摸不着的血 “小地弟,你是来找宫铖的吗?”鉴于不知道神秘人的真实身份,唐奚毓只能这样旁敲侧击地询问,希望从对话中知道这个孩子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 她用警方盘查人的方法,口头交谈来对付这个孩子,顺便亲切地叫一声小地弟,一来是和他套套近乎,二来可以麻痹她后面要询问的问题,让神秘的小男孩从思想上达到最放松的地步。 谁知小男孩不但不领情,反而一副拽拽的模样,头颅扬得高高的,双手傲慢地插在口袋里,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小地弟?你倒说说我哪里小了?” 哪里小了,这还用说吗?起码年龄上就和她有差距。 不过看他穿着的这件名贵的小皮衣,看着他这副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霸道架势,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无法无天从小受宠的小少爷。 “小少爷,小地弟这个称谓不是说你哪里小,而是一种代称,是年长于你的人对你的一种爱称。” “爱称?”男孩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一脸萌样,“爱称哪个称?很多人叫我少爷,还有一些人叫我堂主,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叫我弟弟。” “哦,那些啊,什么少爷,堂主之类的也是代称,不过是尊称哦~” 原来这个孩子这样好骗,看起来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原来时候外强中干啊!堂主?这么小的孩子,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还没彻底的形成完整体系,怎么就带到黑道上去了呢?宫铖这要做什么,诱 拐纯洁无知的孩子吗? 唐奚毓一边猛戳宫铖道德的底线,一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孩子,突然,一个惊人的想法浮现在他眼前,这个孩子虽小,可是眉目间却有些宫铖的影子,长得这么相似,难道是宫铖的儿子? 抱着这样的想法,唐奚毓忍不住多看了男孩几眼。 “嘿!老妖婆,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干什么?!”被他这样一喝不要紧,毫无准备地唐奚毓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好疼~~ 屁股虽然疼,但心里的疼痛仿佛更深刻,一个美貌如花的十八岁小姑娘连孩子都没有就被别人叫成老妖婆,放在谁身上不和滴血一样? 听到这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孩子管自己叫老妖婆,唐奚毓不禁想起她在执行任务之前的事情。那时她刚好回家,路上看到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带着她五六岁的孙子,公交车上正好满座,而且人满为患,摩肩接踵,她本想让座位的,可是那种环境下座位都不好让,于是她就善心大发主动要求抱那个孩子一路,老人到站的时候,笑着对孙子说,“来,宝宝,谢谢阿姨。” 当时,唐奚毓就有一种无奈,人家还是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成了阿姨?如今这个眼前的这个小少爷叫她老妖婆,这简直比拿刀子捅了她,更让她伤心,这流的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血啊~~ 哈哈哈,一百二十章了,庆祝一下,现在说一下抱歉,因为上个礼拜学校没放假,所以一直用手机发的,可能在排版上有些小小的错误,希望大家自动忽略吧~~么么哒哦~ 第一百二十一章 该怎么见人 其实,唐奚毓伤心是无可厚非的,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女人被人这样间接式的嘲讽年龄的有几个不会伤心难过? 相比于唐奚毓的黯然伤感,男孩明显心情不错,“喂,老妖婆也是爱称,是我对你的爱称,小地弟不是那么容易叫的,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女人最在意的不就是年龄吗?” 好吧,唐奚毓只感觉刚才同情这个孩子的所有情感,都只是白白浪费罢了,原来看起来如绿油油的蔬菜般天然无公害的孩子居然也是个超级大腹黑,也对,到底是自己小看了他,这个孩子若不是心里有几滴墨水,几分能力怎么会是亚洲第一黑道组织夜宫的堂主?若真的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孩子怎么会一开始就对她说出,“什么时候宫铖改了口味,改了清纯风?” 可见,是唐奚毓轻了敌。 连同被子一起掉下的唐奚毓怔怔地坐在地上,看来这个孩子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她正思索怎样从这个小男孩身上套取更多消息以为寻找芯片做准备时,门,突然旋转开来。伴着稳健的步伐,唐奚毓抬头望去,只见一双修长健美的古铜色双腿映入眼帘,上面围着一条乳白的浴巾,这一看就是刚出浴的样子。 只见宫铖坚硬的头发桀骜不驯的竖立着,几颗晶莹的水珠瞬时滑到他厚实而强健的胸膛,有弹性的肌肉微微起伏着,带动了残留的水珠,充斥着男人的魅力,张狂中带着性感。 他看着唐奚毓坐在地上,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漾起一丝轻笑,“唐奚毓,你是在以这样的方式欢迎我吗?” “啊~什么?”唐奚毓一脸迷茫,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待到她反应过来时,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正坐在冰冷无比的地上。 地上虽然平铺着深色的羊绒地毯,但是此刻的唐奚毓正值“非常时期”,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看着宫铖噙着微笑,目光不怀好意地逡巡在她的周身,唐奚毓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只见一双白希修长的腿晃荡在外,大腿被薄薄的被子盖住,剩下嫩滑的小腿裸在外露,异常惹人注目。 注意到宫铖灼灼的目光徘徊在自己身上,唐奚毓马上将被子掩了掩,打哈哈似地笑了笑。 唐奚毓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圆圆的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 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明亮得没有一丝瑕疵,就像是天使的微笑。 “没……没有啊~我在做运动。”唐奚毓目光游离,不知所措地说着。 “哦?做运动做到了地上,难道比刚才我们做的还要剧烈?” 看着宫铖一脸坏笑,唐奚毓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别人面前给她难堪,尤其是一个孩子面前,呜呜~以后她唐奚毓还怎么见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给予他想要的肯定 可是,唐奚毓却明显的误会了宫铖,当宫铖看到弟弟洪辰在门后面站着时,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如果他知道宫辰在那里是死活都不会说出这几个字的。 不是因为害怕这样一个小孩子过早接触一些不符合自己年龄的东西,而是作为一个兄长,宫铖要对自己的弟弟负责。 宫辰是宫家最小的孩子,是宫铖叔父唯一的孩子,同时宫辰也是叔父的遗腹子,叔父对于宫铖来说一直扮演亦师亦父的角色,在他的成长路上甚至比他的父亲对他更重要,所以宫铖对叔父特别尊重。 叔父是在父亲之后去世的,他帮自己夺回夜宫组织之后安然离去,宫铖清楚地记得叔父临走之前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泪水顺着他脸上苍老的沟壑流到嘴角,他拉着宫铖的手,气若游吟:“小铖,叔叔能帮助你的只有这么多了,未来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的,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宫家的基业和宫辰叔叔都交付给你,永远都不要让叔叔失望,不要让自己失望!” 自从父亲背叛母亲之后,宫铖就觉得亲情受到了玷污,那种感觉就像本以为纯白的不可侵犯的东西,原来也有罪恶的面容,罪恶的让人声讨,让人发指,甚至是厌恶和恶心。 然而,叔父的存在似乎在极力地向他证明,他已经肯定了的黑暗世界还有一丝光亮,一丝想要把他拽到正途的光亮。 那个时候,垂暮的叔父唤醒了宫铖对这个世界尚存希望,让他努力地在绝望中重新寻找一条新的出路,尽管那条出路同样是荆棘从生,鲜血淋漓,甚至有时还要以生命付出代价,不过,尽管如此,宫铖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了下来,并且成就了如今傲视一切的自己。 其实,有许多事情是宫铖不想回忆的,那些过往已经成为他记忆里触碰不得的伤疤,比如说他的父母,还有他一向敬重的叔父。 如果,不是今天宫辰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宫铖绝对不会强迫自己回忆那些过去。 几个月不见,宫辰似乎又高了不少,成熟了很多。剑眉星目,眼睛在看向他时都露着崇敬的光,好像把他当做信仰一样仰望,当做神明一样供奉,宫辰还是有些怕他,因为崇敬而怕他,就像当年的自己曾经对叔父报有相同的感情一样,他糯糯地开口,不敢抬头看宫铖,轻轻地喊了一句大哥~ “小辰在这里啊?”宫铖走到宫辰面前,弯下腰身宠溺地摸了摸宫辰的头发,“小辰来这里找大哥有事吗?” 这时宫辰才抬起头,眼里满是光亮,“大哥,我学会打枪了,二十发子弹中了十个十环,八个九环,两个八环,蔡叔说他在这个年龄这个时候都没有打的好!” 灿烂的小脸上掩盖不住的是喜悦还有兴奋,好像在期待,期待他最重要的人会表扬自己,代替父亲,给予自己他想要的肯定。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是否该注意形象 然而,让唐奚毓没有想到,或者是不曾想到的是,宫铖不但没有夸奖这个孩子,反而以另一种方法告诉他,他要学的还很多。 “宫辰。”那是宫辰自有记忆以来听到宫铖唯一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同时他也明白只要哥哥连名连姓的叫他的名字说明哥哥对他很不满意。 “你做的不是不好,只是,如果你还想生存,就必须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我们行走在黑暗里,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末日,每一个人,也都有可能是敌人!” 宫铖言语淡淡,表情里却是诚挚万分,他将情绪掩藏地很深,如果仔细看得话,阳光下唐奚毓看到他眼眸下一点白色的晶莹的液体。 原来,这样的男人也会脆弱,这样的男人也会哭泣。 唐奚毓突然想到当代有个大家曾经说过,这世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两种:一种是一个一向只知流泪的男人为你流了血。第二种,是一个只懂流血的男人,竟然,为你流了泪。 显然宫铖已经成为了第二种,虽然宫铖并不是为了自己流泪,起码充分证明他还是个有心的人。 “去准备,准备。”宫铖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不像方才那样生硬,“一会儿哥哥亲自教你。” 听到这句话,宫辰垂头丧气地脸一下子抬了起来,他有些兴奋地拽紧宫铖结实却不纠结的手臂,小脸绽放出向日葵般的微笑,“真的吗?大哥这是真的吗?” “当然。”宫铖又摸了摸宫辰柔软的头发,“大哥几时骗过你?” “哦哦~”宫辰差点兴奋地蹭了起来,“我去叫蔡叔准备,马上准备~” 小孩子的行动能力似乎超出了唐奚毓的预料,她长大嘴巴看着宫辰一溜烟地离开了房间。 片刻,宫铖的声音又开始响起,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唐奚毓,漠然地解开自己的浴巾,“如果你想看我换衣服,继续坐在那里吧,我不介意,但是如果你想离开,拜托你找一件干净的衣服。” 见宫铖浴巾落下,露出完美的身材,唐奚毓这才“唰”地闭上了眼睛,“那个……我该去哪里找衣服?” “凯丽走了,你可以去她的房间找。”宫铖很快就把衣服换好了,一身色彩浓烈的迷彩服,笔直的腰身,立体的五官,还有手里的一把长长的狙击枪,充分的显示出他的男子魅力。迈着矫健的步伐,宫铖一步走到唐奚毓面前,挑起她精致的下巴,言语中有一丝警告和不满,“”宫辰是我弟弟,在一个孩子面前,唐小姐是否该注意一下个人形象。” 听到这句话立刻唐奚毓低下头,宫铖这是怪她掉到地上了吗?!可是那还不是他可爱的弟弟害的?! 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包庇自家兄弟! 瀑布隆隆地咆哮,喷涌,抖出一缕白烟,用万斛晶珠闪出一道银白色的狂颠。 汹涌澎湃的瀑布,咆哮着猛扑下山,宛如万马奔腾,震撼人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样的大叔控 唐奚毓迈着淑女的脚步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的确惊艳了宫铖这个阅女无数的专家男人。 唐奚毓一袭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时尚十足。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这个样子很动人,一尘不染的清新干净,绝艳妖娆。 宫铖本以为凯丽.楚雷梅的身材要比唐奚毓好的很多,没有想到唐奚毓穿上这样的衣服,丝毫没有显得半分不合适,浑然天成地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 没有想到唐奚毓也有这样的好身材,宫铖高深莫测地摸了摸下巴,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唐奚毓换好衣服从城堡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站在瀑布之前的三个人,两个人她认识,还有一个人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 那个男人年龄很大,从他被岁月留刻的苍老的面容中就可以清楚地判断的出,那人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却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从他的容貌中,唐奚毓脑袋里立刻浮现的便是“苍老”这两个字,可是这个老男人虽然面容衰老,气质和精神却都很年轻,他腰杆笔挺,就像一根棍子一样,从他的站姿上看,唐奚毓可以轻巧地发现这个老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从过军。 除此之外告诉唐奚毓这个信息的还有老人的眼睛, 在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睛却明亮而有神,而在这个年龄段的老年人一般目光呆滞,鲜有那样精明凌厉的神色了。 而他那饱经风霜仿佛在告诉唐奚毓他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唐奚毓正在认真地打量别人的同事,殊不知她也成了别人的风景。 宫铖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一般都喜欢成熟有内涵的男人,可是不是男人一生出来都低调奢华有内涵,女人喜欢的这样的男人往往都经过岁月的沉淀,到达了一定的年龄高度,且都和她们有很深的年龄差距。 宫铖知道现在女孩十分喜欢大叔,为此还衍生出“大叔控”这个专有名词,但宫铖实在难以想象唐奚毓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居然有这种癖好,喜欢到这种年龄层度的大叔,难道人生的五十岁才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吗? 宫铖像盯着怪物一样将唐奚毓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遍,也没见这姑娘外表有哪里怪异的地方,怎么眼光这么不好?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学生的行径 似乎是感觉有一束强烈的光始终注视自己,唐奚毓冲着那炽热的光微微看去,看到宫铖的一张说难看也不算难看,说好看也不算好看的奇怪的脸。 他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死不正经的样子,难道她是怪物吗?还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唐奚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看了看自己的全身,整洁的衣装,窈窕的身姿, 大方的妆容,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再抬头看向宫铖时,只见他停止了笑容,深情也正常起来,紧紧抿着嘴角,和宫铖相处这几天唐奚毓很少见他有这样正式的表情,双手插兜在迷彩服的裤袋里。光洁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蜓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在一身严肃的军装下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似乎都收敛了很多。 穿着迷彩服宫铖要比穿西服的他好看很多倍,这是唐奚毓在头脑里反应的第一个词,当然,尽管“好看”这个词于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词汇。 因为很多人都感觉这个字放在男人身上变了味道,用现在赏美来说,好看的男孩子总有些显得伪娘。可是,宫铖却完全颠覆了唐奚毓对这个词的看法,宫铖穿这身衣服很有男子气概,唐奚毓心里盘算着小算盘,或许,宫铖这样的男人从军会比当黑道大哥更有前途。 如果,他真的当兵,怎么说都会“军警一家亲“,同为一个人民政aa府工作,为人民服务,不说是相互依托,相互扶持的朋友,也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可是现在呢,只能是敌人。 唐奚毓的大脑开始启动转圈模式,她无比惆怅宫铖先生的命运,你说他什么人间正道不走,非要走着危险的黑道,多不该啊! 正当我们多愁善感的唐奚毓小姐感慨我们伟大的宫铖先生不会做简单的选择题的时候,宫铖黑眸越发亮的璀璨,仿若暗夜的星辰,冰冷的外壳里面却包裹着火热的力度,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 唐奚毓这个女人,好像远比他想得还要有趣,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他未来的人生不会枯燥,只要把她就在身边就好。 “唐奚毓!”深沉地男声响起,略带命令般的指令吓坏了正在沉思的唐奚毓,条件反射之下,唐奚毓并紧脚跟,大声地喊了一声“到!” 她的动作很标准,如果在部队校场是典型的标准动作,还应该得到指导员的大力赞许,可是唐奚毓明显忽略了这个地点,这不是部队校场,也不是调查局,公安厅,而是那个BT宫的家里。她做这样的动作明显受到了嘲笑,只见宫辰那个小孩子一时间笑的前仰后合,直拍身边安装枪枝的老人,“蔡叔,我六岁起就像小学生一样喊到了,她都一副老太婆年龄了居然还像小孩子一样,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而是魔鬼 那个名叫蔡叔的老年人明显是孤僻不合群类型的,小家伙笑的很欢,他居然都不会巴结小少爷,装腔作势地笑两声,这样的人用《鹿鼎记》里韦爵爷的观点证明,这样不会吹捧主子,却还能安然无恙就在主人身边,甚至得到主人重视的人,一定有真才实学,值得人家尊敬。 看来,这个男人身上也有另一番故事。 唐奚毓一个人一个人的看,当与宫铖四目相视时,她早早料想的嘲笑并没有出现。他的嘴唇仍然紧紧地抿着,只是在看到她时,才略微地松动一下,然后缓缓地吐出:“我不是你的领导,所以你没必要这个样子。” 他用目光给唐奚毓一个暗示,要她追着他的脚步来到宫辰和蔡叔面前。 就连宫铖都对这个老年人很尊重,因为唐奚毓听到他小声地叫了老人一句“蔡叔。” 然而在老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还和刚才一样,一如唐奚毓对他的第一印象。 宫铖从那个名叫蔡叔的老男人手里接过接过平时特种部队常规配备的85式微冲,熟练地上膛,打开双保险,每个动作都堪称如教科书般完美,他动作灵巧迅猛,几乎刚调整好射击姿势,子弹便破膛而出。 正中红心,命中十环!唐奚毓不想错过宫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而此时他眉角的上扬好像证明这原本就在他的资意料之中,不,或者更准确的来说,这已经成了他的能力,次次命中,绝不会输。 唐奚毓很清楚85式微冲的性能和特质,这种冲锋枪其实很难打准,只适合50~80米的扫射,有效射程200米, 而宫铖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空隙的完成这套动作,且正中目标,其实力真的不容小觑。 然而宫铖脸上却没有该有的喜悦,他顺手将枪丢在一边,迅速地拿起另一只QBU88半自动狙击步枪。 快速地将枪地在肩窝,调整好位置,宫铖将枪口正对着宫辰。 这个时候的宫辰却比任何时候还要淡定,不是因为他知道宫铖是否会按下板机,而是他清楚大哥有话对他说。 “宫辰,你要记住你是在黑暗里行走的人,每一天都会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对于我们来说,生存,并不是做了别人同样能做的事情就算可以,而是,你要做到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 或许宫铖永远都那样,他的言语总是那样平淡,不带有一丝抑扬顿挫的语调,却永远都让人感到不同的力量。 直到这个时候,唐奚毓才真正的知道,原来宫铖不止是一个BT,更是一个魔鬼, 他的魔并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或是由内而发的神秘气质。 而是在于,他始终都把今天当做末日,把光明当做黑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想要的一切 宫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一个绝望的男人,还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的男人? 无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唐奚毓心里却有十分清楚的认知,这样的人无疑是危险的,是极端的,同时也是她唐奚毓最不想接触的那类人。所以,以至于后面的日子里,唐奚毓经常想,如果没有这次九死一生的悲催任务,唐奚毓绝不会和这样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他的目光如狼一般,即使在这样明媚的白天里,也仍然闪烁着锐利的光亮,宫铖持枪的样子,完美的要比一切赏心悦目的物品更让人心动,如浩瀚汪洋般深邃的双眸认真地凝视着宫辰,言语中稍微带有一种命令感的介绍着眼前着狙击枪:“88口径小、威力大、精度高,有效射程八百米,宫辰,我要告诉你的是虽然八百米是88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却不一定是这种枪的最高射程,而你就要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唐奚毓亲眼看到宫铖目光里流露的骄傲与自信,那是道炽热的光束,炙热到让唐奚毓有一种错觉,没错,这样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甚至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势——而你,就要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以这几天对宫铖的了解,唐奚毓知道如果宫铖要要求别人做好一件事情之前,那么必然他一定会按照同样的选择来要求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男人该怎样苛求自己,折磨自己来达到高人一等的地步? 脑袋里不断浮现出一些凌乱而又破碎的画面,那生了锈的锁链木桥,水花飞溅的瀑布还有城堡客厅中央的青铜圆柱,如地狱般的内部构造,直到这些破碎的没有任何联系的东西全部勾放到一起的时候,唐奚毓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宫铖的BT到底是什么。 宫铖不是BT,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希望用一些危险的东西来伤害自己,没有人真正的有自虐倾向,原因只是一个,并且在今天充分地得到了证实——他要强,要强地想要比任何人都优秀,要强到想把世界踩在自己的脚下。 也正是在这一刻唐奚毓同样也明白了,宫铖为什么会为自己选择这样的道路,他本性张扬,不可能心甘情愿屈居人下,尽管黑帮是一个无敌的大染房,却给了他,他想要的一切。 唐奚毓不知道她猜想的是否正确,但她希望她不会有错。 现在对于宫铖除了敌人以外,或许还有些不明白的情愫在他们中间蔓延开来。而如今的她只是想为了生存为了任务了解一下这个男人,步步为营。 唐奚毓很认真地想着,直到宫铖轻轻一喝才将唐奚毓从漫天的思绪中拉扯回来,他淡淡环视一周,最后将视线锁在正在唐奚毓身上,他微微迷起眼睛,言语中有掩盖不住的揶揄和玩笑:“唐奚毓,这次不用喊到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把她当枪托 唐奚毓实在不知道宫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看他一脸如狐狸般狡黠的笑,唐奚毓就知道准没好事。她故意磨蹭,步子缓缓,原本应该正常走一秒钟的距离竟然让她走了一分钟。 宫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看的眉毛泛起了层层涟漪,带着性感的尾音挑眉说:“故意的,嗯?” 唐奚毓连忙摇了摇头,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她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不过这显然不是很管用,事实也证明唐奚毓之前的预感是对的。 “蹲下!”宫铖说这句话时,仍然笑着,且笑的温柔体贴,可是唐奚毓为什么越看心里越毛,越看那种不祥的感觉越强烈。 “蹲下!”宫铖又命令一遍。 唐奚毓不知所以地看着他,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还没等她完全蹲稳,一个八斤中的“庞然大物”就落到了她瘦小脆弱的肩膀上。 其实,八斤不算太重,只是宫铖是完全用枪把她压蹲下去的,而且她完全没有准备,这样那把狙击枪才显得重起来。 “诶,疼……”唐奚毓忍不住抱怨起来,她终于知道她的第六感有多么正确,那她完成任务衣锦还乡以后,是不是可以凭借她敏锐的直觉去街边算命占卜呢?宫铖狠狠地将88狙击步枪抵在她的肩上,看这架势,这是想把她的肩膀当枪托用吗? 正在唐奚毓怀疑自己是否会成为宫铖枪下亡魂的时候,宫铖深沉性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只是一瞬,宫铖的目光又恢复了方才冷俊凌厉的样子,不带半分玩笑,他言语很冷,像是久久不化的积雪,冰冷而严肃,唐奚毓离他很近,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宫铖的面部表情,在那张英俊而光洁的脸上,除了说话时的肌肉收缩,连多余的情感都不会再有。 他说:“宫辰,看好,我们要做别人不可能去做的事情。用八百米的88狙击步枪去打一千二百米的地点,且必须命中,这是我对你的基本要求。” 宫铖话音刚落,便迅速地调整呼吸,目标,风向,风速,湿度,数据,一切都在他精确的掌控之内,手指精确地放在板机处,准备在恰当的时间内按下板机。 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可是这时唐奚毓却手脚并用地乱动起来,抖肩,动手,似乎是想把紧紧地抵在放在她肩膀上的狙击步枪摇下去,她边动边挣扎抵抗:“喂,宫铖,你这样也太不人道了吧,我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我的耳朵要是被震坏了,怎么办?你不给其他安全措施,起码要给我一个耳塞啊!” 耳塞是么? 看来她唐奚毓也不完全是门外汉,至少懂得怎样保护自己。 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微笑,宫铖低头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个小女人,白希的肌肤如牛奶般嫩滑,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好像在反抗自己的不人道。 不人道?的确如此。 第一百二十九章 顺水推舟的情感 轻轻地往前凑一下,她馨甜的体香便抚过他的脸颊,八公斤左右的重枪顺势在唐奚毓的肩上摩擦了一段距离。 88狙击步枪本来就重,再加上唐奚毓没想到这个时候宫铖会靠近她一步,脚在这个时间缺乏了支撑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倾倒,直到她感觉要重重地落在地上。唐奚毓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如果非要摔倒在地,她只有两个要求,一:可不可以摔得时候轻一些;二:可不可以在她到底的时候自己的肢体动作,面部表情好看一些? 正当唐奚毓等待着落地那声巨响的时候,纤细的腰肢被一股大力环住,宽大掌心的热量透过她的腰间的肌肤传递过来,轻轻地睁开方才紧闭的如水般光华闪动的双眼,卷曲纤长的睫毛如蝉翼般扑烁着动人的曲线,精致的五官满是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邪魅俊美的男子,仿佛从来都不曾设想过他会救自己。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她眼中的他在那一刻更加鲜明起来,环抱着她腰肢的他,给她温暖如阳的怀抱,英挺的剑眉,俊美冷酷的脸,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的眼睛仿佛在那一刻以前的这些神色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如刀棱雕刻般俊美脸庞,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更为他邪魅狂傲的气质添加几分忍不住让人亲近的色彩。 一身迷彩的宫铖,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如同罂粟一般,让人着迷上瘾, 明知是祸但还也愿意傻乎乎的粘上去,飞蛾扑火! 明显,唐奚毓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他帮她,救他是出于他某种不良的企图,可是唐奚毓还是愿意沉溺在这温暖的怀抱里。 宫铖目光垂下,凝眸看怀里的这个女人,光线在他眉宇之间凝聚成一道魅惑的光影,一抹耀眼逼人的亮光倏然闪过宫铖的眸子,空气里的一丝诡异柔软的味道让他感觉温暖,却又不知所措。不是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只是不知道这段感情他该扼杀还是放纵。 他薄唇顿时抿得更紧,脸色微微紧绷,抱着女人的手臂却迟迟不肯撒开。 她很漂亮,淡雅的柳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像玫瑰花瓣一样纷嫩的嘴唇,泛着迷人的色泽,还有白希娇嫩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虽不说是魔鬼,却有些天使的面容。 虽然她有时候很傻,很蠢,但却是纯真的表现,她身上有他喜欢的气质,像他母亲年轻时的淡然,纯净,也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洁白美丽,甚至让人不忍玷污。 也是她的纯洁,值得他去开发,值得他去拥有,即使他们本不是在同一条平行线上的人。 扼杀,放纵?!既然感情来了,为什么不顺其自然,顺水推舟?只要他得到他想要的就好。 第一百三十章 唐奚毓,起立,立刻 宫铖嘴角的一抹若有似无的邪魅微笑,让唐奚毓总有些不详的预感,宫铖架抢抱自己的样子,完全是一副男上女下的姿势,想到这样近乎情侣般的动作,唐奚毓的脸就微微发热。 背光之下的她,脸颊微微泛出红色,透着一个光环似的,笼罩在她精致的五官之上,她的笑容像一个刚刚结婚没多久的小姑娘,一颦一笑都带有一种天然的娇羞感,唐奚毓在笑,那么美,像春风拂面,像是唤醒了他的感官,整个人向着前方荡漾出一股力量,唤醒了他在面对所有美好时的那种悸动。柔和的柳叶眉在略显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这幅景象看的宫铖一时有些呆住不得动弹。 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空气也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像为这和谐的一幕停止驻足。 直到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响起,宫辰有些失望又有些理直气壮地问:“大哥,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还打靶吗?” 这时他才迅速地撤开他紧紧放在唐奚毓腰际之间的手,略显尴尬地冲宫辰露出一口白牙,脸上的表情清晰地透露此时的宫铖于情感上来说有些别扭。 唐奚毓被他温暖的怀抱抱着好好的,完全陶醉其中,根本不曾留意宫辰的抱怨,直到她的屁股又在毫无预料之中与大地先生近距离亲密接触后,她才知道这个小孩子简直是她的克星,让她的屁股在一天之内摔了两次,而且都还是从高空落下! 唐奚毓刚想抱怨两声,抬起头便对上宫铖鹰隼一般深邃锐利的眸子,他语气强硬,似乎带有很强烈的命令成分,坚毅的下巴挑起,目光便那样直直地打在唐奚毓身上,“唐奚毓,起立,立刻。”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如此的干净利落,唐奚毓明知道宫铖不是她的上司,不是她的领导,不是她在警校的师父,不是她在联邦调查局的教官,却还是条件反射地立刻重新站了起来,并寻找到适合的位置蹲了下来。 那个时候,唐奚毓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有些动作好像是条件反射就完成的,后来唐奚毓才明白,许多言语根本不用多么强烈的语言去表达,因为有些人的气场却已经把那个人语言中的命令和坚决全部表达出来。他是一个好的领导,好到可以用强烈的气场,锐利的目光来达到某种自己需要的目的。 色彩繁杂的迷彩服下,宫铖冷漠高贵的气质中隐隐透出王者才有的霸气,容不得人猜测置,当他将国产狙击步枪架在唐奚毓肩膀的时候,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两个白色的耳塞直接塞到上肢挺立笔直的唐奚毓耳朵里,他刻意控制了手指的力度,竟可能的轻柔地对待她的耳朵,那一刻,看着唐奚毓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他会温柔体贴的样子,宫铖就想笑。 哈哈哈,恭喜又多了十章,一百三十章了,暮楚很希望看到自己进步,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给大家最好的惊喜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意料之外的过程 小姑娘不错,懂得尽肯能地保护自己,有一定的军事素质。就是不知道她打起抢来是什么样子,英姿飒爽还是盛气凌人? 脑袋里不断幻想着这样一个女人穿上迷彩,手执枪支的样子,如刀刻般俊美的五官在那一刻仿佛也和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绽放出光彩夺目的色彩,微微眯起眼睛,调整好姿势,确定好位置,“距离一千两百米···”宫铖在心里正确的测量着距离,风速,适度,深深呼吸,只待子弹出膛,利刃出鞘。 食指缓缓地接近扳机,全身心的注意力集中在远距离的目标处,他纤长有力的手指刚刚落到扳机之上,唐奚毓小声的嘀咕还是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与其说是影响,倒不如说这个时候宫铖吃惊了一阵。 “距离一千二百米,风向西南,每秒三米,弧角二十五度,向下就正五,向右纠正·····”轻声言语,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却又和他心里的数据如此默契,契合。 唐奚毓的数据还没有完全报告完毕,子弹便破膛而出,风驰电掣,急如闪电,冲破薄薄的空气,化成一道光影,直接命中以前二百米之外的目标,意料之内。 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结局,然而意料之外的过程,却让宫铖足够惊喜。唐奚毓竟然可以如此完整准确得报告出这一系列的数据,如果他还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那么她会不会也将那句“向右纠正三”准确地说出来?! 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那个时候宫铖不知道自己抱着是怎样复杂的感情,他只知道似乎连胸腔里都被点燃了这样的一场熊熊大火,顺着他的骨髓,燃烧到他的血脉之中。而他心中那些猖狂凌乱的情感像是一堆杂草,任凭蔓延开来的火势将它们烧的一干二净。 他这该是为她骄傲吗?她做到了一个甚至比专业还要专业的观察手应该做到的事情,如果她遇到危险,不管是在哪里,至少以这样的生存技能她都可以保护好自己们全身而退,可是,换一个角度来讲,唐奚毓这个女人究竟骗了他多少,她前方百计地混到他身边,吸引他的注意,到底是为了得到什么?! 为什么要等他决定付出自己的感情去尝试一段几乎濒临无望的爱情之际,她还在间接性的告诉他,他欺骗了自己? 宫铖一句话没有,半晌无语,紧紧地抿着下唇,喉结耸动,面部的表情冷的像冰一样,看得唐奚毓心里发毛。 那份数据不是唐奚毓为了炫耀自己刻意报告出来的,只是唐奚毓清楚,在作为一个枪托的同时,她的身份也是狙击手的观察手,那个时候,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不是战友关系,明明自己比谁都清楚他们是敌人,却还是报告了那一系列准确的数据。 为什么呢,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是错误的,还是要犯错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 唐奚毓不能给自己清楚的答案,只是在回忆那段时间,那一秒的时候,心里似乎有一个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声音再告诉她,“唐奚毓,其实,你没把这个男人当做敌人吧?” 也是那一阵的迟疑,也是那一句的扪心自问,在对上宫铖冰冷的目光的时候,同时唐奚毓目光也注意到了老人的目光。 老人手持另一把狙击步枪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腰杆挺拔,握着狙击枪的手裂开了一道道口子,粗糙得像老松树皮,绛紫色的脸上深深的皱纹乱总复杂地排成她看不懂的*,高深莫测的目光去想把刀子一样狠狠地刺痛唐奚毓,那种表情,那种眼神,好像可以窥视她心里的所有想法。 后来,直到所有的真相都像一副巨大的艺术作品清晰的展现在唐奚毓的面前时,她才知道,当初这个神秘老人的这个眼神有多么清晰,多么严肃的警告意思。 许多时候,人总是无法逆转,也许,唐奚毓的人生也是这样无可逆转的,而她无可逆转也许便从这次精确的报告数据开始。 后来的唐奚毓,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常常后悔自己在年少不知时的轻易之举,如果不是这次,也许他们还是敌人,可是,现在那些下意识的,自己不清楚的东西,却在一点一点地侵蚀自己的心。 有人说,人,最不该的便是情动,只是,为什么当初她不肯相信这句话?! 宫铖的脸色难堪地不成样子,尽管他脸上得表情变化地不是那么深刻,但是唐奚毓还是感受到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唐奚毓本来在感情方面反应地就慢了一点,所以她就更不明白宫铖复杂眼神中的意思了。 宫铖顺手将手上的88狙击步枪扔给五米之外的老人,正想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看着宫辰照着他的方式打靶的时候,只听一阵马蹄声呼号而来。 他终于来了吗! 他还是担心宫辰对自己过于亲密了吧?! 他还是害怕到最后宫辰会站在自己这边吧?! 宫铖好整以暇地坐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静静地等待这个人。他脸上似乎更沉重了般,刚刚的神色唐奚毓就看不懂,现在的神色唐奚毓就更不明所以了。 “二哥~~”带着兴奋和欢快的语调,宫辰立刻放下枪,飞奔到那人身边,马背上的人俊朗清秀,有着使周围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风采,如同珠玉一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绝美精致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眸。 他身形并不很健壮,可以说是瘦削,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孩子提上那匹白色健壮的马上。 “我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他的言语像是一块暖玉,又像是一副被晕染了的水墨画,没有太大的抑扬顿挫,平静舒缓的让人可以不由自主宁静下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印象,打分 是他,是严洛恒。即使很久没有再见到他,即使他们只见过一面,唐奚毓还是可以很清晰的记住他——这个足可以温暖时光的男人。 就在他轻声询问的那瞬间,严洛恒扬起了一抹笑容,温柔如水,仿佛沐浴在阳光底下似的。轻轻的酒窝伴随著笑容一起升起,淡淡的,浅浅的。不绚丽,不灿烂,却如玉般宁静。 严洛恒的修长的手臂轻轻地揽住宫辰的腰身,保护性地好像担心这个孩子会从马上摔下去。 他轻轻笑着,身子不觉间朝着唐奚毓的方向前倾一下,言语轻轻,如冬日一杯热热的奶茶一般温暖,嘴角洋溢着天然无公害的笑容,“唐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面应该是向右纠正三吧?” 向右纠正三?! 他怎么知道? 他不是刚刚才到这里吗?他不是离靶场很远的吗? 一丝丝疑问在脑袋里闪过,严洛恒居然这样了不得,和她相距那么远的距离,而且是无限运动距离,居然可以清楚的校对狙击步枪,要知道就算是一级的观察手面对面的站在对面,也会有误差的啊,而他居然可以做到完全没有误差。 严洛恒在她心里的地位顿时高大了许多。其实,在她心里,严洛恒本来就很高大,不管那天晚上他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之他帮助了自己,让她有命有机会完成任务,现在,再加上唐奚毓见识到了严洛恒真实的本领,只觉得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像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手里的定海神针想变多大就多大,想变多长就多长。可见,严洛恒在她心里留下了多好的印象分。 唐奚毓的小脑袋迅速地旋转着,如果给面前的四个人就第一印象打一下分数的话,那宫铖这个自大自恋的BT狂暴露狂绝对是零分,而且一点情面都不会有;宫辰那个小毛孩分数也不会多,呆萌的同时腹黑十足,不过起码还有值得肯定的优点,再加上唐奚毓喜欢小孩子,姑且及格。边上的那位站着笔挺的大爷,虽说不是那么讨喜,但能值得那么多人尊重,尤其是黑道大哥的尊重,看来也是个神话级的人物,勉强冲宫铖的面子上也得打个七、八十分吧。至于马背上的最后一位,这唐奚毓要好好想想,容貌优,性格优,做派优,本领优……的确可以奖励大红花了,不过世界上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既然这样,就九十的优秀分吧~ 唐奚毓脑袋里热闹地像开了花一样,仿佛有个画面是她作为一个资深教师在为这四个年龄不一的大朋友小朋友公布成绩,宫铖知道自己零分之后,把头压着低低的,一副敢怒不敢言地模样,那个时候的宫铖完全没有不可一世的大男子主意色彩,相反却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唐奚毓很自觉地将这样的宫铖和“妻管严”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刺目般的疼痛 妻管严,想到这样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唐奚毓不禁笑出了声。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这句话充分证明想象力的伟大与残酷,当唐奚毓无意中瞥到宫铖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时,她才知道或许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宫铖这个黑道*oss心甘情愿地变为妻管严。 坐在藤椅上那个身躯高大挺拔的男人翘着二郎腿霸气凛凛地睥睨着对面马背上那个温暖如玉的男子,一身迷彩服的宫铖,褐色的武装腰带,冷酷不羁又帅气迷人,周身衍生出如迷彩色彩阴森黑暗却又尊贵的气质,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渊般,凝聚着惊心动魄的戾气,彰显出让人畏惧的锐利魄力! 这样的宫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姿势,目无旁人,趾高气昂,不可一世,这样的人要是能给人家当妻管严才怪~不过话说回来,唐奚毓那充满智慧的小脑袋又在胡乱的转动,如果“帝王宫”和他的傲娇受顾绥安在一起,会不会被顾小受训练成绝对绝对的“气管炎”? 嗯,这个可以有!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时间全部充斥到唐奚毓的脑袋里,完全忽视严洛恒问题的唐奚毓自娱自乐玩的兴起,却被那个小鬼打断。 “喂!老巫婆,你在傻笑什么?二哥问你话呢,你没有听到吗?还是你已经得了老年痴呆!”宫辰看着她都是那种很奇艺的感觉,随后一种了然于胸的深情,好像她真的得了老年痴呆一样。 小鬼,没有礼貌! 唐奚毓横了宫辰一眼,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唐小姐,向右纠正三这个数据可有什么错误吗?”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谦卑有礼,平易近人,带着绅士的礼貌和温和,拨弄着唐奚毓的心弦。 她的数据同样是向下纠正三,所以应该没有错误。 唐奚毓轻轻地笑着,脸上绽放着璀璨的笑容,两个酒窝生动地挂在嘴角,亲切而随意,“没错,是这个数据。” 看到唐奚毓璀璨的不能再璀璨的笑容,宫铖心里感觉有些难受,好像一道很强烈的灯光在黑暗之中突然没有任何防备,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打在他的眼上,那一片刻刺目般的疼痛,让他的心有些堵,仿佛有一团气在心里来回徘徊,可是就是怎么也出不去。 她好像对严洛恒十分有好感,她喜欢严洛恒是吗? 脑袋里的这种想法让宫铖自己都震惊了一下,什么时候他开始这样无意识地关心唐奚毓这个女人,在乎她的想法,在乎她的好恶?! 轻轻地拍打了藤椅的扶手,想以规律的方式平复自己本不该有的烦躁心情。 宫铖这种潜在的自我放松的方式,恰当地调节了他心情的同时,也隐藏了他所有的感情。以至于在所有人看来,这不过是宫铖的一些小习惯而已。 严洛恒在得到肯定的数据之后,表情上并没有体现出任何大欢大喜的情绪,同样,还是一脸平淡。 第一百三十五章 繁乱掌心的纹路 片刻,男子面无表情的嘴角上,轻轻地漾起一丝微笑,暖暖的,淡淡的,像是早晨刚刚升起的朝阳,由内而外散发着好贵优雅的笑意。 骨指分明的纤长细手伸出,白希的如同刚刚剥开的熟鸡蛋,脸上仍然挂着天然无公害的笑容,“你好,唐小姐,之前我们见过面了,我叫严洛恒。” 他伸出手来,掌心错乱复杂,繁密不堪,唐奚毓伸出手,轻轻地碰到严洛恒的手,同时也触摸到了他掌心的纹路。 唐奚毓有些看懂这个男人,严洛恒在大多的时候都会淡淡的笑着,除此之外就是这样面无表情,无惊无喜,无忧无愁的样子。 这样看来他是一个云淡风轻的男人,总是一副事不关已的随意自由,但是为什么这样云淡风轻的人,掌心的纹路会这样复杂?虽然唐奚毓不是迷信的人,不过通过手形手相看待命运的事情她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难道,严洛恒是个命运多舛,命途坎坷的人?可是看他这样无欲无求,脱尘出新的模样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带着这种疑虑,唐奚毓忍不住回头看看宫铖,宫铖还是那样板着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好像别人欠他几个亿一样,深深的目光火一样地凝望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出来。 二哥……唐奚毓突然想到这样的称呼,既然宫辰那个小鬼叫严洛恒二哥,那么是不是间接证明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和宫铖那个超级大BT也是兄弟?! 想到这里,唐奚毓情不自禁地撇起了嘴,心里默默感叹了句,同样是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不过从这点唐奚毓也可以看得出来宫铖和严洛恒的感情并不好。如果感情好,怎么没看见他们彼此相亲相爱,连起码的一句称呼都没有,实在太让唐奚毓怀疑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唐奚毓凝视宫铖的那一刻,正好对上宫铖那一双深邃冷漠的眸子,他眸子里泛起一丝冷冽,薄唇也冷冰冰地抿着,神情淡淡把玩着手里的枪支,眼神却一直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然后唐奚毓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神色反复经历了冰冷,温暖,炽热,再到冰冷…… 唐奚毓不禁犯了迷糊,一个人的眼睛怎么可以在瞬间之内流露出这么多的感情?! 看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毫不隐藏地写满了各种匪夷所思,宫铖心里就好像有个火柴人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里在画圈圈,没错,是画圈圈,画圈圈诅咒唐奚毓这个笨蛋。 起初他眼神里冰冷凛冽的目光是鄙视唐奚毓的花痴,唐奚毓这个小笨蛋难道她看不出严洛恒是个笑面虎吗?温暖是感觉她现在一脸纯真宁静的笑容,真的让人莫名的怦然心动,可是仔细一想想她那纯净的笑容完全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宫铖心里的那个火,那个气啊,就“蹭,蹭……”地毫无掩饰地体现在眼神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唐奚毓完全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感觉的到宫铖眼里的变化,她看得出来,宫铖好像并不是很满意自己看的严洛恒的眼神。 不过,唐奚毓也不是那么在乎,谁让严洛恒本来就比宫铖更有魅力呢。 此时此刻的唐奚毓完全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之中,她对宫铖有百分之一百防范的心理,但却对严洛恒一分防范都没有。直到严洛恒淡淡地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眼睛眯起深长的弧度,唐奚毓才紧张起来。因为那样让她感到恐惧,甚至是邪恶。 严洛恒仍然把宫辰抱在马上,高深莫测的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较为平淡的笑容,“小辰,刚才你大哥教你的学会了吗?” 宫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严洛恒仿佛从来都不是那么在乎宫辰会给自己怎样的答案,他也没有想要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的意识,迅速地从马上下来,冷漠的眼睛淡淡地环视一周校场,在宫铖那敲打着藤椅的纤长手指上停顿片刻后,如暗夜中敏锐的夜狼眸子便定格在唐奚毓的身上。 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一个人的巴掌略大一点,素面向天的她却有着如花似玉的美丽容颜。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见而心生怜惜,给人一种哀而不伤的感觉;小巧精致的鼻子,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她穿着的很普通,但是那身简单的装束穿在她的身上却让人感觉莫名的时尚。 严洛恒的身边不是缺乏美女,他虽然不和宫铖一样整天油走在女人堆里,但是对于女人这种生物他还是有些研究的。 严洛恒见过太多的女人,各式各样足以让人眼花缭乱,清纯魅惑、性感惹火,知性大方,气质独特,基本上什么样子的都有,当然也有比眼前这个女人更漂亮的,可是那些女人之中却没有一个可以像唐奚毓这样可以将整体感觉搭配地这样淋漓尽致的。 相比那些女人,这个女孩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的修饰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这样的她,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独立而坚强着。 严洛恒突然想到那天夜里的她,那天夜里的她似乎更像一支傲世冰雪的寒梅,独自一人置身在致命的锁链桥上,瘦弱的身体剧烈地摇晃着,而她却一脸决然坚毅。她还能活着,真好,看来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喋血的魔鬼之枪 游戏? 严洛恒很喜欢这两个令人刺激的字眼。 清秀俊美的眼睛在瞬间便因为这两个热血的字迹变得猩红热烈起来,闪烁着令人振奋的火一般的的光亮。如果说严洛恒是一个外表温暖如玉的男子,在这一刻,他则是完全颠覆这四个字,与这四个字背道而驰。 斜睨着的眼眸,摩挲着下巴的右手,如狐狸般精明的目光,带着如狼般嗜血的阴谋和暗算,但这些神情只是转瞬而逝,严洛恒迅速便恢复了以往好好男人的形象,他淡淡的不露牙齿的笑容,洋溢着阳光般地温暖,伸出宽大的双手,接过马背上的宫辰,唇角优雅地扬起十五度弧角,如清风细雨般说:“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恩,这个年龄的确很适合冒险,适合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个论点,严洛恒接下来所有的话都在为这个论点作阐释:“小辰,你大哥教你用最高有效八百米射程的88狙击步枪去射中一千二百米以外的目标,也是这个意思,新在创意,同时也是新在冒险。” 最后,他依然微笑,目光却不轻不重地落在宫铖身上,“大哥,男孩子应该去尝试,去挑战,你说,我说的有错吗?” 看着严洛恒这样毫不掩饰地笑意,宫铖便知道严洛恒心里必定盘算着什么,他这哪是在教宫辰如何做人,这明明是借助宫辰的手,等他往火海里跳而已。 心有成竹,运筹帷幄,是么,那好,他宫铖就陪他玩这场游戏。 “小辰,你大哥刚刚教你的是远程射击,现在二哥教你近程射击。”严洛恒没有接过老者手中的抢,而是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支漆白色的麦林手枪。他迅速地组装枪支,微微弯一点腰,宫辰在同龄的孩子里算是很高的,可是在他两个哥哥面前,还未发育完全的他,仍然显得有些矮。 “认识这个是什么吗?” 宫辰摇了摇头,流水型的漂亮枪身,将漆白色与黑色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一些繁琐的小型外文字母顿时晃入宫辰面前——357magnum。 “麦林左轮?”不确定地咬咬唇,期待性地抬头看严洛恒漆黑的眸子,希望在严洛恒充满笑意的眼眸中得到那个答案。 宫辰在网上接触过这把枪,也听康叔介绍过,可是当这把名贵的枪支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小小的宫辰还是被magnum震撼住了。 不仅宫辰震撼,唐奚毓也觉得不可思议。 真正可以说震撼的不应该单单说是麦林左轮,而是本身和枪支匹配的子弹。 其实,麦林Magnum这种叫法实际上不是用来形容枪,而是形容子弹的。麦林枪只不过是省略说法,本意是发射麦林子弹的大口径手枪。 Magnum是国际公约禁止在战争中的枪支,威力巨大,被称为终极之枪,它是一把可以说成喋血的魔鬼之枪,见血必定封喉。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于他而言的兄弟 Magnum,很早之前变成了禁用枪支,被封锁在联合国的武器库中,而今,生生地看到这把枪在民间流传,唐奚毓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看来,她寻找芯片的进程要加紧才行,严洛恒有一把手枪,他也一定可以制造出更多的同系枪支,他不用则已,一旦使用,全社会甚至是全世界都会处于一片恐慌之中。 这样的危险,比之巨磅炸弹带来的威胁一点也不差。 所以,唐奚毓的决心更强烈了几分,不仅仅是为了早日完成任务,与家人亲近一年的假期时间,更在于一种责任,一种使命,如果继续拖下去,她实在不知道严洛恒甚至是宫铖,他们还能制造出多么危险令人发指的武器。 相比于唐奚毓的紧张,严洛恒的表情就显得平淡许多,他轻轻地将Magnum放在宫辰的手上,语气中满是耐心和宠溺:“小辰,如果这次你射中了目标,这把枪二哥就送给你。” 淡淡的笑容,略带暖意的悬挂在严洛恒的嘴角,却带给唐奚毓不寒而栗的冰冷,仿佛在那一个,从冷水管中源源不断地浇出冷水,沿着她的肌肤渗透到她的骨骼,细胞之中。 那一刻,仿佛是没缘由的,以前看的这个男人各种顺眼的地方都变到令她发呕的地步,原来,笑容好看的男人才是最危险的,危险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听到那把绝世手枪可能是自己的,宫辰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笑容,连眼睛里都闪着零零星星的亮光,他欢呼地小跳起来,一下子抓住了严洛恒的衣服,激动地连言语表达都有些不太清楚了:“真······真的······真的吗?二哥,这个······真的可能是我的?” “当然,二哥怎么会骗自己的弟弟呢?”宠溺地揉了揉宫辰松软的头发,似乎挑衅地冲宫铖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果小辰射中目标,Magnum左轮便作为礼物奖励你。” “可是,据我所知Magnum在国内不是只有一把的吗?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二哥也要给我吗?”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抑制内心的激动,宫辰还是不相信的问出了心中所想的这个问题。 “没事的。”严洛恒将宫辰本是很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一些,“一把好的枪在一些眼里或许看的很重,但是,在我心里‘兄弟’这两个字眼永远都是凌驾于任何事物之上无比金贵的东西,这样说,小辰,你懂吗?” 因为本人最近喜欢研究枪支弹药,对军事比较关心,迷上了各种军旅题材的东西,还希望在下一本小说中写一个军人男主,所以在自家的小说里就多些了这方面的因素,不知道写的对不对,如果有什么错误的,还希望各位读者多多包涵,如果有这方面行家的话,希望交流指导~~`(*∩_∩*)′话说大家有看特种兵系列的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该的默契 兄弟?! 呵,宫铖听到严洛恒的定义,不觉间笑了一声。 他第一次从严洛恒口里听到这样的定义,原来严洛恒一直把‘兄弟’这两个字眼当做最至高无上的追求,那自己呢,他同样是他的兄弟,甚至还是严洛恒有骨血关系的亲兄弟,他有把自己当兄弟看吗? 这些话在心里庄重地默问一遍,连宫铖自己都觉得有些搞笑,仿佛以前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片影,又被他重新捡拾起,那些记忆是宫铖一直掩藏着的,他把他们放在一个堆满灰烬的地方,任风吹过,在那段过往上徒留满目创伤。 似乎以前有人说过,能够说出口的痛便不是真正的疼痛,于宫铖而言,也的确如此,在他的心里也有这样的伤痛,链接着肌肤下的血肉,每每想起都会让他痛不欲生,而严洛恒的过往和他母亲和那段无比肮脏的过往一样,都成了宫铖心里触犯不得的禁忌。 宫铖不知道这个小他四岁的弟弟还记不记得,他们小的时候曾有一段和平相处的时期,那阵子只要严洛恒有时间总会跟在自己身边,他们一起去山上打鸟,一起去幽深的森林探险,一个闯迷宫,甚至一起做坏事给警察叔叔添麻烦,那个时候的严洛恒就像是宫铖身边的小尾巴,无论他走到哪里,严洛恒都会跟在他身边。那个时候的严洛恒很听话,总会哥哥,哥哥的叫他,而现在,尽管他还是会叫自己大哥,但是,宫铖知道这声大哥已经不是以前的意思了,或者仅仅是一个代号,就像所有人都叫自己宫铖一样。 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是什么时候真正发现严洛恒对自己有了敌意呢?是从他的笑容中。以前的严洛恒很腼腆,没有那么爱笑,他笑点很高,笑的频率也少之又少,他发自内心笑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现在这副云淡风轻,和颜悦色的表情,而是紧紧地抿着唇角,不会让自己笑出来,也不会让所有人看出来。 严洛恒从小就是一个很会掩藏情绪的人,他不希望任何人将他看透,即使是他最亲近的人,这一点宫铖知道。 所以,当严洛恒毫不掩饰地将所有的情绪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他面前的时候,在那个清冷的雨夜,由内而外散发的冰冷和戾气的时候,宫铖就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不是对方拿着枪顶在你头顶的那一刻,你才知道你们是敌人,在一举一动,在情绪表情上宫铖很早就看出严洛恒的敌意。 他想严洛恒应该不知道他母亲和自己父亲之间苟且不堪的事情,如果知道,或许,严洛恒表现不会这样淡定。他会更极端的处理这个问题,甚至比自己更极端。 或许,这是宫铖和严洛恒他们身为‘兄弟’之间的默契,也仅仅是这样的心照不宣了——每个人都一样,都不会首先言语上承认他们是敌人。 第一百四十章 她是不重要的东西 往事像把尖锐无比的刺刀深深地刺痛宫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连一分一毫的空隙都不愿意放过。痛苦,折磨,还有如今的无可奈何,这些感情都因为严洛恒的两个字,将一切从他心里激发出来,让宫铖不得不去面对,像火山爆发一般,那些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为人知的,也是宫铖不愿在提起的感情,一时间喷薄而出。 “有些事情,既然再不想面对,即使再抵触,也必须面对。” 任思绪慢慢流淌,无息中触及严洛恒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他嘴角微微荡起的柔软笑容,看他略有敌意却不显山露水的眼神,宫铖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严洛恒的笑容越来越大,温柔的声音却在不知不觉间加了力度,低醇的像是幽深山谷中的悬天飞瀑,“大哥,我们玩个刺激的游戏吧,就当是给小辰一个机会,他需要一个可以配的上他的礼物,小辰有多喜欢这个礼物,大哥知道的吧,大哥不会让弟弟失望的是吧?” 面对严洛恒的步步紧逼,宫铖轻轻一笑,他都拿宫辰的心愿和喜好来说,如果他不答应,是不是还证明他这个大哥做的不够好呢? “好,就当是送小辰一个礼物,洛恒你需要什么?”冷冷地言语,仿佛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真的需要什么,或者是他想要和自己讲什么条件。 “呵呵,”严洛恒笑的更加平易近人,暖风轻轻的抚过他的嘴角,留下一层淡淡的涟漪,和风细雨般的微笑呆着温暖的酒窝悬挂在他的嘴角,轻轻地伸出修长的双手,抚摸着手指上的紫色尾戒,“没什么,只不过需要个游戏的参与者,好让这个游戏更有趣,更具挑战性和刺激性,静止的物体就算再远,命中的几率也是很大的吧,运动的物体打近程与静止的物体打远程,大哥,这两个究竟哪个更不好打?” 严洛恒淡淡地看着藤椅上手指不规律敲打的宫铖,笑的越发深沉了些,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让宫铖回答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必要,他想做的由始至终都是超过宫铖,超过这个是他敌人的“兄弟。” 兄弟? 仔细想想这两个字还真是可笑。 他严洛恒的兄弟很多,甚至他可以为那些人去死,哪怕他们之间没有错综复杂的血缘关系,只要那些人是他真正认可的兄弟,可是,在自己心里的那群人里,却永远都没有宫铖。 疑问的话音刚落,严洛恒继续说:“向大哥讨一件东西,放心,不重要,不会割了大哥的肉,只是需要大哥的人来配合一下而已。” 宫铖的目光一下子冷了起来,凌厉的像一把刀子,紧紧抿起的嘴角拉成一条直线,目光轻轻地瞥了一眼唐奚毓,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只不过敲打藤椅的手指突然听了下来,空气中满是静寂,许久,他说:“你是不是很早便看中了她?”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把柄,弱点,言不由衷 淡淡的笑着平静下来,清澈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大哥何须认真,还是很多事情真的是眼见为实,大哥要给敌人留下自己的把柄?” 严洛恒轻轻地说着,这句本该强硬的语言却让他说的这么随意。 严洛恒是在提醒他,尽管他话说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其中的意思,宫铖却明白的清清楚楚。留给敌人把柄,这句话的意思同时也是不要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弱点。而且重要的是不能把这种弱点暴露在人前。 严洛恒是知道了吗?知道他对唐奚毓有意思,所以才以这种方式间接地警告自己? 还是,他只是在验证,验证一个存在于他大脑中不确定的想法?! 那一刻,宫铖的脸色突然之间可怕地冷了冷。 他身上宛若凝聚着万年寒冰般融化不开的气场,绿色的迷彩服透着丝丝缕缕的肃穆和寒气,把整个世界都染得天寒地坼,他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俊脸有一丝史无前例的苍白,深邃敏锐的眼眸凝聚成光直直地打在唐奚毓的身上。 唐奚毓侧着头,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严洛恒提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宫铖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这样的目光太复杂,复杂到唐奚毓很难分析清楚目光中的含义。 如果要是第二种,宫铖明显可以将错就不错,让唐奚毓参与那个冒险刺激的游戏,只是宫铖清楚,严洛恒的游戏绝对不简单,也许还会以生命作为代价,可即使如此,为了唐奚毓可以更安全的生存,宫铖也要忍着疼痛让她去参加那个该死的游戏,只是为了证明唐奚毓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起码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该是眷恋和不舍。 可是,如果是第一种呢,如果严洛恒看出自己对唐奚毓的好感呢,不说这个时候唐奚毓已经处于刀枪血腥的火海,就是她怎么脱身,脱离严洛恒魔鬼般的天罗地网都是个问题。 这样太危险,而他唯一能够帮助唐奚毓的或许就是向严洛恒,向所有人证明他宫铖和唐奚毓之间没有半毛钱关系。 坐在藤椅之中的男人眉头挑了挑,似乎是酝酿着某种特殊的情绪,缓缓地站了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迷彩服,悠长冷冽的眸光淡淡地扫了一周,男人的眸,在这一刻骤然迸发出一丝煞白的冷光,刀子般射到了唐奚毓的脸上。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很平静,静的宛若湖水,一丝涟漪都没有,甚至都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冰冷。 “一个低贱卑微女人而已,又不是黄金白银什么重要的东西,二弟要想要大哥拱手相送都可以,更何况是做一个简简单单游戏?”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笑了起来,嘴角晕开邪魅弧度,连宫铖自己都感觉陌生,这样若无其事,事不关己地说着狠话,唐奚毓这样自尊心强烈的女人会听不下去的吧,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奉陪 如果说刚才唐奚毓不明白他们两个兄弟之间在说些什么她听不懂的鬼话,现在她则是完全明白他们准备怎样合伙整蛊自己。 唐奚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佯装淡漠。她不是不知道宫铖是畜生,是天生的BT狂,可是为什么在他说那种话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一种顿挫的感觉,就好像用生了锈的铁刀,被人狠狠地挖去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片一片,割成薄薄的一片,暴晒在剧烈的阳光之下,让她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 那时候,脑袋里突然还跳跃着这种想法,仿佛历朝历代所有的酷刑都在她柔弱的身上加注一遍,带给她痛不欲生的折磨,然而那心理上的折磨,远远比凌迟,车裂,粉生碎骨……更让人害怕。 那一刻,仿佛她在阳光中死去,在最绚烂的包围下死去,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唐奚毓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的地位,下贱与卑微,一文不值,甚至连一个夜女郎都不如,是啊,夜女郎在他眼里都有价值,至少他是爱她们的身体,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如。 情绪到了极端,原来是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一向自视甚高的唐奚毓也要拿自己和那些出卖色相,出卖柔体的女人相比?只为了一个曾经恨得咬牙切齿地BT人?! 这样的问题,在宁静美好的白昼里,显得突兀而犀利,格格不入。 什么都是美好的,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 天空一碧如洗,瀑布凌乱飞溅,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校场的草地也充满了宁静, 远处,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腾,水气蒙蒙,珠玑四溅。 飞爆撞击岸石激起千万朵水花,在阳光下幻变为五彩缤纷的水珠,晕染了太阳的七色光芒。 一切都很宁静,宁静到完美,却只有她的心不安的要死。 宫铖沉静如水的俊脸仍然蒙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冷冽得逼人,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让唐奚毓不觉间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和逃离感。 严洛恒安静而秀美的面孔,也失去了平常的平易近人,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浑浊,甚至让人恐惧。 原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类,先前,她怎么会相信他们都是好人? 唐奚毓讽刺地笑了笑,当她抬起眸子的时候,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平静,“游戏是吗?我奉陪。” “大名鼎鼎的宫首领,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早就已经低贱到骨子里了?!如果我活着,是不是永远都会是你的玩物和羞辱的对象,既然这样,我奉陪。” 说完,唐奚毓走到严洛恒身边,淡淡地抬头看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却是毫无畏惧。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何曾有情 有时候仔细想想,当时的自己不单纯是毫无畏惧,而是已经彻底的绝望了,无论是对曾经惊艳了她的岁月的宫铖还是温柔了她岁月的严洛恒,她都不对他们再抱有任何一丝幻想。 以前的唐奚毓还有一丝幻想,至少在宫铖折磨她的时候,她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严洛恒身上,把他看做是拯救他的天使,而他确实也在唐奚毓最难过的时候帮助过她,现在只是感觉,也许在当初,在那座残破的吊桥上,严洛恒帮她救她便已经不是真心实意了。原来,严洛恒比宫铖更魔鬼,更BT! 他用温柔麻痹敌人,远比那些直接面对面进攻的敌人更可怕。笑面虎,看来用这句话来形容严洛恒真的是再也恰当不过的形容了。 唐奚毓调整好呼吸,将那些脆弱的情绪掩藏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轻轻地舔了舔下嘴唇,“说一下游戏规则,怎么玩?” 似乎是没想到唐奚毓这样轻而易举的陪自己玩,宫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奚毓看。 “唐小姐只要站在那里就好,康叔,把东西交给唐小姐。”严洛恒淡淡地命令着,在触及唐奚毓视死如归的表情后,心,莫名的抽搐一下,像一把细锐的尖针,在短暂的时间内,给予他短暂的疼痛。严洛恒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相似的表情,相似的倔强和坚决在这个看似弱小的女孩身上,却给他不一样的震撼,是的,除了这些感情,在她的眼里,他好像还看到了她的失望,是对他的失望吗,还是对宫铖的失望? 哑然失笑着,她怎么会对自己失望呢?她和他并没多少交集,除了那个黢黑的夜晚,他们还会有什么呢?她还记得那件事情吗?记得他改了名字,还能认出他来吗?又或者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告诉他,自己曾给这个女孩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都不会了,即使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即使他不会再告诉她,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 为什么要帮她,如果不是有一段美好的曾经,如果不是知道认出她是他小时候的那个她,以严洛恒的个性,怎么会去无条件地帮助一个陌生人?! 可是即使知道了唐奚毓是自己曾经的那个日思夜想要好的小伙伴,又为什么非要把她拉近火海,难道,只是想证明一下她和宫铖到底是什么关系吗?或者说是仅仅证明自己的敌人对她到底动没动真心吗? 如果动了,能怎么办,他严洛恒还能把她从宫铖身边拉出来吗?! 严洛恒不知道,现在,他只想走一步算一步。 年迈的康叔近身迅速地扔给唐奚毓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唐奚毓,忧郁顿挫的声音像被撕碎的风,鸣奏不好听的音符,“小姑娘,刀剑无情,还是小心一点好。” 刀剑无情,是啊,冷兵器无情,人,又何曾有情过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该把她卷入进来 ,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红苹果,唐奚毓立刻知道什么意思了,刻意抑制住有些颤抖的双手,将大大的苹果顶上头顶,立正,站好,待苹果平稳地立在头顶上时,唐奚毓才松开那如藕般白嫩纤细的双手。 严洛恒负手站在骠勇的白马旁边,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滋味。仿佛亲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用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力度,那一刻,埋藏在心里的五味瓶碎了,各种味道不约而同地流了出来,让他分不清究竟什么更多一些,是酸吧,还有苦,只要一点点苦就会掩盖所有的味道,然后充斥在口腔里的是满满的苦涩。 是自己把她逼上绝境的,如果她死了,他严洛恒会愧疚的吧,如果她死了,是不是今后都不会存在那个曾经陪伴过自己的人?! 懊恼,气愤,悔恨,为了证明她和宫铖的关系,这样对待唐奚毓到底值不值?!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可能在宫铖面前食言而肥,这样不仅没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还会间接的让宫铖抓住自己的把柄。 事实证明,宫铖真的没有给严洛恒机会,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把宫铖逼到绝境,没想到到最后深陷其中的还是自己。 宫铖深邃的眼瞳在黑夜里犹如那桀骜的雄狮一般,冷傲,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光亮, 他凛冽而狂狷的眸光,甚至让严洛恒都感觉冰冷。 如刀刻般立体深邃的五官散发着邪魅而狂傲的气质,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隐隐透出容不得人猜想的王者才有的霸气,他低眸,冷冷的睥睨着眼前顶着苹果的女人,俊逸的面容上,那讥诮与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 宫铖一道讥诮的哂笑,眼眸底里全然都是桀骜的情愫和冰冷的笑容,“既然打枪,既然说好了要刺激,不如让唐小姐跳段舞,怎么样?如果小辰射中了唐小姐头顶上的苹果,也说明了二弟教的好,对吧?” 说出这句话时宫铖如大海般悠扬深邃的双眸平静的却让严洛恒琢磨不透。 仿佛在那一刻严洛恒几年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不知道他该庆幸还是该不幸,庆幸唐奚毓和眼前自己恨得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关系,还是该不幸,不幸于他始终败给了宫铖。 严洛恒看得出来,唐奚毓对宫铖是有意思的,若是没有半分意思,她怎么会听到宫铖骂她的时候眼里闪着一丝泪花,若是没意思,怎么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一句话,就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可见,她还是在乎宫铖的。 原来,自己喜欢的人还在乎着另外的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大哥,他的仇人。 可是宫铖呢?他完全不拿唐奚毓的性命当回事,严洛恒开始后悔,后悔让她卷入这场游戏,这场关于他们兄弟的战争。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终究小看了她 ,有些事情后悔也是没有办法的,有些事情后悔也要硬着头皮去做,严洛恒根本没有给自己退路,就像他从来都不打算给宫铖退路一样。 紧紧地闭上双眼,当睁开的那一刹那,唐奚毓已经扭动起纤细的腰肢。 嫩黄色天鹅绒长裙随风飘荡,在空气中划出如花一般盛开的弧度,漆黑的头发也随着身体的律动有起有伏, 飘逸,清雅 灵动的舞姿,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灵动的水蛇腰高调的扭动着,彰显着她曼妙的身姿, 清颜黄裙,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唐奚毓一只手按住苹果,一只手与修长的腿翩然起舞,踏着碎步往后退了几步,飞快地旋转起圈来,一边旋转一边面带动人的微笑,在空中定格,如仙如幻,迷醉众人。 那欢畅淋漓的舞姿,那优美娴熟的动作,那千般娇姿,那万般变化,似孔雀开屏,似莲花绽放,似飞龙穿梭,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 虽不是性感撩人的舞态,却将唐奚毓的妙态绝伦和玉洁冰清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这个样子很动人,一尘不染的清新干净,绝艳妖娆。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般娇艳欲滴,又像是可口漂亮的果冻,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看着唐奚毓婀娜多姿的舞姿,眸光流转间夺人呼吸的气质,还有媚眼如丝的表情,宫铖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的吻,唐奚毓真的很甜美,无论是她的舞姿,还是她的唇,都甜美的让他像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宫铖突然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让唐奚毓跳舞的,起码不该让她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跳舞。 与蔡康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相比,宫辰的表情明显是夸张了些,瞪着大大的眼睛,长大了嘴巴,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不会吧,老巫婆跳舞跳着这么好啊~真是小看了她啊!” 尽管宫辰嘴上这样说,但是还是掩盖不住他对唐奚毓的赞赏和认可。 不同于宫辰的张扬,严洛恒的表情则显得谨慎的多,他知道唐奚毓是一个会给人制造惊喜的人,却没有想到她的惊喜居然可以这样出彩,他突然想起清初词人张潮的《幽梦影》中这样形容真正的美女,“所谓美人应该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这样看来,唐奚毓完全具备了这些特点。 嘴角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笑容,严洛恒知道那是自从他母亲去世以来,这么多年来他为数不多的真正的笑容。 严洛恒的笑容太明显,太深刻,甚至有几分占有的意思,在宫铖眼中,他的笑容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或者是普通人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六章 被击碎的苹果 ,好像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是他的,连原本属于宫铖的唐奚毓都会是他的。那如火一般燃烧灼灼的目光,那忽略不下的占有欲让宫铖心里不可抑制的泛出了怒火。 深沉的眼睛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宫铖的脸色逐渐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在那里微微抽动。 肠胃和五脏好像也被人放了一把大火,呼呼地烧起来。 胸中的无名的怒火喷涌着,与炙人的太阳向四周放射炎热一样。 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宫铖便迅速地调节好了, 他的理智往往超于他的情绪存在,他的表情也往往在眨眼之间就可以调整好,让人看不出半分瑕疵,抓不到任何把柄。 不过,尽管宫铖再遮掩,严洛恒对唐奚毓的态度对他还是有很强的冲击力,那根本就不像是对陌生人的眼神,而是炽热的,赞同的像对待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 就像他宫铖一样。 严洛恒脸上的小情绪当然逃不过宫铖的慧眼,此时此刻他想严洛恒也许对唐奚毓是有好感的,如果自己再卑鄙,再无耻一些,完全可以将唐奚毓安插在严洛恒身边,去获取严洛恒的情报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严洛恒与唐奚毓之间是有关系的,尽管唐奚毓从来也不肯定这一点,尽管严洛恒表面上是在逼自己承认他和唐奚毓的关系,看看自己是否在乎唐奚毓,不过今天这个意外之举还是很让宫铖感到震惊的,震惊之于还有几分窃喜,或许,如果他真的想利用唐奚毓的话,严洛恒连说不的余地都没有,他们两人之间的战争注定宫铖会笑到最后。 宫铖虽然不是君子,但她的确不想这么做,他强势到无法把自己爱的人推离自己身边一步,就像他无法忍受背叛一样。 他恨不得把她占为己有,让任何人都无法窥视唐奚毓的美好。 再看严洛恒,他左手持枪支,右手拉着宫辰的手,依据唐奚毓律动的姿势调整着枪支的方位,他肤色白希,清秀的五官中中带着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春风化雨般和畅。 如果还被这样的笑容迷惑,唐奚毓只能说自己真的记吃不记打。 宫辰似乎比严洛恒更认真些,圆圆的眼睛死死地盯紧唐奚毓头上红红的苹果,一眼不眨,像是猎人死死地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唐奚毓看到过这样的目光,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宫铖的眼中,她也曾看到过这样凌厉的志在必得的目光。 当宛如春风一样让人亲近的笑意从严洛恒嘴角荡漾开来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弹道内凌风而出,宫辰的双眼狠狠地盯着子弹走过的轨迹,在没有结论之前,严洛恒伸出右手,侧身做了一个打枪熄火的动作。 巧合的是,在严洛恒做完动作之后,苹果击碎,四分五裂。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是一家人 ,在苹果碎裂的时候,唐奚毓一下子愣住了,看来,严洛恒的枪法用精准两个字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停止动作,剩下的是她渐渐平复的心情。 在唐奚毓看来严洛恒身上一直有种淡淡的低调,他不像宫铖那样把高傲和骄傲满满的写在脸上,但却是同样的不可一世,只不过他相对宫铖低调一些。 目光注视到严洛恒的时候,恰巧严洛恒也看向了她,淡淡的微笑依然如水墨画般淡雅,但唐奚毓却已经感觉不到以前同样的笑容所给予自己的温暖了。 相对于宫铖的面无表情,严洛恒笑容满面,宫辰则显得更加小孩子气一些,他跳的很高,边跳边拉着离他最近何达严洛恒的手,“二哥,你看到了吗,我射中了,是真的射中了~~” “看到了,很好,拿礼物去吧。”严洛恒摸了摸宫辰毛茸茸的栗色头发,赞同似地点了点头。 然后,宫辰没有立刻跑去拿他心心想念的礼物,而是快速地跑到宫铖面前,尽管脸上还是喜悦的表情,却明显严肃地多了:“大哥,我做到了。你会为我自豪的吗?” 宫铖仍然没有一分夸奖的言语,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了他对宫辰的肯定:“去拿你二哥的礼物吧。” 拿过新手枪的宫辰笑的天真烂漫,来回地在四人面前蹦蹦跳跳的,甚至在他激动的时候,连连抓住唐奚毓的手,拉住她纤细白希的胳膊荡来荡去的,“老巫婆,你看见了没有,我射中了,呐,这是礼物,看到了吗?” 唐奚毓微微愣了一下,在愣着的短短几秒钟内,她想了很多,如果上天注定她和宫铖、严洛恒都是敌人,那么与眼前这个年少的孩子呢?他还是个孩子,还很天真,还是得到礼物就会笑,做成事情就会开心的开心,期待他最尊敬的人肯定的人的孩子,她,是不是不该将情绪迁怒于宫辰? 想了想,唐奚毓微微侧头,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她的语气也柔和了很多,是的,一切都与宫辰无关,即使她在他的兄长年前受到再大的耻辱。 “看到了,恭喜你。” 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像是圣洁的天使,恬静,纯美。 无意中瞟到双眼微微眯起的宫铖,火热的目光赤 裸地打量着她,上扬的嘴角, 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衬托地极其柔和。 他模糊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围。 闲恬的微笑却又狡黠,让人温暖又让人难以琢磨,结实的身躯弥漫着强大的气场,低沉又孤傲,温暖又冰冷,安逸又张狂,潇洒又大气,神秘又熟悉。 是她的错觉么,宫铖的笑容,竟然和阳光一样的耀眼。 其实唐奚毓有这样的错觉完全合情合理,那个时候连宫铖都有这样的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万万没想到 ,一家人? 想到这里连宫铖自己都有些吃惊。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心里很充实。 看来,他还是得把唐奚毓留在身边,时刻制造惊喜才对。 心里的一头大事终于落了地,这样严洛恒应该相信他对唐奚毓完全没有感情了吧,应该不会再刻意为难这个女人了吧。 正当宫铖为唐奚毓可以成功的脱身而感到庆幸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严洛恒做的竟然是如此决绝。严洛恒从来都不给宫铖留下半点生存的余地,也从来都不给自己留下威胁的隐患,这一点宫铖心知肚明。 “小辰,你还想做更刺激的游戏吗?”严洛恒微微弯下腰身,低头,一脸淡淡的笑容,却掩饰不住狡猾如狐般精明的目光。他说话的言语很平静,没有一点抑扬顿挫的波澜。 “可以得到更多的礼物吗?”宫辰歪着头,满脸期待。 “二哥的礼物可不好拿,要看小辰拿不拿得到。” 兴致盎然的小脸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眼神里莹莹盼许的光亮也在瞬间黯淡了不少,宫辰有些伤心,言语中不觉间有些小委屈,“很难的,二哥,刚才射中苹果就有一分幸运成分。” 宫辰毕竟是小孩子,即使是真的靠自己的实力射中的目标,他也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杰作。低下头的眼睛少了几分理直气壮的感觉,看到宫铖那严厉的目光后,宫辰还是小声地补充了一声:“尽管多数还是靠我自己的实力完成的!” 宫辰害怕宫铖,哪怕宫铖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责备,没有批评,什么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将手背在身后,笔挺地站在那里,或者将手插放在口袋里,随意而又闲适地坐着,宫辰就会被他哥哥强大凌厉的气场威慑地紧张起来。 宫铖有一句话长久地存在在宫辰的记忆里并且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根深蒂固——人生从来都没有运气两个可言,如果有实力,实力会证明一切,实力会充当你一直认为的运气二字,因为成功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的成功取决于你的实力和你的准备。 所以,宫辰偷瞄宫铖后,才会小声的补充那一句话,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告诉那个他敬重为神的哥哥,他在努力,且有实力。 “二哥,我想这次靠我自己独立努力也是可以得到礼物的。” “不,小辰,这次这个游戏需要借用外界的不确定性因素,不需要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完成,充分借用外部条件取得成功的人会比独自一人的成功更有价值,因为你学会了利用。尽靠自己的能力不是实力,而是愚蠢。” 宫辰的脑袋在迅速地旋转着,看,大哥和二哥的观点又发生了冲突,或者应该这样说,只要大哥认为正确的东西,二哥都会悉数否定。 他们两个向来不合,而这个向来,是从宫辰有印象起开始算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怎么样,你玩不玩 ,尽管大哥二哥不合是十几年来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他们还是可以达到共识的——比如说让自己更强大,训练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这次这个游戏很冒险,很刺激,动员在场所有的人员参与,唐小姐也不愿意错过吧?”严洛恒仍然保持淡淡的笑犹如水墨画般柔和淡雅的笑容,只是宫铖现在却弄不明白,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么还这样苦心积虑地试探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曜石般黑色深邃的眸子细细眯起一条狭长的弧,整齐好看的眉毛不觉间微微皱了皱,难道严洛恒这样做还不够吗?!难道他非得不达目标誓不甘休吗?!还是他想要除去隐患,赶尽杀绝?! 然而,无论怎么,宫铖都要配合下去,他没有一分可以后退的的道路,纵使知道前方悬崖峭壁,崇山峻岭,他也只能带着唐奚毓一同去闯,因为这是保全唐奚毓的唯一出路——让严洛恒相信自己对这个女人是无情的。 他的表情略显慵懒,眼睛甚至都不屑于看着唐奚毓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以前最喜欢的倾城之色,如今却是满脸的鄙夷,仿佛唐奚毓在他眼中真的是那种流连夜场的卑贱女郎。 违心说出一番心不对口地话,只希望尽量少伤害她,保全这个女人。 如红酒般低沉淳郁的声音响起,带着如磁石一般惹人注目的声色,说起话来却是如冰山上刚刚融化了的圣水,冰冷地让人厌恶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征求她的意见干什么,她有发言权吗?哪个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品,更何况是这样的女人?几天不见,二弟怜香惜玉的本领又见长了,飞羽手里的玩偶在二弟手里都有了人 权?” 宫铖的话,字字诛心,到最后他的语调也微微上扬,反问的语气却透露着坚决的肯定,是的,本不需要唐奚毓做主,或者本不需要征询她的意见,因为他们都一样,都必须被严洛恒牵着鼻子走。 这是一种无奈,不过也是一种绝境重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本有很精细,周密的打算,本以为一切可以按照自己设定的方向行走,但是还有些因素脱离了宫铖的控制范围,让他那胸有成竹的计划少了几分可以施行的保证,让他有些不忍心继续玩下去的冲动。 唐奚毓素雅的小脸上有几分不甘,清澈灵动的双眸上蒙上了淡淡的一层氤氲开来的水汽,洁白的贝齿狠狠地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唇,楚楚动人的让人有几分心疼,几分不忍。 看着唐奚毓这个样子,宫铖心里一阵焦躁,像很多成群的蚂蚁一起齐心合力地残嗜他柔软的肌肤,脆弱的心灵,他想,如果是任何一个男人,或者只要不是他,他们都会同情唐奚毓,都不会拿一个柔弱女人的性命去开玩笑,可是,他却只能这样做。 “唐奚毓,怎么样,你玩不玩?” 第一百五十章 游戏 ,又一次逼迫她做选择,就像刚才自己也同样逼迫她去顶着苹果跳舞一样。 心里的情感仿佛又复杂了一些,复杂到连宫铖自己都不知道怎样用言语来形容。 顾绥安以前总是说,“有一种折磨叫心痛,可是那种心痛却是用任何办法,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和描绘得出来的。” 那个时候宫铖总是左拥右抱,慵懒而优雅着翘着二郎腿,一脸吃惊的表情:“诶,顾,不对吧,我这个阅女无数的超级大情圣都没有做这样的感慨,你没事惆怅什么?” 那个时候,顾绥安只是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红酒,有些嫌弃地推开坐在他旁边的姑娘,一向精明霸气,冷血无情的sa总裁大有一种文艺青年的惆怅,言语中总是流露着几分无奈,“铖,你不懂,这种感觉和看多少女人,了解多少女人都没有关系,甚至接触过多少女人都没有关系,有时候,只此一人,便是一生。” “是为了那个叫温予鸢的女人吗?”那个时候宫铖不懂,到底有多强大的一见钟情才能让顾绥安这样魂不守舍,神魂颠倒,现在看来,顾绥安是真的动了情。 不然他不会在那个女人离开中国后天天日思夜想,和断肠人无二区别。 有时候,只此一人,便是一生,这样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玩命的游戏,你玩不起!”最后,宫铖肯定地说。 唐奚毓有些柔软的目光在这句话音渐落的时候坚定了下来,透着几分决然和坚强,嘴角荡漾起自信的笑容:“玩不起?宫先生,若是玩不起我就不会给你当枪拖,当枪靶,这样还是玩不起吗?” 气氛持续升温,敏感的人都会嗅出其中浓重的火药味,仿佛只有轻轻一碰,万磅炸药便会一触即发。 是的,一触即发,针锋相对。 “好了,好了,一个游戏而已。”严洛恒站了出来,淡淡地说,仿佛真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游戏,从来都不涉及到生死一样,“现在,我们说一下游戏规则。在这里一共五个人,我,大哥,小辰,唐小姐,蔡叔,这样吧,由我们这里唯一的女性唐小姐作为猎物,其余的大家都是猎人。三十六小时之内猎物可以在这两栋城堡里随意行走,包括后面的瀑布和原始森林,唐小姐你的任务是不要让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发现且找到你。而我们这些猎人的目的就是抓获你并处决你,至于怎样处决由各位猎手决定,事先和唐小姐打声招呼,如果是我最先找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一枪,不会多,到绝对命中。” 和大家说一下抱歉啊,家里的电脑出了些问题,所以只能用手机发了,也许格式不对,希望大家多多包容O(∩_∩)O,另外已经写了一百五十章了,暮楚自己现在也没有想到可以写这么多嘻嘻~多谢大家捧场,支持了^_^,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我们~ 第一百五十一章 那如果我赢了呢 ,“那如果我赢了呢?”唐奚毓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而是万分自信,“是的,你没听错,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我们战败的一方都会答应你一个条件,绝不食言。各位还有意见吗?” 年迈的蔡叔第一个回答的,简短有力的言语有几分雷厉风行的做派:“没有问题。” “我也没问题。”宫铖的声音依旧那么冷,后背笔挺,五指插在口袋里,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 宫辰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看到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也点了点头,“那我赢了,能不能娶老巫婆做老婆啊?” 严洛恒咳了一声。 宫铖一脸黢黑。 蔡叔眼神游离,在严洛恒和宫铖年前徘徊,有些高深莫测的古怪。 见没人说话,宫辰偏着脑袋看宫铖,“大哥,是不是什么条件都答应?” “嗯。”冷冷地嗯了一声,“只要唐小姐自己不反对。” 唐奚毓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再想,如果她输了,宫铖会怎么处理她? 这三个兄弟同样的BT,一个要杀她,一个要娶她,那他呢,他会做什么?! 会想出更BT的方式来折磨她吗?! 一定会的,宫铖甚至会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决绝,狠毒,更不留情面! 那她一定不能输,不能输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唐奚毓咬了咬牙,狠狠地看着他们三个同样BT的兄弟,咬牙切齿地中又有几分得意:“很抱歉,我拒绝!不过我也清楚你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所以我必须赢!” 你看,她说的不是一定,而是必须,别无选择的选择。 “好了,为了确保游戏的公平性,大家穿同样的衣服,使用同样的工具。待会我会让蔡叔准备压缩干粮,每人一袋压缩感觉,一瓶水,供大家生存三十六个小时的。如果最后大家还能活着,我们还在这里集合。如果有任何伤亡都是无可避免的,大家都听明白了吧?”严洛恒快步走到蔡康身边的武器架上,目光徘徊在各式各样的枪支身上,淡淡地瞥了一眼,“为了尽可能地保证大家生存的公平性,我们使用统一规格的枪支。CF07式手枪,枪长165mm,初速:320m/s,有效射程:50m,弹匣内有8发子弹,半自由枪机式自卫手枪。小辰,可以吗?” “没问题。”正处与青春期变声的宫辰轻轻的回答,干净利落。 “那好,”同样是干净利落的语调,“唐小姐,可以吗?” 唐奚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要说的是我们都可以辅助一切外界条件,只要在城堡区和原始森林区内,但前提条件是动物。动物可以是你游戏里的阻拦者,也许也会是你的朋友。好了,那好,现在去换衣服,领取食物和装备,十分钟之后由唐小姐先行出发,两个小时之后猎人出发。现在,祝各位好运。” 第一百五十二章别动,是我 严洛恒那淡淡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刺眼了些,金色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照耀在他栗色的短发上,平静而自然。 然而他下的命令,这场游戏却不让人感到那么自然。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游戏,是生死的较量。 大家都那么自信满满的样子,而她要更强大才对。 领取完蔡康发放的食物和装备,唐奚毓笑了,带着从容和坚定径直往城堡走去。 随意的挑选一件最里面的房间,唐奚毓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那温暖的暖黄色就席卷了唐奚毓的眼球,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宫铖城堡里整体的格局是完全相反的,如果说整个城堡给人的感觉是恐怖阴森的人间地狱,那这间屋子便是令人向往人间天堂。 这里的空气很流通,米色的窗帘随风飘起,淡雅的沙发,浅色的床,白色的抱枕都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淡黄色暖色系的墙壁,装饰的有些复杂的甚至电视墙,阳台上的盆景,手摇的藤椅都好似在诉说一种家的感觉。 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不单单从房间的整体色调来看,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也可以看出,有几个男人,就算再自恋,又有谁会在房间放一个一平方米左右的大镜子呢? 放下装备和食物,唐奚毓走到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仍旧是那张年轻美貌的容颜,仍旧是如牛奶般白希嫩滑的肌肤,雪白肌肤丝缎般的华丽。漆黑的长发散下来,柔滑而细腻。还有她不变的眉眼,清澈的如同淙淙流过的溪流,小巧的鼻子,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的双唇,只是,这也许会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认真的看自己了。 唐奚毓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明天,也许今天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她不是一个刻意难为自己的人,而今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想了想她的命运。 多么年轻的生命啊,没死在战场,没死在刑场,却死在了一场可笑的游戏里。 一点点脱下原来衣服,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她唐奚毓的未来永远都会是光明的! 衣服一点点从她娇嫩的肌肤上滑轮,豪华的裙子落在地上像是鲜花一样绽放,一点点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了花白花白如雪一般透明的肌肤,正准备将叠好的迷彩服打开的时候,一阵微弱的响声惊动了唐奚毓。 她立刻拿起自卫手枪,迅速滚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成保护的姿势的姿势蹲立在门后。 从对方的角度分辨,敌人明显是一个谨慎之人,若是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有人靠近,只是唐奚毓对于危险有强烈的第六感。 紧紧抿着嘴,脚步声越来越进,手紧紧地准备板机,正当她准备行动的时候,那人立刻进了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捂住了唐奚毓的嘴巴,打掉了她手里的枪。 鹰隼般的目光凝视着她,小声地说了句,“”是我。 看清是宫铖之后,唐奚毓那颗起伏的心才微微停止了剧烈的跳动。 第一百五十三章 怀中的少女 宫铖低头看怀里的少女,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还有那如释重负的呼吸声都明显的说明她好像很相信自己,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敌人看,即使现在他们游戏的关系是敌人。 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女那张恬静柔美的脸上,还是如以前一样恬静而柔美,是他喜欢的样子。 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清澈,属于最明媚的天空的颜色,闪着迷人的明亮。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和弧度,披散下来,让他有想要抚摸的冲动。 指尖轻轻抚上那漂亮发丝 ,顺势将怀里的女人往前拉了拉,她柔软的胸部就隔着层布料贴上宫铖宽阔的胸膛。 她没有穿衣服!她居然没穿衣服?! 唐奚毓被宫铖强硬拉入怀里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刚才情形太紧张她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被紧紧的束缚在宫铖的怀里,唐奚毓感觉羞愧到了极点。白希的小脸恨不得都要和苹果一样红了。 看着唐奚毓一副娇羞小女人的样子,宫铖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是的,很喜欢。 唐奚毓的身上只有单薄的贴身衣物,粉色的内衣内 裤,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把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胸前的两个白希的美好在粉色镶钻的胸衣下若隐若现;吓体裸露着两条透明修长美腿,漂亮到眩目。 乌黑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到她美好的胸前,落到她弧度姣美的臀部。 她像个华丽到极致的芭比娃娃,让人惊艳无比,黑亮的发丝像瀑布一般缕缕瀑布一样划过宫铖的脸庞,让他的心更加沸腾。 唐奚毓的惷光便这样一览无余的乍泄在宫铖的面前,她像个小妖精一样you惑着宫铖,一切都太美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一会有一场生死的较量宫铖一定会狠狠的要了这个女人! 想到这,宫铖不由自地俯身下去,凑近她白希如玉的脸庞,唇,主地覆盖下去,吻,便落在了那殷红柔软的唇上。 宽阔的大手紧紧地覆在唐奚毓的腰际,将她的身体更紧密的和自己贴和在一起。 柔软的双汝不断的摩擦着宫铖的身题,让他身体灼热难耐,如火一般灼灼燃烧着。 看着她白希无瑕的脸蛋,长长又浓密的睫毛在她的脸上形成一道诱人的阴影。 舌就更加长驱直入地探入那美妙的口腔,尖舌强势地撬开她嫣红的小嘴儿,挑起她白希贝扇的牙齿,毫不迟疑地侵城掠地,占据她小小甜甜的口腔,吮 吸着她的甜美,纠缠着她柔软殷红的舌头,卷着唐奚毓的舌来回滑动,恣意吃着她的蜜业,也逼着她吃掉他的蜜汁。 他的舌霸道的侵蚀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掠取着从未有人侵略过的蜜津,不安分的大手则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抚摸游移着,不断诱 惑着唐奚毓。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不想让你死 ,让唐奚毓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热力透过她雪白的肌肤在她体内燃烧着。 不知不觉间, 宫铖布满粗茧的大手从便顺着她的胸衣直接就抚摸上少女光洁细滑的肌肤,覆盖了唐奚毓胸前白希嫩滑的美好上面,淡淡的少女幽香,吸入他的鼻中,混淆着他的理智。 她的唇美妙的像糖果般甜美,柔软,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时时刻刻地都在you惑着他。 辗转反侧,如火一般。 炙热的大掌顺势向下,让唐奚毓的身体不由地发软,像水一般。 她光洁白希的脸庞,长而微卷的美如蝉翼般的睫毛,乌黑灵动的眼眸,小巧精致的鼻子,绝美的唇形和如玫瑰花瓣一样纷嫩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可爱,you惑着他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索。 而唐奚毓的迎合则让宫铖更加激动。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这具娇软的身躯,宫铖认真的看着唐奚毓,目光灼灼的,这一眼仿佛要将她隽刻在记忆里。 “唐奚毓,你看过饥饿游戏和大逃杀吗?”渐渐的撒开扣在她腰间的手,磁性的声音响起,“一定要活下来,这是命令,我的女人,我不希望死在别人手上,只有我可以杀你,你听明白了吗?” 唐奚毓想过很多情景,在他吻她给她温存以后,可是没有想到宫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话有些强硬,带着很强的命令感,甚至还有一丝冰冷。 一定要活下来,如果他不说后面的话有多好。 就像上一秒是刚刚回暖的春天,一下子又回到了寒冬腊月。 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一样,准确地说唐奚毓并不想在纠缠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因为宫铖后面的话让她很难过,可是,唐奚毓丝毫忘记了自己转移话题的本领并不高明。 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来?” 却看到宫铖眯着眼睛一副很开心,很受用的表情,唐奚毓不禁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他一定以为她在关心他了。 其实,她并不想知道宫铖为什么来,因为从一开始她对宫铖和严洛恒就没有抱一分希望。 “只是顺便叮嘱你几句。”宫铖的声音依旧很冷,却没有的命令的味道。 许久,见唐奚毓没了下文,他说:“这是我母亲的房间,若是按照平时,你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了,因为你触犯了我的母亲,不过今天,我不想让你死。” “唐奚毓,如果你活着,或者只要不落在严洛恒的手里,哪怕你没有赢,你提出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你!”宫铖淡淡地说,目光并没有盯着唐奚毓说,但是的话很肯定,透着一种坚决的力度。 他开的条件确实足够让唐奚毓心动,不过唐奚毓还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好像只要宫铖不情愿发生的她都会让它发生,只是为了和这样一个男人唱反调,“宫先生,怎么会知道赢得人不是我?!”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是的,他怎么肯定赢得人不是她,既然这样,那她更要证明给他看。 离开门,走到大镜子前,弯下腰捡起平放在地上的迷彩,一点一点拉上拉锁,扣好扣子,系上武装带。 第一次看到这样英姿飒爽的唐奚毓,宫铖说不出的惊艳,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这个女人。 上前一步,狠狠的拉住唐奚毓的衣领,将她往上提了一下,目光深邃地像是大海深处最幽暗的地方,翻滚着汹涌的波澜,语气冰冷的却上天山上久积不化的积雪,强势地命令着:“唐奚毓,我要你好好活着!” 他说了三遍让自己好好活着,望着宫铖离开的背景,唐奚毓软软的瘫坐在地。 回想刚才宫铖的样子,一身凌乱的迷彩,笔直的腰身,凌厉的气场,还有那霸道的命令,或许,唐奚毓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他是他们五个之中唯一不用换衣服的人,一开始就穿着换好的迷彩服,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前来看她,警告她让她活下去。 可是,既然这样,现在既然这样关心她,当初为什么要说那些让她伤心欲绝的话,既然都已经让自己伤心难过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必须活下去呢? 活下去么?! 可是,他知不知道,如果她活下去,活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也许就是她赢了。 是的,他们都输了。 唐奚毓扶着雪白的墙壁,慢慢站起来,一个惊讶的念头从她的大脑中迅速闪过,难道,难道他并不是和严洛恒一样想让她死?! 那他的条件会是什么? 唐奚毓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面前,难道是比死亡更残忍的事情吗?! 很多事情都是不得而知的,事事变化无常,下一秒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唐奚毓也懒得思考。 整理好行囊,站在城堡门口仔细张望一下,唐奚毓转身离开。 她对这里并没有任何留念,可是,真正离开这里的时候,唐奚毓还是感觉心里有一个地方空空的,空得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游戏规则规定,在她出发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他们才会出发,唐奚毓回过身的时候,恰巧看见宫辰和蔡康。 小宫辰刚刚换好衣服,在蔡康面前请教枪支的问题。 在看到唐奚毓的那一刻,宫辰大大的眼睛都提高了一个亮度,拿着枪在大老远的地方就喊她,“诶,老巫婆,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真的很像柳德米拉·米哈伊尔洛夫娜·帕夫利琴科 。” 宫辰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那么正式,甚至有些慵懒,有些玩笑,不过在他的眼睛里,唐奚毓还是看到了真诚,因为他的目光是清澈的,像普通的同龄孩子一样真诚,清澈。 那个时候,唐奚毓想如果这个孩子不是BT宫或者是那个笑面虎严洛恒的弟弟,或许唐奚毓真的可以将宫辰当做弟弟一样对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对待。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又一次被叫了“老巫婆”,不过这次唐奚毓真的没有生气,她微微地笑了笑,眼睛像悬挂夜空中的月亮一样明亮,纯洁,“谢谢你。” 她很诚挚地说。然后她又看见蔡康的脸震动了一些,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眼里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一样。 欲言又止么?! 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敌人还是朋友,唐奚毓已经不得而知,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继续生存下去,迷失森林,一个比夺命的生死锁链桥还要恐怖一千倍的地方,一个有人想把她置之死地的绝境,她只能好好活着。 不能再耽误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他们都会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出发,她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 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生存的机会。 唐奚毓首先根据形式做出了判断,她可以活动的范围有铁锁桥到后山瀑布的地方,有宫铖的如豪华宫殿一般的城堡,还有那个荆棘从生的原始森林,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那有如迷宫一样的城堡对唐奚毓来说的确是迷宫,但是对她的另外四个敌人来说却是闭着眼睛都能作战的场所,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唐奚毓不会选择这个地方。 那铁锁桥到瀑布呢? 似乎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那边除了水还是水,而唐奚毓也不能永远躲在水里,一是水很清澈,即使自己隐蔽得再好,也容易被发现,另外一个是目前她没有任何潜水设施,她根本不能在里面长时间潜伏。 剩下的,也是她只能选择的原始森林了。原始森林是最危险同时也是最好隐蔽的地方,荆棘从生的高大灌木丛是最适合潜伏的地方,那里又像迷宫一样的地形,既对她自己不利,也会让他们四个人棘手的。所以选择这个地理位置和地形特征对唐奚毓来说相对公平。 走在这样的森林里,唐奚毓或许知道宫铖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城堡依山傍水,后背还有一座森林。这里恐怖,阴森,初秋的风呼呼的刮着,树叶的“沙沙”带有几分恐怖的气息。 白天还好,如果晚上,唐奚毓只能选择在树上睡觉了。 除了一份压缩干粮和一瓶矿泉水,一个指南针,一把自卫手枪,唐奚毓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以前唐奚毓读过很多关于时间飞逝的诗句,现在看来,原来实际的时间要比一切描写都要快的很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几个都该出发了吧,他们一定很迫切地在寻找她,从他们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尤其是严洛恒,是的,是严洛恒,所有人都可以给她活命的机会,只有严洛恒从来没有想过给她生存的机会。 所以,如果按照危险程度确定目标的话,严洛恒无疑是她的头号敌人。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军旅片,最近很喜欢军旅片,所以……大家懂得,就先写了一段练练手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那么第二号敌人呢,应该是宫铖吧,虽然他三番五次地命令自己活下去,不过宫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还是看不穿,猜不透。 宫铖就像一个迷,没有人可以可以看得清。 还有一个人,是敌人还是朋友,唐奚毓根本分不清楚,只是他目光高深莫测地显得有些可怕。他应该不会刻意针对自己吧,毕竟他们是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们之间也没有仇恨,他如果抓住自己也应该不会刻意为难她的。 还有最小的敌人宫辰,他口口声声说,如果他赢了他会娶她为妻,可见他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敌意,所以对于这个小敌人或者是小朋友来说,唐奚毓根本就没有必要提防。 不过,战争就是一场游戏,无论是哪一个敌人,唐奚毓都要必须百分之百去提防。 如果最后非得被一个人抓住,她会选择谁呢? 唐奚毓淡淡地笑了笑,拿好自卫手枪,如果真的被抓啊,如果真的输了的话,她宁可抓她的人是那个老人——蔡康。 唐奚毓不是更加偏向这个年迈的大叔,而是她实在不想落入那三个兄弟任何一个人的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奚毓按照指南针的方反向一直前行。 两个小时徒步走的路程,唐奚毓都是反方向行走的,她想如果她用正常思维去对待这件事情,宫铖和严洛恒一定可以想得到,所以她只能尽可能的出奇制胜。 行走了两个小时,潦草地喝了喝水,简单地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唐奚毓现在想,她是应该继续前行还是找个地方隐蔽一下? 如果隐蔽,她该把自己藏在哪里呢?到底会不会有一个万全之地帮她度过未来的三十四小时呢? 如果真的可以,那她应该躲在哪里呢?普通的藏身之地像猎手一样敏感的他们一定可以找到,与其那样还不如继续走走,然后找一个可以深刻隐藏自己的地方伏击他们。 想到这里,唐奚毓露出淡淡的笑容,不错的方法,减少了体力的耗费,要知道水和食物对于现在的她和以后的她来说都是如同黄金一般贵重的存在。 收拾好东西,继续往前走。 唐奚毓的脚很长时间没有走这么长时间的路程,而且还是山路,平常这样的活动在尽管联邦调查局里也有,不过像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还是次数有限,再加上魔鬼训练已经结束了很长时间,本是细皮嫩肉的唐奚毓还是觉得有些累。刚刚遇到了一个小型的悬崖,尽管不是很高,很陡峭,却还是让唐奚毓吃了不小的亏。 悬崖的水平垂直高度大概五十米,相对于那些高大险竣的悬崖来说,这个悬崖就显得相形见绌了很多,两个放在一起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个时候,唐奚毓只能死死的抓住悬崖上凸起的石块,树枝,野草,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起初她往下滑得时候很稳也很顺利,可是后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在下滑的过程中她的衣服不小心被一个树枝勾到,她想摆脱树枝的时候,一不留神从剩下的二十米直接滑了下去,不但身上受了一些摩擦的小伤,脚也光荣的挂了彩。 唐奚毓勉强坐了起来,小心地解开鞋带,慢慢脱下胶鞋,触目惊心的一幕立刻映入她的眼帘,脚红肿起来,脚踝流出的血渗透出白色的袜子,星星点点的红色立刻晕染了一片,红的让她感到心酸…… 虽然从小到大,她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但是每次受伤的时候,她的家人都在她身边,现在他们却在很遥远的地方。 唐奚毓突然感觉自己离开家里太久了,如果有幸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她一定立刻回家。 唐奚毓扶着悬崖努力想要站起来,可是她刚一吃劲,脚踝便如针扎般疼痛,血就会渗透到袜子上更多。 她不能用清水清理伤口,因为那些矿泉水是她生存用的,如果在这里使用的过多,到最后她很难继续活下去。不过她还是从迷彩服上撕了一块衣布,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以防感染。 现在,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唐奚毓叹了一口气左右环顾一下,看来她的计划要提前一下了,她只能在这里先寻找藏身之地,好好休整一下了。 静了下来,唐奚毓也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这里,其实,这里很美,美得像天境一样,她想如果宫铖不从事黑道职业,或许把这里开发成一个旅游基地也不错。 你看,有山,有树有城堡有瀑布,多好的旅游胜地啊! 唐奚毓掉下来的地方不算高,却可以把周围的环境看得清清楚楚,远处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近处,山浪峰涛,层层叠叠,黑苍苍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 那应该是这里最高的一座山,和她刚刚摔下的悬崖比简直像巨人一样挺拔,庄严,肃穆,似摩天大厦仰面压来,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山巅上,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黑毯帽,黑绿从中,岩壁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柔和的阳光撒在花上,如果没有这场游戏,或者这不是战争,唐奚毓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景色。 此时的太阳是柔和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温和,给人一种恬静谧而不乏温馨的感觉。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黄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突然想起李商隐这句时,心情有些莫名的惆怅,再抬起头来,渐渐的,不知何时夕阳收敛起它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迅速消失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似乎在一瞬之间,唐奚毓知道她不该惆怅的,她总是这样情感过于丰富,可是她的对手哪一个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放松只会让她死的更惨。 拖着疲惫的身子唐奚毓躲在杂草丛生的地方,这里的草很深,很乱,是相对于所有地方来说最适合她躲藏的。 果断地拿起压缩干粮,撕开包装,一口一口吃下去,压缩干粮最大的好处是不用多吃,只要喝一点点水便会造成腹满的错觉,的确只是错觉而已,所以现在对唐奚毓也是一样,即使这样根本无法充饥,即使知道随后长时间的消耗体力她还会饿,但她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法。 还好,压缩干粮管一些用途。 吃完食物,静静地趴在草地里一动不动,保持全身心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唐奚毓注意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如果有人来她这个地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她没有在周围布置陷阱,因为陷阱这个东西可以为自己争取一条出路的同时,也许也会打草惊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在唐奚毓看来这样的时间不是很慢,而是很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距自己出发已经六个小时了,距他们出发也四个小时了,如果他们想追上她,现在也该追到了吧。 那她第一个遇到的人,究竟会是谁呢,还是她很幸运,可以坚持到三十个小时之后?! 天一点点暗下去,夜幕也开始降临下来,周围有些黑蒙蒙的一片,但并没有全黑,像是墨色喷染在漫漫天际上,唐奚毓小心的移动了下,她想自己究竟要不要转移阵地,毕竟如果完全黑夜的时候,在树上会更安全一些,因为那样容易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突然,唐奚毓好像听到她的十点钟方向有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很轻,很轻,像是刻意隐藏一样,踩在落叶上如果不认真听都会听不到。 看来,来得人是个道行资深的人,可以在短短四个小时内追上她,且找到她的位置,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或许,应该这样来说,他应该是唐奚毓的四个敌人中最厉害的。 那么,这个人是宫铖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将最厉害,最出色的这些描写性的词不自觉地和宫铖挂钩,即使知道别人同样很有实力,难道是宫铖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厚了吗?! 唐奚毓摇了摇头,努力抑制住她心里的胡思乱想,现在她心里有几分不平静,终于来了吗?战斗终于开始了吗?! 她需要狙击,以最快的速度,最精准的命中率打败对手,调整呼吸,数据一点点从她的思维中蹦跳出来,距离50米,正在她的有效射程内,白希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向下按去,精明的目光带有些女魂斗罗的霸气,三…… 二…… 一…… “砰……” 大家可以猜测一下来的第一个人会是谁,究竟谁可以第一个发现唐奚毓呢?明天会为大家揭晓,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六十章 p>  “砰……” 枪声落下。 可是,却不是她的枪声。 如果那个人再故意一点点,或者他真的想让她死,或许唐奚毓现在已经客死异乡,埋骨于此了,而这场游戏也变终结了。 漆黑的夜,只有那人朦胧的轮廓在一点点靠近,由小到大,由轻到重,有模糊到清晰,那个人的眼睛很亮,即使在这样漆黑无比的黑夜里也仍熠熠发光,像是狼的眼睛一样明亮而幽深。 那是猎人的目光,有着猎人的精明与狡猾,还有猎人对待猎物势在必得的成竹在胸。 那人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唐奚毓可以很清楚的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高耸突兀的颧骨,瘦骨嶙峋的面庞,精明凌厉的眼神,配上一身迷彩服,长军靴到真的很像是一个军人,不,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军人。 或许,唐奚毓早应该猜到是他的,这似乎也验证了她的想法,她遇到的第一个人的确是蔡康,而蔡康真的是深藏不露,高不可测。 可是,既然找到了她,那他为什么不杀了她,结束这场游戏呢? 难道,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杀她吗? 唐奚毓微微愣了一下,蔡康的枪法不是不准,相反而是很准,他的枪恰好从她的眼前掠过,在她眼前划过一道弧线。 躲藏,现在看来都是小儿科了,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唐奚毓瞬间从杂草丛生的地上迅速地站了起来,拿起自卫手枪,却看到蔡康慢慢放下了手枪。 “为什么要留着我?”说出这句话时唐奚毓自己也没想到她可以笑着说出,仿佛这本不是一场关于生死较量的游戏,而是一场不痛不痒的游戏。 蔡康目无表情地深深地凝视着唐奚毓,嘴角微微抿着,将自卫手枪别在腰间。 黑夜里,他的动作凌厉而帅气,一气呵成。 “唐奚毓,代号曼珠沙华,联邦调查局高级督察,奉命前来调查m8901的案件,为获取夜宫组织犯罪的证据,是这样的吧,唐督察?”蔡康的声音很轻,言语很缓,却带着像刀子一样凌厉的气场,而那种气场像是与生俱来的,他不是一个简单的普通的老人,不是只会简简单单的打枪射击,现在唐奚毓才知道这其中的答案。 唐奚毓很清楚如果自己人,是不会正确的说出她的代号,她任务的代号和她不顾自己生命危险来到这里的目的,身为联邦的警官所有人的对外身份都是做了假的,只有内部的人才会真正知道自己的个人信息,蔡康说出这些,这已经清楚地说明蔡康和她的关系,难怪这个老人不杀她,难怪每次这个老人都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她,现在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长官好,国际刑警美国联邦调查局见习督察唐奚毓向首长报到。”唐奚毓立正,敬礼。 哈哈,终于一百六十章了,好快啊,前几天还在写一百五十章^_^好开心,好开心,O(∩_∩)O 第一百六十一章 p>  “小唐。”蔡康亲切地看着她,向唐奚毓回礼,“见了你几面,现在终于有机会和你说话了,时间紧,我们抓重点说。我是蔡康,但是本名并不是叫蔡康,这是一个假名义,如你所见我打入夜宫内部表面上是宫辰的教官,实质上我的目的是代表中国警方等待时机里应外合,铲除大陆边境的黑道势力。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国体不允许这样的恐怖势力猖獗!” 在说到猖獗那两个字的时候,目光本是凌厉的蔡康在一瞬之间目光冷得像是结了千年的冰,寒冷中带着仇杀,后来,他才慢慢地静了下来,可是不变的却还是目光,冰冷凌厉地像把刺刀,“唐警官,我不是警务人员,我是中国陆军特战旅猎鹰特别行动组的军人,有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过有些话还是要叮嘱你的,你必须活下来,这是宁静。我不会放弃你的,但是剩下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如果你不幸牺牲,我会立刻为你复仇,无论我的任务是否可以完成,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唐奚毓点了点头,是的,现在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有她的战友,他们都不会抛弃对方,这是战友的默契,也是军警合作的默契。 “现在,我把食物给你,你带着它按照我指定的路线走,这片森林我以前来过,如果幸运你可能会躲避他们的寻找线路,我是特种兵,多次和国际刑警合作知道你们惯性的藏身地点,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不了解你所以不会找到你。” 蔡康说出这些话坚决且信心满满,他看了看唐奚毓白希的脸,拿手在自己满是油彩的脸上抹了抹,然后胡乱摸在了唐奚毓白希嫩滑的脸上,语气中有些严厉,甚至还有些批评,“年轻人,你太白了,这样很容易暴露自己,给你带来血光之灾!” 说完,蔡康迅速解下自己的行囊,拿出自己的水和食物交到了唐奚毓的手里。 “可是首长,您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您怎么办?”唐奚毓知道蔡康的意图,他是想给自己留下充足的食物,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即使知道蔡康作为长辈作为领导的意图,她还是担心在剩下的时间内没有食物的填充蔡康这位经历过多少大大小小战斗的前辈怎么办?!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经过特殊训练,即使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也仍然可以长久的保持战斗力直到任务完成,这不仅仅是身为特种兵的生存技巧,也是身为一个普通战士的自觉。”蔡康说话的时候并不是很大声,但是那种身为军人的士气和气场还是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唐奚毓知道。 蔡康表情很正式,一丝不苟,庄严而郑重地向唐奚毓敬了一个军礼,嘴角紧紧抿起,明亮而深邃的眸子在夜里熠熠生辉,“最后,小唐警官,祝你好运!” 第一百六十二章 p>  “是!”唐奚毓立正站好,庄重地向蔡康回礼。 唐奚毓放下手的那一刻,蔡康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他的背影仍然那样挺拔如松,不像这个年龄的其他老年人那样弯曲,唐奚毓静静地看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唐奚毓突然想到早晨看到宫铖穿着迷彩服的英俊,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宫铖也是一个军人,或许他们现在也不会做到这样争锋相,对以死相搏的地步。 背囊放在地上,唐奚毓打开后便看到了满满的一瓶子矿泉水,看来康叔并没有喝过水,而是特意为她留着的。背囊里有除了有食物和物资还有一张简易地图,地图是手绘的,但却清晰明朗,图上用红色的圆圈标志着她现在的地点,看来蔡康早就料到会在在这里遇到唐奚毓了。 蔡康是一个出色的特战士官,也是一个作战经历丰富的战士,这点唐奚毓知道。 把这些东西装进自己的行囊,唐奚毓便继续出发了,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因为刚才枪响了,如果有人在附近一定会立刻赶到这里,并在此进行“地毯式”搜索,所以她现在必须马上走。 前面是漫漫黑夜,唐奚毓的脚刚刚休整好,又要进行长途跋涉,不过现在好了很多,起码她现在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了。 现在,黑夜才刚刚开始,树叶飘零落下的声音,风的“沙沙”声音,还有鸟兽飞禽的声音在暗无天日的夜色里都被无限地阔大开来。 夜色也开始冷了起来,初秋的夜晚最凉了,现在唐奚毓只能靠快速地往前走来温暖一下冰凉的身体。 黎明,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到呢?! 唐奚毓按照地图和指南针的方向在密林里一直穿行,天越来越黑,天气也骤然下降,她的衣服本来就单薄,在这样天意微凉的夜里,唐奚毓感觉自己身上冰冷的厉害,像有一块巨大的冰块在和她一起前行,形影不离。 现在她很累,简单地吃了一块压缩干粮,唐奚毓环顾四周挑选了一个高大茂密的白杨树,迅速地爬了上去,躲在枝繁叶茂的树上,再加上唐奚毓身材瘦小在这样漆黑无比的夜里就很难察觉有人在树上潜伏。这样她就可以简单休息一下,在树上睡会儿了。 在树上潜伏好,唐奚毓才觉得这里的夜晚远远比她想象的更冷清,更孤寂。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各种生物的凄切的叫声。夜的浓浓淡淡的雾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唐奚毓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有些朦胧,一草一木,都像是被蒙上可模糊、空幻的色彩使唐奚毓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样的夜,再加上是她自己一个人,周围是凌乱而繁杂的声音,所有的感觉器官在这一刻全部都变得敏感起来,她要保持着决高的敏感性。 第一百六十三章 p>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只有一轮月亮,被浑浊的液体浸泡过一般挂在漆黑无比的夜幕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绚烂。 一道羸弱的月光,给围绕在森林上的树顶镶了一条深深浅浅的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即使知道在这样高度危机的夜里自己不能安然入睡,但是唐奚毓还是努力逼迫自己浅眠一小会儿,唐奚毓知道只从她受命潜入夜宫组织,调查m8901案件以来,自己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第一天夜里在城堡的墙脚呆了一个晚上,最近几天虽然运气好睡在了床上,但是她的大姨妈也一直在照顾她,她的肚子一直处于疼痛状态根本没有一天好好睡过,所以现在唐奚毓担心,如果她再不逼迫自己睡一会儿,也许明天早晨她就体力不支,直接晕倒在地了。 那样游戏就会被迫结束,不过同时也宣告着他们都是赢家,只有她是输者······ 如果是她自己,她输了也没什么,最多是死,但是现在她不能连累蔡康,如果她连累蔡康,他们之间做的所以努力也都没有意义了。 而且对于未来的行动也会不利,本是敏感的黑道一定会对他们更加提防的。 原本模糊不清的月光一点一点模糊的不成样子,一下子之间好像又有许多这样朦胧的月亮一起在唐奚毓的眼前转啊,转啊,转啊的,她想要去抓,但是却发现自己连把手往前伸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唯一仅残留的知觉就是,她很累很累。 真的需要休息了…… 然后,明亮美丽眼睛的一点一点不堪重负的闭上,轻如蝉翼的睫毛静静的覆盖着她的眼睛,一张绝美倾城的脸逐渐安静下来,剩下的是便是她平静温和有规律的呼吸声。 那一刻,月光依然朦胧,风仍然吹着蜷缩在树上的人有些冷,只不过天地却是安静的,出人意料的安静。 清晨清爽恬淡,云淡风清,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泄洒树梢上,照亮了唐奚毓闭紧的双眼。 微微睁开漂亮的眸子,挡住了眼前太阳散发的暖意洋洋的光亮,初秋的太阳还未完全褪下夏季酷热的温度,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唐奚毓身上、脸上,赶走了昨夜的冰冷。 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抬头看那浩瀚的天空和这片森林有着相同的繁杂与浓密,雪白的云团像海浪一样在空中翻滚着、碰撞着、推拥着、挤压着。只是没有海的蔚蓝,没有海的惊天动地的呼啸,却不失海的浩瀚和气势,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第一百六十四章 p>  天气很好,超出她之前所有的想象,晴天无疑比阴天给人带来更多希望,至少唐奚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想的。 现在距离游戏开始已经有十二个小时,距游戏结束还有二十四个小时,这样算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她只要坚持完剩下的多一半,不和他们三个之中其中的任何一个狭路相逢,那么得胜的就是自己了。 如果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那么唐奚毓也只能说想象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当一切设想与你的想法发生一点点偏颇的时候,你才会发觉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残忍。 直到现在唐奚毓才知道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其实在你不想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 “喂,老巫婆,你睡了好久了,我猜你上辈子一定是困死的!” 唐奚毓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她在心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宫铖和严洛恒,好在她还有和宫辰周旋的余地。 宫辰的声音很明显是不耐烦,连瞥她都懒得瞥一眼了,慵懒地斜靠在她身下的那棵树下,闲适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偶尔还打个哈欠,颀长高瘦的身材,中长的碎发,刘海低垂在他额前,白希透明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重显纷嫩,漂亮的五官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宫辰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在乎唐奚毓的表情,像个点读机一样哒哒哒地抱怨着:“哎······老巫婆,你都不知道我一夜都没睡觉,本来想找棵树挂会儿的,没想到遇到了你,谁让本少爷天生心善,总不能留你一个女人一个人在树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奚毓便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到宫辰面前,微微地凑到他面前,有些开玩笑的说:“这样说,小少爷是害怕我遇到危险而守了我一夜,这样说,对吗?” 宫辰立刻向后退了几步,瘦弱修长的身躯有些不稳,差一点摔倒在地,显然他是被唐奚毓吓到了。 小小的脸上有些略带羞涩的红色,尽管如此他的头颅却高高地扬起,显得有些嚣张有些骄傲。 不过他的言语还是有些慌张,有些仓促,脸上飘着着红云,“老巫婆,你……你……不要胡说!!” “哦?!”唐奚毓又向前走了一步,白希的脸上带有几分遮阳不住地笑意,“那宫小少爷是在干什么?” 唐奚毓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也很动人,如果冻般红润的嘴唇在笑,清澈明亮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酒窝也在笑。 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温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完美地没有一点瑕疵,深深地吸引着宫辰的眼睛。 她拥有着倾国倾城美貌的容颜,如牛奶般白希嫩滑的肌肤,雪白华丽肌肤丝缎般美丽,漂亮的眉眼,清澈的如同淙淙流过的溪流,美得让人心惊。 第一百六十五章 p>  “好吧……”宫辰扬起的头颅突然妥协似的低沉了下去,脸上有几分不正常的表情,“就当是你说对了,不过你不要得意哦,一个女人独自一个人在夜里很容易遇到色狼的,我只是尽一下男子汉的义乌罢了!你知道女人是弱势群体,我们男子汉要保护你们的!” 说完,宫辰骄傲扬起了头,挺起了笔挺的腰身,颇有几分自豪和得意,仿佛他真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真的保护了那个躺在树上睡了一夜的女人。 不过事实真的如此,只是唐奚毓不知道罢了,如果昨天夜里没有宫辰,唐奚毓也许真的不能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这里了,起码不会多活这几个小时,最后当唐奚毓知道的时候,她只能在心里感谢宫辰,这个并不是很大看起来还不成熟还略显幼稚的男孩子,为自己做了挡箭牌。 “咦?色狼?!”唐奚毓的表情有些夸张,“小少爷所说的色狼是你大哥,二哥,你的老师,还是你自己呢?” 唐奚毓说出这句话时有些小俏皮,宫辰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淡淡的不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朝阳映着她那幸福的笑脸,如同玫瑰花一样娇艳欲滴,漂亮的惹人注目。 然而宫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刹时变了变脸色,一身凌乱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恰当的贴身,他的嘴角突然抿地很紧很紧,在这样的略显青涩的面容里,唐奚毓却看到了他不合年龄的成熟,这样的表情似乎真的是似曾相识一般,仿佛刻画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被抹去过,就连此时略微冰冷深沉如浩瀚汪洋深邃的目光都很像是宫铖。 像是小版的宫铖,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宫铖。 宫辰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死死地盯着唐奚毓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不想错过她眼里流露的任何一分一毫的感情,慵懒而猖狂的声音淡淡响起,嘴角也荡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喂!老巫婆,如果我赢了,你会嫁给我吗?” 宫辰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角度问了唐奚毓不想涉及的问题。 那一刻唐奚毓突然想起,十二个小时之前宫辰在提出这个相同问题时,宫铖的答案——— 他说,只要唐小姐自己不反对。 宫铖的话是没有强迫她的意思,是吗?!是让她自己做选择,对吗?!那唐奚毓可以坚决地拒绝宫辰吗?! 宫铖说的那句话是留给自己余地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他完全可以像是往常一样不在乎自己任何一丝感受,他完全可以因为他最喜欢的弟弟宫辰喜欢他手里的一件玩物作为人情送给他,或者,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逼婚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强迫她,那时候, 连这样的一句答案都是朦胧不清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p>  唐奚毓不懂,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都看不懂,她不懂明明是宫铖把他推进的火坑,为什么还要命令她活着,她不懂,明明宫辰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为何还要站在她的角度上不动声色的拒绝宫辰,宫铖明明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她是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即使最后输得人真的是她! 你看,很多事情似乎都是这样矛盾的,矛盾到不能让唐奚毓清楚地去分辨一个人。 那一刻,宫辰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像是凝固般,空气里显得有些冰冷,唐奚毓魂飞魄散一样,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焦虑。 宫辰等得有些着急,他将白希修长的手在唐奚毓面前晃了晃:“诶,老巫婆,你……你没事吧……” “没事。”轻轻地抬起头,宫辰看见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明亮的眼里有几滴细小的眼泪,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莹莹闪闪的光亮。 宫辰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女孩子哭泣,他突然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还哄,还是什么都不做,手伸了出去,又放了下来,反反复复,不知如何是好。 “老巫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我说错了你可以告诉我,不要哭了好不好?”宫辰的声音有些急切,带着浓浓的关切,却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他不想相信老巫婆是真的不想嫁给他,不过那个时候自己似乎也知道了答案,有些挫败地靠在树上,伸出的手臂也落了下来,“老巫婆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唐奚毓还没来得及回答,宫辰就轻轻地笑出了声,“诶,老巫婆,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其实……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你的啦,所以你不用担心……老巫婆,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唐奚毓擦干了眼泪,白希的脸上却还残留着几滴眼泪,她不是故意欺骗宫辰的感情,真的不是,如果可以她根本不会选择伤害一个孩子的心。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在这里留太长的时间,她不能再继续和宫辰消耗时间,如果再多一秒钟,宫铖和严洛恒会不会同样找到她?! 还有,她也不能嫁给宫辰,无论那是宫辰当了真,还是只是一个简单的玩笑,唐奚毓都不会拿自己的命运开玩笑。 其实,宫辰真的很好,好到对于这样的欺骗,唐奚毓有深深的负罪感。 也许是不想让宫辰那么难过,唐奚毓笑了笑,拉着宫辰的手,坐在了地上,声音温柔的像是暖暖的咖啡,听在宫辰心里却有着苦意,“小辰,你很优秀,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很像我弟弟,和我弟弟一样聪明,你还太小,不过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谢谢你喜欢我。” 宫辰瞪大明亮的眼睛看唐奚毓,她不是那么生硬地叫他宫少爷或者是小少爷,而是小辰,像他大哥和二哥一样称呼他小辰,或者这更像一个亲人的称呼。 第一百六十七章 p>  “哈哈,没关系的,老巫婆。 以前的都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真当真的?怎么样,老巫婆,我的演技还可以吧?”宫辰满脸都是笑意,但是那样的笑容却显得那么生涩,那么僵硬。 人的眼睛是不会出卖自己的感情的,他的笑意并没有渗入到眼睛里,唐奚毓知道。 连他的语调都是故意那么轻快,其实宫辰还是顾及自己的情绪,怕她伤心吧。 “对不起,宫辰。”唐奚毓在心里默默抱歉着,她不知道这样的话要怎样说清楚。 “好了,好了,我没有生气哦,你也不要哭了,你不知道女人的眼泪有多值钱吗?”宫辰手上做些动作,看起来夸张了很多,他将双臂展开,刻意去强调那几个字,“很多!很多!所以,女人一定要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哭,可不能轻易流泪啊~” “嗯嗯。”唐奚毓点了点头,擦干了被泪水浸泡的花了的脸,刚刚蔡康才说她的脸太白,现在唐奚毓都快成了小花猫了。 宫辰最后认真的看了看唐奚毓,目光清澈的像是不染尘世的圣水,没有一丝杂质,将手里的一张纸巾果断地放在她手里,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宫辰……”她慢慢地开口。 宫辰继续往前走,甚至没有回头,只留给她一个挥手告别的背影,“呐,老巫婆,你要好好的啊,我要继续前行了,去寻找我要的幸福,你,会祝福我的吧?” “会的,一定会的!” 那个时候,刚刚流过的眼泪,不知不觉间却又一次流了下来,不过,唐奚毓知道,这次的眼泪是真的。 人生总是无止境的前进,除了相见就是别离,告别了宫辰,唐奚毓继续往前走。 还有两个人,两个同样危险的角色,一个是被唐奚毓看成一号敌人的严洛恒,一个是被她看成二号敌人的宫铖,现在,剩下的路也只能她自己走了。 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唐奚毓离开宫辰后,那种预感便越发强烈起来,像是一种宿命般的,唐奚毓感觉,自己一定会遇到那两个人的,而今没人可以救她,她只能自己去面对。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唐奚毓看到了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澈,在阳光的照耀在闪烁着明亮的光点。 唐奚毓看了看矿泉水的瓶子,蔡康留给自己的水她还一滴都没有喝掉,她的水却已经所剩无己了,唐奚毓将剩下的水喝光,俯身罐满了水。 唐奚毓又清洗了脸,冰凉的感觉顿时充斥着她的脸庞,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却感觉越来越陌生了。 唐奚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了,好像突然有一刻,她就活在这种真真假假的幻境里了。 她有些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她做的事情,讨厌那个时候自己为什么要骗宫辰。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宫铖和严洛恒从来都不和她讲善良,甚至还会把她逼上死路,可是宫辰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第一百六十八章 p>  你看,人总是这样纠结,唐奚毓也是如此。 为了让她过早的不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同时也为了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少她内心对于宫辰的愧疚,唐奚毓不得不继续前行。 此时,游戏时间过了二十个小时,距结束还有十六个小时,游戏时间已经过半,而那种危机意识好像更深刻了些,像打点计时器一样在她大脑里,疯狂地跳动着节奏,不断提醒着唐奚毓要小心谨慎,注意安全。 唐奚毓在站在十字路口徘徊,在她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其中一条仍然是荆棘密布的丛林,另一天是一片显得有些荒凉的草地,唐奚毓本打算走森林的,因为她一直感觉森林很适合掩藏,会比较安全。 但是,心,在那一刻,乱成了一条麻绳,怎样也解不开,心脏一下一下“砰,砰,砰砰,”的跳动着,心率比平时快了很多,仿佛在暗示她,自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线路。 唐奚毓从不相信第六感,她一直认为用第六感破案,做事是一件很没有依据的事情,那样的消息并不确实。可是,这次,她却想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从来都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的那种感觉有这样的强烈,仿佛在迫不及待地驱使自己远离危险。 初秋的草地残留着夏季的一些翠绿,一些黄色的萧瑟感充斥着草地的大部分。 唐奚毓迅速前进,抬头看了看地图,如果按照这条路径走,她可以逃出这座危险的原始森林,到达宫铖的那座黄金城堡。 如果她能够顺利逃出这里,且在宫铖和严洛恒之前到达城堡而不被他们发现,即使就躲在那里,自己也应该是安全的吧,游戏的获胜者也应该会是她的。 尽管这次唐奚毓已经按照她的第六感行进,但是她还是走晚了。 或者应该换个说法,唐奚毓不是在指导上出了问题,而是那个人从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她,跟踪着她。 所以,比起其他人,严洛恒更像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猎人,他很耐心,耐心到猎物本按照他预定的方向走,却还不松懈的紧紧地盯着猎物。那样的目光,便是现在这样。 他把她逼到绝境,把她逼到悬崖边上,却还以看似天然无害的目光注视着她。 如果是以前,或者是严洛恒没有说出这个恐怖游戏之前,唐奚毓都会被他这种笑面虎的外表所蒙蔽,但是现在,再也不会了,她的警惕性和自我防范的能力很强,严洛恒即使在是真心,也丝毫从唐奚毓这里占不来半点好处了。 严洛恒修长的双手负在背后,闲适自得地注视着她,他的气质更像是一个凛凛霸气的王者,随意之中却是透露着浓浓的威严。 唐奚毓从没想到这种气质会出现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唐奚毓不禁疑惑起来,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方面是她从来都不曾察觉到的呢?! 刹时,有一个观点立刻冲击她的思维,神秘正是这个男人最可怕1地方. 第一百六十九章 p>  他的眼睛很清澈,现在看来也仍有着像水一般的纯净,但那却仅仅是他的眼白所带给人的错觉,他的眸子很黑,像夜一样深沉,漆黑的瞳孔中却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像火一样灼红的颜色,嘴唇紧紧的抿起,神情平静自若,冷冷地目光逡巡在唐奚毓的身上,最后定格在她血渍微微渗透出迷彩的脚上。 唐奚毓在看到严洛恒那一刻的紧张,恐惧,慢慢平复下来。调整好呼吸,在面对生死的这一刻,唐奚毓自己都想没到她居然如此平静。 唐奚毓不敢在向前走了,下面是她不敢想象的恐惧,高耸的悬崖阧峤地让人胆战心惊,现在悬崖的边测向下看去,她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悬崖的底部。 她目测了这个万丈的深渊,这个不知道要比自己刚刚看到的矮小的悬崖高出多少万倍的深渊,心里想,在那么低矮的山头她都可以把腿摔伤,现在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她该是必死无疑的吧。 直到现在,唐奚毓还有这个精力自娱自乐,连她都佩服自己。 她禁不住笑了起来,嘴角扬起了绚烂的笑容,像是有一朵灿烂的大花定格在她的嘴角,又像有人在她的心里放了满地的烟火,烟火燃烧,绽放,恰好落在她悠扬的唇角。她的灰色眼睛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她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笑窝,黑亮飘逸的长发被风吹得微微翘起,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不知何处,悬崖边上起风了。他们之间四目相视,水火不容的尴尬和冰冷,仿佛都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风,而烟消云散。 清风吹过,扬起严洛恒额前柔顺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希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07式的城市迷彩,整齐地穿戴在他的身上,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形,淋漓尽致地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举手投足之间,他的整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 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严洛恒稍微动了动,不是往前,也不是往后,只是想简单的活动一下而已。 严洛恒居然没有逼她,居然没有向前一步,严洛恒只要再向前一步,她就可以粉身碎骨。 他不是想让她死吗?! 他的愿望不是杀掉自己吗?!那他还留着她做什么?在给她反败为胜的机会吗?! 这样的严洛恒未免太自信了吧,自信到自负的可怕。 “严洛恒。”唐奚毓生硬地叫着这个她从来都没有呼唤的名字,没有一点温度,冷的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一步,说:“你不是说见到我会杀了我的吗?不用多了一枪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对你的猎物手下留情。你应该知道多推迟一分钟,都会减少你成功的胜算!” 第一百七十章 p>  唐奚毓的话貌似处处都在为严洛恒考虑,但是她其实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唐奚毓刻意强调的那两个字——一枪,便是一样严洛恒说到做的,严洛恒只能向她开一枪作为攻击,而唐奚毓在那一枪的时间里完全可以找机会逃脱。 唐奚毓相信严洛恒行事光明磊落,不会食言而肥。 仔细想想,如果严洛恒真的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的话,便不会把游戏规则介绍的那么清楚明晰,如果他真的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的话,也许之前便不会告诉他,他要杀了她,给唐奚毓一个提防他的机会。还有,如果他们三兄弟中其中任何一个人,真的希望她死无葬身之地的话,或许唐奚毓的命早就没有了。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严洛恒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想要死呢?! 这些事情似乎关系到严洛恒和宫铖的恩恩怨怨,宫铖从不和她说自己的事情,唐奚毓自然对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情不清不楚。 可是,不管怎么样,即使严洛恒在唐奚毓的心里留下了些许阴影,些许瑕疵,唐奚毓还是相信严洛恒说的话。 因为在这个血雨腥风黑道江湖 ,一句话就等于一个承诺,一个命令,在这里,于此,他们会把自己的话看成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所以但凡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必将都会悉数落实。 这一点,已经成为了毋庸置疑的真理,更何况他是在他兄弟面前做出的承诺。 严洛恒仍然淡淡地看着她,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会再有,温暖的笑容却是像夹带这冬日里的冰髓自然地挂在严洛恒略显白希的脸上,他轻轻一笑,即使带着温暖的弧度,也丝毫不让唐奚毓感到半分亲切,随和。 “唐小姐。”严洛恒的声音像淙淙流过的溪水一样清澈见底,但这种清澈的声音却怎样也不会让人联想到这是温暖的春季,或是刚刚到来的初秋,这样的声音,冰冷清冽的更像是萧瑟的寒冬,每一句,似乎有夹杂这薄薄雾气凝结成病的冰凉质感,带着几分强势,和几分霸道:“唐小姐,你应该知道,掌握你生死的权利在我手上,你这个样子,似乎是故意刺激我,我严洛恒倒是很想看看,联邦调查局的高级督察倒是又怎样的勇气,来希望自己早死!” 随着话音的落地,严洛恒大步向前迈了一步,唐奚毓本能的后退一步,一开始不动声色向前转移的那一步,就这样无可奈何地被严洛恒逼迫地退了回去。 唐奚毓到严洛恒的距离控制在安全的范围内,但是,这样的距离,实质上已经不安全了。 感谢大家一起陪我们走过一百七十章了,我们一直很用心的在去写,虽然成绩不是那么显著,但是一直想说的事情是人贵在一心一意的去坚持一件事情 ,很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照,路不管多难走,我们也会走下去的,谢谢大家的支持,此致,敬礼。 第一百七十一章 p>  随着话音的落地,严洛恒大步向前迈了一步,唐奚毓本能的后退一步,一开始不动声色向前转移的那一步,就这样无可奈何地被严洛恒逼迫地退了回去。 唐奚毓到严洛恒的距离控制在安全的范围内,但是,这样的距离,实质上已经不安全了。 她已经被逼迫到悬崖边了,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了。 也许,再退一步,一个年轻的,鲜活的,如花一般美丽的生命,就会香消玉殒,飞灰湮灭在这大自然的绿色的怀抱里了。 唐奚毓的心快速地跳着,像是有一个人在她心里疯狂地舞动着属于自己的旋律,那一刻,唐奚毓的心紧张而又焦虑,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把它们压抑在心里,尽量不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她的小把戏还是逃不过严洛恒那双精明却而又清澈的眼睛吗?! 那她该怎么办呢?! 严洛恒不是宫铖,即使他表情出来的对她的仁慈也可能都是他简单营造的假象,但是,宫铖不同,宫铖对自己的的好坏绝对不含半分虚伪,要么仁慈把她宠上天,像是独一无二的至高无上的工艺品,精心呵护,怕她一不小心就会破碎,就像那天她大姨妈来看她一样。 他所对她残忍,便像一只凶猛的狼,一只狠绝的狮子,或者,更准确地来说,他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浑身由内而外散发了天然凛冽的气息,将所有的凶狠,残忍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亲手废掉她的小拇指,和一只黑噗噗的飞鹰联起手来捉弄她,说一些尖锐的如刀子一样的话,血淋淋地刺伤着唐奚毓脆弱而柔软的心。 唐奚毓记得联邦调查局里手把手教她的老警察说过,相由心生,而眼睛是一切相面的来源,眼睛的纯度往往体现着这个人的本性,如果你闭上眼睛,眼里面体现那双眼睛仍然是一双纯净的没有一丝纤尘的眼睛,说明那个人还没有走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或者,换一句话来说,就是那个人的本性还是善良的。 轻轻地闭上双眼,任凭修长浓密的黑色睫毛自然地覆在脸上,闭上眼睛,眼前划过严洛恒的容貌,都是那样的清楚,明朗的仿佛是刻画在自己记忆里一样。 严洛恒仍然淡淡地看着她,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会再有,温暖的笑容却是像夹带这冬日里的冰髓自然地挂在严洛恒略显白希的脸上,他轻轻一笑,即使带着温暖的弧度,也丝毫不让唐奚毓感到半分亲切,随和。 眼前浮现的是马背上那个俊朗清秀的严洛恒,那时的严洛恒有着使周围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风采,如同珠玉一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绝美精致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眸。 这样的男人从外表看来,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与生俱来的气质,理所当然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第一百七十二章 p>  他的眼睛很清澈,现在看来也仍有着像水一般的纯净,但那却仅仅是他的眼白所带给人的错觉,他的眸子很黑,像夜一样深沉,漆黑的瞳孔中却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像火一样灼红的颜色。 你看,在记忆里,那双眼睛仍然还是这样如水一般的清澈透明,唐奚毓踌躇了,她不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她还想相信严洛恒的借口。 唐奚毓知道她给严洛恒一个借口的同时,那个借口也许就是她自己死亡的讯号。 可是,越是闭上眼睛,脑袋里出现的画面越大清晰,严洛恒的身影,容貌都不自觉的与一个漆黑无比的影子重合,由朦胧到清晰……由模糊到明朗……直到渐渐的……直到渐渐的他们容为一体,合二为一了。 唐奚毓这才猛然吃惊,严洛恒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记忆里的那个人不喜欢冒险刺激,不会玩这种丧尽天良的游戏。 记忆里那个人有点胆小,每次总是躲在自己后面,紧紧地拽着她洗得很白的衣角。 记忆里的那个人,是同样的爱笑,但他们之间的笑容,却是不同的,那个人的笑容像是淡淡的阳光,暖暖的,带着平易近人的真诚的微笑。 记忆里的那个人还有几分腼腆,每每和女孩子说话的时候,脸上总会不自觉地飘来几朵红云。 其实,严洛恒与那个人有很多实质性的个性都是不同的,但是,在这一刻,连唐奚毓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怎样把严洛恒和那个人联系到一起的…… 好像很熟悉,好像从在那座危险的吊桥上见到严洛恒第一面起,唐奚毓就有这种感觉…… 很熟悉,却又隐藏着些许陌生……好像也许他们真的像是认识一样。 漆黑眼前浮现的严洛恒很像唐奚毓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小豆子。 其实,他不叫小豆子,只是他小时候长得矮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所以唐奚毓才称呼那个男孩小豆子。 怎么忘记了,他们是不同的,严洛恒与小时候那个陪伴她的小豆子最大的不同便是,小豆子是她的邻居,身家清白,而严洛恒从出生起就被命运来到了一条不该走的不归路。 小豆子……唐奚毓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还好吗? 如果能圆满完成任务,活着回去,唐奚毓一定要去找她小时候那个最重要的人。 只是,她还能活着吗? 严洛恒步步紧逼,不用多走,只要再走一步,她就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是,如果阴谋败露,如果蔡康真的为她去报仇,该怎么办呢?! 唐奚毓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活着过死亡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最后一刻她可以看到她的家人,可是唐奚毓却无法饶恕自己连累蔡康。 为此,为了蔡康,她也必须尽力地活下去…… 不能连累任何人 ,这是一直以来唐奚毓奉行的做人的底线。 第一百七十三章 p>  唐奚毓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活着过死亡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最后一刻她可以看到她的家人,可是唐奚毓却无法饶恕自己连累蔡康。 为此,为了蔡康,她也必须尽力地活下去…… 坚定地往前上一步,平整好呼吸,将所有的状态努力调整到最好,这一次,在严洛恒灼热的注目礼下,唐奚毓大方地向前走了一大步,“知道严先生的这一枪迟早要射中我身上的某个器官,早死早超生,严先生,难道这样的说法不对吗?” 严洛恒看唐奚毓的目光一下子变了不少,不明深意的弧度展露在嘴角,似乎带着一点淡淡的鄙夷,又似带了淡淡的讽刺,“就这样视死如归了,唐小姐也太容易妥协了吧?” 严洛恒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却很清楚唐奚毓的个性,他了解唐奚毓,甚至比了解自己还了解她,如果说在这个世上可以对唐奚毓了如指掌的人,也只能是严洛恒。 唐奚毓如果真的想要妥协,想要退缩,她就应该从这里豪迈地跳下去,而不是到现在还这样想要在绝境中反败求胜。 唐奚毓从来都不会主动承认自己输了,即使在绝境中……即使她真的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严洛恒还记得自己在小时候还没有回到夜宫的时候,和唐奚毓相处的岁月。 那个时候唐奚毓更加倔强,甚至比现在更倔强,她会在所有邻里的小朋友嘲笑严洛恒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人看到过严洛恒的父亲,那个时候,小小的严洛恒内心脆弱的像一个破碎的玻璃瓶子,只要被风一碰,就足矣破坏不堪。 那个时候,小小的唐奚毓就显示出倔强和彪悍的一面,是的,她很彪悍,一点也不淑女,和现在的形象简直十万八千里。 那个时候的唐奚毓会在很多小朋友嘲笑严洛恒的时候,拿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扫把,去哄走所有嘲笑严洛恒的小孩子们,然后温暖地拍拍严洛恒的后背,笑着告诉他:“小豆子,没事的,你看,他们都让我解决了,是不是?再也不会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了。” “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严洛恒语气平淡,眼神明亮的像是璀璨夺目的墨玉,一点也没有被欺负孩子的委屈。 他很谈定,淡定的原本不该是一个孩子当时该有的表现。 现在想来,与其说那是淡定的表现,倒不如说他对她是心灰意冷更贴切一些。 那个时候的唐奚毓,尽管不想,却始终伤害了一个同龄男孩的心。 唐奚毓没有说话,那一刻她犹豫了,准确的说唐奚毓并你不知道这些话该怎么说,她在心里酝酿着语言,可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清。 相信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 唐奚毓只是看着小豆子可怜而已,那个年龄,那个时候,同情这种感情总是在女孩子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p>  唐奚毓有些不敢抬头,她害怕小豆子眼里流露出的是对她浓浓地渴望,即使,她很清楚,在这个和自己同样的年龄孩子里眼神中根本就没有那种情绪,他只会淡淡的看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可是他那足够清澈,足够透明的眼神都会让她感到罪恶。 “……对不起……”犹豫了很久很久,唐奚毓才吞吞吐吐地告诉他,“我不知道。我想相信你,是真的!” 她迟疑了,是吗? 这是,她才才起头看严洛恒清晰的眸子,那一刻他的眼眸仍然那样清澈,就像是从山谷里流出的没受过任何污染的淙淙流水。 那样的眼神好像在宽容,饶恕她的罪恶一样。 可是他的面部表情却与他清澈的眼神格格不入。无奈,嘲讽,厌恶,甚至还有很多不明的情感都展露在唐奚毓眼前,那时,唐奚毓感到有些冰冷,冷到了她的骨髓里。 在最后,从此之后,唐奚毓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了,也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那个人的任何消息了。 现在仔细想想,也许小豆子和严洛恒真的有那么几分相似,那样的目光,似乎早在唐奚毓的记忆里永世难忘。 “妥协?”唐奚毓轻轻地苦笑一声,“是啊,我妥协了,我记得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你遇到的是必须去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早做,如果你遇到的是可做了可不做的事情,那就不如不做。严先生,我斗胆问一下,杀了我这是一件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吗?” 严洛恒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微笑,“哦?唐警官认为那是什么样的事情呢?黑帮与警察截然不同的两个立场,对立到你生我死,我死你生的地步,我严洛恒虽然不是坐在夜宫组织的第一把交椅上,但是这些自觉严某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严洛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举起他的自卫手枪,扣动板机,嘴唇紧紧抿起,冷冷地看着唐奚毓。 “唐小姐,这是一件必须去做的事情,你知道的,所以不要怪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他说,我也不会怪你的,唐奚毓不懂严洛恒这句话的意思,她扪心自问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严洛恒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昨天晚上就找到你了,至于为什么放你一马,让你看到今天的太阳,你应该感谢宫辰,如果不是害怕小辰这么早,这么小,就接触血光,接触罪恶,也许你的命留不到现在。” 严洛恒言语淡淡,却是十分关心自己的弟弟,其实,他和宫铖都一样,他们都爱宫辰,那种爱是凌驾于所有的一切。 所以,唐奚毓注意到了,如果昨天晚上没有宫辰,或许以严洛恒的性格,那一枪早就来了,那颗子弹射中了她身体的某个部位。 唐奚毓突然想到宫辰的话,也许宫辰也察觉到了严洛恒在跟踪自己,所以,他是刻意在她身边,要保护她的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p>  心里有一股暖流开始喷薄而出,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说的是对不起,而不是谢谢你呢? 或许,唐奚毓应该对宫辰说这句话的。 “是啊,那现在宫辰不在了,严先生没有什么顾及的了吧,想杀可以杀了我,什么时候我恭候您便是,你说的,只要一枪就好,同时,我也只给你一枪的机会,一枪内如果严先生杀不了我,就不要怪我了。” 唐奚毓静静地说着这些话,面部表情甚为冷淡,甚至用冰冷这两个字形容都不过分,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安静过,心在那一刻平稳的超乎她所有的预见。 她眼睁睁地看着严洛恒悬挂在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在嘲讽她的无能为力,看着他一点一点举起枪,那么恰好地正对自己,看着他纤长白希的食指一步一步勾住板机,即将落下,只差一点点,近的几乎没有距离了。 她在等待,心里默念着,打着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砰”的一声,雷鸣般枪声如约而至,刹时,地动山摇。 唐奚毓睁着眼睛吃惊的看着立刻蹲下来的严洛恒,身体摇摇晃晃,十分不平稳。 这不是枪声完成的后果,而是…… 一个十分不好的念头在唐奚毓头脑中迅速划过,待她想采取任何拯救措施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本来就没有离开悬崖边几步,这样一来,她的脚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是地震!真的是地震!! 唐奚毓心里一惊,难怪那个子弹会打歪,难怪她当时没有受伤,原来是地震将所有的事物都震动了…… 她没能死在严洛恒的枪下,倒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沉稳的死去,或者是更好的选择。 这样小小的宫辰心里就不会留下难以抹去的阴影,而蔡康也不至于为她复仇,丢了性命,或是影响了大计。而她年迈的祖母,弱小的弟弟,也不至于那么伤心,那么恨她这么年轻就失去了性命。 唐奚毓的脚已经开始下落,那一刻,心都仿佛停止了,她的双手狠狠的抓着悬崖边上凌乱的荒草,不用多来,如果有余震,只要再来一下,她的手就该自动地落下去了。 地动山摇,从前在梦里都不敢梦到的事情,现在终于发生了,唐奚毓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想什么,她只觉得她的身体在用力地拖着她的身体往下坠,她已经沁满了血的手,开始拽不住那些黄色的荒草,还有,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休克一样,真的一片空白…… “唐奚毓喂,……你清醒一下,好不好?” 好像有人再叫她的名字。 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陌生过。 一双手,很冰冷很冰冷,就像是生病一样寒冷的大手,立刻抓住了她的手,随后一张被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一百七十六章 p>  是他,是严洛恒。 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狠狠地咬着下唇,面部表情纠结在一起,“拉住我的手,没事的,很快就没事的,相信我!” 严洛恒的眼底光华闪动,像是黑色苍穹中最绚烂,最耀眼的那颗明星,他的眼中满是坚定,没有一丝玩笑,让唐奚毓醉倒在那满目璀璨的光华中。 他救了自己…… 唐奚毓自问到,严洛恒本可以不就她的,放弃她,或者,现在他只要轻轻地撒来她的手,他也可以达到他的既定目的。 难道…… 难道…… 难道…… 那不是严洛恒的初衷么? 唐奚毓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问了自己三遍,可是对上严洛恒那双眼睛,看到他瞳孔里满满的倒影着她的身影,她的面容,还有他紧张的神色,关心的表情,唐奚毓已经难以猜测严洛恒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她该相信他吗? 像严洛恒所说的那样…… 心里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锯在不停的移动,向右,向左,始终徘徊,找不到恰当的归宿。 如果,严洛恒还是再骗她呢?! 如果他只是想博取自己的同情自己的信任呢?! 如果,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出于某种目的呢?! 严洛恒就像是一个狐狸一样的存在,有狐狸一样的狡猾与理智,唐奚毓不能不提防他。 “严洛恒,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这不是你的愿望吗?为什么还要救我违背你的初衷?还是你想,我只能死在你手里?!”唐奚毓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这样思维清晰,口齿伶俐,严洛恒的确很佩服她这种随时随地都不会改变的敏感和危机感。 他颜色一下子黑了下来,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他的眼睛,唐奚毓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却清晰地听到严洛恒咬牙切齿地愤怒,唐奚毓,他一字一顿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种事情,你当真那么想起,是吗?!” 唐奚毓没有说话,她怎么会想死,她只是不相信严洛恒而已。 不相信严洛恒会这样毫无保留地救她。 “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严洛恒说。 那句话很坚定,很肯定,仿佛他很清楚她内心所有的想法,这种情绪在唐奚毓的心里蔓延开来,他猜出来了吗? 可是,他的眼神为什么有些受伤,眼里还有些星星点点的东西,像是水,还是泪…… “唐奚毓……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吧……”严洛恒的目光深沉了许多,像是将所有的感情都酝酿于此,喉结耸动,收敛了他脸上不该有的些许忧伤和隐隐作痛,但是那近乎哽咽的声音,却是严洛恒用任何方式也佯装不了的,“在锁桥的那时候,我与你对面行进,你相信过我会帮你度过危机吗?还有射击苹果的那一刻,你相信我能不伤害到你分毫吗?包括现在,我说我会拉着你的手,把你拉上悬崖,不至于粉身碎骨,你有相信过我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p>  “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严洛恒的声音渐渐慢了下来,歇斯底里地看着她,眼神也从在刹那间黯淡了下来,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也有些沙哑,眼睛通红,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情感,“唐奚毓,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过去是,现在是,将来是不是还是这样……” 唐奚毓不知道严洛恒的意思,他怎么会这样说,什么过去,现在的……难道他们之前是认识的吗?! 不是啊,他们第一次见面明明是在那座异常危险的锁链吊桥上啊…… 可是这样话语,这样的音调,都受伤的让人心疼 ,如果他们之前本不相识,严洛恒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唐奚毓睁大眼睛,却不敢用迷惑的眼神看严洛恒,冥冥之中唐奚毓总有这样的感觉,如果她用那样的目光注视严洛恒,严洛恒一定会更加受伤。 所以,唐奚毓沉默了,她只能紧紧地抓住严洛恒的手,一句话也不敢说。 突然严洛恒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清澈而爽朗,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漆黑的眸子满是她唐奚毓的影子,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仿佛能够看穿唐奚毓的心一样,“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站在你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唐奚毓,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变,还和小时候一样那么敏感,那么多疑,或许……或许……我早该想到的,你宁可相信那几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蛋的话,也不肯相信我。” 严洛恒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带着咬牙切齿地愤恨,眼里燃烧着不可怒谒的灼热光芒,带着一种狠绝,像是要把她亲手撕成碎片一样,声音中夹杂着满满的嘲讽,鄙夷:“就像当时一样,和他们一样,相信我是一个身世不明,见不得光的不明生父的私生子!” 是他……竟然是他…… 为什么她早不该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一切都明朗开来了。 原来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是的,小豆子,真的不是的……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听我说``````”唐奚毓用力的摇着头,眼里闪烁着莹莹泪花。 她始终亏欠小豆子,她知道。唐奚毓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她也不曾设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之间会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她更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小时候的那叫事情居然给当时的那个小小少年造成这么大的心理伤害,成为他念念不忘的伤。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唐奚毓把头压的低低的,“小豆子,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是我小时候最好,也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我不是为了让你救我才说这样的话……是真的,真的对不起……” “唐奚毓!”严洛恒坚决地命令着,“抬起头来,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p>  “唐奚毓!”严洛恒坚决地命令着,“抬起头来,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 渐渐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是夜里的黯淡无光的月亮,但是周围却偶尔晕染着淡淡的光亮,只是那双眼睛已经不似以前那般清澈明朗了,变得浑浊不堪。 “我讨厌这样卑微到极点的你!”严洛恒的声音像冰一样冷冽,让唐奚毓不由自主地身体微微地发抖。 “唐奚毓,你说,如果现在我撒开这双手,会怎么样?”严洛恒用同样的语调说起这样的话,微微的勾起唇角,那种言语冷冷地,透露着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 仿佛唐奚毓的死活,真的与严洛恒无关。或者说,唐奚毓的生死并不掌握在严洛恒手里。 “小豆子,我不是……我不是在祈求你原谅我,我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自己是错的,我伤害过你,我没有相信你,我承认……” “呵……”严洛恒嘲笑般的笑出了声音,言语中也夹杂着淡淡的不屑,他的目光锐利的像把刀子,毫不留情地在唐奚毓的心口割拉开浓墨重彩的一笔,处处见血,而又见血封喉,“唐奚毓,你该忘记这个称呼了,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不该有交集。你知道,我为什么想亲手杀了你吗?!因为杀了你之后我们就是彻底的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再有不该有的交集,你也不会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不会和我站在对立面,不会是我的敌人和对手!!” 严洛恒的声音渐渐变高,他的情绪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唐奚毓,你始终太自作多情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吗?不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也不是因为你让我伤心,而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自己和你始终不是一路人,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即使你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一样,他们厌恶,憎恨,甚至仇视黑帮,而你,即使以后不作为一名警察,而是一个普通人,也会仇视我的。” 唐奚毓愣住了,一向沉默寡言的严洛恒居然说出了这么多的话,唐奚毓从来都没听他这样说过话,两片孤冷的薄唇没有一刻地停息。 那一刻,唐奚毓居然哭了……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我的脸颊,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温热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说着她的脸颊一直流到她的嘴角,原来……这样的眼泪是哭的……苦涩的像咖啡一样…… 眼泪一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大颗,大颗的,严洛恒嘴角的弧度,那深深浅浅的颜色带着某种黑暗嘲讽的气息冲唐奚毓微笑。 唐奚毓居然哭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哭。 这样的愧疚,到底是同情,怜悯,还是可怜?!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对他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谁都有资格,却只有她不可以! 第一百七十九章 p>  这样的愧疚,到底是同情,怜悯,还是可怜?!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对他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谁都有资格,却只有她不可以! 严洛恒满满的撒来他紧握在唐奚毓外面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却还是紧紧地拉住唐奚毓的手,紧地不肯放松一分一毫。 他迅速地拿起地面上的那把手枪,将黑色的手枪对准唐奚毓的额头。 “我说过的话,你是不会忘记的,是吧?那你听说过听天由命这句话吗?!唐奚毓,我们把命交给老天来决定吧,你说的对,只是我不肯承认罢了,我强势到只能允许你死在我手里,这是你亏欠我的,是不是?!” 严洛恒的声音突然间柔和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尖锐,和以前一样是那种平易近人的语调。 他目光柔和,像是淙淙流水一般清澈透明,带着和风细雨般的温暖. 这种感觉。可怕的像是在引诱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唐奚毓的心,片刻间纠结在一起,缠缠绵绵地纠结在一起,成为解不开的环扣。 ‘听天由命么’?! 唐奚毓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先前唐奚毓还不想死在严洛恒手里,现在,她在幼时亏欠严洛恒的,她必须要还。 “小豆子……”唐奚毓深深地凝视着严洛恒的眸子,漆黑的像是墨玉一样光华闪动,璀璨绚丽,“不,小豆子……已经不能够这样叫你了,你动手吧,我不会还手的……” 说完,唐奚毓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轻轻地闭上双眼,任凭修长浓密的黑色睫毛自然地覆在如花似玉的脸上,她的脸不像以前那样白希,满是迷彩的脸加上方才哭过的痕迹,让唐奚毓原本干干净净的脸显得有些肮脏。 她淡淡地微笑着,高高仰起了紧闭着双眸的头,冲着漫天明媚的阳光,冲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冲着白云,也是最后一次冲着严洛恒。 这笑也是淡淡的,轻云一样,揉在惆怅里。带着一种对罪恶的解脱,如释重负着。 那笑容像一抹淡淡的霞光,又像是绽放的白兰花,从容,淡定。溢着满足的愉悦。 扬起了美丽的弧度。 温暖的阳光带着火一般红色的热度,照在唐奚毓的脸上,闭上眼睛,眼里出现的那双眸子仍然如水一般清澈,透亮,纯净的没有一丝纤尘,却也没有一点温度。 眼前划过严洛恒的容貌,已经和小时候的他合二为一,在唐奚毓的脑袋中被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那人的身影和容貌逐渐取代了严洛恒,在她心中明朗清晰起来。 都是那样的清楚,明朗的仿佛是刻画在自己记忆里一样,或者可以这样说,那段记忆,还有这个人,已经成为唐奚毓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是,原本如此清晰,明朗的严洛恒越来越模糊,随之取而代之出现唐奚毓眼前的却是那个人——那个唐奚毓原本讨厌的人。 第一百八十章 p>  那个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的人,那个拥有幽暗深邃的如大海一般波澜不惊的眸子的人,那个永远都一副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桀骜不驯的人。 宫铖的相貌在唐奚毓眼前一点点清晰明朗起来,他的画影挤掉了严洛恒的身影,在唐奚毓的记忆里,那个男子立体刀刻般的五官仍然那么俊美大气,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他对她说了三次,必须活着回去见他。 但是,现在看来,或许,唐奚毓已经做不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宫铖…… 对不起,小豆子……对不起,严洛恒…… 都将结束了,到此刻为止…… 严洛恒静静地打量着这个紧闭双眼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魅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严洛恒最后一次淡淡地看着她,如此认真,仿佛那是他见唐奚毓的背后一面,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会再有,温暖的笑容却是像夹带这冬日里的冰髓自然地挂在严洛恒略显白希的脸上,他轻轻一笑,按下了自卫手枪的板机。 “砰!!” 一枪落下,一切都结束了…… 那一刻,地动山摇的震荡起来,严洛恒按下板机,马上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拉住唐奚毓的双手。 “好了,唐奚毓。”严洛恒的声音冰冷清冽的更像是萧瑟的寒冬,每一句,似乎有夹杂这薄薄雾气凝结成病的冰凉质感,带着几分强势,和几分霸道地宣布:“听天由命,唐奚毓,你赢了。” 慢慢睁开漂亮的眼睛,灿烂的阳光照亮了唐奚毓闭紧的双眼。太阳散发的暖意洋洋的光亮,初秋的太阳还未完全褪下夏季酷热的温度,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唐奚毓身上、脸上,赶走了她身上不寒而栗的的冰冷。 她睁开眼睛,血浸出了她手臂的迷彩。 眼前浮现的那个俊朗清秀的严洛恒,那时的严洛恒有着使周围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风采,如同珠玉一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绝美精致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眸。 清澈的和以前一模一样。 “唐奚毓。”严洛恒的声音像淙淙流过的溪水一样清澈见底,“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听着,一会儿应该会有余震,现在你必须相信我,配合我,我把你拉上来。” 唐奚毓听话地掉了点头。 严洛恒用力一拉,再加上唐奚毓的积极配合下,他们都得救了。 严洛恒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看着一望无垠,宽阔无比的湛蓝天空,雪白的云团像海浪一样在空中翻滚着、碰撞着、推拥着、挤压着。 哦哦哦,转眼间一百八十章了,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哦` 第一百八十一章 p>  只是没有海的蔚蓝,没有海的惊天动地的呼啸,却不失海的浩瀚和气势,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这样的天气不算很好,也不算不好,却一扫严洛恒心中十几年的阴霾,仿佛一切都拨云月见天明般明朗起来。 如释重负,不在将自己束缚在由自己制作的漫无天日的笼子里。 严洛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吸不去看唐奚毓,唐奚毓双手附在腹前,冲严洛恒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躬,笑靥如花,“好好保重,谢谢你,严洛恒。” 说完,她拿起行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严洛恒,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严洛恒才回头看唐奚毓,看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背影很美,和她的容貌一样美的让人怦然心动,美得让人窒息。 就像以前一样,只需一眼,他就记住你清纯无暇的美丽。 远远地,严洛恒目送唐奚毓优美绝伦的背影,那一束天然的长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 青翠的柳丝,怎能比及她的纤长如斯的秀发?!碧绿涟漪,怎能比及她清澈透亮的眸子?! 扭动着苗条性感的身材,步履是那样轻盈,仪态大方,好像一个魅惑却又纯净的妖精。 严洛恒从来没赞美过任何一个女人,,可我不得不承认——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比唐奚毓更漂亮的女孩。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唐奚毓绝美的容貌,和倾城的风姿,她不同于其他女孩,唐奚毓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细的修饰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她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好,就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天地之间萦绕开来,慢慢的蔓延在严洛恒的心头,恬静而温馨。 严洛恒眼前渐渐浮现了他与唐奚毓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丝眼泪悄无声息地划过严洛恒的脸颊,只有一滴,却恰好划过一条晶莹弧线。 拜托了,唐奚毓,不要再让我找到你了,这次,从现在开始游戏才是真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因为,现在才是他和宫铖的对抗。 一切才刚刚开始,祝你幸运,唐奚毓。 对不起大家。很久没有更文了,大概一个星期了,都是我们的错,给大家阅读上带来了障碍,前些日子一直忙于期末考试的,因为是大学期间的第一次重要考试,所以不想让成绩很难看,无意中就把写文更文这件事情给忽略了,从今天开始,暮楚会恢复正常更文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我们会保证这次没有及时的连续更文是我们的错误,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给大家带来了困扰,为此 ,我们十分抱歉。希望得到各位亲的谅解~~ 此致 敬礼。 ——赵暮楚 第一百八十二章不会再给予的盛宠 p>  一切才刚刚开始,祝你幸运,唐奚毓。 唐奚毓越走越远,现在她敢肯定的是自己已经脱离严洛恒目测的范围内,长途跋涉现在显然有些不太适合唐奚毓了,她的脚底板渗满了血,每走一步都锥心刺骨的疼痛,不过她必须前进,脑筋稍微转一下就很清楚了,严洛恒已经放过她一马,不代表他会继续纵容她,更何况她还没有见到宫铖,如果见到宫铖,他也想让自己死,那么还会不会有好运的地震勉强救自己一命呢?! 显然,不会了,因为上天极少眷恋着自己,命运已经眷顾她多次了,便不会再这样给她无穷无尽的盛宠了,这一点,唐奚毓向来很清楚。 低头看一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晚上凌晨三点整,离游戏结束还有短短的短短三个小时,也就是说如果唐奚毓还能平安地看到早晨出生的太阳,就证明在这场游戏中,她是独一无二的赢者。 唐奚毓坐在地上,打开背囊,将食物和水全部解决掉,她饿了很久,可是想到现在蔡康或许更饿,她就不断的激励自己一定要熬到最后,只差一点点了,如果宫铖和严洛恒都找不到她的话。 唐奚毓边吃边猜想,如果她在遇到宫辰,这个小家伙一定不会刻意为难自己,即使相见,在他那里,唐奚毓也一定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开。 蔡康,她应该不会再相见,否则这个老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讲白费,他们的计划也会破灭,况且蔡康是个极其聪明的老油条,如果让他们三兄弟任何一个发现自己与蔡康有合作关系,那她和蔡康都要下地狱,到时候拼死一搏,即使老牌特种兵再厉害,以少敌多,吃亏的也是他们自己,既然唐奚毓明白这个道理,那蔡康一定也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无需担心蔡康的安全和她的处境。 原则上就其个体来说,宫辰和蔡康都不算是唐奚毓的对手,可是,如果有万一呢,如果他们主动和别人联合起来,或是被迫和其他人联合起来,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分析完这两个不会威胁自己的安全人,剩下的这两个人,当真是不好对付!他们独自行动,唐奚毓姑且可以想办法应付,可是如果他们和别人联合起来,或者是他们两个自己联合起来,她该怎么办呢? 这样看来,问题似乎越来越棘手了。 其实,连续走了三四个小时之后,现在,唐奚毓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 她很累,很累,累的不能再走了。 现在唐奚毓很迷茫,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才是正确的,适合她的道路,自从她按照自己的直觉走后,蔡康的地图留给她的那张手绘地图已经没有丝毫作用了,现在唐奚毓只能摸索着前进,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了。 唐奚毓轻轻地脱掉鞋袜,即使她再小心翼翼,可还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她冷冷地倒吸一口气,继续脱袜子。 第一百八十三章不要再有交集了 p>  唐奚毓轻轻地脱掉鞋袜,即使她再小心翼翼,可还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她冷冷地倒吸一口气,继续脱袜子。 唐奚毓检查了一下,不光袜子上沾满了血,就连唐奚毓的鞋子上也沾满了血,她的脚上磨了好多血泡,血泡破了,流出很多鲜血,显得触目惊心的,她用剩下的矿泉水清洗了她的脚,剩下的三个小时,即使没有水作为补充也没有问题了。 唐奚毓将自己的行装整理好,潜伏到一个荆棘密布的杂草丛中,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继续潜伏在这里安全,还是向前行进安全。 但她仔细思考一下,如果继续前进,于她来说是主动行走,可是,如果碰上宫铖或是严洛恒,到时候她的情境一定是被动的,如果在这里勉强支撑一下,哪怕现在被动,她在暗,敌人在明,于唐奚毓来说也是主动的,她也是处于有利地位的,也免得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无法招架的地步。 唐奚毓把自己隐藏在最深的夜里,浓墨漆黑无比的一天上,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只有一轮月亮朦朦胧胧地闪烁着丝毫光亮,或明或暗,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那颗流行拖着长长的尾巴迅速地划了下去,唐奚毓很专注地看着它,眼里满是炽热的渴望,这是她从小到大亲眼看到的第一颗流星。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心愿,不是可以在这场战争,这场游戏里侥幸地笑到最后,而是,如果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之后,请不要让自己和夜宫组织,和宫铖,和严洛恒,甚至和那个小小的宫辰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 真的,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他们本该不是一个平行线的人,那就请他们永远都不要纠缠在一起了…… 唐奚毓很累,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任务比这个任务更让她觉得劳神费力了…… 唐奚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把自己隐藏好,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像是在弹奏着一首温情的歌曲,可是到后来,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风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好像带着某种预兆般或是暗示般,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兽一样的凶蛮,冲撞,疯狂地“沙沙”作响的杂乱不堪的树叶,带着对黑暗的恐惧漫卷着唐奚毓的身体内的所有器官。 盛大的风,卷起黑暗中浮起的砂粒,尘土直拍拍地打唐奚毓薄薄的迷彩服和她如花似玉般娇嫩的脸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 黑暗中,浅浅地可以看到那轮廓不是很清晰的尘土飞扬,那般跳跃,那般朦胧,随后化成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与夜色合为一体。 大家要多多支持哦,你们的支持是暮楚最大的动力,么么哒~~ 第一百八十四章是宫辰 p>  黑暗中,浅浅地可以看到那轮廓不是很清晰的尘土飞扬,那般跳跃,那般朦胧,随后化成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与夜色合为一体。 其实,这样更好一些,这样对于她的掩藏来说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再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奚毓穿着是迷彩服,早已经把自己和大自然的色彩归结成一片,这更是为了她的安全增添了几分保障,好吧,就这样,唐奚毓再坚持一下下……只要三个小时就好…… 唐奚毓一动也不感动,她警觉性的环顾四周,其实越到这个时候,自己就越不该忽视,错过任何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环节。 风太大了,唐奚毓把头压地低低的,一双明亮的眼睛敏感地观察着,夜的满是树木和泥土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象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仔细去听,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风的旋律依旧,可是距离自己四五十米地方的树叶的声音却好像被其他东西破坏掉了…… 是野兽吗?狼,虎,还是豹? 唐奚毓不禁思考起来,这里属于原始森林的范围,有这样肉食的大型野兽实在也不属于什么天理不容,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更何况严洛恒明明白白地说可以借助外界因素,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带着一个狼来,唐奚毓都不会吃惊的,如果,这里的野兽被肃清了,唐奚毓倒是不相信这是宫铖那个BT该有的作风。 只是,一点点向自己逼近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些都是凶猛的不能再凶猛的动物,她独自一人赤手空拳必定是对付不了这些大型野兽,可是,如果一枪下去,或者说只要一枪,所有人都会被枪声吸引,从四面八方而来,到时候无论她从哪个方向逃走,或者逃的有多快,也会被他们抓住的,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此功亏一篑了…… 可是,仔细想想,唐奚毓平静心态,保持理智,如果这不是野兽的脚步呢?! 野兽的脚步不会这样轻而有规律,每一步都那样有节拍,迎合着风的声音,就像是刻意的一样,不想让人察觉到的轻。 一定是人,而且,还是一个比唐奚毓想象中还要聪明的人。 “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老巫婆发现吗?” 熟悉的略带青涩幼稚的声音小声的响起,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敏感和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丝毫不差地反映在唐奚毓的耳朵之中。 是宫辰! 一定是宫辰!! 第一百八十五章那个人是谁 p>  是宫辰! 一定是宫辰!! 他旁边应该至少还有一个人,否则他不会这样询问的。 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那个帮宫辰或者是宫辰帮助的人到底是谁呢······ 唐奚毓不禁犯起了疑惑,如果是蔡康,一切都好办,而且蔡康会尽力阻止宫辰找到自己的,可是如果不是蔡康,不就意味着唐奚毓此时此刻面临着一个比她还要强大的人吗? 而且,那个人,还有宫辰的帮助! 现在宫辰所充当的身份,绝对不是那个人的拖油瓶,相反,他也许还会利用宫辰实现某种利益。所以,这样来说,宫辰的存在对唐奚毓也是一种必要的不可避免的威胁。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唐奚毓拿好枪,将枪口对准声音的方向,可是,那个人,却一点也没有出声,他应该是使用了肢体语言暗示了宫辰告诉他,没问题的。 唐奚毓明了了,这样看来和宫辰一起来的人一定不是蔡康,如果是蔡康,蔡康会给自己暗示的,起码他会大张旗鼓地说一句话,哪怕沉默内敛的他,只是说一个字而已,他也会用这个方式提示自己,唐奚毓想这样看来,那个人一定是敌人了…… 可是,究竟是严洛恒,还是那个BT的宫铖呢? 依照严洛恒照自己的距离和他步行的速度,他追上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推理并没有错误,可是依照宫铖的本事和能力,他找到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必然的事情,貌似宫辰旁边的人是他们两兄弟的任何一个都说的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可是为什么那个人沉默的一言不发,他是猜测出唐奚毓应该就在这附近,还是他根本就从来没打算给唐奚毓任何察觉细节的机会,就像他从来都没想让她赢一样?! “如果,老巫婆不上我们的圈套,怎么办?”宫辰压低声音,继续小声的问。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一般,一点声音也没有,唐奚毓静静的听,回应她的却只有这凌乱而又猖獗的风声。 “我真的可以赢了那个人吗?我们真的可以吗?”宫辰的声音好像带着几分不确定,尽管看不到宫辰的脸,但是凭借这样的语气推论,宫辰好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己,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 风声如涛,像海涛,也像松涛。 一bobo,呜呜呼呼地不停狂吹猛啸,风带着尘土,细碎的小石块,东一点西一点地乱撞。这时,只见树上的鸟儿惊得振翅狂飞,像避瘟疫似地寻找归途。 那声音如饿狼扑羊,震慑山林。夹杂着狂暴的雨声,那风声越发凄厉逼人。这一场激昂澎湃的交响乐,像洞箫的幽怨,忽而却变作厉鬼哭泣似的哀嚎,直吓得人心惊胆战。 那声音如饿狼扑羊,震慑山林。那风声越发凄厉逼人。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宫铖和唐奚毓这两个人的故事,很快就会暂时告一段落,下面我们会继续更一下顾绥安和温予鸢的故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开始是以他们的故事开的头,大家应该不会不适应的吧~~(*^__^*) 嘻嘻…… 第一百八十六章相信我 p>  那声音如饿狼扑羊,震慑山林。 那风声越发凄厉逼人。 那个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沉静的没有丝毫征兆,被埋葬在这萧瑟的秋风之中,压低了声音,显得尤其小心,但即使如此,唐奚毓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宫辰,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的和你说过话,这也许是第一次,也许也会是最后一次,你不是很想赢他吗?如果你不相信自己该怎样赢他,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而是在证明你身为男人的尊严,你已经长大了,有些话我并不想多说,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你一直供养的神灵不可能是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所超越的!” 他说的很轻很轻,但还是透露了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唐奚毓想,如果宫辰不步步紧逼,也许这个如水一般温润的声音根本就不会出现…… 严洛恒疼爱宫辰,丝毫不比宫铖少一分一毫。 “我们会联合打败他的,我会向你证明这一点!”他的声音依然平淡如水,甚至没有任何抑扬顿挫,波澜起伏,却是充满了不可质疑的坚定,“你很优秀,甚至比他还要优秀!” 这是严洛恒第一次这样称呼他爱的弟弟,在这个世上,如果说他还当自己有亲人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宫辰,宫铖于他不是亲人,倒更像是一个仇人,一个注定水火不容的敌人。 所以,他在气愤宫辰的自卑,宫辰的不信任,其实,他也是在怨恨自己吧,怨恨自己从来都不曾超越过宫铖,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更是在他认为唯一对他重要的一个人的心中! 在他心中,只有宫铖是强大的吧,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吧?! 同样是兄长,为什么,在宫辰心中的地位,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宫铖呢?! 严洛恒的心里很难受,但是在他的脸上却似乎永远都看不出这样的感情,平淡,是他从小掩饰自己最好的方式。 仍旧是那样若有似无的微笑,轻柔温暖的声音,完美到甚至连严洛恒自己都无法清晰的分辨的出——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死了…… 虽然肚子里压抑着熊熊烈火,不过,仔细向来严洛恒并不会怪宫辰,因为,曾经的自己,在他和宫铖之间的关系没有破坏到这样冰点之前,他也曾和宫辰一样,像个孩子,把满心的欢喜和信任全部寄托在宫铖身上,对于以前的他来说,或者,也是对于现在的宫辰来说,宫铖都是他们最强有力的依靠。 宫铖永远都像是一个兄长,值得他们把自己的全部交赠给他,呵……可是,那只是曾经了,不是吗?! “小辰。”严洛恒的眼底光华闪动,像是黑色苍穹中最绚烂,最耀眼的那颗明星,满目璀璨的光华,这次,严洛恒不像刚才那样正式地叫着宫辰的名字,而是恢复了平时的语气与声调,他理解他。 “相信我,你会比你大哥做的更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那只是你大哥 p>  “相信我,你会比你大哥做的更好。 ” 严洛恒在心里叹了口气,的确,小辰,那只是你大哥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 我们都不该拿他当做神灵来供养,无论是过去······现在······ 抑或是将来······· 唐奚毓小心翼翼地拔开眼前的杂草和落叶,仔细地注视着他们兄弟的一举一动。 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包括严洛恒会和宫辰配合在一起,唐奚毓没有想到一切似乎是这样巧合般,证明了她不想看的结局,沿着她不想走的方式走下去。 不过,这样,应该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吧…… 最糟糕的应该是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吧…… 想到这里,眼前渐渐地浮现了宫铖的样子,棱角分明的光洁白希的脸庞,乌黑深邃的如浩瀚大海般眼眸,那浓密的眉,高蜓的鼻,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一张坏坏的笑脸,带着让人炫目的笑容,冷俊而不羁,性感而邪魅。 唐奚毓从来都没有认真的记过宫铖的相貌,但是它们却好像在她的脑袋里住了很久,久到她很难忘记。 随后,便是一片静寂了,只能听到风疯狂吹刮着落叶的声音,洋洋洒洒的。 严洛恒不在说话了,宫辰也安静下来了。 可是,这样的夜,却是宁静的让唐奚毓感到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唐奚毓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他们离自己的距离和时间。 这么近的距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果现在转移阵地对唐奚毓来说绝对是万分危险的,她孤身奋战,而对方有两个,她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难道在这里等着被严洛恒和宫辰发现自己吗?! 可是,要怎么逃脱他们这样近乎地毯式的搜索范围呢? 唐奚毓有些着急,光洁的额头上也轻微的出了一些汗,她心里有些焦虑,剩下最后两个小时了,她,绝对不能输…… 想到这里,那必胜的信心仿佛像熊熊烈火一样,越烧越旺,她都走到这里了,一定不能功亏一篑,况且唐奚毓已经没有打算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了。 唐奚毓屏着气,将呼吸调整到最小,明亮的眼睛张望着四周的环境和动力。 天这样黑,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和各个角落,漆黑封闭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窒息......黑的让人恐惧…… 再加上这呼啸而来的狂风,正好可以帮唐奚毓做掩护。 如果没记错,只要再向十点钟方向移动十米,唐奚毓就可以脱离现在的处境。 唐奚毓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确定把这片地方作为藏身之地时,她已经将周围的事物大致的了解了一遍,之前选择这个地方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在这片平坦的草地的旁边有一个不知道坡度为多少,深度为多少米的陡坡。不过,即使如此那个陡坡还是一个在危机时刻完美的躲避渠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三个对手 p>  只要她不动声色,不让睿智敏感的严洛恒察觉到就好。 那样唐奚毓就可以继续躲,躲到两个小时之后,等到游戏结束。 想到这里,唐奚毓轻轻地移动着身体。她完全可以信任自己,因为这疯狂的风声似乎可以将一切掩埋在它怒气一般的嘶吼中…… 还有,她必须要信任自己身上的迷彩服,她们会和迷彩服在夜里完美的合二为一,没有人的眼睛会好到如此的程度,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还能发现自己。 所以,唐奚毓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用最轻盈的动态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弄出让他们发觉的任何一点声音…… 她慢慢的移动着,只要十步就好……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突然唐奚毓听到了宫辰的声音从不近不远的地方飘来,“二哥,这种办法管用吗?如果让炎蟒下手会不会狠了一些,如果伤害老巫婆该怎么办?!” 唐奚毓继续匍匐前行,同时也不忘听他们兄弟之间的对话。 严洛恒淡淡的说,不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连言语中也是冰冷的无可救药,“小辰,你忘记我们制定的游戏规则了吗?可以使用动物来赢得游戏的胜利,炎蟒从小跟你,难道以你对他的了解和实力还操控不了它吗?况且,你已经放过唐奚毓一次了,这次,如果我们再输了,就真的没有机会赢得你大哥了。” “可是……”宫辰还是有些犹豫。 严洛恒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持枪继续向前走,冷冷地命令着,以此劝宫辰安心,“放心吧,小辰,不会有事的!” 宫辰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在草丛中爬行的大蟒蛇,有规律的慢慢的游动它呈S型的身体,柔软而又有韧性,身上的鳞片在洁白的月光下闪闪发亮,三角形的头上依稀可以看到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凶光,似乎正在搜索着自己的猎物…… 宫辰不禁替唐奚毓担心起来,只求上天可以保佑老巫婆自谋多福,逃离蟒口了。 尽管宫辰诚心诚意的祷告,但是,唐奚毓却没有发现周围的气场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唐奚毓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过她的对手不单单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还有一个不会说话不会玩耍的危险动物。 而这个动物,对她来说或许比严洛恒和宫辰更危险,面对两个活人,或许她尚且还有周旋的余地,可是面对一个冷血动物,或许她颤抖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奚毓从小到大很少真正的害怕一件东西,恰巧属于五类脊椎动物中爬行动物中的蟒蛇就是唐奚毓从小到大的第一克星。 如果这个时候,唐奚毓知道在距离她两米之外的地方,有一条冷血的蟒蛇炎蟒在缓缓爬行,也许,现在这个女人就会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索性,唐奚毓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但愿人和 p>  不过仔细想想,有一个女生喜欢与蛇共舞呢?! 唐奚毓虽然比一般女人勇敢,倔强,可是,却还没有勇敢到这种程度······ 蛇,这种冰冷的软骨动物,应该是一般女孩子都避之不及的吧,当然,唐奚毓也会如此。 夜,伸手不见五指。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五步·····四步····· 对,这样就好,还剩下短短的三步,三步之后,唐奚毓就可以看到柳暗花明的希望了····· 唐奚毓抬头仰望着这辽阔黑暗的苍穹,但愿上天赐予她这个机会,眷顾她才好。 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侧着身子,摸到了前方一片的荒草,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柔软的身子,不断地劝说自己,只要再坚持,坚持一下下就好····· 三步······ 唐奚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平稳下来。 调整一下方才有些凌乱的心情,唐奚毓仔细地看着前方的路,又一次轻轻的移动着自己身体。 两步······ 只差一步,最后一步,她就赢了。 可是,细听听严洛恒和宫辰的脚步声,一步,两步,他们三个之间的距离不会再超过一米了,尽管她在暗,占据十分有利的形势,但是严洛恒的子弹若是不长眼睛的扫过来,吃亏的一定是她。 所以,最后一步,唐奚毓不得不更加谨慎一些才好······ 此时,月亮却在刹那之间明朗了起来。 上天仿佛是在和唐奚毓开了一个偌大的玩笑,将之前赏赐给她的所有的有利条件一并的同时收回,丝毫不剩····· 唐奚毓的心,在月亮出现的那一刻,一下子变得空空的,像是飘在天上五彩斑斓的大气球,或者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在那一刻,久久不能落地。 如果这样,上天不助她的话,如果自己输了的话,蔡康怎么办····· 不行,她自己输可以,但是蔡康首长一定不能输! 想到这里,唐奚毓最后看了看这见月的天,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一步······只剩下一步了····· 但愿,上天眷顾她。 但愿,命运偏爱她。 也许,真的是上天听到了唐奚毓内心真诚的祷告,被她感动了,还是大自然的运行规律本该如此,总之,在这个时候,唐奚毓感觉自己还是被命运偏爱的宠儿。 弯弯的月亮躲在浓重的乌云后面,一片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将月亮掩埋在自己身下,仿佛是一群老妇,弯着背,一步一步吃力地从月亮前面走过,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却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 这样的月光,虽不及先前那么有利于她,但是却给唐奚毓省下了不少麻烦。 天时,地利,虽说唐奚毓占得不是很全,但好歹命运的天平还是微微向她倾斜着的,但愿,人和吧······ 唐奚毓在心里许下了这个美好的心愿。 第一百九十章炎蟒 p>  只有一步。 一步。 事关成败的一步绝对不能输。 重新呼吸,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向着目的地的方向,唐奚毓小心谨慎地移动着。 咦?! 这是什么,冰冰的,凉凉的,滑滑的,像是丝绸一样的的触感,却又让唐奚毓说不出的古怪。 唐奚毓被吓得立刻抽回了手,呆呆的注视着刚才手摸过的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 好像有一种不着祥的预感从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油然而生,十八来年,从来都没有这样让唐奚毓毛骨悚然的感觉,指尖冰凉的没有温度的触感,仿佛在提醒着她,那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自己方才不小心触摸到的东西,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事物,不会是丝绸,尽管这里的夜和空气再凉,也不会是丝绸。 况且,荒郊野外的原始森林怎么会有人残留下丝绸这种金贵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唐奚毓的脑袋中被无限的方法,冰冰的,凉凉的,滑滑的,还没有一点温度,还有它的移动速度很快,甚至比人还要快,还难道是……难道是……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对!一定是这样! 尽管唐奚毓在心里疯狂的否定那个字眼,但是心里的那个字还是隐隐的呼之欲出,是那那个东西,一定是那个东西——蛇。 只要是那个东西,只要碰到那个字眼,唐奚毓就会忍不住的颤抖…… 唐奚毓撤回的手在忍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嘴角也轻轻的颤抖着,指尖冰冷到没有任何的温度,透过淡淡的掩埋在乌云背后的一点点月光,现在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地面上,将那些草木缀得斑驳陆离。 光撒在原野上,正好投射在唐奚毓周围的草地顿时变成了银色的海洋;月光撒在上面,就像披上了银色的缎带一样,如果是别的时候唐奚毓兴许还有几分雅致来欣赏一下这几分美景,可是现在····· 再美丽的景象都给了她恐怖的字眼。 真的是蛇,而且还是一条很长很大的黄色巨蟒。 这条黄色蟒蛇的体表花纹非常美丽,对称排列成云豹状的大片黄色花斑,斑边周围有淡青色或白色斑点。体鳞光滑,背面黄色的斑块很不规则。 蟒蛇头小呈黑色,身上的鳞片在洁白的月光下闪闪发亮,三角形的头上依稀可以看到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凶光,正在气势汹汹地对着唐奚毓。 黄色蟒蛇的眼背及眼下有一黑斑,喉下黄白色,腹鳞无明显分化。尾短而粗,具有很强的缠绕性和攻击性。且不说这只蟒蛇的大小让唐奚毓恐惧,光是它三角型的头,唐奚毓的身体就会不停的毫无控制的颤抖。 不会有错的,这条蟒蛇——有毒! O(∩_∩)O哈哈~,不知不觉间暮楚就写到190章了,很开心,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__^*) 嘻嘻…… 第一百九十一章真的没有敌意吗 p>  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这最关键的一步,她怎么可以放弃! 唐奚毓用尽全身力气,使自己在面对这条无比硕大的蟒蛇时不发出任何声音,她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和唇,她要用最后一丝理智战胜这个畏惧的自己。 猛然,这条无比巨大的蟒蛇“噌”的一下子立了起来,“嘶嘶”地吐着红色的火舌。 宫辰立刻警觉了起来,停止了脚步,肯定地说:“二哥,炎蟒有动静,目标就在附近。” “注意,小心一些。”严洛恒谨慎地将手枪举起来,给了宫辰一个眼神的暗示。 “明白!”宫辰小声地回答着。 唐奚毓心一惊,难道,严洛恒和宫辰已经发现她的存在了吗?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一秒钟了…… 只是,还有一步,这一步,这是关生死的一步,她唐奚毓该怎样走?! 那天蟒蛇还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豆子大的黑色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闪着凌厉而精明的目光,血盆大口,让唐奚毓忍不住地身体发颤。 她向来怕蛇,更何况这次是蟒。第一次真正的接近蟒蛇,原来会是这样样子,会让她心惊肉跳到这种程度······ 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直到靠到唐奚毓的身边,唐奚毓抬起头就看到宫辰端着枪,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熠熠发光,认真的凝视着她。 宫辰轻轻地咳咳一声,才发出声音:“呐,老巫婆,好巧哦,又见面了······” 他语气轻快,仿佛,他们之间的再次相遇对她和他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 可是,宫辰,真的是这样的吗?! 宫辰轻轻地笑着,一张英俊的脸上在月光下写满了快乐,俊朗的眉稍眼角上满满的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刻意收起了手枪,别在自己的武装皮带上。 他对她真的没有敌意吗?! 就算他真的想胜过他的大哥也?! 也不会拿她为筹码,牺牲她为代价吗?! 只是,为什么她总是伤害宫辰,她明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阴谋,却还是这样,唐奚毓真的感觉对不起宫辰。 对不起······宫辰······ 他太纯净,甚至任何干净透亮的东西都无法比拟,她玷污不得······ 宫铖和严洛恒把宫辰保护得太好,让他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种种恶习,也没有黑道公子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不会主动攻击别人,呈匹夫之勇。 宫辰成长的很健康,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可以算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了,他的两个哥哥都爱他,尽管他们兄长之间原本就有很难解开爱恨情仇之间的纠葛。 可是,这样想一想想,既然宫铖和严洛恒把唐奚毓培养得这样好,那么为什么他们自己还要走这条不归路呢?! 他们不会不知道这条路有多危险,不会不知道这条路是天理不容的不归路,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逆流而上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绝望亦是希望 p>  现在,唐奚毓没有太多的时间想这些事情,她甜美地冲宫辰笑了笑,如花般的笑靥在嘴角绽放,宫辰,她不奢求他放过自己,因为唐奚毓很清楚,就算宫辰放过自己,严洛恒也不会放过她的。 严洛恒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唐奚毓感觉,甚至所有的星空,所有的月光都黯淡了下来。 颀长的身材,稍显瘦弱单薄的身形,在这身迷彩服下显得强壮了不少,如同珠玉一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似乎与这身迷彩的气质有些抵触,但是,却又好像很完美,因为严洛恒的相貌足以让他身上所有的即使是格格不入的东西,都发光发亮。 暗夜的天空下,月亮微微投射的倒影下,略微苍白的脸上有着绝美精致的五官,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眸。 严洛恒很专注地看着她,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会再有, 这一次,甚至连他招牌似的微笑都没有再有了。 “怎么样,束手就擒了吗?”严洛恒认真看了她几秒,微笑着,淡淡地说。 一向犹如法国中世纪贵族气质的王子却突然间以王者的口吻问着她,这种语气……甚至这种质疑的眼神,像极了那个人…… 原来,严洛恒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温暖的笑容却是像夹带这冬日里的冰髓自然地挂在严洛恒略显白希的脸上,他轻轻一笑,即使带着温暖的弧度,也丝毫不让唐奚毓感到半分亲切,随和。 他迅速地将自卫手枪的枪口对准唐奚毓,似笑非笑地说:“唐奚毓,不会有人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连续逃离死神的魔掌两次,你已经提前将你今生的好运都挥霍完了,所以,不会再有这样可以玩命的机会了……” 他的眸子很黑,像夜一样深沉,漆黑的瞳孔中却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像火一样灼红的颜色。 那种眼神,燃烧着是愤怒,是自信,还有志在必得的信念,就好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放过她一次了,便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那条巨大的金色蟒蛇,配合着严洛恒略显血腥的眼神,嚣张地向前蹿了一步,张扬的血盆大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躲在草地里弱小的她。 你看,一切都好像唐奚毓处于弱势之中,好像她渺小的,连一点回击的余地都没有。 宫辰虽然没有拿着枪对准她,但是,严洛恒要想致她于死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有那天蟒蛇,瞬间缠住她,用自身的压力碾死她,简直是小菜一碟,稳操胜券…… 唐奚毓笑了,真的笑了, 她的笑容好像绽开在风雪里的的白梅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嘴角上扬的一丝的优美的弧度 ,却不知道该叫希望还是绝望…… 好像是绝望,因为那样的笑容,冷若冰霜,又好像是希望,因为在这样的笑容里,严洛恒和宫辰分明看到了那盛开的妖娆的白梅花朵,在冰雪里挺立枝头…… 第一百九十三章却是这样的一步 p>  只是,现在对于唐奚毓来说,希望亦是绝望……绝望亦是希望…… “老巫婆……”宫辰瞪大了眼睛看她,“如果,你主动认输,我保证,二哥不会伤害到你的……” 认输吗? 就算是认输,严洛恒也不会放过她的吧?! 凄凉的笑了笑,在这浓墨重染的夜里,在这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的环境里,唐奚毓迅速地滚了下去。 最后的一步,却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一步…… 可是,无论如何,只要她唐奚毓胜了就好…… 风,在唐奚毓耳边吹来,在她沿着山坡滚动着的时候,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席卷着她的耳畔…… 唐奚毓意识到了,这个山坡原来是先平缓后阧峤的,否则风的速度不会相差这么大…… 先平缓后…… 然后……唐奚毓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严洛恒似乎没有想到唐奚毓会在最后的关头滚下去来拖延被捕的时间,不过根据这么多年他对唐奚毓的了解,自然也是十分清楚这个女人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束手就擒。 “那······二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宫辰看了看草地上匍匐的炎蟒,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严洛恒。 “她脚受了伤,又从这里滚了下去,即使是逃也不会逃得很远,我们继续追,让炎蟒去开路。” “可是,这样没有方向的胡乱找下去会有结果吗?还有······二哥······炎蟒不是军犬,没有那么好的嗅觉······”宫辰看了严洛恒一眼说出了事实。 “炎蟒是没有军犬,警犬那样敏锐的嗅觉,但是却又身为冷血动物对猎物独特的感知能力,小辰,没有人可以在你养的蟒蛇手里逃走,这一点,你应该比二哥更加清楚吧······” 宫辰的脸色稍微一变,心里便涌上不好的预感,难道二哥都知道?! 知道他故意想要放老巫婆一条生路?! 山里的环境总是复杂多变,就像刚才朦胧的月色,一下子,倾刻之间就明朗了起来,夜,一如既往的漆黑无比,一轮皎洁的月却突破了乌云的束缚,高悬在于辽阔的天空之中,稀疏的星星轻轻地地眨着眼睛。 星星就像一颗黑色的珍珠,在漆黑的夜色里发出熠熠的光芒。 周围很静,除了大自然的风声,真的就没有一点声音······ 唐奚毓是被迫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月是明的,星是亮的,仿佛一切都宣告终结了······ “都结束了吗?”唐奚毓躺在地上喃喃自语的问道。 “你希望继续还是结束?”黑夜中,一个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顿时在唐奚毓的心里,泛起了一江春水······ 她······终于······活着见到了他······ 第一百九十四 章到底是傻还是蠢 p>  她……终于……活着见到了他…… 见到了她不想承诺的这个男人…… 侧过头,一身凌乱的迷彩的男人,腰身笔直,气场凌厉地坐在她的后面,只是这样静静地,不冷不淡地看着她…… 他身边依旧是那只叫做飞羽的高傲的鹰,扑腾着翅膀,盘旋在主人周围。 “是飞羽救了你……”男人的声音稍微有些哽咽。 微微抬头看了看这个男人,几天没见总感觉他越发成熟了不少,这个男人穿迷彩的样子很英俊,穿着迷彩服宫铖要比穿西服的他好看很多倍,光洁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蜓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在一身严肃的军装下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似乎都收敛了很多。 唐奚毓看了看这个样子的宫铖,想到游戏之前她千万次的叮嘱自己玩过下来的话,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再次相见,他们居然都这样无言以对······ 宫铖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几天不见的小女人,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都好像往昔一样,宁静的没有半点变化,和以前一样的恬静而柔美。 这个时候,他竟然对自己说谢谢,难道这个傻女人从来都不怪自己,是他一手把她推向火海的吗? 她还这样没心没肺地对他笑。 她到底是傻还是蠢······ 想到这里,宫铖竟然不动声色的笑了,他惦记这个女人这么多天,却不想到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内心还在疯狂的骂她······原本,一切······都不该这个样子的······ 不该这个样子的······ 略微粗糙指尖轻轻抚上那漂亮发丝 ,顺势将女人霸道地搂在怀里,女人柔软的胸部就隔着层布料贴上宫铖宽阔的胸膛。 其实,这个样子才对,这个样子才是他宫铖这几天在梦里经常想象的片段。 “为什么?为什么不恨我,我这么无耻的对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谢谢?” 他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却夹杂着几分淡淡的颤抖······就连他扣在她腰间的手都在颤抖······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也许就连身为当事人的唐奚毓都不曾明白,心里只是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恨他,累的是自己······ 唐奚毓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有一个信念支撑你活下去也好······黑暗里的人,很难走······” 宫铖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所以,她是在为他努力的挺到了现在吗?! 心里有一阵暖流,淙淙流过,滋润了宫铖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第一百九十五章如情侣般逶迤 p>  心里有一阵暖流,淙淙流过,滋润了宫铖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真的不恨我吗?” 宫铖的眉头微微蹙起,却无碍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散发逼人的英气。 他的声音中多了些不肯定的颤抖······ “不会。真的不会。”唐奚毓淡淡的笑着,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却没有半分迟疑,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清澈,属于最明媚的天空的颜色,闪着迷人的明亮。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和弧度,披散下来,让他有想要抚摸的冲动。 轻轻地凑到宫铖面前,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 眼前的这个女人,华丽到极致的芭比娃娃,让人惊艳无比,黑亮的发丝像瀑布一般缕缕瀑布一样划过宫铖的脸庞,让他的心更加沸腾。 她居然吻了自己,而且是第一次主动吻了自己······ 想到这,宫铖不由自地俯身下去,凑近她白希如玉的脸庞,唇,主地覆盖下去,吻,便落在了那殷红柔软的唇上。 他抱着她,一手环绕着女人纤细如柳的腰身,一手扣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由浅入深,他的唇像带着火一般的席卷唐奚毓的整个神经,舌灵巧地滑进她的口腔,纠缠着她小巧殷红的舌头。 他的吻温柔细腻,痴情缠绵,仿佛精心呵护清晨叶子上滚落的露珠,虔诚深情,贪婪地吮 吸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灵巧娴熟地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中,诱导她的舌与他缠绵嬉戏。 唐奚毓的唇仿佛被施了魔力一般,每次触碰亲吻她的唇都会让他感到莫名的悸动,似乎怎样吻也吻不够。 的确,怎样吻也吻不够······ 他们舌尖相互缠绕,像是难解的绳线,彼此依靠着对方给予的热度如情侣般的缠绵逶迤。 这个吻,远比宫铖想的更久,更炽热,也更缠绵。他觉得体内的那种冲动在疯狂的叫嚣着他的理智,冲击着他整个神经······ 泛着晴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灵巧的嫩舌吸允这那片柔软索取着她口腔的每一个地方,每个角落。 突然他撑着上身,将唐奚毓压在身下,强壮的身躯铜墙铁壁般将她圈在草地上,唐奚毓一抬头便看到宫铖覆在她的身上,他的唇慢慢凑到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喷洒在她的耳蜗。然后是她的耳垂,嘴角······最后又遛进了她的嘴里。 宽阔的大手紧紧地覆在唐奚毓的腰迹,将她的身体更紧密的和自己贴和在一起。 柔软的双汝不断的摩擦着宫铖的身题,让他身体灼热难耐。 舌长驱直入地探入那美妙的口腔,尖舌强势地撬开她嫣红的小嘴儿,挑起她白希贝扇的牙齿,毫不迟疑地侵城掠地,占据她小小甜甜的口腔,吮 吸着她的甜美,纠缠着她柔软殷红的舌头,卷着唐奚毓的舌来回滑动,恣意吃着她的蜜业,也逼着她吃掉他的蜜汁。 第一百九十六章她必须赢 p>  他的舌霸道的侵蚀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掠取着从未有人侵略过的蜜津,不安分的大手则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抚摸游移着,让唐奚毓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热力透过她雪白的肌肤在她体内燃烧着。 她的唇美妙的像糖果般甜美,柔软,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时时刻刻地都在you惑着他。 辗转反侧,如火一般。 炙热的大掌顺势向下,让唐奚毓的身体不由地发软,像水一般。 她的身体可以堕落,但是她的思维绝对不能有所松懈…… 最后的时刻,成败之举,她唐奚毓必须要清醒…… 暗淡的月光下,恰巧宫铖又有些偏侧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他这个样子,对自己可算是几近温柔,即使这样……但是唐奚毓的心还是不觉间紧了一下。 最后的时刻,成败之举,她唐奚毓必须要清醒…… 因为,她对宫铖,本来是有愧的,对不起……宫铖……… 我本不想利用你的…… 也许,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杀我……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赢…… 与唐奚毓相对清醒的理智相比,宫铖就显得太随意,太潇洒。 他深深吸 吮着她的甘甜,轻咬着她的红唇,直到轻轻地咬伤了她那性感的红唇,唐奚毓只觉得她的唇有股生疼,伴随着那股疼痛而来的是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吻又攻占了她洁白的颈项,在那里烙下一朵一朵盛开的小花。 唐奚毓的身上出了这件宽容的迷彩服,只有单薄的贴身衣物,宫铖边迅猛的亲吻她的唇,她的脖颈,一双大手也迫不及待拉开她的迷彩,粉色的内衣和满满的惷光便这样乍现在宫铖面前。 圆润滑腻的珍珠肩,胸前的两个白希的美好在粉色镶钻的胸衣下若隐若现,在月光的照耀下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她像个小妖精一样you惑着宫铖,一切都太美好了,布满粗茧的大手从便顺着她的胸衣直接就抚摸上少女光洁细滑的肌肤,覆盖了唐奚毓胸前白希嫩滑的美好上面,淡淡的少女幽香,吸入他的鼻中,混淆着他的理智。 他轻轻地凑进她的耳朵,有规律地轻咬着唐奚毓的耳垂,坏笑地说:“我还没有在这种地方做过这样的事情,唐奚毓,我找到了你,如果我们这样做到最后一秒,赢了的,会不会是我······” 唐奚毓的脑袋一下子短路了······ 宫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到最后,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她本想算计宫铖,难道最后会被宫铖算计吗?! 这样不仅救不了蔡康,还会牺牲她的清白······ 被紧紧的束缚在宫铖的怀里,唐奚毓的脑袋里却想着不同的事情,她想知道怎样才能转移宫铖的注意力,转危为安,她想赢,而且必须赢! 多多支持哦,各位么么哒~ 第一百九十七章既然叫苍狼 p>  被紧紧的束缚在宫铖的怀里,唐奚毓的脑袋里却想着不同的事情,她想知道怎样才能转移宫铖的注意力,转危为安,她想赢,而且必须赢! 唐奚毓佯装成羞愧到了极点,白希的小脸恨不得都要和苹果一样红了。 最后一次了,如果有转危为安的机会,她也不会放弃。 媚眼如丝,红唇暧昧的扫过宫铖的唇,“其实,这样也不错,只是,现在,宫铖,如果他们下来了呢?” 怀里的这个小女人,看着唐奚毓一副娇羞小女人的样子,宫铖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是的,很喜欢。 “这条路,没有那么好下,放心。” 他明朗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围。 闲恬的微笑却又狡黠,让人温暖又让人难以琢磨,结实的身躯弥漫着强大的气场,低沉又孤傲,温暖又冰冷,安逸又张狂,潇洒又大气,神秘又熟悉。 是她的错觉么,宫铖的笑容,竟然和阳光一样的耀眼。 大掌爱怜地揉着她的发丝哑声道 唐奚毓目光微颤,一时被他俊逸的侧颜迷惑,如刀刻般立体深邃的五官散发着邪魅而狂傲的气质,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隐隐透出容不得人猜想的王者才有的霸气。 宫铖深邃的眼瞳在黑夜里犹如那桀骜的雄狮一般,冷傲,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光亮, 他凛冽而狂狷的眸光,甚至让唐奚毓感觉冰冷,冰冷到彻骨······· 如果,宫铖有朝一日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阴谋,或许,依照他的性格,杀掉她,也不会解他心里的怒气吧。 呵,唐奚毓有些自嘲,其实,这样的结果,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唐奚毓左思右想之间,宫铖却一下子从她身上起来,帮她整理好衣服,拉起唐奚毓的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离开这里,方才,除了看到严洛恒与小辰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一条很长很大的蟒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炎蟒······” “呵,炎蟒啊······”宫铖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一道讥诮的哂笑,眼眸底里全然都是桀骜的情愫和冰冷的笑容,“既然都出动了炎蟒,那严洛恒应该是动真格了,既然炎蟒来了,那苍狼也一定就在附近,最后的半个小时,我们就要好好的陪陪严洛恒玩完这场游戏了········” 说出这句话时宫铖如大海般悠扬深邃的双眸平静的却让唐奚毓琢磨不透。 苍狼,既然叫苍狼,不会是真的狼吧······ “把你的枪带上······” 唐奚毓这才回头看一看地上那把静静地躺在地上的自卫手枪,一定······一定是在刚才宫铖亲吻自己的时候掉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衣服,她的头发都乱的不成样子,而宫铖却仿佛没有做过那件事一样呢?!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一百九十八章严洛恒想赢的人 p>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衣服,她的头发都乱的不成样子,而宫铖却仿佛没有做过那件事一样呢?! 飞羽的情报十分准确,和宫铖预料到的一样,很快,严洛恒,宫铖,还有那条如玉一般的黄色巨蟒就从山上下来。 “小辰,我说的没错吧,你的炎蟒比什么军犬,警犬还要灵敏。” 严洛恒淡淡的说道,深邃的眼瞳在黑夜里犹如那桀骜的苍狼一般,冷傲,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光亮, 他凛冽而狂狷的眸光,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的眼睛不是如流水一般的清澈,透亮,这一点,严洛恒,很小就知道。 佯装,是他这十几年来做的最有成就的事情······· 仿佛在那一刻严洛恒几年里积压的心里的一切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严洛恒冷眸眯起,薄唇抿成一条危险的弧线,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想赢宫铖了······· 没有任何人······ 最后的杀手锏不用,谁都不能肯定到最后自己会是最大的赢家······· 低头看看腕上名贵的金刚手表,不错·······还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够他转危为安,反败为胜的了······ 眼前浮现的是唐奚毓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淡淡的不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朝阳映着她那幸福的笑脸,如同玫瑰花一样鲜艳。 她是给美好的女子,只是不该卷入这场惨无人道的游戏,只是,唐奚毓,我想赢的,从来都不是你······ 不知不觉间又换了一个藏身之处,想来,唐奚毓不知道这两天来,她到底换了多少个这样的地方。 天······该亮了吧······天亮了······游戏就该结束了吧······ 静静地依靠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唐奚毓自己都忘记自己再想着什么······ “真的那么想赢吗?”宫铖看着唐奚毓受伤的脚,语言中听不出什么感情,却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的肩膀,想用这种方法给她温暖······ “如果,有人想让你死,你会顺从他的意思吗?” 宫铖知道她的意思,“他想杀的人,不是你,他想赢的人,也不会是你·······” “会模仿吗?”宫铖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他的话让唐奚毓一头雾水。 “我说,会模仿吗?你不是很会唱歌的吗?那么模仿可以吗······”宫铖又重申了一遍。 “应该可以吧······”唐奚毓有几分不确定的回答,“不过你想让我模仿谁的声音?” “狼!”宫铖的音声在夜里显得十分镇静,幽深的眼睛或明或暗闪烁着光亮“只要你可以模仿苍狼的声音,且不让严洛恒发现,让严洛恒以为那的确是苍狼的发出的声音,你就可以赢了······” “可是······”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一百九十九章把握最后的机会 p>  “可是……”唐奚毓愣了一会,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可是什么?还有什么疑问吗?”宫铖问。 “没有了……”唐奚毓低下头,淡淡的月光照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而这种表情,她不希望宫铖可以看到…… 为什么不敢问呢?其实自己是想问的吧,这个在她心里从方才就堵在她心里的问题差点就可以脱口而出,为什么要抑制住了呢?! 唐奚毓,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了……也许……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对她就这么重要吗?! 唐奚毓不知道…… 很快就要天亮了,漆黑的夜色在做最后一点挣扎,夜,已经由深黑色在一点一点变淡,调整它之前深沉的浓度。 充满凉意的天空,在这个时候,即将破晓的那一刻,应该是最冷的,月亮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一切都像是黑暗在与光明进行最后的一搏,而这一搏是关生死…… 周围很静,静的只剩下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即使宫铖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声音荡漾在唐奚毓的心里还是如同号钟一样响亮。 他慢慢的张口,清冷而坚毅的声线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天子气概,这样的语气与其说是命令,倒不如说宫铖这是在阐述一个很难更改的事实。 “唐奚毓,你仔细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听我说,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赢的机会了,如果被严洛恒发现是你在装苍狼的叫声,你知道会有什么的后果吗?到时候一切都会败露……而你,也会暴露开现在的藏身之地,你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逃了,最后的赢家无可厚非会是严洛恒……”宫铖顿了顿,将头微微抬起,看了看天上散发着薄弱微光的月亮,那一刻,也许,他在考虑,应不应该和唐奚毓说下面的话,后来,他笑了笑,像是在嘲讽,嘲讽他和严洛恒这些年的过往,“因为······没有人会比一个算计十多年的想要赢的人,更懂得怎样才会赢的了……” 方才宫铖还让唐奚毓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眼睛,可到了最后一句话,宫铖自己的目光都有些飘忽不定。 “为什么要帮我······你本可以不帮我的······是怕他们三个之中的其他人赢吗?只要是我赢都好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个赢,是吗?”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问出来了,在黎明到来之前,在最后的审判结束之前······唐奚毓不想错过宫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即使现在的他,本是侧对着她,她本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表情。 “为什么········”淡淡的声音悠悠的传入唐奚毓的耳朵里,“也许,是因为不想后悔······不想最后,真的失去了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唐奚毓,你只有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吧!”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章剩下的几分钟 p>  “好。 ”回答起这个字的时候,唐奚毓的声音竟然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记住,唐奚毓,你模仿的声音要尽量的凄婉一些,显得是狼受伤发出的嚎叫。” “为什么要模仿受伤的情况下发出声音,还有那只狼就严洛恒究竟走着怎样的意义?”看着宫铖漆黑深邃的眼睛,唐奚毓忍不住的问起来。 “意义?唯一的伙伴,最忠实的搭档,永不磨灭的信念,他也许不会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却一定会相信苍狼,这一点毋庸置疑。好了。”宫铖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清冷的声音合风传来,“还有十分钟,如果可以让严洛恒转移目标,胜利就是你的了……” 说完,宫铖慢慢起身,看了一眼刚刚飞回来,落在树枝上的飞羽,凝眸仔看唐奚毓一眼,转身迈开了步子。 “宫铖,你要走,是吗?”看着宫铖宽阔的背影,有些话不禁脱口而出。 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只是有一个声音,仿佛在告诉自己,这一次,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看她,也许是最后一次,他会给自己这样的温柔,或者,也会是最后一次他们会这样和睦的相处了…… 一切仿佛似幻似梦,又好似是真的一样…… 没有一次预感甚至比这一次更强烈,强烈的让唐奚毓的心尖都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就好像,他这样的离开,便不会再踏足她的生命…… 她不是做梦都想离开宫铖,逃开所有的束缚吗?为什么心里还是感觉有些酸,有些苦,有些东西,甚至都不留痕迹地全部喷涌而出呢…… 不该这样的……一切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很多感情都渐渐地脱离了她所预想的轨迹,分道扬镳,背道而驰……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成了她不愿意看到的样子了呢…… “珍重……”唐奚毓在心里默默念了很多声,也许,这也是最后一声了。 看着宫铖渐行渐远的身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唐奚毓将自己蜷缩到这棵树的角落里。 靠着冰冷的树,唐奚毓轻轻地发出了声音,若不仔细听,狼的续断的悲嚎连她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一声……两声……三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游戏的最终结果也会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彻底揭晓在众人面前…… 倒计时十分钟…… 晨间的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鸣叫…… 倒计时九分钟······ 树上的秋叶正落在唐奚毓的掌心······ 倒计时八分钟······ 天上的星星基本上已经消失了······ 倒计时七分钟······ 广阔的天地之间只有一轮黯淡的月芽白······ 倒计时六分钟······ 猛烈的风一下子小了起来······ 倒计时五分钟······ 没有哪一刻会让唐奚毓感觉如此寒冷······ 倒计时四分钟······ 她在期待最后的黎明······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零一章成功的代价 p>  倒计时三分钟······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自己…… 倒计时两分钟······夜间沉睡的万物即将苏醒,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倒计时一分钟······时间好似凝固了般,停滞不前…… 随后是快速的打点计时,以唐奚毓想不到的速度快速前进的,像是光,像是影,也像是她抓不住的祈祷·······最后的一分钟…… 最后的六十秒·······最终的答案也即将揭晓…… 暗夜终归破晓。 一切都像是停止般,空气中只有唐奚毓粗重的呼吸声。 最后五秒钟了,而这五秒钟的每一秒钟都让人感到度日如年般煎熬——未来,尚不可知…… 唐奚毓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手表,没有眨动一下。 五…… 四…… 三…… 二…… 一…… 无论是严洛恒还是宫辰,蔡康或者是宫铖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最后是她赢了,她真的赢了! 黑暗的光影逐渐消失了,月亮正在那道开天辟地的亮光之前渐渐撤退。亮光愈来愈呈现出粉红色,愈来愈明亮了。白昼即将开始,新的一天又如约而至了。 清晨,整个原始森林都是静谧的。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 清晨,整个原始森林都是是静谧的。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将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环境之中,唐奚毓觉得这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光明…… 清爽恬淡,云淡风清,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泄洒树梢上, 微微睁开漂亮的眸子,伸手挡住了眼前太阳散发的暖意洋洋的光亮,初秋的太阳还未完全褪下夏季酷热的温度,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唐奚毓身上、脸上,赶走了昨夜的冰冷。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啊…… 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唐奚毓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扶着树站起来,最后看了看四周的景象,的确,她该走了,一切都应该有个交代。 收拾好行囊,绕到高大的灌木树前的时,微微抬起头,却发现了那个人。 他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嘴里说着祝福的话语,却让唐奚毓感觉不到任何真挚的祝福:“恭喜你,你赢了······” 严洛恒只是这样淡淡地看着她,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会再有,温暖的笑容却是像夹带这冬日里的冰髓自然地挂在严洛恒略显白希的脸上,唐奚毓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严洛恒有这样僵硬的笑容,就像有人硬生生的刻画在他脸上脸上。 “唐奚毓。”严洛恒的声音像冰冷清冽的更像是萧瑟的寒冬里的冰雪,每一句,似乎有夹杂这薄薄雾气凝结成病的冰凉质感,冰冷的让她心寒,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温柔了时光的柔情男子:“唐奚毓,如果赢了的感觉会比输了更惨烈,你还会选择赢吗?”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一百零二章什么意思 p>  “什么意思?!”唐奚毓立刻谨慎起来,心,在这一刻“砰,砰,砰,砰”地跳动着厉害。 那种似曾相识的不详的预感又一次迅猛的席卷她的心窝,让唐奚毓措手不及······ 光明不是刚刚出现吗·······不是自己赢了最后的胜利吗······难道,不是这个样子的吗······还是,严洛恒想要破坏游戏规则?! 恐惧,怀疑,顾虑,仇恨,甚至还有许多不明的情愫,一时间如排山倒海般地全部拥挤在她的心里,让她猝不及防。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奚毓有些慌张,本能地保护起自己。 她自卫性地后退几步,右手伸进口袋触摸到那黑色冰冷的自卫手枪。 严洛恒看出了唐奚毓的不淡定,否则一向工于心计,大智若愚的唐奚毓不会在与他说话前,不称呼自己的名字,然而现在,貌似她真的很在乎这场游戏的胜负。 是因为唐奚毓在乎那个人吗·······是因为她与那个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句一动都是关生死,休戚相关的吗?! 那一切可都比这场游戏更有趣了······“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提醒你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当然,除非,你不做这件事情。”严洛恒仍然淡淡地说着,两只白希修长的双手十指交织在一起,他轻轻倚靠着一棵枝繁叶茂的灌木,一副闲适自在的样子。 严洛恒脸上的表情不正经,或者,应该这样说,除了那招牌似的笑容,他的那张英俊儒雅的脸上很少会有正式的表情,永远这样云淡风轻,似乎对什么都很淡然潇洒。 但这一次,即使,严洛恒的表情仍然这样,却还是带给唐奚毓很大的压力,因为,唐奚毓输不起,她也不想输!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唐奚毓板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冷冷地说到,精致的柳眉微微皱起。 “听不懂,没关系,一会你就听懂了,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严洛恒向前一步,迈到了唐奚毓面前,倾身向前,长臂一圈,修长的身躯将唐奚毓围在手臂与灌木之间,微微向前,清新的薄荷香淡淡的环绕在唐奚毓周围。 他轻轻地靠近,轻轻地凑进她的耳畔吐出这句话,带着些黑暗的挑 逗,让唐奚毓更加不知所措······才刚刚开始······那之前她唐奚毓辛辛苦苦得到的胜利又算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就算她真的赢了,这些人也不会守信用的,是吗?! 怎么忘记了,他们是十恶不赦的黑道中人啊?!怎么忘记了这三个兄弟中一个是威震天下的亚洲第一黑道组织夜宫中的龙头老大,一个是夜宫最大的霹雳堂的堂主呢?! 她终究不该信他们的,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一百零三章心事重重的三个人 p>  亏得唐奚毓先前还想他们本性是善良的,只不过是选择错了路而已,这样看来,也许他们的根就是错的。 “严洛恒,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杀要刮你直接来,打什么心理战!”唐奚毓实在支撑不住了,这两天她一直活在高压下,好不容易赢得了这场游戏的胜利,最后严洛恒还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生不如死,她实在不知道,如果自己还在这样巨大的高压下,她该怎么办?! 所以,与其这样,她宁可死,只要不连累蔡康,现在对唐奚毓来说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了。 脑袋里像炸开了的烟火,还没来得及绽放璀璨的烟花,她都已经快被着浓浓的余烟熏得天昏地暗,昏天黑地了…… 又像是有人亲手在自己的脑袋里打了一个异常繁琐的绳扣,任凭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将绳扣解开分毫,有时候,唐奚毓着急了,想要把绳子剪短,可是又有人告诉自己,剪吧,剪吧,如果你剪断了,我保证你什么都得不到…… 这样太累了,她简直快崩溃了…… “怎么了,唐奚毓受不了了啊,没关系,下面的场景你会更受不了。” 光影包围着严洛恒的周围,清晨,阳光静静地打在严洛恒的脸上,本该像天使的那个人,却在霎时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全身散发着凛烈的寒气,成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魔鬼,这不是一场错觉,倒像是真的一样…… 他轻轻地笑道,同样的笑容却让唐奚毓感到如此地大相径庭:“你说过,你无法忍受背叛,我想知道,如果你知道有人背叛你了,你会怎么做?”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奚毓反复琢磨着严洛恒话语中的意思,在她不明所以的之后,眼前出现的这个人提醒着唐奚毓,这最后一句话,严洛恒不是在对自己说,而是对这个人说…… 这样的言语,这样的意思,难道说明,他和严洛恒不是一条战线上的吗?难道严洛恒的所作所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听到严洛恒说“背叛”这两个敏感的字眼是,宫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从小到大,宫铖见过太多的背叛,父母之间的背叛,各堂主为争夺老大这个名号站上黑道组织第一把交椅时自相残杀的背叛,他和以前最珍爱的弟弟严洛恒之间的背叛,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夏紫蔻的背叛······ 一生之中,真真假假,数都数不清了······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背叛,他还有免疫力来阻止它们伤害自己了,可是,为什么在严洛恒说出这两个字是自己还会慌张呢?! 其实,是害怕背叛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刚刚打算毫不保留的相信的那个人吧······ 背叛他的人,难道真的是唐奚毓吗?! 偌大的原始森林里只有他们三个面对面的站在一起,而这三个人都心事重重。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零四章受伤了的蔡康 p>  “没关系,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唐奚毓你也一定会知道你的赢到底是不是真的赢,大哥,想见证奇迹吗?很快,你就会看到了······” 严洛恒说完笑了起来,儒雅的,淡淡的笑容却狰狞着丑恶的面容,对于严洛恒来说,向来如此,得不到的,与其继续让它留在这个世界让自己心烦意乱,倒不如毁掉算了。 也是这样,他不能打败宫铖,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那就让胜利根本没有意义就好······严洛恒拍了拍手,一只毛色纯净的雪狼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如漫天白雪一样的洁白而柔软的狼毛顿时映入唐奚毓的眼睛之中,它体型高大,大如花豹,足足比平时唐奚毓在动物园里见的狼高大强壮很多。长尾统统平翘,像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军刀,一副箭在弦上、居高临下、准备扑杀的架势。 它仿佛是天生的狼之王者,洁白的毛发散出白金般的光亮,耀眼夺目,射散出一股凶傲的虎狼之威。 凌厉的双眼像把尖锐的刀子,随时随地都可以迸发出死亡而血腥的味道,这样的眼睛与它毛发的那种洁白如雪,仿佛不受任何尘世玷污的那种颜色格格不入······这就是苍狼吗?! 就是当初宫铖说的苍狼吗?! 就是方才她竭力模仿声音的那只苍狼吗?! 唐奚毓的目光不由地在这只雪狼面前徘徊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这只洁白的雪狼,丝毫没有发现它的身上有任何一处受伤的痕迹······方才,她装作苍狼受伤嚎叫的时候,严洛恒就去找这只雪狼的吧······不然,他应该不会输,所以······严洛恒这是输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吗?! 那份危机的意识,在唐奚毓确定这样的猜想更加重了起来。再看看宫铖的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严洛恒拍了拍手,苍狼就消失了,看着一下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苍狼,唐奚毓真的不明所以,她不懂一向聪明睿智的严洛恒这一次到底在下哪一步棋?! 唐奚毓刚想说话,眼前的一幕阻止了她的任何言语,她两只眼睛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嘴巴不可置信地长大,她感觉喉咙很堵,好像有人在里面塞满了棉花一样让人难受,她想要说话,可是一切的语言都堵在那窄小的喉咙里,她只能捂住嘴巴,任凭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划过她清秀的脸颊。 她·······终究是害了这个人········害了他们的计划吗······可是,明明她赢了,不是吗······原来,严洛恒说的一点错误也没有……输得人是她自己才对啊·······一败涂地·······唐奚毓泪眼婆娑地看着苍狼拖着的这个老男人,骨瘦如柴的身材在和苍狼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瘦削不堪,触目惊心······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零五章终究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p>  血红的鲜血像一把锋利无比刀子,一片一片割在唐奚毓的心头。 高耸突兀的颧骨,瘦骨嶙峋的面庞,零星点点的斑驳血迹,脸上,手上,花色复杂的城市迷彩服上,还有裸露的古铜色皮肤上,都有这些斑驳的血迹,蔡康的衣服已经被扯了一大半,几个长长的线条,显然是被苍狼凌厉的爪子抓破的。 他们争执过,只不过缺少营养供给,体力贫乏的康叔败给了这头雪地狼王罢了······ 有些东西变了,又有些东西好像没变,蔡康那有如猎人的目光,即使在这样四面受敌的环境下,也仍然流露着猎人的精明与狡猾,还有猎人对待猎物势在必得的成竹在胸。 严洛恒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蔡康,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他发现了自己和蔡康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这样对康叔?! 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唐奚毓心乱如麻,现在,她帮不了蔡康,连自己也自身难保。 “大哥,看清楚了吗?这个女人一直在骗你,而康叔,不,应该说是蔡康,他是军方派来的卧底,军警向来是一家,他们两个背后会有什么阴谋,大哥自当比我更清楚了,是吧?” “你什么时候察觉的?”宫铖冷冷地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过比你早知道罢了。”严洛恒这才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赢了宫铖,比他早察觉到一件事情的真相。 “那就劳烦二弟把这两个人带走,按夜宫的酷刑处置,一直到死,我要看他们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字,唐奚毓清楚的感觉的到宫铖的力度。 最后,他留给唐奚毓的只是一个僵硬的“死”字,还有一个同样僵硬而冰冷的背影,而这广博健毅的背影却带着无尽的恨意。 唐奚毓一下子跌倒在地,而严洛恒趁机夺走她手里的枪,将她的手用绳索捆绑在一起,绳索的另一侧牵在他的手里。 “苍狼,把他们带走!” 让严洛恒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刚刚说完这个命令的时候,眼前瞬间腾起一片白烟,随后蔡康就消失了····· 回到城堡之后,宫铖泡了一个很长的澡,这两天像是一场梦,梦醒了,是人性本来该有的残忍······ “蔡康逃走了,是吗?”宫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着地上低他一等的严洛恒,“没关系,他会回来的,会回来救这个女人的,所以,这笔账早晚还得算!” 黑的西服把宫铖包裹的像一个活在地狱里的黑面罗刹,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和死亡的恐惧感,他修长的手指挑起被索链缠绕遍体鳞伤的唐奚毓的下巴,冷冷的笑了起来,“唐小姐,别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唐奚毓凄凉的在心里苦笑,城堡······她终究又回到了这个烈狱一样的地方······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零六章回归 p>  其实,这几天温予鸢一直心神不宁的,她很害怕上次和唐奚毓联起手来整宫铖的事情惹得宫铖很不开心,但是顾绥安却像是没有发生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一样,嘻嘻哈哈的笑了几声,“没事的,亲爱的,你就放心吧,他是我兄弟,我很了解他的,也许,他会感激你也说不定。 ” 然后他又一脸坏笑的向她凑进,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信,我可以现在带你去宫铖的城堡,去看看。” 听到顾绥安都这样说了,温予鸢才放心下来,将那颗慌乱不安的心放下。 在顾绥安的城堡里安逸了几天,温予鸢感觉这是她人生中过得最安稳的日子,不用在乎外面的黑道世界是怎样的血雨腥风,风云变幻,也不用在意各个帮派错乱纠结的各种关系,在这里她好像是这个美丽庄园的女主人,闲暇的时间去花棚里看看花,去后山上看看竹子和溪水,仿佛真的与世隔绝了一般,惬意而自在,不得不说这里的舒适快乐快让温予鸢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不过,作为全球数一数二的黑道组织黑手党领导者的千金,温予鸢自然是一个见惯了世面的人,渐渐调整好状态,在玫瑰园里的玻璃房,坐在顾绥安亲手设计的白色藤椅上,淡然的喝着从玫瑰园里刚刚采撷的玫瑰泡成的玫瑰香茶,一边上网处理着黑手党的事务。 漂亮的手指轻盈的在键盘上跳跃,像是钢琴家骨指分明的白希手指,在黑色的键盘上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点击进入了自己家的卫星研发的黑手党秘密的聊天室,刚一上线就被各种亲朋好友围攻了。 天上的龙在飞: “我最爱的大小姐 ,我亲爱的小祖宗,您可上线了,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小的有多想您,对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我对您的思念那可犹如汪洋大海,滔滔不绝,延绵不断啊~~~” 温予鸢熟知青龙个性,心里有什么嘴里便说什么,一点也不会兜着,全都在嘴上,她还看不出来嘛,青龙这个小子一定是想她了。 不仅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定也是担心她,心里充满哀怨。不然这些聊天记录也不会这样凄凉哀婉,搞得她和不久将离开人世一样。 只是,他们都在线,穆胥释哪去了…… 难道,哥哥不在吗…… 心里有这个疑问,手指马上就敲了上去。 大小姐:“不要贫嘴, 你们boss呢?” (*^__^*) 嘻嘻……,现在开始更新温予鸢和顾绥安的故事了,大家期待已久了吧,宫铖和唐奚毓的故事也会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代作为完结,谢谢O(∩_∩)O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哒,各位了~~还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们,您们的支持是我们前进的动力,对于任何写手都是这样的~~ 还希望在未来的岁月里,大家仍然可以这样支持我们~~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零七章引火自焚 p>  难道,哥哥不在吗······ 心里有这个疑问,手指马上就敲了上去。 大小姐:“不要贫嘴, 你们boss呢?” 朱小雀发了一个夸张的沮丧的表情:“最近黑手党又跟恐怖组织的人干上了 在北非那边还有一场小型战火,老大熬了几个通宵刚刚处理完这件事情,这不,睡下还没有几分钟,我们也才有空唠唠。” 大小姐: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的计划已经可以走第二步了 ,玄武,我要的资料呢。 玄武: 哦,最近我们情报组截获的联邦调查局与反恐秘密筹划的暗杀黑道首领的排行榜已经确认是真的。 白狮子:没错,我已经发给你了。很棘手啊。 棘手! 是啊,现在的每一件事情都很棘手······ 所以,温予鸢更要全心全意的计算好和恐怖组织的这场战争,战火已经在北非点燃,而她,要让这把火烧的越来越旺…… 大小姐: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就下了啊。 天上的龙在飞:不玩游戏了啊,我压抑了很久了,迫不及待想砍怪物的jj。 朱小雀:·······玄武:······白狮子:······ 温予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下青龙,打开电脑的私密文件夹,便显示了美国联邦调查局最新公布的黑道组织内的敌人名单。 果然,如温予鸢所想的一样,排行榜前十名,恐怖组织占了一半,实力强悍。看来,这次,她黑手党要和恐怖组织,要和易慕擎打一场硬仗了······ 世界第一黑道老大当属的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首领易慕擎,排行在第二位的是夜宫组织的最高首脑宫铖, 排行在第三位的是新任的黑手党领袖,也是黑手党最有能力的新锐之星穆胥释,随后的第四位是恐怖组织中四大护法中唯一的女护法戚琰,第五位是纵横澳大利亚的名声昭著的黑道新锐凯文.克文。排在榜单第六位的是她温予鸢自己 ,第七位恐怖组织的另一位护法莫离,第八位的是由日本政aa府扶持的山口组的山口代目高山檠肆,第九位是恐怖组织中的号称无敌智囊的智慧军事黑杰克,最后一位,也就是第十位仍然是恐怖组织的人,四大护法之一的沈墨尧。 黑道的规则没有人比温予鸢这个黑道公主更清楚的了,恐怖组织想要一枝独秀没有错,让众人臣服在他脚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温予鸢不曾想过主动挑起争端,引起战火,但是上次英国之行,恐怖组织这样明目张胆的公然挑衅黑手党,温予鸢实在忍无可忍,便也没有再忍受下去的必要性了。 如果把黑手党把她看做眼中钉,想要除之而后快,那她也没有必要去顾及那么多不必要的东西,如果她在乎的人受到牵连,温予鸢一定会让恐怖组织后悔这个决定······ 引火*,他易慕擎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零八章不要打扰我 p>  笔记本电脑微弱的光打在温予鸢不施粉黛的面容上,她眼中的狠绝愈发坚定。 这几天顾绥安一直早出晚归,他们虽然没有在一个房间住,但是,他的行踪,温予鸢还是了解的,一大早就没看见顾绥安, 温予鸢便知道顾绥安一定是一大清早就去公司处理事情了,他是想晚上早点回来陪陪她吧······ 温予鸢知道顾绥安的身份是sa国际的总裁,平时就很忙了,再加上英国之行之后他更是对她寸步不离,精心呵护,公司必然积了不少的案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宫铖实在是懒得管公司的事情了,几番诉苦下,顾绥安总算良心发现,硬着头皮接受宫铖手里的属于自己的工作。 温予鸢处理了一些事务之后,闲得无聊,就四处逛了逛,纵使这座城堡再奢侈,再豪华,再美丽,熟悉之后也不就是那么有兴趣的参观了,吊桥的那一边是宫铖的地方,那个俊朗邪魅的BT男,她实在是不敢轻易挑战,给顾绥安“惹是生非”也就放弃了前去探查一下的想法。 管家看着这位美丽如花的女主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面前的咖啡晾了半天都凉的不成样子了,便吩咐佣人送上一杯热的。 温予鸢无聊的坐着,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高贵的黄金雀,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面无表情的看着管家一遍又一遍的换着咖啡,漂亮的黑曜石眼睛眨了眨,突然灵机一动。 “呐,管家,你家主人中午回来吗?”轻轻地品了一口新换好的香浓的咖啡,温予鸢问了起来。 管家想了想,好像犹豫了一下,最后,恭敬的回答:“主人说,中午有些应酬,就,不回来了。让您一个人先用餐,主人说晚上他会早些回来的。” “这样啊。”温予鸢若有所思,表面上虽然没有流露出什么情感,内心却欣喜的炸翻了锅 “管家,给我安排一辆车。我想出去一下。” “是。”管家犹豫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好像不太希望温予鸢出去。 “难道想圈禁我不成?!”温予鸢的立刻脸色变了变,微微皱着眉,唇角绷起一条直线。 管家一看这个样子立刻怕了起来,他哪里敢得罪这个大小姐,他要是得罪了温大小姐,他家主人还不扒了他的皮吗?! 一看自家主子被误会了,管家连忙迎合,这哪里是囚禁,他家主人爱温小姐还来不及呢。 “不是的,温小姐······您误会我家主人的意思了。”管家连忙解释,“其实,主人是怕您出去发生什么意外,主人是在为您的安全考虑······让几个保镖跟着,随时保护您的安全,温小姐,您看这样好吗?“ 温予鸢笑着摆了摆手,只要可以出去透透气就好。 “这个倒无所谓了,就让他们跟着吧,只要别打扰我逛街的心情就ok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零九章吴紫嫣 p>  “是!”管家低下头,异常恭敬地回答着。 开着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驰骋,温予鸢这几天压抑的心情一瞬间就被扫光,痛快的淋漓尽致。 微冷的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精致的脸庞,黑色墨镜底下明亮灵动的双眸绽放着璀璨耀眼的光华,这样的感觉,惬意而舒服,仿佛又回到之前的生活。 这半天,温予鸢玩得很开心, 给头发做完保养之后,又逛了各种名牌服装店,鞋店,珠宝店,虽然这半个月来,温予鸢被顾绥安“保护”的很好,让她这个活跃的精灵总感觉与这个世界有一点脱轨,不过,尽管如此,温予鸢的眼光和赏美水平也仍然可以引领世界潮流。 纤纤玉手上的那枚宝石戒指,绝伦璀璨,如清澈的大海般透亮上好的蓝钻,细细麻麻的圈绕在一起,烘托着最上面的那颗罕见的比勒陀利亚的天然蓝色钻石上,雍容旖旎,玲珑华贵。 这样的宝石,这样的戒指,即使不知道是不了解奢侈品的人,一眼看到这高贵典雅的宝石,也会知道它的价格不可估量。 熠熠生辉,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冰洁玉润,仿佛总一切炫耀的词汇都不足以描写这枚戒指的高贵。 温予鸢不禁淡淡一笑,恰巧在这本杂志上看到了这样的话,看来这真的是名副其实——“除了能明辨是非的灵魂之外,世界上最呆贵的就是钻石珠宝。” 这是法国作家拉布吕耶尔的经典语录,看来钻石配美女,珠宝赠佳人,这句话当真不错。 继续翻了翻这本世界知名的杂志,温予鸢又无聊起来,现在她有些思念顾绥安,可是,早晨……他,不是刚刚离开的吗…… 温予鸢不得不承认,顾绥安虽然古板了点,不过他的手下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一旦她的手上满是战利品的时候,后面人群中就会出现一个全身黑色武装起来的人,接过她的东西,这样反反复复,买了不少了,温予鸢也逛累了,也饿了,两只腿都走疼了,于是,上网问问度娘附近受欢迎的餐厅,先解决肚子问题再继续玩。 其实温予鸢选择的这家餐厅并不是十分抢眼的高级餐厅,与周围其他上档次的高级餐厅相比这家餐厅只不过是家简单的普通餐厅。也许正是因为它的普通,所以才在这么多璀璨的高级餐厅中,显得异常显眼。 门脸简单大方,纯白的的墙面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爬山虎,倒为这单调的景致增添了几分活力,几分生机。 这家餐厅景色别致,以大自然的清新独占鳌头,吸引着温予鸢的目光。 不是格格不入,不是枯燥乏味,仿佛像是沙漠中的一滴水,让人感到无比的清新和自然。 温予鸢 突然对这家店,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可以在众多优秀店面中脱颖而出的店面,食物也应该可以和那些美食品尝家推荐的美食媲美吧····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两百一十章这样的坚信 p>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温予鸢进了这家。 随意的选择一个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无意中的轻轻一撇,这家餐厅里一抹“景致”吸引了温予鸢的目光,是顾绥安。 顾绥安没有在公司,原来,他在这里啊········ 怪不得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餐厅会吸引这么多人驻足,原来,大家驻足的不单单是这里的美食,还有秀色可餐的某人啊········ 光洁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深深的覆盖下来,投射在温暖的光影中,高蜓的鼻,绝美的唇形,紧紧的抿起,显然一个冰山美男的形象。 不过,顾绥安真的是越看越好看了。 不过,怎么看这个英俊的男人都好像有几分不开心的样子,眉头微微的皱起,显得有几分不耐烦的样子,低头自顾自得品着咖啡,完全没有将对面的美女放在眼里似的。 而对面的那个女孩,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小有几分姿色。她轻轻的仰着头,仰望着顾绥安这个犹如神邸的男人,这个男人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希皮肤,嫩嫩的,像是风一吹就会被刮破,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盖在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淡定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觉,俊朗的身姿更加显示出他王者的风范,他举手投足间都那么完美,完美的像是天神一般,即使,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说,或者是什么都不做,他也有这种魅力,让所有人为他“沉沦”的魅力。 吴紫嫣就像是十八 九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仰视着顾绥安,不用说,温予鸢也明白这样花痴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靠着窗户的顾绥安不耐的听对面女人讲他根本不感兴趣的娱乐圈的各种消息,漫不经心的眼神轻轻一撇,在看见什么之后,眼睛立刻恢复了以往璀璨的光亮,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他站了起来,随意的将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昂首走了出去。 吴紫嫣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顾绥安的注意力,但是看着顾绥安急急忙忙的背影,吴紫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作为顾绥安名义上的女朋友,吴紫嫣一直很清楚, 这么多年老,sa的顾少虽然花名在外,但是那些庸脂俗粉的保质期超不过七天,他好像对谁都没有用过情,但却好像对谁都留过情。 他是一个独特的男人,像谜一般,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去破解这道谜题。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这么多章了,开心中,O(∩_∩)O~~ 马年了,祝大家一斤花生二斤枣,好运经常跟你跑;三斤苹果四斤梨,吉祥和你不分离;五斤桔子六斤蕉,财源滚进你腰包;七斤葡萄八斤橙,愿你心想事就成;九斤芒果十斤瓜,愿你天天乐开花。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一百一十一章花瓶而已 p>  他是一个独特的男人,像谜一般,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去破解这道谜题。 吴紫嫣一直相信,自己是特别的,在顾绥安身边呆的这几年了,即使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但自己坚信,如果顾绥安想要安定下来,不再流连于花丛之中,站在他身边,出现在他家户口本上的人必然是自己。 因为,她是呆在他身边最长的女人,因为,她是最会揣摩他心思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在她心里如神一般的男人,那慌慌张张的动作就像是青涩的男友去见自己喜欢的女孩,那么心急又充满期待的样子,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吴紫嫣脑海里回放,让她的心很堵,像是堵住了一团很大很大的棉花,越想越不痛快,吴紫嫣不能忍这口气,想到这里,吴紫嫣果断地站了起来,悄悄的跟在顾绥安的后面。 温予鸢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料理,慢条斯理地用着餐,这个外表靓丽,穿着贵重,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与这个餐厅对比显得格格不入的气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轻抿了一口果汁,看着突然降临的黑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无奈地耸了耸肩,笑着对顾绥安说:“我还以为你没有看到我呢?约会呢吗?” 顾绥安眯了眯摄人魂魄的眼眸,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在温予鸢对面落座,他伸手夺过温予鸢的果汁,喝光了玻璃杯里剩下的果汁,故意往前凑了凑,一脸坏笑道,“怎么,温小姐,故意的?” 温予鸢粲然一笑,立刻吸引周围很多人的目光,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赤luo裸的让顾绥安的心情立刻阴霾起来。 “顾少,不用陪伴佳人继续用餐吗?”温予鸢继续品尝了餐盘里的食物,偶尔抬起头,看看顾绥安,“我这不是害怕坏了顾少的好事吗?‘" 听到这充满酸意的的话语,顾绥安的心情,一下子乌云尽散,雨过天晴。 “吃醋了?那不过是为维护我花心大少的手段。”顾绥安真诚的解释着,明明希望她能够更加生气,表示自己更加重要,不过暂时,自己还是舍不得让她有一丁点的难过。 温予鸢的这张脸,可爱的,他真的很想捏一捏。 顾绥安是这么想的,其实,也是这么做的,意料之中的看见了她恼羞成怒躲闪的样子。 顾绥安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面前出现的这个人,让他好看的眉头又纠结在了一起——是吴紫嫣。 温予鸢打量这个眼前这个女人,嗯,不错,很清新的声音,带着点楚楚动人的娇羞感觉,很适合任何男人喜欢的类型,再看看眼前的人的模样,小鸟依人,是温予鸢对吴紫嫣的第一感觉。 忍不住和顾绥安开开玩笑,温予鸢丝毫不会在意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现在的尴尬局面,而且这个女人,无论外边在怎么柔软,气势上却永远透露着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是个胸大无脑的花瓶而已。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一十二章公然挑战 p>  对于顾绥安,温予鸢有足够的信心,否则他也不会为自己真心付出这么多,如果这一点坦诚相见的信任,温予鸢都不能给他,那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这样一个天之骄子的偏爱…… “呦,顾少,新欢吗,这次的质量上了一个档次嘛?小清新吗?”温予鸢盯着顾绥安身后那抹亮丽清秀的身影,挑眉笑着看向顾绥安的眼睛。 顾绥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断无视温予鸢在公开场所这样赤~裸~裸的挑~逗。 认识温予鸢这么久,她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真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吴紫嫣有些困惑地看着顾绥安落座到一个绝色美女的面前,她的眼睛不断地在这两个人面前流离,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多年,吴紫嫣见过的美女可谓是数不胜数,娇羞清纯,热情含蓄,知性可爱,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吴紫嫣都见识过,可这个人仅凭素颜就能打败九成以上的人,包括她自己,吴紫嫣当真是第一次见到。 温予鸢微微侧着头,柔软温暖的灯打在她白希的脸上,使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安静、纯明、柔美的气氛之中。 她面容精致,雪白肌肤丝缎般的华丽,皮肤吹弹可破,就像初生婴儿般,让人想上去捏一把。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和弧度,轻轻地散落在肩上,令人百般想象指尖轻抚那些发丝的触感,让吴紫嫣都忍不住的感叹温予鸢美丽的秀发。 她像个华丽到极致的芭比娃娃,让人惊艳无比,如丝绸般柔软的漂亮的发丝像瀑布一般缕缕滑过白希的的脸庞,是这样令人心动的柔软。 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像是最明媚的天空的颜色,黝黑中闪着灼人的明亮。眸子里藏着猫咪般的可爱狡黠。 还有令吴紫嫣感到无以伦比的压力的是温予鸢浑身与生俱来的气质,那种淡淡的猖獗黑暗的气息,压抑的痴狂,内敛的霸气。一个女人拥有这样的气场,自然是另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事情。 碍于顾绥安,吴紫嫣只好保持着名媛的礼节,她白希的脸上继续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吴紫嫣相信只要自己把所有表面上的东西做到极致,便可以得到顾绥安的认可。 尽管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魅力四射,甚至就连身为这个女人也有一刹那的沉迷,但是她毫无礼节可言,居然敢这样和顾少说话,也许这个女人并不知道,顾绥安向来别人和他开玩笑,套近乎,而这个女人的做法无疑触碰了顾少的某些底线。 嗬……这个女人连最起码的打招呼都不会打。所以,吴紫嫣有很大的信心让顾绥安厌恶她。 “顾少,不介绍一下吗?”吴紫嫣笑眼弯弯,言语中满是淡淡的温柔。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暮楚把祝福带给大家,希望大家马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最重要的是合家欢乐~~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二十三章略胜一筹 p>  嗬……这个女人连最起码的打招呼都不会打。 所以,吴紫嫣有很大的信心让顾绥安厌恶她。 “顾少,不介绍一下吗?”吴紫嫣笑眼弯弯,言语中满是淡淡的温柔。 听着她暧昧地话语,顾绥安眼里闪过一抹戾色,却稍纵即逝,但温予鸢捕捉到了,“一位故友。”顾绥安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这样简单的回答,冷冷地语言中没有不带丝毫感情。 吴紫嫣顿了一下,显然,她对这个简单敷衍的回答不满意,在她眼里,即使她不能做顾绥安心里的唯一,但至少她陪伴在顾绥安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犯过一丝错误,这样……至少,自己在顾绥安心里是有地位的吧。 “哦?是什么样的故友?”吴紫嫣鼓起勇气,咬着嘴唇,大胆地问了起来。 温予鸢微微看了她一眼,“难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对你很重要吗?!” 吴紫嫣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说出这么使她尴尬的话,四周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他们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一样,吴紫嫣知道,她必须保持她维持的高贵形象,尤其是在公众面前,淡淡一笑,暂时忘记了温予鸢刚才有些讽刺意味的言语,轻轻地说,礼节周到:“抱歉,如果我无意中得罪了你,请见谅······” 看着吴紫嫣淡然有礼的样子,再加上身为演员出色的演技,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样子,四周议论纷纷,都十分同情吴紫嫣的遭遇,本来温予鸢的美貌已让四周的女人充满敌意,大多数都在批评温予鸢的无教养,温予鸢却毫不在意,继续享用自己的美餐。 在黑道混了这么久,各种各样的情形温予鸢都见过,人性的善良美好,丑恶残忍她什么不了解,她还不知道吴紫嫣心中是怎么算计的吗,不过是一只华丽的母猫罢了,心里把自己当做老虎,恐怕还不到那个境界,根本不值得她温予鸢刻意在乎,对于吴紫嫣,温予鸢大可说一声“i dont care。” 对于顾绥安一直置身事外,因为他清楚自己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表现,否则明天的娱乐头条就是“顾少会见神秘美女,被原配吴紫嫣当场抓个现行 。” 到时候,媒体对于温予鸢的泼墨描写,更是百口莫辩。 感受着两个女人无声的对决,顾绥安表示压力很大,在这个时刻,他断不能站起身来阻止她们的刀光剑影,还是保持沉默最安全。 不得不说,这一局,吴紫嫣略胜一筹。 温予鸢的硬件条件十分优秀,就像是天生就应该走T台,享受着镁光灯下的虚荣,成为万千宅男甚至是任何人心中心中不可磨灭的女神。 温予鸢的出现对于自己的感情,事业都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吴紫嫣心中早已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这个女人,不能留,否则,对自己来说,早晚是个致命的威胁……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二十四章猜不透的心思 p>  回去之后,顾绥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客厅看着美国动画片《猫和老鼠》的温予鸢看了半天,回家之后,温予鸢的举动比顾绥安想的更要淡定许多,从头到尾,即使吴紫嫣再怎么不露声色的为难她,她都不过淡淡一笑,偶尔回应两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语或是动作。 吴紫嫣的举止动作,甚至她要说的每一句话,顾绥安都提前预想到了,但是,温予鸢,他,实在无法猜透这个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女子的心思······ 这样女孩的心思,他顾绥安当真猜不透啊······· 怎么办呢?似乎从意识到自己仅因为一面之缘就被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俘虏,一见钟情起,顾绥安的心就彻底的属于温予鸢了······· 日过一日,想要征服的她的那种渴望就越来越严重,一开始连顾绥安自己也觉得只是感兴趣而已,他对她只不过会是一时热度,过几天自然会好,可是每次都因为能更近她一步雀跃不已,在她渐褪下心底的防线,哪怕只是当自己是个朋友都觉得美好,美好的连这个肮脏的世界都变了样子,渐渐的,顾绥安感觉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那时候的顾绥安,天天受到宫铖不断地嘲笑,尽管如此,也心甘情愿。 顾绥安不希望伤害到温予鸢,但似乎,冥冥之中,他总在会带给她带来伤害,在英国的时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她那柔体的伤害,疼在她身,痛在他心······ 温予鸢很安静,乌黑的卷发乖巧地落在肩上,红润的嘴唇像刚被水滴浸过一般美丽艳丽,俏丽小巧的鼻子,精致的眉,像漆黑的夜空中最明亮闪烁的星星的眼睛,聚精会神的凝聚在电视墙的屏幕上,轻巧的身体抱着柔软的枕垫安静的蜷缩在火红色的沙发上。 沙发是火焰般明亮的色彩,而她却一袭如雪的白色纱裙。 顾绥安微微怔了一下,目光中带着欣赏毫不隐晦地落在温予鸢身上,他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sa相见的情景,她也是和今天一样,穿着一件洁白的像是栀子花白的素衣纱裙。 不似背景的火红艳丽,却是纯净至极。面容却清秀,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妖媚气质。低胸的纱质长裙完美的掩盖她惹人暇想的胸部,美好的像是由天而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顾绥安不敢肯定温予鸢是否在生他的气,或者是在吃吴紫嫣的醋,因为她一回家就打开电视,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当然在这其中,她都很耐心的回答了管家所提的所有的问题。 比如说,“温小姐,今天下午,您玩的是否开心。” 她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出去透了透气,也买了很多东西,很开心,麻烦管家操心了。” 又比如说,“温小姐,晚上想吃什么东西,我让人去准备。”管家微微低着头,异常恭敬的说。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二十五章有意见吗 p>  她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出去透了透气,也买了很多东西,很开心,麻烦管家操心了。 ” 又比如说,“温小姐,晚上想吃什么东西,我让人去准备。”管家微微低下头,异常恭敬的说。 “哦······”温予鸢停了几秒钟,仔细地思考一下,明眸一转,慢慢的说,“做些酸的东西吧,其余的,什么都可以。” 看看,她对管家的态度都那么和蔼,言语都是如此温柔的,和对他的态度,在待遇上都差了一大截的,好不好?!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顾绥安的眼眸如秋夜间寒潭的清水,深邃透亮,光华闪动,却冰冷的一点温度有没有,此时此刻,看着管家这么“受宠”的样子,顾绥安有苦说不出啊,他只想说,如果眼神真的能化成刀子杀死人的话,现在他的管家也许早就已经死了一百八十次了······ 顾绥安的眼眸里有太多的冷冽霸气,但是在温予鸢面前,他中和了坚毅的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明明怕她生气,吃醋,却偏偏用招人嫌的痞痞语气对她说:“喂,温予鸢,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哈哈,我就知道,哈哈哈哈~~~~” 温予鸢面无表情,仍然将目光牢牢的锁在电视屏幕上,感觉到顾绥安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向自己逼近,温予鸢连忙将抱枕挡在他们中间,冷冷地说,“停,打住。” 顾绥安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温予鸢越是不让他靠近,他反而变本加厉的坐在了温予鸢的旁边,一只胳膊还过分的放在了温予鸢瘦弱的肩膀上。 轻轻地靠近,温热的气息佛过温予鸢的脸颊,一张放大的脸,顿时出现在温予鸢的面前,带着那样痞痞的,帅帅的感觉,凌乱了温予鸢的心,“怎么了,我就知道你真的吃醋了。” 这次,不是肯定,而是十分肯定!! 温予鸢笑着看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顾绥安的手,一下子捉住他的手臂,上来就是狠狠的一口,直到古铜色的手臂上有血迹渗出才罢了,看着顾绥安委屈的脸,温予鸢安慰式地摸了摸顾绥安的头发,:“别装了,宫铖那副小狗的嘴脸你学不来。” 温予鸢别过头,故意不去看他,不自然的说“还有啊,本小姐不爱吃醋,我爱喝醋,你有意见吗?!” 顾绥安宠溺地笑笑,只要她开心就好,“没意见,当然没有意见,怎么会有意见呢?!” 温予鸢咳了咳,脸上荡起了一圈有可疑的红晕。 顾绥安静静地看着温予鸢,这样的她,他很喜欢,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喜欢看她为自己脸红,喜欢看她淡淡的笑容,如雪一般的纯净······ 一切都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的人······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二十六章鸿门宴 p>  就在昨天晚上穆胥释告诉温予鸢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南美洲各地的大小黑帮已经成为恐怖组织的囊中之物。 若是按照别人来说,自己曾经统治过的地盘如今被别人蚕食鲸吞一定会怒意四起,恨不得杀了那个人,可是温予鸢却不然,恐怖组织这一计正好正中她的下怀,她一直等着恐怖组织在走这一步。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运行,没有出一点差错····· 恐怖组织先走这一步也是在她的情理之中,因为按照黑杰克的既往手段他更喜欢用周围去包裹中心,然后步步紧逼,用四周的力量将最关键的中心挤得死死的,以至达到孤立无援的地步。他很愿意看到别人绝望的眼神,想要流泪却流不出的绝望,他喜欢把人玩弄掌心,任他们枉费心机也逃离不开死亡的绝境。 所以,占据南美是他们要走的第一步。随后便是大洋洲,日本,然后是整个世界······ 可是他们的计划并不是没有破绽,恐怖组织要想打败黑手党必须要用日本来牵制夜宫的力量来稳定四周中重要的一方亚洲,才能使他们有机会以西欧,南美,澳大利亚三面环住北美从而无后顾之忧,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资格称霸世界,做真正一枝独秀的黑道霸主。 所以,这一次,温予鸢必须要去做一个谈判,一场关于黑手党和夜宫组织生死的谈判,她要用最大的力量来联合澳大利亚黑道新锐凯文.凯克的力量,自己日本山口组山口代目的力量······ 这个清晨是柔和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昨天刚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凉意。 清晨的阳光也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温予鸢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这样的环境很好,恰恰放松了温予鸢现在的心情。 她打开车门,便看到顾绥安端正的坐在驾驶座上,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同时也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他没有打领带,只是颈间一条精美的纯银十字架,英俊而迷人。 高蜓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让人怦然心动。 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遮挡住顾绥安那双幽深深邃的眼睛,在他优雅的气质上增添了几分特殊的神秘感。 在看到温予鸢的那一刻,顾绥安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冷漠的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来了。”顾绥安轻轻的说着,言语中暖暖的,像是恰到好处的奶茶,不热不冷,唇边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 温予鸢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顾绥安一个同样温暖的微笑,坐在了顾绥安身边的副驾驶位置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二十七章坚实的力量 p>  “来了。 ”顾绥安轻轻的说着,言语中暖暖的,像是恰到好处的奶茶,不热不冷,唇边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 温予鸢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顾绥安一个同样温暖的微笑,坐在了顾绥安身边的副驾驶位置上。 顾绥安小心翼翼的帮温予鸢系好安全带,他弯腰,低头,伸手,将她轻柔而又有保护性的圈在身体与安全带之间,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味道,清新的可以令人就此沉沦。 顾绥安似乎永远这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其实,这都是对于他最爱的女子,除了她最爱的女子,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如此大牌…… 温予鸢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比如说她精心宴请的两位黑道组织的领袖借口突然推脱,当着所有世界大大小小的黑道组织和黑道帮派的面,公然的扇她“耳光”,让她无比难堪。 或者,她宴请参加这场鸿门宴的所有人都来了,但他们皮笑肉不笑,假心假意,甚至和她大打太极,兜兜转转的转化话题,在或者,他们一言不发,肆意的看她一个女流之辈在所有男人之间情 面全无,这样她丢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还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黑道组织黑手党的脸。 这样,黑手党会在所有同仁面前颜面全无,也会在世界上的威信和地位一落千丈,这样,他们会是所有人闲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预料产生了偏离,而且与温予鸢所想的偏离如此之大。 看来,无论是澳大利亚的凯文.凯克还是日本的山口代目高山檠肆,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要想完全控制这样的局面,温予鸢还是力不从心,心有余悸的…… 鸿门宴,鸿门,现在已经说不好是谁在设计谁了…… 温予鸢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心现在紧张的厉害,她可以丢掉自己的脸,但是绝对不能丢她哥哥穆胥释和她父亲的颜面——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心跳的越来越厉害,“砰,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她的心脏就可以跳出来,跳到她的手上······ 她的手在颤抖······ 冰冷的感觉沿着心脏一直触及到指间······ 顾绥安看到温予鸢这个样子,不由的握起她白希而冰冷的手,她的手凉的像是一块冰,不,甚至比冰还要冷很多,她现在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大的,让她这样一个完美的天之骄女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害怕······ 这一次,顾绥安一直拉着温予鸢的手,他能够做的就是在她的身后,给她最坚实的支持,她是他认定的女人,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会在她的身后。 感觉到手指间轻轻的触碰,坚实的紧握,抬头看顾绥安的温柔且坚定的笑容,一瞬间,温予鸢就像感觉到了力量。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二百二十八章那个老男人 p>  感觉到手指间轻轻的触碰,坚实的紧握,抬头看顾绥安的温柔且坚定的笑容,一瞬间,温予鸢就像感觉到了力量。 与她十指紧扣紧紧的教缠在一起,握着顾绥安宽阔的大掌,温予鸢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很放心将她的手交给他,包括她所有的情感和她的心。 仿佛,只要有顾绥安在她身边,只要触及顾绥安温柔的目光,只要轻轻的碰到他的手掌心,她就会没有缘由的安心。 冲顾绥安微微一笑,示意自己现在很好,温予鸢率先入座,坐在山口代目高山檠肆的座位旁边。 这是百年来难能可贵的机会,无论是对黑手党还是世界和平而言,温予鸢都不能错过········ 不能······错过······· 一向有坚实后台作为支撑,作为政治的夜壶为日本政治服务,从来都没有把任何黑道人士放在眼里的日本黑道组织领袖山口代目高山檠肆居然是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最早在这里恭候温予鸢大驾的人。 日本的山口组倚靠日本政aa府的力量一向自立为王,狂妄自大,从来都不曾像人臣服,所以绝对不可能为恐怖组织马首是瞻的。 温予鸢有想过这个日本老头也许会爽约,却不曾想到他心里另外盘算着计划。 还有一向简约低调的澳大利亚黑道新锐的凯文.凯克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他,到底,又在算计着什么呢······ 凯文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不会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唯一能够理解的就是,没有人愿意臣服,无论是臣服恐怖组织,还是黑手党,或者是夜宫组织,每个人,都想自以为王。当然,凯文这样的聪明人也不会例外。 除了日本的山口组织,世界上其他小帮派的领导者也来到了这里,硕大酒店的包厢里清一色的西服男子,只有她温予鸢一个女流之辈,油走在所有男人中间。 穿着铁灰色西服更能衬托顾绥安伟岸挺拔的身材,他白色衬衫的扣子并未扣紧露出了胸颈间古铜色的皮肤。 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冷酷严峻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在看到她时,平静的像一汪清冷的水。他瞳孔中倒映着温予鸢的身影,瞳孔慢慢扩大,眼里闪着柔和的亮光,深邃的不敢让人直视的眼睛。 感受到顾绥安的鼓励,温予鸢盈盈一笑。 “高山先生可以赏脸来,小妹真的是万分荣幸。先干为敬,还希望高山先生仍然可以给小妹一个情面。”温予鸢淡淡的笑着,抬头看着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那个男人年龄很大,从他被岁月留刻的苍老的面容中就可以清楚地判断的出,那人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却有种沧桑操劳之感。 第二百二十九章伸手不打笑脸人 p>  那个男人年龄很大,从他被岁月留刻的苍老的面容中就可以清楚地判断的出,那人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却有种沧桑操劳之感。 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特别是那双手——肤色暗淡的双手,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老头子浑身上下页没有多少肉,身材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 山口代目的极其苍老,光亮的头上仅仅剩下几根稀少的头发,像极了地中海的稀有,深深地皱纹触目惊心般地刻画在他沧桑的脸上,从他的容貌中,温予鸢的脑海里立刻反应的便是“苍老”这两个字。 可是这个老男人虽然面容衰老,气质和精神却都很年轻,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两只深陷的眼睛却明亮而有神,而在这个年龄段的老年人一般目光呆滞,鲜有那样精明凌厉的神色了。 的确,如果一个纵横黑道这么多年的额老者练不出这样精明的眼神,那他这么多年走过的路,当真很难让众人臣服······ 高山檠肆那饱经风霜的脸仿佛在告诉温予鸢他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嗜血的人生,恐怕他吃的盐都要比温予鸢走的路要多得多······· 想到这里,温予鸢便对这个老者多了几分顾虑。 “呵呵呵。”高山檠肆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笑的异常明朗,他礼节性端起酒杯,满脸堆积着笑容,“如果,按照辈分来说,温姑娘应该算是老朽的子侄,妹妹这一说倒是把我这个老头衬的年轻了不少。” 温予鸢自然看的出高山檠肆这是在耍什么把戏,他无非是想间接委婉的告诉温予鸢,我来到这里,完全是出于你父亲的颜面,你,我,根本不算是一辈的人,有什么事情找你父亲来,你,还不够格······ 仔细看看高山檠肆的话,虽然他没有公开说自己对温予鸢的不满,但是,他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的确,他们不是同一辈分的人,甚至高山老头的年龄都要比温予鸢的父亲大上很多,不过,那又怎么样,不代表他可以倚老卖老!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吗?! 那她可要告诉高山檠肆,这条规则早就过时了······· “高山先生,年轻一点有什么不好的吗?凡是做过一些大事业的人都希望自己可以长生不老,如果可以,他们更希望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__^*) 嘻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哦~~ (*^__^*) 嘻嘻……,希望大家多多收藏的哦·~~O(∩_∩)O谢谢大家 第二百三十章年轻不好吗 p>  “高山先生,年轻一点有什么不好的吗?凡是做过一些大事业的人都希望自己可以长生不老,如果可以,他们更希望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 温予鸢淡淡的笑着,嘴上的酒窝异常明显,“想必老先生一定请说过中国古代的皇帝,最出名的应该是秦皇汉武,他们都曾追求过长生不好,希望自己青春永驻。先生也是做大事的人,难道没有和秦皇汉武同样的企盼吗?!” 温予鸢轻轻地说着,脸上挂满了自信的笑容,她笑的很美,如同盛开在冰天雪地之中的红梅花,全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女王气场。 高山檠肆自然听明白了温予鸢说的这番话的意思,如果自己否认了她们不是“一辈人” 的论点,如果自己否认了她与他谈话的资格,那是不是说明,他把自己也否认了······ 否认了自己四十多年来在黑道中纵横驰骋的辛劳,否定了自己吞吐天下的野心,同时也否认了自己杰出的能力与气魄?! 这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到底与众不同,黑手党的千金到底有他父亲遗留下来的风采!! 出手这样凌厉,还处处把他逼上绝境,只能按照她的路去走。 高山檠肆这次不得不重新审视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女,一袭精致的红色的短披肩小外套,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一条嫩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时尚十足。 她的穿的极其简单,算不上隆重,却让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希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这样的女人,美貌与智慧并存,当真让高山檠肆刮目相看,叹为观止······ 顾绥安挑了挑眉,下巴的线条欧洲贵族般冷俊高傲,邪魅迷人的眼眸隐隐闪出宝石的光芒,他邪魅不羁的笑容仿佛在那一瞬间晕染的更大了一些。 温予鸢的语言无懈可击,成功的让纵横黑道这么多年高山檠肆对她由衷的心生赞叹,看来,现在的温予鸢已经将她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的地步······ 凝视着女人的男人的目光出奇的耀眼,夺目。仿佛是瑰丽的宝石,正在飘落一地的雪花,白鸟如蝉翼的羽毛······ 他的女人,果然才貌双全,与众不同······· “温小姐果然冰雪聪明,老朽明白温小姐的意思了,为我们都可以做成就大事的人,干杯!”高山檠肆洪亮的声音响彻大厅。 “干杯!”温予鸢仍旧淡淡的笑着,礼节性的言语她自然也不会少。 转眼间二百三十章了,真的好开心啊,不过也快要结束了,这个故事也快要完结了,好舍不得大家。每个故事都会有终结,暮楚会记住给我们支持的你们的,么么哒~~(*^__^*) 嘻嘻……